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霧善班上一個叫顧江東男生見安慕心受委屈,再看她滿臉隱忍的表情,看樣子在家裡沒少受方霧善欺負,這麼柔美的女生,誰見了都會喜歡啊,方霧善怎麼這麼狠毒?
聽她們聊天,他推測,這個柔美清純的女孩應該是方家的私生女,只是私生女又如何?這又不是他們可以選擇的!
想到自己的私生子身份,想到幼時受的那些委屈,顧江東跳起來,彷彿瞬間化身美國大片裡的英雄角色,義正言辭地指着地對着方霧善,氣道:
“方霧善,你看你什麼態度,你妹妹在跟你說話呢,你態度怎麼這麼差!”
方霧善冷冷注視着他,問:“我應該怎麼做?你做一個給我看看!”
顧江東當然不可能當衆演示一邊,他冷哼一聲,不屑地說:
“別以爲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爲了爭家產,欺負親生妹妹的人,我看多了!”
這傻逼,言情小說看多了吧。
還真tm當自己是葉良辰啊!
“哦?你看多了這種事?”方霧善挑着眉反問。
“那當然!”
“既然顧少爺看多了這種事,那能不能告訴我,是哪家的誰做過這種事情?”
顧江東也就隨口一說,就算是真有,也不可能說出來。見同學們都在看着他,他氣急敗壞地說:
“你別岔開話題!”
“顧少爺這麼生氣,難不成你顧家就是這樣的?顧少爺在家裡受委屈多了,開始來管別人家的閒事了?”方霧善不急不慢地說。
喬染聽了,笑說:“聽說顧少爺是顧老爺近年才領回家的,難不成是在家受到的*多了,要在外面逞英雄,才能找到存在感?”
沒想到,自己的正義之舉,竟然會被這羣無恥小人給駁回,顧江東氣得不行。
他惡狠狠地瞪着衆人,說:“你們這羣人,別以爲自己有幾個錢就了不起,你們這羣富二代,我告訴你們,錢不是萬能的!”
喬染一聽,氣笑了:
“顧少爺,你說的對,有錢是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們也沒說自己了不起,只是我家的錢既不是搶來的,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更是躺在家裡做白日夢做來的,這些都是我們父輩辛辛苦苦賺來的。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錢就得受人歧視,家裡有錢就代表我們不務正業了?我精通小提琴、鋼琴、擊劍、舞蹈、英語、法語、阿拉伯語、書法,我的老師都是國內外各行各業頂尖的大師,請問顧少爺你有什麼真本事,倒是給我們這些沒本事的富二代說一說!”
顧江東的話本就犯了衆怒,被喬染一煽動,大家更是對他們怒目相向,原本同情安慕心的那些個男生,熱情也冷卻了一半。
“是啊!顧少爺,我12歲就進入中國書法家協會了。”
“我14歲就在國外各大歌劇院巡演了!”
“我的東南亞舞蹈,是全國同齡人中跳的最好的。”
“我10歲就炒股,曾經最輝煌的時候,日入1億。”
本來一直不說話,置身事外的霍遠忽然冷冷開口:
“某個圈內人,根正苗紅的紅二代、富二代,6歲拿槍,8歲學開飛機,10歲就爲國家破獲一起走私槍火的特大案件,進入軍隊後更是憑藉着自己的努力,短短四年,立功無數,快速升職,成爲圈內獨一份的。他還是國際上各種射擊比賽的冠軍保持者,是體能比賽的記錄保持者,他領導的小分隊保持着不敗記錄,他也用自己的力量保衛者國家和人民,顧少爺,我請問你,富二代怎麼了?我們這裡隨便挑個人都比你優秀,請你別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一副俯看衆生的模樣,自以爲比別人人格高尚!請你醒醒吧!”
喬染一聽這話,立刻來了興趣,忙靠在霍遠邊上,追問:“哎,你說這人是誰啊?”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霍遠指指不遠處,正和下屬談話的霍靖霆。
“耶!是霍教官!”喬染驚呼一聲,連連感嘆:“霍教官果然是非人類啊!”
