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範思仔的問話,二癩子點頭哈腰地說道:“老大,還要十分鐘,嘿嘿,您再和譚國明嘮一會兒就妥了。”
範思仔明白,他就在鐵索橋的另一端和譚國明耗上了,但是始終躲在譚萌萌的身後,兩個狙擊手沒有絲毫的開槍的機會,夜視儀中注視着範思仔的腦袋,尋找開槍的機會。
譚國明當然知道,範思仔在等待援兵,但是自己也不能爲了女兒,不顧特警的安危啊!
大隊長知道譚局長的難處,他命令:“一隊衝鋒,二隊、三隊火力壓制,全面掩護!”
隊長令下,二隊三隊二十個特警向着對面就開始射擊,嚇得範思仔貓到了大石頭的後邊,他透過石頭的空隙,看着特警飛快遞順着鐵索橋想自己靠近,李晟下命令:“給我打!”
幾個歹徒,開始還擊,但是也就剛冒頭,砰砰地四聲特殊的狙擊槍響,兩個手下死於非命,範思仔傻了:這不完了,看來譚國明玩真的了,他的手下一個個面如土色,沒人敢上前,面對死亡,沒有不怕的!
範思仔眼珠一轉:“來人,給我用槍把鐵鏈子炸斷!”
這是好主意,他的手下找到了一側固定鐵索橋的鐵鏈子。
整個鐵索橋,由四根手臂粗的鐵鏈子構成,下邊兩根之間,用一米五寬的木板搭成橋面,兩側爲防止遊客跌落,在鐵鏈子之間用小指粗細的網繩做成,整個橋面號稱有百米,其實也就八十米左右,這四根鐵鏈子,山體的巨石之中,釘有一個直徑爲一尺的合金柱子,然後鐵鏈子繞到合金柱子上,絕對安全,遊客可以在索道上一覽懸崖峭壁的自然風光,還可以感受那飄蕩的感覺。
現在,範思仔就要把合金柱子上的鐵鏈子炸斷!
快!特警上來了!範思仔聲嘶力竭地喊道。
十把獵槍對着鐵索就開火了,二十槍過後,鐵鏈子沒事!
媽的!給我用手雷炸!
兩個小子在手臂粗的鐵鏈子上,綁上了三顆手雷,巨響過後,鐵鏈子終於被炸斷了!
衝過來的十個特警,最前邊的兩個人,一手握着盾牌,一手端着衝鋒槍,腳下的鐵索橋突然一側坍塌,一個不小心,掉下了山澗下面的深潭中,還有四個人,正懸空中,幸好他們滑落時抓住了測網,但是整個人懸在半空!
範思仔瘋狂的吼叫聲響起了:“給我打!”
砰砰的聲音響起,兩個特警中彈,跌落深潭。
大隊長果斷命令:“三隊火力壓制!二隊下水救人!”
譚局長也沒辦法,因爲範思仔的手下在掩體的後邊,現在鐵鏈上的人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他們只能腳踏木板的一端,因爲那跟承重的鐵鏈已經斷了,整個木板橋,立起來了,他們的一隻手抓住上邊的一根鐵鏈,另一隻手裡拿着盾牌……
範思仔命令:“給我把那根鐵鏈子也打斷!”
“老大,過不去,警察的火力太猛了。”他的手下二癩子說得對,想要從這邊過到那邊,太難了,一個不注意,腦袋就得開花。
韋鑑看在眼裡,他着急了,怎麼辦?韋鑑看了看下邊深潭,他有了主意。
“你要幹嘛?”佟浩臨看韋鑑要衝動,他趕緊制止。
韋鑑笑了笑:“當然是要救人了。”韋鑑說着,就往下跳,一步一步的,佟浩臨大驚:“老三,你可別衝動,警察都沒辦法,你去那不是送死嗎?回來,社團需要你,你是社團未來的大當家!”
韋鑑還在往下跳,一步好幾米,他的手抓着崖上的小樹和蒿草,按說,夜裡不得眼,行動不便,可是對於韋鑑的眼睛來說,沒有黑天和白天的區別,很快他就來到了崖底,幾個落水的特警還在掙扎,水流急,已經衝出去兩百米了。
佟浩臨直拍大腿:這個老三啊,是不是傻,又警察,你去這不是送死嗎?看來自己以後要給他洗腦,不能什麼事都往前衝!
韋鑑看着崖上正在往下爬的特警,韋鑑一陣苦笑:等他們下到崖底,估計中彈的那兩個特警肯定沒命了,好在第一個落水的警察沒受傷,還能自救,他游到了一塊大石頭旁邊,抓住了就不放手,要知道五十多米高掉下來的衝擊,不死也要震暈了。
韋鑑不再猶豫,一下衝入水中,向着二百米遠的兩個特警游去。韋鑑在水中,就像一條游魚一樣,行動快速異常,雙手發力,雙腳發力,整個人劍一般,射向二人。
兩個特警已經沒有了力氣了,鮮血在流,視力模糊,強烈的求生慾望支持着他們,韋鑑喊道:“堅持住!我來救你們,堅持,別閉眼。”
兩個特警的眼睛掙開了,還在拼命地掙扎,努力不讓身體下沉……
範思仔聽見了幾百米外的水中的聲音,他笑了:“哈哈!都去死吧!”兩個歹徒衝着韋鑑就是兩槍,砰砰!
