“沫琪妹妹,還疼嗎?”詩雨坐到了牀邊,背對着武司圖,然後嘴裡用口型和沫琪交流:不..要..害..怕,我..來..救..你..
沫琪微微點頭:“已經不疼了,就是不能動彈,真是難受。”
霍詩雨問道:“妹妹,你要不要去衛生間?” 
那個武司圖說話了:“不是剛去完嗎?不行!”
霍詩雨笑着問道:“是嗎?方纔護士讓我告訴你,馬上要做一個腦CT,妹妹,沒有的話,那就不去了,再等兩分鐘。”說完,詩雨出去了,兩分鐘後,那個漂亮護士從外邊推進來一張臺子:“你推着她,坐醫療電梯去一樓。”
詩雨點頭,她把沫琪扶上了臺子,然後推着她向電梯走去。
“媽的,這麼麻煩!”武司圖罵罵咧咧地跟在後面。
電梯門打開,霍詩雨推着沫琪進去,那個武司圖也想進,護士吼了一聲:“醫療電梯,手術專用,你坐別的電梯,上一樓等着去!”
武司圖翻翻白眼:“再嘟囔,我打扁你!”這小子蠻橫無比,徑直走進電梯,進去還扭頭瞪眼瞅着那個漂亮女護士,就在這時,霍詩雨突然發難,她也不回身,右肘猛擊武司圖的前胸,嘭!武司圖一個沒注意,被擊飛出去,這是霍詩雨的蓄力一擊,太突然,武司圖的身體飛出電梯後,撞到了對面的牆上,牆壁上裝修的大理石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出現了裂痕,武司圖口吐鮮血,胸骨骨裂,他艱難地爬起來,再看電梯門,已經關閉。
武司圖暴怒了:我要殺了你!他站起身就衝向了樓梯,啪啪連跳,從九樓,快步地跳到了一樓,但是,他沒看見霍詩雨的身影,糟糕,上當了!
他看看電梯,只見電梯顯示停留在了五樓,他飛身上樓,一路上不知道被他撞到了多少人,這個小子兇殘異常,別看受傷了,但是他此刻就想報復,所以往樓上衝的時候,不躲不閃,有的人被他直接撞飛了。
再說那山上,白頭老者的真氣護罩已經被韋鑑的盤古碎玉擊碎,他的真氣防禦力已經被摧毀,那八道的靈力撞到了他的肩膀,留下了讓人吃驚的創傷:此刻,他右側的肩膀已經消失!
白髮老者整個人靜靜地躺在了山石之下,大口地吐着鮮血,他的旁邊地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他的臉色淡黃,沒有了血色,躺在地上劇烈地咳嗽,他艱難地探出手指,點擊自己的傷口處,試圖止血,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旁邊的武林雄嚇壞了,當老者重傷倒地的時候,他全力開啓了真氣護罩,然後從隨身的包袱裡,拿出了一把二尺長的砍刀和一個一尺多長的刀柄,然後把螺紋對好擰上,一把三尺多長的砍刀被他握在手裡。
武林雄劍大事不妙,撒腿就跑,他的心裡發寒:完了,武家完了,他邊跑邊撥打電話,但是武司圖那邊沒有接聽,他着急了:怎麼,難道侄子那邊出事了?
韋鑑看着武林雄逃走,他冷笑一聲:“想跑?早管幹什麼了?勸你幾次了你不聽,現在?晚了!”韋鑑一甩手,一道藍光激射而出。
武林雄正跑着呢,忽覺身後有破空之聲,他雙手握刀,向其中灌注真氣,然後轉身對着那藍色的光點惡狠狠地劈去,錚的一聲,藍色光點被劈飛,他看看刀刃,下了他一跳:自己的寶刀,出現了一個七釐米的深的豁口,力量再大點,可能就要斷掉!
武林雄已經躁狂了,對着韋鑑吼道:“來啊,你來啊,我不怕你,今天,我要劈死你。”那狀態,好似瘋癲一般。
韋鑑原本也沒想一擊能將他斃命,但是達到了攔截的目的就足夠了,韋鑑施展縹緲步來到了武林雄的面前,他冷冷地說道:“人真是怪,你好言相勸,他總是不聽,如今死到臨頭了,怕了吧?哼!”
