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方家已經亂成一團了。
大火燒起,吞噬了方霧善的房屋,眼看着火勢越變越大,還好方家傭人衆多,滅火器材備得也足,衆人齊心協力,一起滅火,終於把火勢控制住了。
可是,方霧善人呢?
於惠心好幾次哭暈過去,方老爺子也被打擊得幾乎暈倒。
於惠心捂着嘴哭泣道: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她哭着對衆人喊:“你們快點找!快點找!我的霧善哪裡去了?”
衆人表情各異,有真心爲方霧善擔心的,也有事不關己卻不得不做做樣子的。
安慕心眼裡閃着光亮,方霧善死了纔好!看來連老天都在幫她!
嘴上卻柔柔弱弱地跟着說:“姐姐不會是被大火給燒……”她捂着嘴巴,流下了悲傷的眼淚。“我可憐的姐姐,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
蘇瑩瑩不以爲然地打了個哈欠,剛想回去休息,卻一把被杜春花拉了回來。
“瑩瑩你去哪?”
“回房間,我困死了。”
“你個死丫頭,現在要是敢回房,明天就別想再繼續待在這裡呢。”
杜春花畢竟懂點人情世故,這方霧善生死未卜,家裡所有人就算再困,要是在這節骨眼上敢回去睡大覺,方老爺子還能饒得了她嗎?
“奶奶。”蘇瑩瑩很不耐煩。“我在這也幫不了忙。”
“那也得留在這做樣子!”杜春花小聲說着,拉着她,不讓她走。
“哎呀!煩死了!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死了還好呢!”蘇瑩瑩氣鼓鼓的,不情願地站在原地。
下人找了一圈,還是不見方霧善的身影,也沒見屍體,張管家急的眼淚都出來了,還不忘安慰於惠心:
“夫人,是不是小姐發現着火了,便從陽臺跳了下去?”
方老爺子當機立斷道:“所有人都出去找,發現小姐的蹤影立刻跟我報告!”說完,他氣急敗壞地問:“大小爺還沒回來?”
司機搖搖頭,低聲說:“老爺,大少爺的手機關機了!”
“孽障!孽障!”方老爺子搗着柺杖,氣得大喊:“霧善要他這個爸爸到底有什麼用!”
安慕心從安如蘭處得知方啓臨最近正跟他的秘書打得火熱,一見方老爺子這麼說,便抓住機會走上前,吞吞吐吐說:
“我聽說爸爸最近正跟一個大學畢業生打得火熱……爸爸給她買了輛寶馬還買了一幢別墅,我猜他現在是不是在那個女人的住處啊……”
安慕心本以爲自己這一席話,會引得方老爺子大怒,從而讓方啓臨與那女人斷絕關係,可她哪裡知道,方家又怎會有人不知方啓臨的行蹤?這時候說這話,也只會引人厭煩。
果然,杜春花第一個坐不住,出來劈頭蓋臉罵道:“你這死丫頭,我平時看你還挺聰明的,你爸爸是總經理,公司事情忙,哪裡能有空天天回來!男人忙事業是應該的!”
安慕心小心打量着衆人的臉色,見旁人都沒什麼反應,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當下就認錯說:“對不起,奶奶,我也是擔心爸爸她被人騙。”
“你爸爸又不是小孩子呢!不用你操心!”杜春花一點都聽不得別人說他兒子不好。
“是啊,妹妹,爸爸要是不被別人騙,又哪來的你呢?”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衆人皆是一怔,齊齊轉頭,不敢相信地看着大門方向。
那裡,穿着睡衣、黑髮散開的方霧善正慢步走來,彷彿只是出去散了一圈步。
她揚起脣角,繼續說:“妹妹,爸爸再不好,也不是我們這些做兒女的可以批評的,當初爸爸寧願不要這個家,也要留下你和你媽媽,你現在這麼說,豈不是扇自己的嘴巴嗎?”
