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受到永遠的折磨,輪迴不止。
活得豬狗不如,沒有尊嚴,不被人愛!不被人關心!沒日沒夜地承受痛苦,永遠沒有出頭的一天,用這樣的絕望來贖罪!
不!她根本不需要安慕心贖罪,因爲她的罪是贖不清的!
說完這些話,方霧善心裡長久以來的陰雲終於消散了一些,她看了眼安慕心,狠聲道:
“時間不早了,你們快點把人給帶走!”
婦女們點好錢,把錢交給方霧善,而後抓着安慕心,說:“跟我們走!”
安慕心抵死不從,她正要跑,卻被幾個婦女一把抓住,要知道,這幾人都是經常做農活的,力氣不比男人小,安慕心哪裡能在她們那裡佔到便宜?於是,還沒跑幾步,就被領頭的婦女抓回來,左右打了個四個耳光。
啪啪!
清脆的聲響傳入方霧善的耳朵裡,聽的她一疼。
只見安慕心被這一打,頓時就暈了過去,她嘴角流血,小聲地說:“我不要被賣,我不要去山區,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然而,幾個婦女卻帶着她,毫不留情地往外走。
想對她們求情?不好意思,她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要是真有點人性還能做這種事情?
臨走前,安慕心艱難地看了於婧婕一眼,求道:“求你救救我,只要你肯救我,我什麼都願意爲你做!”
於婧婕與她對視一眼,而後露出嘲諷的笑來。
“安慕心,你害得我被程方強,還被傳染了艾滋,成爲人人避之不及的怪物,讓我連學校都去不了,讓我沒法享受正常人的生活,整天活得跟鬼一樣,就算這樣,你還會認爲我會救你?”
安慕心聽了這話,簡直要絕望了,她無助地流淚,哭得像個孩子一樣委屈:
“我沒有錯,我根本沒做錯,是你太蠢,關我什麼事?是你們該死該死!你們破壞了我本該美好的人生,我那麼做,只不過想爲自己爭取更好的生活,我沒有錯!”
方霧善走過來,她嘴脣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看着安慕心,她面容清冷,說:
“安慕心,不靠自己的努力,總想走捷徑,爲了自己寧願害死別人也不知反悔,我看你,你就留在大山裡,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爲吧!”
說完,沉聲道:“快點帶吧!再遲就趕不上火車了!”
幾個婦女聽了,給安慕心餵了一顆白色的藥丸,沒過多久,安慕心雙眼一閉,陡然暈了過去。
等工廠裡只剩下兩人時,於婧婕忽然開口了。
“這個方法保險嗎?”
“放心,任她長了翅膀也逃不出那窮山惡水,否則爲什麼這麼多被拐的婦女會逃不走?”方霧善面無表情地說。
“這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當初是我對不住你,好在沒有釀成大錯!”
“你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不必對我說抱歉!”
方霧善冷哼一句,雖然她現在叫於婧婕來,但並不意味着她會原諒這個人,在她的字典裡,對待敵人永遠沒有“原諒”二字。
“那……”於婧婕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半晌,終於沒有說出口,一聲嘆息代替了她說有的話語。
方霧善沒再出聲,她摘下面具,面無表情地離開了這座廢舊工廠,陽光拉長了她的身影,在她身後,於婧婕看到一個前所未有的清冷身影,可這身影似乎穿了盔甲一般,百毒不侵,讓人捉摸不透。
想到安慕心的下場,於婧婕忽然打了個哆嗦,當初,幸好她及時回頭是岸,否則她的下場肯定不比安慕心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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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安慕心被帶進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
一路上,因爲被餵了藥,她一直昏昏沉沉的,幾十個小時的路程,她幾乎沒有醒過,恍惚間,她聽那幾個婦女對車上的人解釋道:“我這妹子因爲感冒,所以比較嗜睡。”
安慕心心想,這種鬼話肯定不會有人相信,畢竟她一看就是跟這幫婦女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沒想到,一路上都沒人發現不對勁,也沒人幫她報警,等她被帶到一個鄉下的旅館時,她才清醒一些,這一醒不要緊,她發現自己被換了一身非常破爛的衣服,臉上也被摸了黑油,看起來髒兮兮的,跟那三個婦女還真的沒兩樣。
到這時,安慕心簡直要絕望了,沒想到,當晚,三人幫她梳洗好,又帶着她走了一天*的山路,纔到了一個貧困至極的山村。
這一路上她一直想跑,可每次都被抓回來一頓毒打,打得她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加上那三人一直沒讓她吃飽過,所以到了最後她連逃跑的力氣都沒了。
等到了山村,她只看了一眼,馬上就哭了出來。
這裡好窮……稀稀落落的房子點綴在山坡上,每家都是用木頭搭得簡易的房子,穿的都是粗布衣服,房子的外面養了雞鴨,四處亂跑,還有些人從山裡打獵回來,一看那穿着,安慕心差點沒暈過去,她恨不得馬上撞死!
