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我可以爲你

營門處,又有幾匹快馬疾馳而來,個個身染污血,極度疲憊,都是勉強坐於馬上,數數,去的六個人,回來五個,獨不見千機。

“千機在哪裡?”

顏千夏攔到馬前,幾名暗衛從馬上跌落下來,一個看上去情況較好的人指向後方,喘了好半天才開口。

“我們在撤退時被發現,魏兵一直追過了河,千機大人爲我們斷後……”

“人呢?”顏千夏往後張望着,心跳得更快了,陰霾在眼前瀰漫着,風捲起細沙,迷了她的眼睛,總不見千機的身影。

“千機大人被圍困在三百里外的古雀山中了。”又有一人粗喘着,回了一句。

“你們爲什麼不等他?他一個人怎麼打?”顏千夏怒了,伸手就奪過了馬,使勁往上爬去。

“你去哪裡?”一隻大手抓住了繮繩,她扭頭看,慕容烈正陰沉着臉色盯着她。

“我去接應千機。”顏千夏和他奪着繮繩,焦急地說道。

慕容烈一掌就把她從馬上揪了下來,往身後一丟,銳利的眼神掃向衆人,“把他們擡進去醫治,傳左將軍,葉將軍帳中議事。”

“皇上,等你議完事,他也快斷氣了!你上回帶五百人去,最終折損大半,他昨晚只帶五人過去,卻讓這五人先回來,他自個兒斷後,現在他獨自被困在山谷之中,步步兇險,你怎麼還有時間商議?應該先去救人!”顏千夏拉住他的衣袖,焦急地催促着他。

“還不快擡進去,先問清楚山谷中的情況,再派人營救。”慕容烈拉開她的手,盯她一眼,轉身往營中走去。

“那我先去看看情況。”顏千夏見他無動於衷,當即又翻身上馬,此時慕容烈已經走了好幾步,她上了馬就往營外疾奔,慕容烈都沒來得及拉住她,只見黃沙飛舞着,一人一馬已奔出老遠。

“回來。”慕容烈立刻縱身上馬,疾追出去。

她不擅騎馬,這馬又是隻認主人的戰馬,速度又奇快,所以儘管她拼命揪緊了繮繩,還是被馬兒顛得東倒西歪,不時還被拋得老高,像是要被拋下來一樣,看得慕容烈是心驚膽戰,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漸漸追近了,慕容烈一甩手中的長鞭,穩穩捲住了顏千夏的腰,手臂一揮,把她給高高拋起,拉到了自己的馬上。

疾速奔跑時,從一匹馬到另一匹馬,這是電視劇裡的特技動作,做起來滋味並不好受,落下時,屁股都快顛爛了。

“你幹什麼?”顏千夏扭頭,捂着差點被嚇破的小心肝大吼。

慕容烈勒住繮繩,讓馬停下來,黑着臉斥責她,“你這麼莽撞跑去,是救人還是害人?”

“我莽撞?營救的事本就是爭分奪秒,你早去一秒,說不定就能救下他,你晚去一秒,說不定他就遭了毒手!你現在指責我莽撞?他可是爲你去賣命的!”

顏千夏不管不顧地衝着慕容烈大叫着,她還從未這樣失去理智過,可是真的,千機不是別人,他是千機啊!是她每每危險之時,救她,陪她,伴她的人,是她生命裡別人無法替代的人。這種感情和她對慕容烈的感情完全不同,她可以和慕容烈一同去死,卻一定要把生的機會給千機,這是她欠千機的。

“回去再說。”慕容烈忍住氣,策馬回行。

“我不回去,等你們商議完,千機都完蛋了,他若被俘,你我都知道對方的手段,絕不會讓他好過。”顏千夏掙扎着,不肯和他回營。見他手臂越收越緊,她索性低頭,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痛得他猛|抽涼氣。

“你瘋了,這樣咬我!”他停下馬,扣着她的小臉怒吼。

“慕容烈,你知道千機爲我做過多少事嗎?他爲了我,和我一起墜下山崖,他手斷了還要拉着我,你可別忘了,是你親手射出的那一箭!我知你是因爲奪魄藥的原因,你忘了我,所以我不怪你,可是我也不能忘了千機爲我做的一切。我從來都是這樣,別人對我一分好,我還別人百倍真,你自已回去商議,我去前面接應他,我去了至少會知道山谷中出了什麼事,比你躲在大營裡商議要強得多。”

