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楊晨徹底怒了,一個胳膊肘錘子我肩膀上,瘦弱的我直接跪了下去,接着幾個混混猛的踩我。
見這情形,餘佳佳哭喊起來,嚷着說:“晨哥,別這樣,別這樣啊。”
呵呵,賤人,賤人居然給我求情,這和婊子立牌坊有什麼區別?我是有骨氣的人,我吼着:“你給我滾遠點,但是你記住了,我袁少天絕對讓你後悔一輩子。”
“後悔是不是啊?”楊晨嘻嘻一笑,一腳爆在我頭上,俯身下來,如同古惑仔裡的烏鴉一樣,冷冷的說:“她是我的女人,你自己說該怎麼辦?”她把餘佳佳扯了過來,餘佳佳看都不敢看我。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叫聲嫂子,要麼從我褲襠低下鑽過去。”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快瘋了,這是多大的羞辱啊。搶走我的女人,還要我叫嫂子,更要是鑽過他的褲襠。
“我叫你媽吃屎。”我破口大罵。
“不叫是吧?鑽過去。”楊晨暴怒。
幾個混混就要拖着我往他褲襠下面鑽,我硬是不從。我雖然不是韓信,但我也不能一辱再辱啊。
見我不從,餘佳佳幫我求情,一夥人對我拳腳相加。無奈最後我啪在了地上。我本以爲就這麼結束了,沒想到,楊晨對着我的臉撒尿,說着:“你不是想射嗎?我現在就給你射。”
寫到這裡,我哭了,我一個男人真的哭了。這一幕幕是我人生中難以抹去的疤痕,是最大的恥辱。
羞辱完我,楊晨拉着餘佳佳如同情侶一樣的走了出去,躺在地上的我看着他們,我大吼起來,喊着:“楊晨,我不弄你就不是男人。”
他沒有理我,輕輕鬆鬆的走了,而我呢,我全然不知道怎麼辦。
這一夜,對於十八歲的我來說永生難忘,女友被搶走,自己被羞辱。面對着原本要大炮的
牀,我如同被炮打了一樣。
想着要報仇,但是怎麼報?我雖然算是一個混混,但根本沒法和楊晨對抗。在學校裡,我頂多就是那種不被欺負的人,打羣架什麼的,從未參與過,我也不敢,就跟帝吧所有屌絲一樣,是虛的啊。
疲憊的我踉踉蹌蹌走出了酒店,都市的霓虹讓我倍感冷漠,那穿行的車輛如同在嘲笑,嘲笑這個十八歲的失敗騷年。
我感覺整個城市都是冷漠的,毫無生氣,而我自己更不知道何去何從。我如何面對同學?我總不能說我女友給我戴綠帽子吧?
無助的我拿着僅剩的一百塊錢走進了繆斯,準備買醉,而不是尋歡。
獨自一人喝着苦澀的假洋酒,看着酒吧裡的女人們,我感覺毫無興趣。我很!
情緒使然,我猛的一下將被子砸在地上,砰的一聲。這就是屌絲,屌絲髮怒就只能這樣,而高富帥發怒,只需要怒草幾個妹子就行。
砸下去,沒想到弄到了酒吧裡幾個混子,三四個人圍了過來,嚷着就要打我,對我推搡着。
我咋怎麼倒黴呢?
我被按在了吧檯上,一個叼毛扯起啤酒瓶就要往我頭上幹,我沒有反抗,因爲我不知道反抗的意義何在,我就是個失敗者。沒有朋友,沒有兄弟,更沒有炮友。
眼睜睜的看着就要被打了,說時遲那時快,一隻細長的玉手擒住了打人的混混,笑着說:“喲,哥幾個要幹啥啊?”聲音很是輕佻。
一看,是一個穿着緊身T恤,搭配着超短裙,亞麻色短髮齊耳的一個女孩子出現在了我面前。她腳上穿着搖滾皮靴,手上還帶着鉚釘的項圈,更特別的是她脖子下面吻着黃家駒的頭像。酒杯燈光的照射下,她顯得格外的冷酷,如同玩搖滾的女王,一看就不是那種規矩的學生妹兒。
“墮姐。”
“墮姐。”
幾個混混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像是無比的膜拜。
“墮姐”這個詞我不陌生,在四川,墮姐、墮爺,是對男女扛把子的稱呼,墮就是墮落。
我本以爲這墮姐要幹我,沒想到,她突然笑了起來,一把抓着我的衣領,驚喜的說:“袁少天,你怎麼在這裡?”
額......她居然認識我?這是誰啊?
我愣住了,直勾勾的看着她,她那快要暴露出來的胸,真大很大,這感覺和《喜愛夜蒲》裡的女主角一樣。
“我靠!你這就把我忘了啊?”墮姐推了我一下,送開了我。“你不記得我,我記得你,你爸叫什麼來着......”
“墮姐,這傻吊不懂事,居然那被子砸我們。”混混說着。
她居然認識我爸爸,但我似乎從未見過她啊,我迷茫了。不過看樣子這女人對我還不錯,應該可以幫我解圍。
“你是......”
“我是蘇燦啊,忘了麼?”她拍着我的肩膀說,如同故人相逢一樣。
蘇燦?我記起來了,怎麼可能。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蘇燦老家和我一個地方的,在南部縣一個鎮上,比我大一歲。記得小時候她很膽小,我還幫她打過架,那會兒不懂事,我威脅她叫她幫寵物小精靈的卡片給我,不然我就要上她,她嚇的乖乖的就給我了。
三年級我搬家到了市區,這一晃十多年了,她變化也太大了吧。以前那麼乖巧懂事的,如今居然混夜店,還穿成這樣......“啊!”我癡癡的說,“好久不見,你怎麼在這裡?”
“呵呵,姐怎麼就不能在這裡了,對了,你怎麼搞成這樣?”他摸着我被弄髒的衣服說。“你們幾個滾一邊去,這是我兄弟。”幾個混混乖乖的就滾蛋了,還跟我說對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