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蕭弘文已經被徹底弄糊塗了,怎麼着女人的臉比那六月的天還要恐怖呢。
以前的司徒綺月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一時間,目光有些狐疑的盯着司徒綺月的臉蛋看了起來,難道懷孕的變化就這麼大?
“什麼時候能到京城?”司徒綺月已經被氣的不行了,沉着臉像是誰都欠她錢的樣子。
蕭弘文恍然大悟,可能是舟車勞頓的緣故,所以才讓一個性格溫婉嫺靜的人難得有了脾氣,不過想到都是自己造成的這一切,又有些心疼的將司徒綺月抱在了懷裡,兩個人的身子近幾年貼着。
美人吐氣如蘭,蕭弘文剛剛熄下去的火焰又一下子躥了上來,差點將他渾身燃燒的要爆炸掉一樣。
“按照現在的速度,我們大概需要十天。”
班師回朝不像是其他,很多輜重比較麻煩,而且沿途還會遇到百姓們的夾道歡迎,這都是耽誤大軍行程的地方,十天還是一個很保守的數字,真正的話怕是沒有半個月的功夫是無法趕回京城的。
司徒綺月捏着手指說道:“太慢了,有沒有別的辦法快一點呢?”
“快?”蕭弘文略一沉吟,就有了計較,“今天在這裡歇息一晚上,明天朕帶你回宮。”
“就我們?”司徒綺月頓時明白蕭弘文的意思,帶着大軍上路雖然安全,但是卻太耗時間,除非兩個人先行一步了。
蕭弘文將司徒綺月額前的碎髮捋了捋,說道:“沒錯,我們兩個人比較快一些,而且還可以欣賞沿途美景。”
“不行!”有了以前被行刺的經歷,司徒綺月一口回絕。
“你不用擔心,到時候只需……”蕭弘文低下頭在司徒綺月的耳邊一陣嘀咕,卻是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良久,司徒綺月琢磨了一會,也是覺得跟隨着大軍行走,諸多不便,而且很麻煩,便答應了下來。
“那麼沐嫣兒呢?她是一定會知道的啊!”
“她嗎?”對於這個女人的安排,蕭弘文也有些犯了難,當時只是爲了省事,如今竟然成了麻煩。
“她現在已經是德妃,若是皇上不予理會,只怕更對不起你的東海百姓吧。”司徒綺月想到蕭弘文這個傻瓜做出來的事情,又是氣氛又是無奈,說出口的話跟着酸溜溜了起來。
蕭弘文臉上一窒,卻是也無話可說。
“我們帶着她吧。”
“不行!”
“帶着。”
“不行!”
“帶着!”
兩個人互相頂嘴,但是最後結果依然是按照司徒綺月說的帶着。
雖然帶一個未知的敵人上路充滿了不確定性,但是如果將沐嫣兒留在軍營裡,只怕會是更加的充滿變數。
不知道爲什麼,司徒綺月對沐嫣兒總是無法升起那種親密的感覺,明明軍營中就她們兩個女人,理應相處的很好,但是司徒綺月總會莫名的就從沐嫣兒身上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這感覺十分奇妙。
“好了,朕怕你了。”蕭弘文捏了捏司徒綺月的小鼻子,對於這個女人,他從來都是束手無措的,如今也是。
晚上的時候,司徒綺月因爲懷孕的原因,胃口不是很好,只是簡單的用了一些小菜,蕭弘文陪在一旁,沐嫣兒卻執意在一旁充當丫鬟的角色爲他們佈菜。
“嫣兒,今晚你收拾一下行李……”司徒綺月懶懶的靠在椅子背上說道,只是還沒有說完,只見沐嫣兒就已經跪在了地上,雙眼微紅,含淚帶着委屈,卻是嚇了一跳,忙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娘娘,臣妾哪裡做的不好,您罵也好,打也好,求您不要敢臣妾走!”沐嫣兒聲聲泣淚。
司徒綺月先是一笑,接着搖了搖頭,目光滑過沐嫣兒,落在蕭弘文身上,只不過蕭弘文正吃得津津有味,對這一幕,根本就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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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來吧。”司徒綺月伸手在空中虛虛一扶,卻是沐嫣兒有些呆愣,但是很快也反應了過來,從地上站了起來。
“明日皇上會帶我們一起抄近路回京,所以你今晚將路上可能用到的行李收拾出來,並不是要趕你走,可明白了?”
沐嫣兒頓時破泣爲笑,兩隻手攪在一起,帶着喜悅,“皇后娘娘,您可嚇壞臣妾了!”