顏千夏推開他的手臂,跳下來,快步跑向自己騎的馬。

慕容烈和顏千夏從未爭吵過,更未因爲別人爭吵過,千機是第一人,顏千夏爲了千機,如今不顧一切要去那個危險的地方,慕容烈不能說不生氣,現代人和古代人的思維方式,讓他們的心第一次有了隔閡。

在顏千夏心裡,男女都可以做朋友,尤其是千機這樣真心意、真性情的朋友,世間難得。可在慕容烈心裡,君是君,臣是臣,臣爲君死,天之道義,況且他又不是不去救,只是想問清楚情況,以確保萬無一失。

“我什麼時候射過你一箭?”他盯着顏千夏的背影,大聲問道。

“你這也能忘了?”顏千夏扭頭看他一眼,爬上了馬,抖了抖繮繩,往前疾馳而去。

勸不住她,又不能放任她獨自前去,慕容烈只有緊跟其上,發了信號,讓暗衛立即趕來。

古雀山是兩座夾着小河的小山包,小河從山間緩緩淌過,綠蔭遮天蔽日,像從山中流淌出來的古老歌謠。

顏千夏下了馬,小心地舉起了手臂,以袖箭對準前方,慢步往前走去。她敏銳地聞到了這山谷中正漸漸散開的血腥和污濁味兒,一半浸在小河裡的鵝卵石上,血漬正在被水緩緩衝淡,幾隻小鳥被他們驚動,從小樹梢上掠走,啾鳴着飛向遠方。

“舒舒。”慕容烈幾步上前,摁住了她的肩,警惕的盯着前方的茂林。危機感如竄起的火苗,在他的心裡愈燃愈烈。

“看看這是誰來了。”

冷漠的聲音從茂林裡傳出來,二人詢聲看去,只見慕容絕一襲染了血的銀藍盔甲,慢步從樹後繞了出來,半邊臉上都是污血,看樣子他也沒討到多少便宜。

“慕容烈,你可是在找他?”

他拍拍手,幾個高大的侍衛將已經昏死的千機拖了出來,一張鋥亮的帶着尖利碎刃的絲網緊纏在他的身上,勒得那樣緊,全都嵌進他的皮肉之中,鮮血滴滴答答地往下落着,束髮的冠已經不見了,長髮被鮮血粘成幾縷,貼在臉上、脖子上,白玉琵琶的弦已斷盡,卻還被他緊抓在手中。

“千機!”顏千夏前進了一步,看着千機的模樣,心痛欲裂,“慕容絕,你放開他。”

“千夏,過來,到我這裡來,他很快就要一文不名,成爲階下囚,我會封你爲貴妃,雖然你這樣子不如以前好看,不過本王還是很喜歡你的。”慕容絕盯着她的臉,聲音低沉下來。

“你放了千機。”顏千夏的袖箭舉得更高了。

慕容絕的目光掃過了她的手,聳聳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我知道你擅使毒藥,不過沒用的,大國師有妙藥在手,我等百毒不侵,你還是跟我回去的好。”

“怎麼?你以爲我和你回去了,你能得到我?你不過是池映梓的儡傀,他還想娶我當老婆呢,你靠邊站吧。”顏千夏冷笑一聲,不客氣地回他。

慕容絕的臉色變了變,側過臉,用劍穿進了絲網,挑起了千機的下頜,陰冷地說道:“那就只能把他帶回去了,大國師對他也挺有興趣,喂點藥,又是一個殺人利器,能爲本王做太多的事。

“慕容絕,爭天下是你我的事,放了千機。”慕容烈上前一步,盯緊了慕容絕扔眼睛。

“你我的事?笑話!慕容烈,你奪本王的皇位在先,還把本王派出去邊關打仗送死,你從來沒把本王放在眼裡,怎麼,現在本王揭穿你這魔女之子的身份,你急了?魔女之子生來就是禍害天下黎民蒼生的,你等着天下百姓食你血,吃你肉,拆你骨吧。”慕容絕狂傲地笑了起來,一擡手,數支弩箭從林中露出來,暗冷的光芒對準了慕容烈二人。

“慕容絕,小心壞事做多了生兒子沒屁|眼!”顏千夏牙一咬,幾枚袖箭飛了出去,在天空炸開,淡白的霧氣迅速散開。

這是她配製的迷|藥,按理說可以迷倒一百頭強壯的牛,可是那羣里人在霧中卻穩穩站着,晃都不晃一下。

“本王說過,沒用的,你師承大國師,難道不知道大國師的厲害?”慕容絕向她勾了勾手,大聲說道:“你還是過來吧,本王一旦登基,絕對會善待你。”

“我現在就會善待你!”顏千夏咬了咬牙,一擡手,又是幾枚袖箭,不過這回沒炸他們,而是炸樹上懸的一隻大馬蜂窩!