是啊,他的確不是人!方霧善腹誹。
喬染說完,想到自己正跟人吵架呢,立刻回到吵架模式,氣呼呼說:
“姓顧的,你瞧不起我們,倒是說說自己有什麼能耐?你到底會什麼才藝?有什麼能力?做過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她所有的問題都指到了顧江東的痛處,他身爲私生子,從小得不到好的教育,一直比不上家裡的兄弟姐妹,這正是他自卑的地方,可這羣人居然這樣瞧不起他,明擺着要趁機侮辱他啊!
“我不想跟你們這羣膚淺的人一般見識!”
“說不過我們,就生氣了?”喬染翻了個白眼。
被她一頓搶白,顧江東臉白一塊紅一塊,氣急,恨不得把這裡所有人都拽過來,一個個打他們嘴巴子!
“你們……你們仗勢欺人!我告訴你們,我們的靈魂是乾淨的,我經常去做義工,經常做好事!”
聽了這種無賴一樣自以爲是的話,周圍人頓時捧腹大笑。
“顧江東,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圈子裡有一種叫做慈善晚會的東西?”
“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每家每年都最少有上千萬的慈善捐助?”
“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四五歲開始就會每週去孤兒院、養老院等地方做義工?”
“顧江東,你倒是說說,你曾經在哪家機構做過義工?只要你去過,我們這裡肯定有人碰見過你!”
本就是爲了抨擊他們,胡亂編造的話,他從小連吃飯都成困難,又哪來的閒錢閒時間做好事?
顧江東羞憤不已!是的,誰讓他小時候沒錢,不然他一定能多做好事!這些人肯定是在羞辱他!
“我不想跟你們一般見識!”顧江東氣沖沖說。
這當下,安慕心柔弱的小手悄悄拉住他的袖子,隱忍地說:
“謝謝你爲我解圍,不過這事就算了吧,我和姐姐畢竟是親姐妹,親姐妹哪裡有隔夜仇的?你也別再多說了,不然即使現在我佔了上風,可等回家以後,我就會被……”
不愧是陷害人的高手,話就停在這,沒有挑明瞭,反而殺傷力巨大,留給人無限的遐想。
就會被怎樣呢?周圍的同學果然已經開始想入非非了。
喬染撞了下方霧善的胳膊,調笑道:“方霧善,莫非你背後老是欺負人家?”
方霧善冷笑一聲,有意無意對着周邊,說了一句:
“我是沒這本事欺負人家的,倒是我自己,在家裡睡個覺都能遇到有人蓄意放火……”
這話不比安慕心那話的力道弱,簡直就是重磅炸彈一般,人羣裡頓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地看着安慕心,那眼神,充滿了防備。
不知是誰罵了一句:“就是這些不入流的人,老喜歡背後陰別人,人前又開始裝的可憐兮兮的!可別被這種白蓮花給騙了!”
“是啊,私生子的身份雖然不可以選擇,但是善良正直確實可以選擇的!”
安慕心滿眼含淚,她閃爍着迷濛的淚眼,說:“我真的不是那種人!請大家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心計,沒有放火,也不會做壞事,我很單純的!”
“單純還是單蠢?”喬染又翻了個白眼。
正在這時,主持人對着話筒喂了一聲,說道:
“下面是安慕心小姐的自薦演出,她今天將給大家帶來一段熱情似火的拉丁舞!”
安慕心從小沒學別的特長,可就是舞蹈,她跳的很不錯,安如蘭一心希望她能嫁入豪門,一心希望她能勾到有錢人,一個會勾人的人自然得有魅力,而一個有魅力的女人怎麼可以不會跳舞呢?因此,安慕心小時候就一直被安如蘭逼迫學舞蹈,加上她從小就立志毀了方霧善,聽說方霧善沒堅持學舞蹈後,便更加努力了。
她擡高頭顱,十分自信地走上臺。
新轉學的學生本就會在學校引起轟動,因此,當安慕心擡高下巴,以一種自認爲優雅的姿態走上臺時,下面開始議論紛紛,尤其是男生,都盯着她豐滿的胸部,不懷好意地笑了。
而安慕心尤其享受別人的目光,她微微勾起脣角,露出完美的笑容。
安慕心跳的是獨舞,沒有任何舞伴,對於拉丁來說,這就要求跳舞者有很硬的功夫,來撐起整個場面,音樂響起,跟着節拍,她開始動了起來。
扭胯、擺手、伸腿。
不得不說,她跳的很好,動作規範到位,每一個節奏都卡在音樂的點上,不快不慢,加上她人長相不錯,因此下面的男生早就起鬨鼓起了掌。
“看不出來,勾男人還挺有一手的!”喬染哼了一聲。
花想看着臺上,也緊皺眉頭:“故意來威爾遜,這不是給你難堪嗎?”她看着方霧善問:“霧善不不知道她轉學的事情嗎?”