“不!我是被騙來的!我是被拐來的!救救我救救我!”她帶着一絲希望向村民求救。
誰知村民只冷冷看了她一眼,說:“是老樑家新買的兒媳婦吧?”
三個婦女顯然跟他們很熟,便點頭道:“是呢,我現在就去老樑家。”
一聽這話,安慕心知道這羣人根本不會幫自己報警,況且,這裡連電話都沒有……
等到了那裡,安慕心才意識到,她就是被賣給這家人的。
這家在山坡上蓋了兩間木頭房子,許是因爲剛下過雨,茅檐上還在滴水,房錢泥濘不堪,到處是雞屎鴨屎。
從屋裡走出來一對老夫婦,看起來惡狠狠的,滿臉都是皮,因爲長期吃不到好東西的緣故,他們看起來身子佝僂,顯得十分蒼老。
“哥嫂,貨給你們帶來的,正宗城裡人,很水嫩,你看,最好的我都留給你們。”
“水嫩?只要能生就行!”
“當然能!你放心,才18歲呢,身體好着呢,生個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爲首的女人拍着胸脯保證着。
這當下,一個男人挑着擔子從山裡回來,他長得很矮小,最多一米六五的樣子,臉很黑,滿臉皺紋,緊巴巴地看起來十分蒼老,而他一身粗布衣服,腳上穿着草鞋,一看就是既沒文化又沒錢。
“樑弟,你回來了?”
安慕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眼前這個人,難道她就是要被賣給這種人?這種在j城大街上隨便拉一個都比他強的人?不……不可能……安慕心轉頭就要跑,誰知剛跑兩步,就被那男人抓了回來。
男人操着一口安慕心聽不懂的口音說:“還想跑?看來還沒馴服!還有點野!”
婦女說道:“那是,還得樑弟你多管着,*好再生幾個崽,你害怕她會跑?放心,到時候叫她跑她都不跑了!”
被稱作樑弟的人點點頭。“這個我曉得,我看過村子裡其他人家*兒媳婦,那些招數我早就問過了,保管讓她不敢跑了!”
“那就好。”
“多少錢?”
婦女笑了笑,生出兩隻手,“十萬!”
“十萬?”樑弟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不是說好六萬的嗎?怎麼要十萬?”
“哎呦,不是我說,這次的貨特別好,才18歲,還是個學生呢!據說以前還是個千金小姐,大戶人家出生的,我這麼做是冒了風險的,但還不是爲了你樑弟,愣是把人給帶來了,你去村子裡其他人家看看,他們家的媳婦能有你家的水靈?”
樑弟不好意思地搓搓手,“確實長得不錯。”
“那是肯定的,你改天給她收拾一下,就知道我沒騙你!十萬最低了,你要是沒錢,可以先給八萬,其他的等你賺到了再給我!”婦女說道。
樑弟父母對視一眼,就去村子裡開始挨家挨戶借錢,最終借了一些,再拿出全部家底,好歹湊夠了八萬塊錢。
“這是我們家全部資產了,有的還是借的,我跟他爸賺了這麼多年,加上大生賺了這些年,才存了這幾萬塊錢,全部用來買媳婦了!”樑大生的母親顫巍巍說着。
“嗨,嫂子,不是我說,幫你家傳宗接代這纔是大事,咱們村子哪家不是一家人賺錢,就爲了買個媳婦進來生孩子的?有了這媳婦,保管你明年就能報上孩子!”
聽了這話,太希望自家有後代繼承香火了,樑大生的母親笑得一臉皺着:“也是,希望明年能抱孫子!”
安慕心被樑大生給制止住,逃脫不掉,當下就被關進了一個房間裡,說是方家,其實連j城的豬圈都不如,裡面到處都是爛泥,樑大生把她綁在一個木樁上,讓她無法動彈,連條被子都不給她。
這山裡本就冷,安慕心身上沒穿什麼衣服,當晚就被凍得昏迷了,次日,樑大生一早起*,見她這樣,冷漠地問:
“老實了?別再想着跑了,否則會吃苦頭的。”
安慕心現在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她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被帶上火車後她一直昏迷,甚至連這裡是哪個省都不知道,逃跑?聽起來是如此遙遠的一件事,她現在只想吃口熱飯,鑽進被窩裡睡一覺,哪裡還有力氣逃跑?
樑大生把她給拎進了自己屋子,把她往*上一扔,緊接着就要脫衣服。
“你要幹嘛?”安慕心哆嗦着身子說。
“幹嘛?我從出生到現在,一直賺錢,就是爲了娶個媳婦,這些年我連女人都沒碰過,你還問我幹嘛?”說完,樑大生把她壓在身子底下,緊接着霸王硬上弓。
安慕心被扒了衣服,睡在到處都是蝨子的*鋪上,這鋪子非常陰冷,看起來像冰塊一樣,她凍得渾身發抖,眼看男人撲上來,她想躲,卻一點力氣都沒有,迷迷糊糊就被男人壓在了身子底下,翻來覆去佔有了。
安慕心沒料到她一來就會被強,她躺在*上,像是被抽了筋一樣,無力地躺在*上流淚。
門外傳來樑大生父母的聲音:“大生啊,我們先去幹活了,我房裡有吃的,你可別把你媳婦給餓着了,要是餓壞了就生不出兒子來了。”
“我知道了,媽。”
安慕心簡直要暈倒了,也是,這裡連門都破破爛爛的,隔音效果當然差,樑大生父母在隔壁房間裡能聽到一點都不奇怪。
看着眼前這個跟自己差不多高,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身材矮小乾癟的男人,安慕心恨不得咬舌自盡算了。
被這種男人強,以後還要強一輩子,簡直是侮辱她!