見她好好的回來了,安慕心面色一慌,而後很快地穩住了。
“不是的……”見所有人都不懷好意地看着她,安慕心慌了,手抓着裙襬,弱聲說:“不是的,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總是冤枉我!”
“妹妹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爺爺奶奶都在呢!你說我冤枉你,豈不是在說爺爺奶奶連基本的辨別能力都沒有嗎?”方霧善笑笑,包容的眼神彷彿在看不懂事妹妹。
饒是一直跟方霧善不對頭的杜春花,聽了這花,也朝着安慕心冷哼一聲:“沒良心的!背後說你爸爸壞話!沒有他哪來的你!”
聽了這話,見方老爺子和杜春花都十分不耐煩地看着她,安慕心簡直要哭了,她受不了這些人嫌棄的眼神,想着,拿出自己一貫的姿態,抿着嘴,委屈地說:“姐姐,我年紀小,所以……”
“行了,我知道你年紀小,所以不跟你一般見識!”方霧善大度地說。
“不是,我……”
安慕心真要哭了,她有苦說不出,本來還想給方老爺子留下好印象的,現在完了,越描越黑,越努力越適得其反。
於惠心撲過去,一把抱住方霧善,哭道:“我的孩子,你終於回來了,你沒事吧?”
她不停摸着方霧善的身上,想確保女兒沒有受傷。
方老爺子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他走到孫女面前,眼裡含淚,沉聲問:
“既然沒事,怎麼也不知道回來,害你媽媽擔心了好久!”
方霧善抱住爺爺,溫聲說:“爺爺,我沒事,對不起,害你和媽媽擔心了。”
方老爺子一聽這貼心的話,眼淚涌上來,忙嘆氣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見她回來,杜春花可不開心了,她衝上來,冷哼一聲:
“你大半夜的死哪去了?害這麼多人不睡覺找你這麼久!”
方老爺子聽了這話,面色一沉,呵斥道:“孩子剛回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杜春花被拂了面子,臉一紅,識相地閉嘴。
“孩子,你怎麼從外面進來了?”於惠心關心地問:“你知道你房間着火了嗎?”
方霧善點點頭,心有餘悸地捂着胸口說:“媽媽,我剛剛真的很害怕,房間着火了,我差點被燒死,情急之下,我踩在裝空調的欄杆上,從二樓跳了下來。”
聽了這話,於惠心和方老爺子的情緒稍微緩了些。
杜春花卻不依不饒,繼續追問:“那你怎麼不早點回來?存心想看着大家爲你擔心是嗎?”
方霧善十分委屈地眨着眼睛,說:“對不起,我不是想讓大家爲我擔心,當時我實在太累了,又被煙燻的腦袋發沉,本來想早點回來的,結果往後山小樹林裡走了幾步,就累得昏了過去,醒來後才急忙往家跑。”
於惠心摸着她臉上的灰,心疼地說:“孩子,你受累了。”
“張管家,馬上找顧醫生來,幫小姐檢查一下!”方老爺子吩咐着。
“是。”
幾人在大廳坐下,沒多久,顧醫生來了,爲方霧善做了詳細的檢查,檢查結果顯示,方霧善除了受到一點驚嚇,吸入了部分菸灰,呼吸道有些受損,其他沒有太大的問題。
聽完顧醫生的報告,方老爺子和於惠心齊齊鬆了口氣。
方霧善的眼神在衆人的臉上掃了一圈,而後手放在額頭上試探了一下,故意口齒不清地說:“顧醫生,剛纔着火的時候,我從*上爬起來,覺得腦袋暈暈沉沉,彷彿被人下了藥似的!”
“下藥?怎麼可能呢?你言情小說看多了吧?”蘇瑩瑩打了個哈欠。
方老爺子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而後跺着翡翠手杖,威嚴地說:
“顧醫生,你再幫霧善做個檢查!”
“好!”顧醫生說道,又針對性查了幾次,而後放下手中的聽診器,面容嚴肅地說:“初步懷疑被人下了安眠藥!”
