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蕭泉依稀記得最後秦楓叫的那一句,“打入大牢”還久久的縈繞在他的腦海裡!
爲何,只是將他打入了大牢?
安蕭泉靠在牆上,一臉挫敗!
如今,他無計可施,只能等着飛影前來救他!只希望,在這段時間裡任薄雪能夠平安無事!
相對於安蕭泉來說,任薄雪的處境好了太多太多!
四周漆黑,任薄雪只覺得腦袋疼的不行,好像有什麼東西重重的一下一下的敲擊在她頭上!模糊的記憶在她腦海中翻滾着,她只記得自己給飛影發完了信號,然後遇見了一個黑衣人……
緊接着自己後腦一疼,便暈了過去!
那個黑衣人,身材纖細,但卻力道十足!而且身影給她的的感覺很熟……
是誰?那個人會是誰?
她想不起來!完全想不起來!
“任薄雪!任薄雪!”身子被人來回晃動着,有人在耳邊呼喊着她的名字,好熟悉……
任薄雪猛地一驚!睜開了雙眼,印入眼前的是一張放大了的臉!
紅月!
她鬆了口氣,坐起身子。
任薄雪蹙着眉看了看四周,低聲道:“我在哪兒?”
“我的廂房。”紅月說着,從桌上端起一碗湯藥,“快喝了吧,你腦後淤積血,大夫說這個喝了能散去!”
任薄雪點點頭,想要伸手接過卻發現自己渾身使不上力!
”爲何,我使不上力?”任薄雪擡眼,望着紅月。
她一拍腦門,低聲嘟囔:“竟然忘了!”
“你說什麼?”任薄雪問道,紅月搖了搖頭,神情古怪。
任薄雪覺得不對勁,這才發現安蕭泉竟然不在!
她掙扎着想要起來,紅月卻一把拉住她,“你幹什麼?!”
“安蕭泉呢?!他在哪兒?”任薄雪揮開她的手,剛一下地便摔倒在了地上!
紅月扶起她,一改往日的熱情,淡淡的說道:“你別掙扎了,你中了軟筋散,沒有解藥根本沒用!”
任薄雪猛地擡頭,眼裡帶着怒火,咬牙切齒道:“是你?!”
紅月垂下頭,“是我!”
任薄雪冷笑一聲,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原來襲擊她的黑影竟然是紅月!是自己一心要幫助的紅月!
真是可笑!真是可笑!
紅月扶起她躺會牀上,看了她好一陣纔開口,“他不會死的,你也不會死!”
“任薄雪,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殺了我,可是……”她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之前,說到:“你好生休息吧!”
任薄雪閉着眼睛,眼角地淚水忽然滑落下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圈套!
從她和安蕭泉踏入落玉城起,從她認識紅月起,從紅月告訴她被逼嫁人讓她上廟起!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他們的圈套罷了!
任薄雪心裡寒意四起,顫抖着嘴脣!
是她!害了安蕭泉!
紅月是圈套,秦嶺是圈套!所有的一切不過是逼着他們進入紅府罷了!
“你接近我,就是爲了將我困住?”她開口,語氣顫抖。
紅月腳步頓了頓,“對!”
“一切都是假的?”
“遇見你是故意安排的吧?”任薄雪冷笑,她看不見站在門口的紅月顫抖着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對!”
聽到紅月的回答,任薄雪的心一點一點涼透!她多麼希望紅月回答的是“不是”她多麼希望一切並非刻意安排!
“被逼成親也是假的?”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怒火。
“這個是真的!我的確不願意嫁給秦嶺,秦家以此事作爲要挾,若是我能將你帶入紅府,我與秦嶺的婚事便作廢!”
“任薄雪,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就能以她作爲犧牲?就能將她作爲籌碼?
任薄雪忽然感到一陣噁心!眼前的紅月讓她噁心!
“我全心全意對你,你竟然如此對我!紅月啊紅月,我竟是小看你了!”任薄雪嘲諷道,目光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在她身上來回打轉!似乎要將紅月凌遲一般!
紅月渾身一顫,搖了搖頭,帶着一絲哽咽:“任薄雪我知道你恨我!我從未想過你會幫我!我也沒想過你對我這般的好!”
“可是任薄雪,我既然已經走到了這步,我定然不能放棄!”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都認了!”
聽着她聲淚俱下的煽情話,任薄雪大笑起來!
“說吧,你們的目的是如何?”
紅月搖了搖頭,“抱歉,我不知道!”
“他在哪兒?”她平靜地問道。
“秦府大牢。”
大牢?任薄雪心忽然慌了起來!他們竟然將安蕭泉關進了大牢!
天哪!那個地方陰暗潮溼,他該如何是好?!
“任薄雪你別擔心!我能跟你保證,祁公子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紅月看出了她的慌張,連忙說道。
不會有事?任薄雪忽然很想笑,紅月啊紅月,她該說她是天真好,還是傻?
她和安蕭泉都已經落到這步田地了,還會沒事?
她以爲她父親和秦楓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嗎?根本不可能!
他們處心積慮佈下這麼大一個局,僅僅是爲了將他們兩個抓起來,分別關押嗎?
任薄雪闔目,心思快速地飛轉着。
“任薄雪,我……對不起你!”紅月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任薄雪纔開口,“沒有什麼對不起,是我自己太天真,竟然將你視作妹妹一般!你我今後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紅月一愣,努了努嘴,欲言又止,眼淚順着流了下來!
任薄雪背過身子,不再去看她!
對於紅月的背叛,任薄雪只覺心如刀絞一般。
如今的她整日被困在牀上,動彈不得,每日定時有人送來吃的會親自喂她吃下。
任薄雪一心全然撲在安蕭泉身上,她害怕秦紅兩家會對他不利,更害怕的是,這一切都是那個人的計劃!
任薄雪渾身冰涼,臉色慘白。
照顧她的丫頭名叫小月,從她口中任薄雪知道這裡外都有重兵把守着,憑她的能力根本是逃不出去的!而且,他們在每一頓飯裡都下了軟筋散,只是分量少剛好能限制她的行動便行。
任薄雪一個弱女子,看守起來比較簡單。
過去三日。
任薄雪不吃也不喝,急壞了小月!
無論她如何勸說,任薄雪彷彿一個木偶娃娃似的,一動不動。
若不是她還睜着雙眼,恐怕小月都快以爲她已經是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