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朕知道你擔心什麼,朕一定會讓竇義臺,想盡辦法去救遊將軍的,朕和你說實話,雖然朕想要他手中的兵權,但是朕也不至於如此的卑鄙,可能以前的朕,不會這樣感情用事,但是現在你懷孕了,爲了朕的皇兒,朕是一定要積德的。”楊舜聶說道,看來他對這個孩子,真的抱有很大的期望,玉箏感到有些心痛,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事實的真相,爲了肚子裡孩子,還有楊曼靖的安全,善良的玉箏,也只能選擇,繼續欺騙楊舜聶。
綠竹在這暗無天日的大牢,已經待了整整一天了,她不吃不喝,卻感覺不到什麼痛苦,但是讓她掛念的卻是,此時遊涯淵的生命安全。想到自己被帶走的時候,竇義臺說的那番話,只有兩天的時間,然而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了,也不知道朔王殿下,到底有沒有找到,可以救遊涯淵的辦法,只要想到這裡,綠竹就覺得心痛難耐,恨不得現在就衝出這大牢,只要可以救了遊涯淵,讓她死也行。她真的感到很後悔,她再也不妒忌了,她寧願現在遊涯淵好好的活着,哪怕他和姚素淺私奔,她都不在乎了,她只希望他,好好的活着。
“在這裡想什麼心思呢?是關於遊將軍的嗎?”聽到聲音的綠竹,猛地一擡頭,和她對視的,正是蝶妃。
“你是?”雖然綠竹見過蝶妃幾次,但都只是打個照面,現在綠竹也只是覺得熟悉而已,根本就記不清是誰。
“大膽,你竟然敢直接這樣問蝶妃娘娘,真是一點尊卑都不懂。”蝶妃身旁的丫鬟,突然叫嚷了起來,那架勢看起來,的確有些兇狠的模樣。
“呵呵…我還真是沒想到,連蝶妃娘娘身邊的狗,都這麼的兇啊。”綠竹覺得自己這次是難逃一死了,所以什麼也不害怕了,該說什麼就說什麼。
“你…你…”那丫鬟被綠竹氣的不行,當下就想開了大牢的門,上去狠狠的賞綠竹几耳光。
“你纔是大膽,本宮還沒說什麼,你憑什麼在這裡吵吵嚷嚷的,你是什麼東西?”蝶妃突然朝那丫鬟吼道,嚇得那丫鬟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娘娘對不起,娘娘!奴婢沒有不尊敬您的意思,奴婢只是看她,看她沒有對您用尊稱,所以才…”那丫鬟解釋道。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給本宮滾,本宮要單獨和將軍夫人,說幾句話。”蝶妃話音剛落,那丫鬟便識趣的,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啪啪啪…”蝶妃突然鼓起了掌,讓綠竹都感到有些奇怪。
“將軍夫人可真是伶牙俐齒啊,和本宮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啊。”蝶妃笑着說道。
“不敢,說起伶牙俐齒,我怎麼能和娘娘您比呢,不知道娘娘這次來找綠竹,到底是所爲何事?綠竹已經是個階下囚了,您沒有必要和綠竹說事情吧,綠竹說不定,再也沒可能出去了。”綠竹回答道。
“你的想法很消極啊,爲何會這樣認爲。看來你非常不在乎生死啊,那麼遊將軍的死活,你在乎嗎?”蝶妃反問道。
“蝶妃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夫君他怎麼了?”綠竹聽到後,眼睛都漲得通紅,雙手抓住鐵門,激動的問道。
“放心好了,目前遊將軍還是活着的,不過過了明天,本宮就不清楚了,本宮真是有些不敢相信,看你的樣子,你幾乎非常愛遊將軍,又爲何會毒害遊將軍呢?”蝶妃明知故問到。
綠竹突然沉默了,看着沉默的綠竹,蝶妃又接着說道:“是不是因爲?你擔心姚素淺和遊涯淵的事情,被陛下知道啊。”
綠竹放大了瞳孔,死死的看着蝶妃,過了許久,才憤怒的吼道:“是你,是你害我,是你害的夫君,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現在的綠竹,就像一個猛獸,齜牙咧嘴,卻被這大牢,死死的束縛住了。
“你想殺本宮?似乎有些難吧,本宮現在也不想瞞你了,寄信的人,的確是本宮沒錯!”蝶妃笑着說道,和臉上寫滿憤怒的綠竹,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要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你現在還來這大牢,是想要看看我有多麼的慘嗎?我到底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爲何要這樣對我?”綠竹怎麼想不通,她激動的追問道。
“沒錯,你和本宮,並沒有任何的瓜葛,怪只能怪,你嫁給了遊涯淵,而遊涯淵是鄭太后要對付的人,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愛遊涯淵,所以這樣吧,只要你招認了,本宮可以答應你,讓你代替遊涯淵去死,到時候本宮會拿出解藥,遊將軍會沒事的。”蝶妃解釋道,原來她說這一切,都是爲了讓綠竹認罪,這樣太后才能安心。
“你真的以爲我是白癡嗎?你已經騙過我一次了,難道你以爲我還會再次上當嗎?我就這麼好騙嗎?”綠竹朝着蝶妃,氣憤的直嚷嚷。
“隨便你啊,你要是不相信,就選擇不相信。反正遊將軍,也就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了,本宮就先走了,你想好了,就告訴這守門的士兵,要是不願意,本宮也不會強迫你的。”說罷,蝶妃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是吃定了綠竹。她也是女人,知道綠竹愛遊涯淵愛的癲狂,所以她爲了她的生命安全,即使抱着被騙的可能,也會無償的去嘗試的。
而蝶妃前腳剛走,竇義臺便來到了大牢,想要看看綠竹。
“什麼?爲什麼不給進,大牢從來沒有如此的難進過啊。”竇義臺氣憤的說道。
“那個竇太醫,您也別爲難奴才們了好嗎?奴才們也是奉命行事,都是鄭太后下令的,您也知道鄭太后的脾氣,奴才們豈敢和鄭太后作對啊。”領頭的守門士兵,無奈的說道。
“什麼?鄭太后的命令,鄭太后讓你們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的?”竇義臺看着士兵,氣憤的問道。
“那個…竇太醫,您就別爲難奴才們了好嗎?奴才們真的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