“安眠藥?”於惠心站了起來,不敢相信地說:“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她話出口的瞬間,衆人心裡便有了答案,這家裡所有人都是伺候方霧善多年的,要說新來的人,也只有杜春花、安慕心和蘇瑩瑩。
答案呼之欲出。
還沒等有人說話,安慕心便跳了出來,撇清關係說:“爺爺,姐姐遭遇這種事,我這個做妹妹的也很擔心,如果姐姐不放心的話,可以把這個家所有人的房間都搜查一遍。”
“是啊!要搜我老太婆的房間就來搜啊!我看能搜出什麼來!”杜春花一臉不忿。
犯事的哪有這麼愚蠢,會留下證據?
方老爺子深知這一點,一旦搜了,定然是搜不到的,這樣一來,反而是爲犯事之人洗白了。
他冷凝的目光在各人的臉上掃過,而後他沉聲道:“今天霧善肯定累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
在於惠心的堅持下,方霧善今夜與她同住一屋,這*彷彿很長,次日醒來,想到昨夜發生的火災,彷彿像是睡夢中一樣。
“起來了?”於惠心把方霧善的衣服拿過來給她。
“媽。”
“霧善,有件事我想和你談談。”
“什麼事?”方霧善穿好衣服,擡起頭看着她。
猶豫片刻,於惠心凝重地說:“我覺得昨晚的火災不是一個意外,哪有這麼巧?你被人下了藥,就緊接着着火。”
她接着說道:“而且,我有一種預感,今天你爺爺叫來的火災事故調查員,應該調查不出來火災的真實起因。”
方霧善點點頭,沒有接話。
於惠心又說:“這個家已經不安全了,很顯然,有人爲了謀得家產,想對你下手。”她一把抓住方霧善的手,眉頭緊蹙:“女兒,是媽媽沒用,讓小三的女兒住進家裡來給你添堵,噁心你!你就跟媽媽一起搬出去住吧,我思來想去,你跟媽媽一起雖然不如在方家富裕,但是至少不會遇到這些齷齪事情。”
方霧善眼神堅定,搖搖頭,認真地說:“媽媽,我暫時不會走,我得留在這裡處理一些事情,我不能讓安如蘭母女那麼輕易地得逞!”
“可是……”
“媽,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方霧善說着,又道:“如果你真的決定跟爸爸分開,那麼,我馬上爲你安排住處。”
“這些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是我女兒,我還能讓你照顧我?”於惠心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來。
“就因爲我是你女兒,纔要照顧你!就這麼說定啦!”
如於惠心所說,事故調查員很快給出了火災原因——充電器老化導致的火災。
“充電器長時間充電不拔下來,導致電線老化,這才引起火災的。”
不管大家心裡怎麼想,但他給出的理由卻讓這起事故被定性爲意外事件。
爲了保護孫女的安全,怕壞人被逼急了,還會繼續作案,方老爺子面子上沒有繼續深究,只警告了衆人,就把這事擱置了。
私底下,他繼續追查,然而表面上看來,火災的事情因此不了了之。
過了幾日,想到爲於惠心安排住處,方霧善約花想一起出來,陪她看房子。
“霧善,你要買房子?”
“是啊!”
“可是你這麼早買房子幹什麼?方家應該有不少房產吧?”花想疑惑地說。
“方家的房產跟我無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裡的情況,上次我差點被人燒死,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還是自己買的比較放心。”
“也是,想到這事我就後怕。”
方霧善又道:“再說了,買房是一種投資,趁着jf珠寶近期大賣,手裡有少許資金,我打算買一些房子用來投資增值。”
“增值?”花想有些不理解。“現在房價已經夠貴了,地段好的地區都漲到3、4萬一平米了,哪裡還有什麼上升的空間,我看新聞天天都在討伐高房價,每天都有人說房價會降的!”