結果,韋鑑沒事,夜裡,那麼遠誰能打得準,可是,特警的狙擊手就不同了,狙擊槍響了,帶着特警的憤怒,兩個歹徒的腦袋爆裂!
嚇得範思仔一縮脖,回頭問:“二癩子,你他媽快叫車啊!”
“是!老大,我再催催!”二癩子也嚇壞了,這他媽讓這幫特警逮住,還不打死自己啊!
韋鑑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兩個特警,當遇到了救命的人的時候,他們的最後一絲力氣也沒有了,兩個人昏迷過去。
韋鑑雙手託着兩個半死的人,一陣感慨,這真夠他們受的,防彈衣十多斤,加上裝備,還能堅持到現在,真夠強的,不過他們是不是笨?把防彈衣脫了,把槍扔掉,裝備扔掉,那不就完了嗎?
其實在水中,還受了傷,真沒有機會做這些。
韋鑑憋足一口氣,在下邊託着兩個人往前遊十米,再換一口氣,往岸邊推行十米,說起來容易,在水中救過人的人知道,那是相當艱難。
還好,特警到來了,韋鑑說了一句:“交給你們了。”然後一翻身,鑽入水中,向對岸游去。
“老大,還有五分鐘,再堅持五分鐘!”二癩子貓着腰給範思仔回話。
範思仔罵道:“一羣廢物,辦點事這麼不利索。”
兩邊的對持陷入了僵局,特警在鐵鏈子上過不來,範思仔也不敢輕易冒頭還擊。
譚局長心急如焚,如果這次讓範思仔離開,自己的女兒凶多吉少!
韋鑑悄悄上了岸,他看了看立陡的懸崖,他苦笑了一聲:這也太難爲自己了,七十五度的坡!
韋鑑嚐出了一口氣,運轉真氣於手掌腳掌,上!韋鑑開始攀登,他整個人就像一隻猴子,唰唰地往上攀登。
身後的特警在狙擊鏡中發現了韋鑑,第一時間向譚局長報告:“局長,你看左手邊三十度,似乎是韋鑑在爬山。”
譚局長拿起紅外望遠鏡:可不是嘛,這小子爬山的的速度太快了!
譚局長命令:“掩護韋鑑,狙擊手射擊,壓住對方,吸引對方注意力。”他的話音一落,狙擊手就開始瞄準,一個小子悠閒地抽着煙,砰砰兩槍,這個歹徒被幹掉了!
範思仔大怒:“你他媽是傻子啊!該死的王八蛋!死了活該,你們幾個給我打!”雙方再次交火,韋鑑這時已經到達了範思仔頭頂的山上!
譚局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韋鑑,千萬可別出事,自己的女兒重要,但是自己也不想特警、韋鑑因此喪命!
韋鑑一伸手,晏子飛梭抓到手中,向飛梭中注入了真氣,陰陽飛梭化作了兩個半透明的小飛盤,緩緩向着範思仔和一個槍手靠近。
韋鑑意念控制,殺!閃電一般,陰陽晏子飛梭動了,兩道紫芒,瞬間切斷了範思仔的咽喉,另一個槍手也被抹殺!
太快了!韋鑑鬼魅一般從天而降,抓起死去的槍手手中的七連發獵槍,開始了點射:砰砰砰!連續五槍,五個歹徒倒下!
韋鑑沒注意,在他開槍的時候,他的身後,來了一個人:二癩子!
這小子天生狡猾而且無賴,最善於察言觀色,他對韋鑑太熟悉了,那天賭場內,韋鑑一個人挑三十個,都被韋鑑幹掉了或者制服了,這個殺神手中的暗器,絕對是神出鬼沒,他有絕對的時間向韋鑑開槍,而且他是想告訴範思仔,下邊的車到了。
但是此刻的他看見了韋鑑的背影,嚇得他是魂飛天外,他都傻了,哪裡還有鬥志,好在求生的慾望告訴他:此地不可久留!
二癩子悄悄滴逃走了,連滾帶爬下了山,三十米高的坡,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跟頭,纔到了下邊,滿臉是血,上車就喊:“快…快…開…車…”
“老大沒下啊?”
“死了!快!”
兩輛汽車,絕塵而去!
韋鑑五槍過後,還有五個人在那裡,一個個把槍扔掉,跪下道:“我投降,我投降,饒命…饒命…”
韋鑑笑了,他還想逃跑呢,因爲子彈打光了,他正擔心怎麼照顧這個離家出走的少女呢!那個譚萌萌也真可氣,傻傻地站在那裡,你倒是躲到哪裡去啊!
其實她是嚇傻了,哪裡見過這麼多死人?範思仔前一秒還用槍指着自己,後一秒就死於非命,那血濺了自己後背滿是,再有就是韋鑑猶如戰神,從天而降,把一羣歹徒都滅掉了,真是帥呆了!
韋鑑走到五個歹徒面前,把槍都撿起來,收到了自己的旁邊。他問了萌萌一句:“這裡有沒有誰欺負你?”
譚萌萌這時才緩過來,她立刻指着一個小子說道:“他,他摸我這裡,還說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