方霧善搖搖頭。“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曾經她也設想過,只是覺得方啓臨一直沒有任何動靜,那她便靜觀其變就好,沒料到安慕心還是來了。
花想見好友面無表情,不由說:“這安慕心跳的確實很不過,動作都很好,只是看起來卻好像少了點什麼。”
喬染聽了也思索道:“你說的對,我也覺得她跳舞雖好,但總感覺怪怪的,好像一直都不專心似得。”
方霧善看上臺上,那個穿着短款低胸背心,露出溝,下身穿着一條短的褲裙的安慕心。
這樣的她跟平時裝純情裝淑女的樣子不同,倒是多了幾分嫵媚性感的氣質,扭動手和胯部的時候,有一種勾人的魅力。
只是,如喬染所說,她並未完全投入,她跳的雖然好,但體內總缺少一種熱情,似乎對舞蹈不是真心喜歡,而是帶有某種目的性,這使得她的舞蹈雖美雖標準,卻不具有任何的煽動性,簡言之,你看了她跳舞后,不會想學拉丁舞。
加上安慕心一直注意姿態是否優美,是否有男人向她投去愛慕的眼光,因此,並不能完全吸引人。
“也就是一個花架子!”方霧善勾起脣角。
這當下,安慕心的獨舞結束了,底下坐着的男人都開始起鬨了,掌聲雷動,她開心地看着這一切,當目光掃過方霧善時,她忽然拿起話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霍遠湊過來,對方霧善說:“這時,難道你就沒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方霧善蹙眉,他話音剛落,果真聽到安慕心嗲聲嗲氣地說:“謝謝大家支持我,我是威爾遜新來的學生,我叫安慕心,我初來乍到,對什麼都不懂,希望大家以後多關照我!”
底下的男生意有所指說:“當然會多‘關照’你啦!小妹妹!”
安慕心嬌笑一聲,又看着方霧善說:“下面請我的姐姐,多才多藝的方霧善,來爲大家表演一段舞蹈!”
她露出得意的表情,方霧善這個踐人,壓了她多年!她終於可以反超了,她可是清楚地知道,方霧善只學舞學了很短的時間,平時雖然也會壓壓腿什麼的,但完全沒有專業老師來教。
哪像她,已經學了14年了,有深厚的舞蹈功底!
見方霧善面無表情,她更加興奮,不懷好意地小說:“姐姐,你怎麼不上來了?難不成怕輸給我不成?其實你不用擔心啦,就算你跳的不好的,大家也會多包容的!”
豪門出生的人,可以輸但絕不可以認輸!
方霧善今天跟其他人一樣,穿了一身寬鬆的迷彩服,裡面穿一件寬鬆的低領t恤,簡單,但是穿在她身上,卻十分大方,她在安慕心志在必得的挑釁目光中,緩緩站起身來,而後,把迷彩服外套系在腰間。
她來到臺上,徑自從安慕心手中拿過話筒,那帥氣而霸道的模樣,彷彿瞬間把這裡變成她的主場。
“大家好!我是方霧善!”她微微一笑,彷彿領導人慰問手下員工一般,多年來積累的氣質使得底下的人不自覺就被震懾住了。
霍遠拍着手,緩緩說道:“簡直是霸氣側漏啊!”
喬染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說的跟你好像漏過一樣!”
“你!”霍遠氣急,握緊拳頭。
“怎麼?想打我啊?你打試試!”喬染把臉湊過去。
“你們別吵了!”花想說着,看向臺上。“霧善要開始了!不知道她會跳什麼舞,雖然我相信她能贏,可萬一……”
方霧善沒再說話,音樂忽然響起,是一段十分動感有節奏的音樂,讓人一聽,渾身上下每個關節都要隨之而動。
安慕心十分意外地皺着眉頭,方霧善這是知道自己會輸?竟然拿這種不入流的街舞跟她比!
方霧善扭動自己的身體,她渾身力量感十足,動作幅度很大,身體十分靈活,明明是街舞,扭動的時候,身體語言卻十分性感,勾人心魄!