這下可炸了,那些藥人不知疼痛,慕容絕知道呀!他怒罵一聲,掉頭就跑。顏千夏扯出錦帕蒙到臉上,和慕容烈拔腿就追。藥人雖威猛,卻很呆板,主子戰就戰,主子退就退,慕容絕一跑,他們也跑,那些被毀了家園的馬蜂也不甘示弱,緊追不捨,一羣人就在密林裡追逐起來,驚得鳥亂飛,獸亂竄……

“舒舒,不能追下去了!”慕容烈扯住了顏千夏,越往內,林子越暗,不知道是否還會有埋伏。

顏千夏也只有停下來,好在知道千機活着……她攥緊了拳,扭頭看向慕容烈,冷冷地說道:“如果你肯及時帶着人來,說不定已經救下了,現在他被抓走了,你高興了?”

“你……”慕容烈氣結,甩開了她的手,調頭就走。

他身爲帝王,更是軍隊統帥,爲了她孤身而來,已經是棄整個王國而不顧,她卻還要指責她。千機等人,既然要追隨於他,自知是要爲他爲國出生入死的,若人人出事都要這樣來救,國還爲國,軍還爲軍嗎?

“你只知他爲你做的,我的呢?”他走了一路,還是氣不過,扭頭問她。

顏千夏只擡了擡下巴,冷冷掃他一眼,加快了腳步,從他身邊擦過,“你忘了我,你還射了我一箭。慕容烈,你根本就是故意讓千機去的!你這個小氣鬼,膽量狹隘的傢伙!”

“你……”慕容烈更氣了,他到底何時射過她一箭?說他小氣鬼?整個大營,除了他,只有千機和池映梓交過手,也只有千機的武功最好。

她這算是無理取鬧,還是因爲千機已經在她心裡深深紮根?難道千機已經重要到已經超過了他的存在,以至於可以讓她如此冷言相向。

這認知讓慕容烈如墜冰窖,他爲她做的,她居然可以輕輕一言,完全否定!

暗衛此時才匆匆趕到,慕容烈讓幾人繼續追上去,能救則救,不能救則盯緊動向,又讓人給池映梓送信,聲明不許殺害千機,否則十倍報復。

此類云云,反正都是入不了顏千夏的眼的一些手段。

一路沉默地回到營地,顏千夏看也不朝慕容烈看一眼,直接回了自己的大帳。她晚上是和幾個侍女住在同一帳中的,此時侍女們都去忙碌了,她換下了滿身是塵的衣服,呆呆坐到了凳上,盯着桌上的粗瓷茶碗發怔。

千機傷成那樣,不知回去後慕容絕還會怎麼折磨他?那鐵絲網,想想都痛呵——是怎麼想出來的那樣毒辣的招數?

若早知如此兇險,她絕不會嚮慕容烈提議要去抓個藥人回來。慕容烈帶五百人,他只帶五個人,怎麼可能全身而退?全是她的錯,多嘴,逞能,提的破爛建議!

她越想越自責,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難過,忍不住就哭了起來。千機若死了,她一輩子都自責內疚,還不如她自己去死了算了。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是慕容烈對她最好,根本就是千機對她最最好!他幹什麼都無聲無息,好都好得無聲無息,慕容烈來了,他就退開,慕容烈不在,他就好好照顧她……她憑什麼讓千機去死?慕容烈又憑什麼讓千機去死?

她在帳內嚶嚶地哭,慕容烈在帳外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爲了別的男人哭,這是第二回,第一回爲了池映梓,哭得天翻地覆的,這一回爲了千機,她又哭得這樣肝腸寸斷,不信任他就算了,用得着對他冷嘲熱諷嗎?

“皇上,魏兵那裡,御醫束手無策。”一個侍衛過來,低聲向他稟報。

慕容烈扭頭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帳簾,這種情況下,他是不進去的,不想看她爲別人哭紅的眼睛,也不想求她辦事,本來就他的事——他想到顏千夏的話,本來就是他的天下,他的事,怎麼能讓千機去賣命?

這話很是有些傷人,慕容烈的自尊被顏千夏紮了一下,身爲帝王,讓臣子屬下辦事,卻被顏千夏形容至此,他還怎麼統領三軍,治理天下?不如直接給了慕容絕好了!

