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倒打一耙的,沒見過打得這麼無恥的。文墨索性走到窗前,看着下面街上的川流不息,平復着自己的心情,這算什麼,自己收集了那麼多千弦山莊的信息,計劃了那麼多策略,怎麼到了實施的時候就好像打在了一團棉花上,棉花沒事,自己倒甩傷了胳膊。
千柳喝了半碗紫菜魚丸湯,託着下巴耐着性子乖乖等千濯香吃好。“老大,別吃太飽,吃太飽對胃不好。”千柳拿他經常說給自己的話變相催他。
聽出她話語裡的焦急,千濯香也不在意,小柳兒難得如此主動關心自己,聽着心裡還是很熨帖的,放下碗筷,揉揉她的包子頭牽着她向外走去。文墨回身見此正準備跟上去,芾四伸手攔住他:“文大公子,我家主子的私事你就沒必要摻和了吧。”
文墨垂了下眼,指如疾風鎖向芾四的喉嚨,芾四向後一仰,雙腿彎成九十度,左腳後退一個旋身,格住他進攻的右手,文墨雙手雲夢掌連綿不絕,輕柔中勁道凌厲,雙腳雲鶴穿步,直破去芾四的下盤穩定,逼得其連連退讓,賣了個破綻,文墨飛身欲追上兩人,芾四甩出胳膊上如細繩般的鐵鏈,緊緊纏住他的右腳,文墨袖中滑出一節玉笛,瞬間抽長,狠狠擊向鐵鏈,一陣火花嘣起,卻不見鐵鏈有任何損傷,轉頭看向要消失在樓梯口的兩人,文墨大喊:“碟面魔君!”
兩人卻不見有任何迴應,千柳拉着他的手說笑着歡快的轉下樓層。
“一丈捆仙索,愁煞神與魔,江湖十大兵器排名第七的捆仙索爲何在你手中?你是癲癇道長的傳人?”文墨回過頭,臉上明媚不再,杏仁眼的溫度退去,透出不近人情的冰冷。
“癲癇道長仙逝多年,我一介莽夫哪有此等福氣做他弟子,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倒是文公子不回嬰州娶妻,處處跟着我家主子是何意?若是爲商途,文公子大可不必,千文兩家素來有合作,此舉實在是失了磊落。”
文墨走進芾四,“區區一個年輕人,無背景無身份,怎麼在百年商賈世家合力打壓下短短十年內將商業遍及全國?就連身邊的侍從都擁有捆仙索,暗衛的存在更是撲朔迷離,千濯香,究竟是不是,碟面魔君!”
“文公子真會說笑,碟面魔君乃江湖魔教之主,我千弦山莊不過一商賈,怎能妄自菲薄攀上這等傳說的人物呢。”芾四淡定地回答。
文墨將手中的玉笛旋轉一圈,兩頭縮向中間又成了半尺長短,將其放入袖中,臉上的冰寒散盡,瞬間又是一副陽光溫暖的笑容,搖搖如水柔漾的袖子,心情頗好地邁出雅間,“沒關係,本公子有的是時間,將你們的狐狸皮扒下來。”反正最近江湖太平的不能再太平了,如此無趣,找點樂子也是應該的。
只是他想不到,只一瞬間的決定讓從此他陷入的是萬丈深淵,掙扎不得。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按照你所想像的那樣去發展的。
芾四眼神平靜地看着文墨離開,神情逐漸高深莫測起來,摸摸手腕上纏的細鏈子,冷笑一聲也轉身離去。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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