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是百思不解,本想着給她一個安穩的靠山,卻沒想把她推上了風口浪尖。還是要儘早的大婚,世人若是知道她是他的妻,就算是江湖上的人,也會掂量一下要不要和一個國家爲敵。
想到這九爺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抱着她的手臂輕輕收緊,忽然感覺丹田裡有一股溫熱的真氣不由自主的往四肢百骸灌注。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他不敢輕舉妄動的調息。只能默默的觀察着那股真氣的動向。
與此同時,他感受到靳梧箴的身上也有着絲絲暖流溢了出來。
兩個人經脈裡的真氣像是互相吸引一樣,衝出經脈的束縛交匯在一起,在他們周圍慢慢的凝聚成一個肉眼可見的霧濛濛屏障。
九爺覺得是自己眼花,試着伸手去碰那屏障,像有風在指尖穿過。
這是怎麼回事?他修煉寒冥心法這麼些年,也沒遇到過真氣外泄的情況,並且這樣的外泄,不僅沒讓他感到不適,還像是經脈被拓寬了一樣的舒爽。
那一層淡淡的霧氣籠罩着他們,好像在對他們全身的經脈進行着洗禮。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不到一刻,霧氣便慢慢的變淡,消散。
等到眼前再次變得清明,九爺驚喜的發現,他的身體裡那股寒涼的氣,似乎比從前少了許多,手腳都能感到有些溫熱。
這種久違的溫暖讓他欣喜若狂,看着懷裡熟睡的靳梧箴,更加的視若珍寶,他儼然明白那些對靳梧箴虎視眈眈的人目的所在,這就是一個鼎爐的好處,陰陽雙休,事半功倍!
他是如此幸運的遇到了她!
靳梧箴醒來的時候,室內的光線仍舊昏暗,她迷糊糊的坐起來看看窗口,有風鼓着窗簾滾動,滴答滴答的雨聲不停。
抻了一個懶腰,感覺渾身使不完的勁兒,一眼就瞥見牀邊疊放着的衣物,看來是九爺爲她準備的。
隨手拿起來一看,鬱悶,怎麼還是男裝?
打着赤腳下地,在衣櫃裡翻了一遍,也沒看見自己的那身女裝,想起字畫後邊的衣帽間,她便推開門走了出去,扭了一下書案上的筆筒。
字畫咔嗒一聲欠開一道縫,她推開之後,就後悔多此一舉,這裡邊要是有女裝就怪了。隨手撥弄幾下,訕訕的合上門。
轉身看見書案上的筆墨紙硯,忽然想起還沒有給奪命六剎畫大個子的畫像,索性提起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其實她畫人體的血管分佈,骨骼形狀就像電腦打印的一樣,可前提是硬筆,哪怕不是鉛筆,中性筆,圓珠筆都能得心應手,現在拿着毛筆畫畫,真是爲難。線條時粗時細,稍一用力就變了形象。
廢了好幾張紙也沒畫出一個長的像的。
她有些嘆氣,想起九爺給她畫的畫像,真有些欽佩,他怎麼能畫的那麼好呢?貌似給她畫像,那時候他們相識也沒多久,現在想起來,好似那時候九爺就對她用了心。
想起往日的種種,當時覺得被利用,現在換一個角度,好像已經能體會到他當時的用心,只是每個人表達的方式不一樣。他那樣位高權重的人,怎麼會容許別人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