顏千夏聽到帳外的聲音,不過沒動,一直等帳外的聲音小了,她才站了起來,取出了一方乾淨的錦帕,去了御醫那裡,要了點藥煮水,浸溼錦帕,繫到臉上,這才往關着魏兵的帳篷走去。

只見那人被吊在木樁上,雖然還有微弱的呼吸,可是已經渾身潰爛,散發着陣陣惡臭。

顏千夏差點沒吐出來,幸而有這錦帕掩鼻,不至於被薰得暈過去,不過別人可是受不了的,早就逃了出去。她強忍了噁心,靠近了藥人,拿出銀針扎進他的皮肉裡,又仔細地翻看了他的眼瞼,看了他的五官。

池映梓用藥物控制了他們的中樞神經,又刺激了他們的潛能,讓他們失去了一切感覺,就像活的植物人一樣,不知痛,不知怕,不知緊張,不過卻透支了生命。就算他們不戰死,也會在服藥七日之後,成爲這個魏兵的模樣。

“太惡毒了!”顏千夏恨恨地罵了一句,收起了銀針,腦中驀地鑽過了慕容絕的話,若他們也給千機喂下這樣的藥……她不敢往下想,光是想想,心臟都緊張得劇烈收縮,像是要爆炸掉。

她仰頭看着這個被藥物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人,拔出了小刀,對準他的心臟,穩穩地紮了進去。

那幾個男人爲實現野心,把普通人當成了棋子,踩着他人的性命坐上皇位,真的能滿足嗎?顏千夏不敢在這裡振臂高呼和平,可是和平纔是百姓最想要的,對於百姓們來說,只要能讓他們吃飽穿暖,誰當皇帝,又有什麼關係呢?

“呀,你把他殺了?”侍衛伸進頭,捏着鼻子驚呼。

“把他埋了吧。”

顏千夏拔出了刀,用烈酒洗了,轉身走出了帳篷,取下錦帕,那翻江倒海的反胃感就涌了上來,奔到了一邊的小溝處,直吐得心肝五腑都要出來了。

“喝水。”一隻茶碗兒伸到她的面前,她扭頭看,只見葉賢妃正朝她看着。

“謝謝。”她接過了茶碗兒,一咕嚕喝了個盡光。這茶泡得特濃,正好壓住胃裡的酸意。

“沒救到千機?”葉賢妃微揚了一下脣角,輕聲問道。

顏千夏沒出聲,葉賢妃又說道:“你喜歡千機啊?”

顏千夏飛快擡眼看她,只見她正一臉揣測地盯着自己,便小聲說道:“我和她是朋友,葉賢妃不要亂說話。”

“男人和女人,尤其你這種有夫之婦,也能做得了朋友?千機是皇上派去保護你的,君是君,臣是臣,你還是得注意點兒,人言可謂。”葉賢妃一笑,轉身往回走。

顏千夏不懂她這是何意,巴巴地跑來就爲了警告她一句?有毛病!難怪以往是她錯看了葉賢妃,她不過也是個小人?

只因君臣有別,她顏千夏就不能和別人做朋友了?什麼邏輯?她轉身,只見慕容烈正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着她。

當初是你慕容烈把千機派到我身邊的,他都能自由出入我璃鸞宮,又爲何和我做不得朋友?他如今有難,我又爲何救不得急不得?

顏千夏憋氣,強忍了這口氣,快步走向他,像所有臣子一樣向他行了個禮,小聲說道:“池映梓的藥很古怪,我破不了,你們只有硬打了,心臟是致命處,只要一刀扎進心臟,即能斃命。”

她低垂着頭,沒有等來慕容烈的迴應,擡頭一瞧,他那雙深遂的雙瞳裡暗芒正盛。

“皇上,還有別的吩咐嗎?”她冷着臉,輕聲問他。

“一定要這樣?朕到底哪裡做錯了?”慕容烈忍不住問她。

“你沒錯,確是君臣有別,是我忘了我身在何處。”顏千夏平靜地回答他。嬌憨過,固執過,癡纏過,依然深愛着,可依然不能抹去這個差別,她在用現代人的心,愛一個古代的帝王。

“你……”慕容烈有些束手無策,顏千夏可以和他發脾氣,可以鬧,可以跑,可以哭,甚至可以對他拳腳相向,他都能容她,他卻唯獨不能接受一個對他冷冰冰,尤其是爲了別的男人對他冷冰冰的顏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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