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至此,文蘇文哲同時起身,抱拳向千濯香道歉:“千哥哥,你託我二人仔細盯住商會,在你走後的兩天本也沒什麼異常,所以我二人也就疏忽了,想着歐陽明忠那草包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不如,不如……咳咳”文蘇向文哲遞了個眼神。
文哲喏喏道:“不如看千柳收拾他一番,弄個樂子瞧瞧……”語氣心虛之極。
千濯香揮袖而起,走到窗戶邊向下看去,街道上車水馬龍,一派繁榮。目光漸漸深邃,“若商會無異動,歐陽明忠再蠢也不敢當街找麻煩,更何況是歐陽遠富算計了十年都沒動絲毫的千弦山莊,他哪來的膽子!”
文蘇眉頭一緊,“千大哥,商會後我二人確實聽得連家主設計慫恿歐陽明忠找千柳麻煩,我們原本想着連家主欲挑起歐陽小輩們的的內鬥,反正千柳也吃不了虧,如今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今日那蠢貨的確鬧了場,而且,欲對千柳動手。”千濯香輕輕撫過手中的酒杯,瞬時化作一抹粉沙,輕張開手指,任風把粉末吹向窗外。“必定有遺漏的地方,究竟是什麼讓他有恃無恐?”
文蘇文哲突然想到忽略的一件小事,“千大哥,商會上那三位青衣人可是東州蓬萊的人?”
“是。”
“商會結束那日三位倒是接受了歐陽家主的邀請,次日又見了連瓊飛,這是唯一的不同之處,只是,這一切也接不到一塊去啊。”文哲點着太陽穴。
千濯香眼神危險,脣角勾出抹笑,“不,銜接的完美極了。”
讓連瓊飛去找歐陽明忠讓人誤以爲欲挑起歐陽家內部混亂,混淆視聽,將衆人的視線都轉移到歐陽家子孫身上,從而淡化掉青衣人與兩家的來往,卻不想歐陽明忠這個廢物自以爲是,並不只是鬧事,而是行兇,有這麼大底氣,必有把握自己無法翻身,歐陽府連府還沒這個能耐,那麼,真正的操縱者只有刻意隱瞞行蹤的青衣人了!恐怕青衣人的許諾不輕,而兩大家族又怎麼會錯過這個打壓自己的絕好機會呢!
不管兄弟二人的疑惑神色,千濯香回到椅子上,“我助你二人打通海路,讓你們盯着嬰州的動靜,你們搞砸不說還差點讓小柳兒出事,這麼不靠譜,我還不如出銀子找玄機閣買情報呢。”
“千大哥別呀,我二人這不吃了教訓了嗎,這樣,海路一旦通了,淨利再給你提半成如何?”見危機解除,文二兄弟又恢復了嬉笑。
“況且,你要是真的去玄機閣買情報,費事不說,那些個老東西肯定會察覺的,歐陽遠富可是買斷了你的全部消息!”
“哼,他買的斷纔是本事。”他所得到的消息不過是自己想讓他看到的。他還真以爲自己在他手心裡蹦躂嗎?歐陽綏根本就不算回事,真正應該注意的,是歐陽遠富那個笑面虎,明着來的刀槍火劍都不怕,怕就怕笑臉相迎下一刀子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