可這男人還絲毫不懂憐香惜玉,弄得她渾身生疼……
安慕心哭啞了嗓子,男人要了幾次後,公式化地站起來,對她說:“趕緊給我生孩子!否則買你回來做什麼!要是被我發現你還想跑!我會讓你知道後悔的!”
說完,他又把安慕心綁在了柱子上。
到了晚上,天忽然冷了,安慕心昏昏沉沉間聽到了豬的聲音,她迷糊地睜開眼睛,只見一隻豬鼻子正拱着自己的臉。
“啊……”
她被活生生嚇醒了,原來,這家人把豬牽了進來避寒,跟她睡在一間房子裡!
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窮成這樣?
安慕心不停哭着,樑大生進來,瞅了她一眼,罵道:“一頭豬就把你嚇成這樣,看你嬌氣的!”
他的話,安慕心並不能完全聽懂,只是被他一嚇,她不敢再喊了,連忙縮在原地,不停哭泣。
“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樑大生奇怪地盯着她,“我父母幹了一輩子農活才攢下幾萬塊錢,加上我,從出生到現在就一直攢錢娶媳婦,我們三人賺了一輩子還賺不夠娶媳婦的錢,我們拿着這麼多錢買你回來,你還讓我放了你?”
安慕心抓着他的腿,哭道:“只要你肯放了我,我會給你更多的錢!讓你再買個媳婦回來。”
“放了你?你以爲我傻嗎?只要我放了你,你就會去報警,到時候我什麼都沒有了!”樑大生說完,惡狠狠盯着她。“既然你還想跑,那就在豬圈裡繼續待着,不吃不喝,等你想清楚爲止。”
其實沒用多久,次日,安慕心就哭着屈服了,她說自己再也不跑了,因爲那樣又冷又餓又渴的日子她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樑大生讓她住進了房間裡。
夜半,樑大生壓在她身上,喘息:“看你這身材和模樣都這麼好,我真是走了運了,找到你這樣的女人!”
安慕心忍住內心的嫌惡,她從小就被安如蘭當公主養着,被方啓臨當公主對待着,進了娛樂圈後好歹也小有名氣,誰知最後竟被這種男人侵犯。
她想嘔,卻不敢太明顯,怕再回去睡豬圈。
要知道,現在已經是年關了,山上本就比城市內,零下十幾度,她不吃不喝真的會死人的。
“你高興就好。”半天,安慕心木訥地說。
“我看你好像不高興?怎麼?跟我做這事你開心?”
安慕心看着他在自己身上毫無技巧地律動,心裡覺得反感噁心,卻還是搖搖頭,說:“沒有,我很開心!”
“那你怎麼不叫?我看動物打窩都叫的很歡!”
安慕心不得不揚起嘴角,裝作高興的樣子。
次日,其他人都出去幹農活了,安慕心躺在*上,想到j城的那些人,總覺得一切離自己太過於遙遠,她甚至懷疑,那一切是不是隻是自己的一個夢,她想逃,可是當她走出門,看見對面連綿起伏的山巒,根本看不到盡頭,一座接一座,雖然美,卻是她的噩夢,像是在昭示着她永遠無法獲得解救的一生,這些大山就像是她的牢籠讓她被死死困在這裡,永世不得翻身!
剛開始的時候,她恨,恨方霧善恨沈易恨方啓臨恨安如蘭,可到最後,她漸漸地連恨的力氣都沒有了,因爲她被樑大生逼着幹活。
補衣服、洗衣服、餵豬、餵雞、種菜……
樑大生說把簡單的活都給她。
簡單?安慕心真的想死,她什麼事時候做過這種粗重的活兒?現在的她臉頰乾裂,手也皸裂了,臉上被風吹得黑黑的,加上吃不好,營養*,看起來跟從前判若兩人,簡直像個三十歲的婦女了。
更要命的是,一不順心,樑大生還打她,把她往死裡打,非得看她哭喊着求饒才罷休。
有一次,樑大生在*上嫌安慕心配合不好,愣是讓她光着身子站在門口罰站,安慕心求了很久,他才放她進來。
不管怎麼說,這裡的生活簡直就是安慕心的噩夢,可她來不及適應,因爲沒人給她適應的機會,她被推着一步步往前走,往看不到頭的路上走着。
正如方霧善所說,她過上了一種生無可戀、生不如死的生活。
更可怕的是,沒過多久,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