花想有這種想法很正常,如果不是重活一世,方霧善也許會跟她想的一樣,只是,重生後的她清楚的知道,現在看起來的高房價,對後世來說簡直是不值得一提。
後世,許多公司開發的江景樓盤,價格都飛昇到二三十萬一平方了。
“花想,相信我,房價會以一個驚人的速度增長,遠遠超過你的想象。”方霧善看着她,認真說道:“這樣說吧,現在你覺得中心地段三四萬是高價了,但是以後,這價格將番10倍。”
“10倍?”花想驚訝地張大嘴,像在聽天書一樣:“不可能吧?你怎麼知道?”
方霧善沒有說話,她笑笑,問:“你看我什麼時候說錯過?”
結合方霧善近期對jf的發展方向的把握,花想點點頭。
“現在的你確實跟從前不一樣了,好像一下子成長了許多,要不是我認識你,我簡直覺得你心裡年齡至少有三十歲了!”
我確實有三十歲了,方霧善在心裡默默地說。
“那你打算買哪裡的房子?城西嗎?我聽說現在城西的房子最緊俏。”
“不。”方霧善伸出手指,在空中搖了搖。“我要買城東的房子!”
“城東?”花想急忙阻攔她,擔心地說:“霧善,你知道嗎?本地人有一句俗語,說是‘寧要城西一張*,不要城東一套房。’城東可沒什麼好的。”
花想這麼說也很正常,現在的城東只開發了一小部分,大部分地區都是草木橫生,到處都是蘆葦蕩一樣的地方,沒有什麼高樓大廈,也沒有什麼地標性的建築,更別提世界著名的大公司了,只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就在一個月後,這裡就要被劃入國家開發的新區了,屆時,政aa府將斥資上千億來發展這個區,使得,短短三年內,這裡,數百幢高樓大廈橫空而起,城東將馬上超過城西,成爲本市乃至全國最繁華的地區了。
後世,這裡產生了許多地產標王。
“花想,我從小道消息聽說,國家將斥資千億來發展這個區,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在政策下來之前,買一些房子來投資。”
“真的嗎?你說的一切都讓人不敢相信,不過身爲朋友,我無條件信任你。”花想露出一個清新的笑容。
兩人看了一天房子,終於挑定了一個位置。
這是一套獨棟的多層建築,在以後高層林立的城市環境下,多層樓房少之又少。這個單元樓全部屬於一個人,主人已經移居到了國外,不方便打理房子,因此打算將房子全部賣掉。
房子已經有些年頭了,外表斑駁,看起來並不新,可是勝在它有一個獨立的小院子,院子裡種了一些花草,陽光灑在院子裡,投下金色的外衣,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看起來十分舒適。
花想看了看,開心地說道:“看起來不錯,離江邊有五分鐘的步行距離。”
她們和房主見了面。
房主疑惑地打量這二人。“是你們要買房子?”
“是。”方霧善笑笑。
雖然看得出她穿着不菲,可她應該沒有18歲吧?這麼小的孩子就要買房了?
“是你自己想買嗎?我這個房子要求一次性付清的!”房主把醜話說在前面。
話中的意思很明白——這需要很多錢。
方霧善笑了笑。“錢的事,無需擔心。”
好在房主人也不錯,心想,這賣房子也不是一天就能賣出去,就算這次賣不出去,帶人家看看也沒什麼損失。
“那我帶你參觀參觀吧!”
他因爲急着出國,決定整棟一起出售,正因爲此時的房價還沒被炒熱,因此,少了許多炒房的人,房子常常乏人問津,更別提整棟了。
因此,這房子賣了很久沒有賣出去。
見方霧善比較滿意,但不知道她是否能拿出這麼多錢,當下說:
“小姑娘,如果你打算全買的話,我可以給你便宜點。”
“什麼價格?”
“這裡總共六層樓高,12套房子,按照周圍2萬的均價,一套房子的價格大概220萬左右,總價2640萬。”
方霧善沒做聲,主人見了,生怕她反悔,連忙又說:
“這已經算是低價了,你看,這房子獨門獨棟的,還有個院子,住起來是很舒服的,如果你誠心要買,一口價2500萬,少一分不賣!”
