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大金鐲子放在手裡,沉甸甸的。
靳梧箴不解的看這馮夫人問:“你收買我?”
馮夫人一聽立馬陪着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說:“說什麼見外話?咱們這是不打不相識,大水衝了龍王廟。”
說着在地上爬起來,整理一下衣衫,做出端莊的模樣笑眯眯的說:“今天全都是誤會,小姐千萬別放在心裡。“
然後回身給靳義他們陪個歉意的笑臉說,”叨擾了各位少爺的雅興,真是抱歉。”
靳梧箴猜想她可能是認錯了人,這樣更好,於是順水推舟的說:“香菱唱的曲兒,十分的入耳。”
馮夫人一聽馬上會意說:“小姐放心,香菱以後就是小姐的人,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爲難。今天實在是誤會。”
靳梧箴一聽目的已經達到,掂着手裡的鐲子,想還給馮夫人,還是留下給香菱。
還在思慮,馮夫人把這小動作看在眼裡,心底咋舌,不愧是州府家的千金,見慣了金銀珠寶,那兩個鐲子還不夠入眼。
這麼想着,馬上從脖子上解下項鍊,又塞到靳梧箴手上。
靳梧箴吃驚的問:“你這是幹什麼?”
馮夫人套着近乎,肥厚的大手握住靳梧箴的小手,把項鍊全都攥進她的手心,輕輕的拍了兩下說:“這就給小姐壓壓驚。”
靳梧箴勉爲其難的收到袖袋,心安理得。心想這是她心甘情願給的,又不是搶劫。正好留下給香菱治傷。
丫鬟一臉矇蔽的看着馮夫人反常的動作,開口說:“夫人!”
馮夫人馬上變了臉色,指着丫頭說:“還杵着幹啥?礙眼的東西,還不給小姐少爺們磕頭認錯。沒眼力的東西,出來就給我丟人。”
話說的狠狠的,丫頭更是矇頭轉腦,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轉着圈給屋子裡的人挨個磕頭。
到了靳梧箴這,靳梧箴向旁邊錯開一步,她可不敢領人家的響頭。
等丫鬟擡起頭,額頭紅紅的都有了血印。馮夫人剜了她一眼,有堆上笑衝着靳梧箴說:“小姐們繼續慢用,我就不再打擾了。”
“哦!”靳梧箴冷淡的說:“你慢走!”
馮夫人臉上樂開了花,笑眯眯的說:“我家住城南臥龍崗馮家莊,我家相公喜好奇花異石,家裡有個花園裝修的還算雅緻,小姐若是有興趣,歡迎您隨時來做客。”
靳梧箴也算是做戲做全套,也跟她客氣的說:“一定,一定。”
馮夫人還以爲攀交了州府,心滿意足的下了樓。
等她走了,靳梧箴快步走到香菱身邊。
此時香菱已經被他們扶到椅子上,比起剛纔似乎有了一些精神。十分感激的對靳梧箴說:“多謝姑娘!”
靳梧箴把馮夫人的首飾塞給香菱說:“這都是你應得的。”
香菱看着那些金子,眼淚決堤而下,說不出話來。
靳仁嬉皮笑臉的湊過來問:“你可真厲害,用什麼法子,幾句話就把那肥婆降服了?”
靳智皺着眉,面色凝重的說:“此地不易久留,那馮夫人一定是把梧箴錯認成別的人,要是一會兒反應過來,少不了一頓大鬧。”
幾個人都贊同的點頭,李有才的酒也全醒,毫不遲疑抱起香菱。幾人陸陸續續的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