同時,這舞曲十分動感,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要站起來,跟她一起律動!、
這是什麼舞?安慕心從來沒跳過。“怎麼可以這樣呢?這種舞,可是不入流的啊!”
方霧善冷笑一聲,趁着音樂中斷的時候,沉聲說:“這叫雷鬼舞!不入流?那你覺得什麼是入流的?我只能說,不入流的人看什麼都不入流!”
安慕心面色發白,她咬着牙,狠聲說:“你別以爲這樣隨便一跳就能贏過我!”
音樂再次響起,方霧善望着臺下衆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用事實說話!”
只見,臺下所有人,不論男女,都被這音樂和方霧善的舞蹈吸引,會雷鬼的開始來到舞臺上跳雷鬼,不會的,也都用街舞動作融入,一時間,晚會變成了舞會,變成了方霧善的專場!
所有人都跳了起來,大家隨着這動感的音樂,做着動作,開心、喜悅、釋放,尋找屬於自己青春的節奏。
青春是多彩的,是她夢寐以求想要尋回的,可悲哀的是,人只有失去後,纔會知道它的寶貴。上輩子,在精神病院,方霧善不止一次想要回到從前,如今她真的回來了,她並不想做多麼偉大而了不起的事情,只想認真過好每一天,感受每一個在這個年紀裡獨有的快樂。
無疑,安慕心又輸了,她跳的再好又如何,方霧善雖然沒有學過,可是她的動作十分放得開,跳起來很有青春的氣息,一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而舞蹈最重要的是什麼呢?就是能把人帶入情境,就是用身體語言引人共鳴!
她狠狠咬着嘴脣,手攥成一團,不甘心地罵道:“方霧善!你給我等着,我不會饒過你這個踐人的!”
觀衆們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這*,是屬於威爾遜所有高三學生的專場!
方霧善pk安慕心。
方霧善的舞蹈,她熱情的帶動,讓全場所有人都沒空去關注誰輸誰贏,從這個角度看,贏的肯定是方霧善。
這場舞一直跳了許久,主持人幾次上臺打斷,想繼續下面的流程,可都無法阻攔學生們的熱情。
不遠處,霍靖霆斂目看向人羣中的方霧善。
該死的!平時對他就那麼冷淡,他怎麼沒看出來這人也有這麼熱情似火的時候!她跳這麼性感的舞幹什麼?穿這麼少的衣服做什麼?還有,跳個舞而已,有必要把手臂放在霍遠的肩膀上嗎?
他冷哼一聲,表情黑沉,擡起長腿,轉身而去。
早就感受到他視線的方霧善,見他一走,立刻跟了上去,開玩笑,這廝綁架了她的幾身*,不要回來,她可沒衣服穿了!
霍靖霆進了宿舍,他脫下被汗浸溼的衣服,只穿長褲,露出精壯、肌肉密佈的上半身。
“出來吧!”
方霧善從門口走了出來。
“找我什麼事?”
“把我箱子還給我!”方霧善沒好氣地說。
“箱子?”霍靖霆冷冷挑眉。“哦?”
“別裝了,我倆的行李箱在大巴上弄混了,快把我箱子的東西還給我!”方霧善說。
“箱子裡的東西?”霍靖霆看向自己的*,淡淡地問:“這裡的箱子呢?”
“我拿去了!”
“那還問我?”
“可是箱子裡少了一些東西。”
“嗯?”霍靖霆冷沉着臉,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少了什麼?”
掙扎片刻,方霧善眯着眼,下巴高擡,說:“少了我的*!”
“什麼樣子的?”霍靖霆平淡地問。
“別裝蒜了,你會不知道?”
方霧善說完,眼神亂瞄,不自然地說道:
“就是女生穿的那種,成套的*,一套粉色帶*鏤空的,一套淺粉色豹紋的,一套白色,一套黑色……”
霍靖霆走近她,把她堵在牆邊,手撐在牆壁上,俯身勾脣:“看不出來,原來喜歡這種口味的!夠重口啊!”
“這就叫重口?頭髮短見識也短!再說了,我喜歡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方霧善皺眉。
霍靖霆脣角上揚,冷笑。“短不短,要試過才知道!”說完,他靠近方霧善的耳邊,*地說道:“不知道在*上是不是也是這種路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