方霧善打聽過周圍的價格,覺得已經是底價了,但既然是一次性付清,那2500萬就高了。
“這樣吧,2300萬,我現在就付款!否則,我再去別處看看吧!”方霧善說道。
房主沒想到她真的有能力拿出這麼多錢,當下猶豫許久,但想到已經辦好了移民,這房子就算能賣出高點價格,但整棟出售,很少有人能出得起錢來。
想了一會,最終答應下來:“行!成交!”
籤合同的時候,主人一臉愉悅地說:“你這小姑娘做事很爽快!只是不知道你買這麼多房子做什麼用?”
方霧善隨口說道:“我家裡人口多,又是做生意的,需要不少放貨的地方。”
主人一聽,忽然說:“放貨?我有個朋友最近欠了不少賭債,在出售他家的廠房,那邊地方很大,單層足有兩千多平米,上下兩層,如果你喜歡,可以去看看。”
方霧善一聽,來了興趣,要知道,幾年後,一套廠房拆遷的話,都能補助十幾個億。
面上卻平平淡淡地說:“行,我就當隨便看看吧,不知道他的工廠在哪裡?”
“就在附近,走過去只要10分鐘。”
在走過去的過程中,通過交談了解到,這間老舊的工廠原本是做服裝的,只是因爲經營不善,倒閉了,前些日子,老闆去澳門賭錢,想撈回一成,誰知卻倒欠了一千多萬。
“他這個房子雖然破,但勝在地方大,總共有60多畝,廠房有兩層,單層2000度平米,位置也不錯,他跟我說想賣3500萬,你跟他聊看看。”
到了工廠,方霧善左右環視一圈,當看清楚這裡的位置時,她情不自禁緊緊捏住花想的手。
“怎麼了?霧善?”花想反握住她。“你沒看好這裡嗎?要是沒看好,咱們就不要了!”
方霧善使勁地搖頭,她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一顆心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天哪!她是在做夢嗎?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裡很快就要開發一個電視臺,等建成後,這裡將是亞洲第一高的建築,因爲這個緣故,周圍的地價一躍而升。
現在賣3500萬價格的地,以後轉手一賣,35億都是有可能的!
老闆因爲欠錢,心急把房子賣出去,一旦賣不出去,他只能用廠房來抵債,可這樣一來,房子抵了債,他一分錢現金都看不到。
因此,當方霧善提出以3000萬價格成交時,老闆討價還價許久,終於還是答應了。
這一天,總共花了5500萬元,與房屋主人簽好合同,下面的事情,就讓手下去幫她完成。
花想被方霧善的瘋狂嚇到了,她兩眼冒星星,崇拜地說:
“霧善,我一直知道你有錢,但沒想到你這麼有錢!”
方霧善眨眨眼睛。“是不是被我的魅力折服了?”
“討厭!”花想拍打了她一下。“說真的,你買這些房子是不是太冒險了,萬一這裡不開發了,那你這些房子可就沒那麼值錢了。”
“不會有萬一的!相信我!”方霧善很自信。
當然,她可是重生的啊。
忙了一天,方霧善走得腿都麻了,好好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她接到大瘋打來的電話,說是沈易那邊有動靜。
“怎麼回事?”
大瘋認真地彙報道:“小姐,上次您設計沈易,讓他用和氏璧作抵押,貸款了5000萬元,我今早接到消息,說是鋯玉軒從緬甸運回來的老坑石頭到了,沈易聯繫了手下一個叫封波的商人,今日,打算去鋯玉軒賭石。”
“好,我知道了。”
電話剛掛斷,她就接到沈易的電話。
“喂,霧善。”
“易哥哥?”
聲音是說不出的溫柔繾綣,可如果沈易正處在她面前的話,就能清清楚楚地看見,方霧善的手緊緊扣住電話,下巴微微擡起,嘴脣抿成緊繃的弧度,眼裡波濤洶涌的暗流一波接一波向岸上拍來。
“霧善,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還記得嗎?”沈易的聲音是說不出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