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夜裡,紫涵見慕容蘭馨並沒有出門的意思,還暗想:“着天助我也,側王妃不出門的話,就不用自己想法子去欄了。”就安安穩穩的過來一夜。
第二日高高興興的去了徐氏的院子,誰知才進門就見着丫鬟們忙進忙出,問了才知道,徐氏受了風寒。
紫涵不敢耽擱,趕快進來裡屋,見着徐氏在牀榻上靠着,看上去有些虛弱,,一旁的大夫還在說:“王妃也太不小心了,如今是冬日裡,又下着雪。您肚子裡還有着子嗣,這樣受了風寒也不敢用猛藥的啊……”
大夫絮絮叨叨了一堆纔去開藥房去了。紫涵快步走到徐氏的面前福了福問:“王妃這是怎麼了?”
徐氏見是她,提手就是一巴掌打到了紫涵的臉上,整個臉頰立刻就腫了起來。
徐氏猶不解恨的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吃裡扒外!和外人一起來整治我!昨兒個本王妃在後花園的花廳裡守了大半夜,半個王爺的影子都沒有見着!回來的路上碰見親衛才知道,王爺昨夜去了大臣家裡夜宴,更本就沒有在王府裡頭!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如今本王妃染了風寒,你最好給我仔細着你的皮!若是本王妃的孩子沒什麼事還好,要是有什麼閃失,本王妃就將你千刀萬剮了來泄恨!咳咳……咳咳……”
說道最後,徐氏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連連揮着手,下人就將紫涵哄了出去。
紫涵心下想着,怪不得昨夜側王妃半點要出去的意思都沒有,原來是設了局,原是設給自己的。
若自己沒有將此事告訴王妃,王妃就不會去後花園中,就不會染了風寒,也不會厭棄自己了,
紫涵左思右想的功夫,已經回到了慕容蘭馨的院子,想着慕容蘭馨是個心軟的人,求一求或許可以饒恕了自己,就進了裡屋,見慕容蘭馨正拿着個話本子看着,當即就跪了下來:“紫涵錯了,求側王妃原諒紫涵吧!”
誰知這次,慕容蘭馨再也沒有
心軟,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裝可憐:“我本是有心試探你的,若是你沒有告訴王妃我的計謀,如今王妃也不會感染風寒,你也不會陷入這兩難的境地。如今,我也是不敢再要你了,你還是回王妃那裡去吧,你的東西玲瓏都已經幫收拾好送回王妃那裡了,你走吧……”
說完也不再看紫涵,就示意丫頭將她帶了出去。
紫涵無法,只得又回到了徐氏的院子,聽丫頭們說徐氏服了藥後緩解了很多,孩子也沒什麼問題,這才抱着些微的希望去了徐氏的面前:“王妃,側妃將我的東西都收拾送了回來,奴婢……奴婢以後一定盡心盡力的伺候王妃。”
徐氏冷笑:“伺候本王妃?本王妃怎麼受得起呢,別又是聯合着那個賤人來算計我就罷了。”
紫涵連忙磕頭:“王妃明鑑,紫涵對王妃絕對是一心一意的,絕對不敢有半點不軌之心啊……王誒明鑑。”
徐氏卻依舊不爲所動:“咳咳……本王妃如今成了這幅模樣,還不是你沒有辦好本王妃交代的事情!留着你還有什麼用!你現在給本王妃滾出去!少在這裡礙眼!明日就找了人牙子來,將你賣出了王府,看你還敢算計主子!給我滾出去!咳咳……滾!”
屋裡的奴婢連身寬慰着讓王妃息怒,莫要傷了身子,幾個人就將紫涵硬生生的扯了出去。
看着院子忙忙碌碌的衆人,沒有一個人理睬自己,紫涵頓時覺得心如死灰 ,自己的大限之日怕是要到了。
這時外頭的下人來說有人在門外說有要事要見紫涵姑娘,紫涵到了門外,疑惑的看着來人,那人小聲說道:“奴才是太后身邊的,戴公公讓奴才來請紫涵姑娘入宮,太后有事召見。馬車都備好了,請紫涵姑娘隨奴才入宮吧。”
紫涵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就隨着來人上了馬車,朝着皇宮去了。
此後,府中之人兩天都沒有見到紫涵的蹤影,只說是被一輛馬車接走了。
徐氏本來是打算髮賣了紫涵的,如今見人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也不太在意。
慕容蘭馨聽說了也只是疑惑紫涵去了哪裡,也沒有太在意。
這日,太后身邊的戴公公又來到了八王府中,傳太后口諭,賞賜一名貼身丫鬟給八王爺,也好照顧八王爺的 飲食起居事宜。
戴公公笑眯眯的說:“王爺、王妃、側妃與各位夫人,人午後從宮裡送過來。”
唐晨熙面帶笑容的謝過了戴公公,又送了些稀奇的小玩意兒,這纔打發走了。
午後,宮裡的馬車在八王府門口停了下來,一衆下人都在外頭張望着,不知道太后賜給八王爺的貼身丫鬟是個什麼模樣。
馬車的簾子輕輕掀起,裡面的女子身着一身粉色宮裝,蓮步輕移的下來馬車,衆人看清來人時,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下了馬車的宮裝女子,不是紫涵是誰!
慕容蘭馨在自己的院子裡,聽了下人來報宮中女子已經進了府,而且不是別人就是紫涵的時候,也是驚訝萬分。
想着紫涵這丫頭果然不簡單,能與戴公公搭上不說,還能讓太后這般大費周折的幫她留在八王府,而且還是留在唐晨熙的身邊,也是個厲害的人物。
玲瓏的擔心可就實際多了,王爺一個大男人,身邊放一個太后親賜的貼身丫鬟,不是別人還是心機頗重的紫涵,以後會不會 近水樓臺先得月就不好說 了。
相對於慕容蘭馨這邊的反應,徐氏那裡就厲害多了。徐氏幾乎是暴怒,自己纔要處置的人,太后就弄走了,過了兩日又以宮人的身份弄到了自家王爺的身邊貼身陪伴。
這與那些個通房的丫頭有什麼區別。想着太后果然是專程與自己作對的,早先的重新冊立正妃也是太后的懿旨,如今的紫涵也是太后的意思。
要不是爲了腹中骨肉,太醫說風寒剛好不易太過動怒,估計徐氏這一屋子的瓷器又要遭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