武林雄的手機響了,是他侄子回撥過來的,他接聽,裡邊傳出了武司圖的聲音:“二叔,不好了,讓那個丫頭跑了……”
聽見武司圖說話了,他也放心了:“司圖,趕快走,別追了,你爸爸已經死了,永遠看不見你了,你師爺恐怕也要夠嗆,就是我估計也難逃這一劫,快跑吧,能跑多遠跑多遠,記住,別惹這個白頭髮的小子,也別想報仇了……你一定找到你三叔,說什麼也要給我們武家,留下香火,不要斷了……”
此刻武林雄聲音中透着絕望,讓武家能有後人,這是他唯一的願望,至於他自己,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你自裁吧!”韋鑑的話語,沒有絲毫的情感,對於武家,見風使舵,是他最不恥的,還有就是他們的心狠手辣,竟然想要滅掉盤家人,真是可恨。
武林雄掛斷電話,他再一次看向韋鑑的時候,他那囂張的表情沒有了,換上的是落水狗一般可憐樣:“大俠,饒了我,以後我武家絕不和你霍家爲敵,我保證。”
韋鑑鄙夷地說道:“你不是和燕家聯姻了嗎?你需要霍家嗎?”
武林雄:“都是我哥哥一時糊塗,他勸我解除和盤家的婚約,也怪我意志不堅定,我發誓,以後絕不做任何對不起霍家的事。”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還推卸責任。
韋鑑笑了笑:“你殺了那個老頭,我就放你走。”韋鑑這一招是最狠的,就看他的表現:若是他殺了師伯,就是欺師滅祖,該死!若是他不聽自己的話,自己馬上就滅殺他。
想不到的是,武林雄二話沒說,拎着砍刀就奔向了他的師伯,來到近前,他的臉色異常平靜:“師伯,爲了我能活命,爲了武家的香火能傳下去,對不起了。”
老者此刻已經明白了,武家的人真是白眼狼啊,他這次出手幫助武家,媳婦就反對,但是他念舊情,還是來了,但是今天一看,自己死得太不值了,武家,從上至下,都是忘恩負義、見利忘義、隨風倒的小人。
其實,他早就聽到了韋鑑的話,他也想看武家人的反應,但是結果和他想象的差距太大了,老者搖搖頭:“二侄子,你以爲你殺了我,此人就能放過你嗎?”
武林雄說道:“我管不了這些,反正你必須死!”他也懶得解釋,雙手握刀,猛地砍下,就在砍刀切到老者脖頸的瞬間,武林雄發現了問題,只見老者手裡攥着一顆黑色的珠子,嚇得武林雄轉身想跑,但是晚了,沒等他直腰,爆裂彈轟然爆炸。
巨大的爆炸之力,直接將老者胸腹炸碎,而那個武林雄,也因爲距離太近,他的右側膀子被炸碎了,武林雄嗷嗷怪叫,韋鑑看着他說道:“武林雄,你欺師滅祖,沒有任何理由活在世上了。”
武林雄聲嘶力竭地嚎叫:“你答應我了不殺我,你不能殺我!”
韋鑑拍拍他的肩膀:“我是不殺你,但是你看看你此刻的熊樣,你感覺能活嗎?”
武林雄此刻右肩膀沒有了,肚子被炸穿了,一條腿已經殘廢了,他嚎叫,韋鑑腳尖輕點,向着山下飛奔而去,只留在下了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就慢慢去死吧!”
韋鑑走了,武林雄長出了一口氣,他不想死,趕緊地,打開包袱,拿出了療傷藥,由於只剩下一隻手了,只能用嘴咬着瓶蓋,單手擰開,然後把丹藥倒到了嘴裡,他沒注意的是,肩膀的傷處,鮮血還在流淌……他感到了一絲眩暈,站立不穩,慢慢地坐到了岩石上。
他的腦肽像灌鉛了一樣,越來越沉,使得他堅持不住了,只好躺下了,他的意識變得模糊,此刻他後悔,後悔自己的決定,爲什麼不老老實實的呆着,爲什麼要解除婚約?爲什麼要設計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