“坐下用膳吧。”司徒綺月笑着招了招手。
本來還有幾分拘謹的沐嫣兒這次倒是扭捏了一會,便乖巧的在蕭弘文的一側坐了下來,低眉順眼的吃着飯菜,倒像是一個委屈的小媳婦。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司徒綺月就被蕭弘文直接抱到了另一輛馬車裡,車廂裡鋪的軟和極了,本就沒有睡醒的司徒綺月咕噥了一聲便翻身繼續躺了回來。
蕭弘文忍不住苦笑,他若是個***之徒,只怕是剛纔早就忍不住了吧。伸出手還能聞到女子身上殘留的淡淡香氣,帶着魅惑,將他所有理智迷惑,有種要暈過去的感覺。
連忙使勁甩了甩頭,蕭弘文雨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四周,他竟然被香味迷惑了,這要傳出去,只怕是他這個皇帝的面子也會掃地了。
沐嫣兒將幾個包袱放在了車上,也跟着爬上了馬車。
最後瞅了瞅,蕭弘文朝着馬車旁的王七點了點頭,便也跟着坐上了馬車。
大軍交給王七來帶領,他這個正牌的皇上卻悄悄帶着他的皇后開始抄小路往京城敢去。
且不說別的,就是司徒綺月這已經快六個月的身孕,也容不得他耽誤下去。
大軍裡面缺少藥材,而且軍醫的醫術有限,治癒一些外傷還可以,但是像司徒綺月這樣的症狀,卻根本就是視若無睹。
“皇上,不如奴婢爲您揉揉嗎?這幾日您也很累了。”沐嫣兒坐在蕭弘文和司徒綺月的中間忍不住說道。
“不用可。”
“皇上,皇后娘娘最喜歡這樹上的白色花朵了,只是可惜現在她睡着了,要不然一定很高興。
蕭弘文想了一下,轉身便走了出去,手裡長劍飛舞,沒多大一會,地上就已經落滿了白色的鮮花。
“好美啊。”沐嫣兒貪婪的嗅了一下鼻子,眼神裡卻充滿了渴望。
只見蕭弘文將手裡的鮮花統統放到了靠近司徒綺月的桌子旁,又拿了鎮紙壓在了枝幹上。
天色漸亮了,司徒綺月嗅了嗅,只覺得香氣瀰漫,慢慢睜開了眼睛,就見到桌子旁放着的一大把樹花。
白色的鈴鐺形狀花瓣,淺粉的花蕊,還掛着白色的露珠在滾動,一瞬間,笑意滿面。
“你醒了?”蕭弘文淺笑着靠了過來,剛纔司徒綺月的笑臉他看的分明,能夠見到心愛的人的笑容,那麼對他來說便是最大的滿足。
司徒綺月笑着點點頭,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蕭弘文爲她採來的。
輕輕靠在蕭弘文的肩頭上,馬車裡縈繞着溫馨,就在這時,簾子突然被掀開,沐嫣兒手裡端着一盆水說道:“皇后娘娘,洗漱吧。”
這個時候,司徒綺月才透過馬車的簾子望到了外面的景物,不禁驚訝,卻是帶着驚喜,“我們什麼時候出發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蕭弘文幽幽一笑,寵溺的幫司徒綺月披上了一件披風,扶着她下了馬車。
“我們已經出來好幾個時辰了,你睡得沉,我便沒有喊你。”
司徒綺月脣角彎起,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回身正好和蕭弘文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兩個人的視線膠着在了空中。
一陣微風吹過,飄落無數的花瓣,編織成一場花雨,將兩個人圍在了一起。
這情誼,無需濃重的誓言,只是一個回眸,你便在,歲月,靜好。
馬車旁,沐嫣兒手裡端着一個木盆,眼裡的妒忌像是一場火焰快要將她燃燒起來,將木盆放在了馬車上,走向了暗處。
沒一會,一隻鴿子飛了起來。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不過早起的皇帝要吃肉!”蕭弘文翻手捏出一顆玉珠,就要去射天上的那隻鴿子,卻被司徒綺月拉住了手臂。
一臉嗔怪,又甜又笑的模樣,讓蕭弘文忍不住愣了神,“皇上,人家好端端的,你何必這麼殘忍?”
面對司徒綺月,蕭弘文從來就只有妥協,順從的將手裡的玉珠扔到了腳下,“好!朕就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放過它好了,只是可惜今天的鴿子湯沒有了。”
“……”司徒綺月搖搖頭,懶得再說什麼。
梳洗完了以後,重新駕着馬車開始上路。
按照蕭弘文的意思,這一路就要走的很慢很慢,一則是司徒綺月的肚子越來越大,如果馬車顛簸的話很容易對孕婦不好,二來,兩個人很久都沒有如此輕鬆的在一起了,正好可以遊山玩水,散散心。
可是司徒綺月卻怎麼都不同意,非要快馬加鞭趕到京城去,蕭弘文問了幾次也沒有問出原因。
“皇后,臣妾父親那裡已經有了消息。”
一行人在一間客棧住了下來,接連三天的趕路,司徒綺月已經有些疲憊了,但是這會聽到沐嫣兒這麼一說,頓時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