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前面的路被沖垮了。”探路的侍衛折返回來,他們抄了近道,本想抓緊時間回宮,卻沒想到被堵到了山上。
“賤小子們,你們會葬於此地。”那醜婦嘴裡的塞子掉了,尖聲大罵起來。
“哦,男人,她在罵你。”顏千夏小聲說着,扭頭看向那紅衣醜婦,一身澆得透溼的,披頭散髮,模樣真像鬼。年錦過去把她的嘴又給堵上了,然後快步走到了慕容烈的身邊。
“皇上,前面有個小廟,就歇在那裡吧。”
慕容烈點頭,那些黑衣刺客還不知身份,他也不想冒險趕路。出宮這麼久,宮中居然沒有傳出任何消息,沒有謀反,沒有篡位,更沒有人興風作浪,平靜得讓他起疑。
怎麼會這樣?
有人誘他出宮,卻只讓他帶回了殊月,抓了紅衣醜婦,那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小廟被風雨籠罩着,年錦生起了火堆,顏千夏窩在火堆邊,用年錦的劍挑着饅頭烤,年錦的寶劍被燒得通紅,他的黑臉也漲得通紅,卻始終沒出聲。
“好吃。”顏千夏撕下一塊烤得金黃的饅頭皮,心滿意足地塞地了嘴裡。
那邊,慕容烈正關切地給殊月披上了自己的衣裳,她有些咳嗽,模樣也愈顯得楚楚可憐。
“還冷?”慕容烈把她攬進了懷裡,溫柔地問她。
“不了。”殊月的臉上現出幾抹羞態,卻不像前幾日那般躲避他的親密舉動。
溫柔起來的慕容烈,又高大又英俊,還是皇帝,難怪女人們會動心,只是她們都不知道他有多壞,多惡劣!顏千夏撇撇嘴,扭頭看向一邊,不再看這扎眼的一幕。
“皇上,小百合。”有名侍衛快步進來,手背上託着一隻小白雀,那是池映梓養的小雀兒。
“是碧晴解藥。”他看完密信,又從小白雀腿上解下小指頭大小的銀瓶,遞給了顏千夏,裡面僅三滴青翠的汁液而已,卻極苦,苦得她差點沒把魂魄給吐出來。
“給你。”殊月遞給她一塊糖,柔聲說道。
顏千夏擰了擰眉,沒接,她對這殊月沒啥好感,應該說她對一切對慕容烈好的人沒啥好感。
“吃啊。”慕容烈抓過糖就往她嘴裡塞,看她那皺得一團的小臉,還有空氣裡都瀰漫着的苦澀味道,就能想像到這藥有多難吃。
顏千夏把糖吐掉,抓着水囊就喝,清涼的水稍稍緩解了嘴裡的苦。慕容烈的臉色有些難看,顏千夏理也不理他,雨漸小了,廟外有幾顆野梨樹,她獨自走出來,從樹上揪了兩個青皮小梨子下來,就着雨水洗了洗,咔嚓咬了一口,又酸又澀,讓她又皺緊了眉。
“顏千夏,你就這麼喜歡自討苦吃?”慕容烈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顏千夏扭頭瞪他,冷冷回道:“慕容烈,你就麼喜歡當跟屁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