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這之前怎麼不說......”李福兆問道，“別說他們不知道這個事，書印出來都二十多年了，他們......”
“也許是懶得計較。”
“應該是他們未曾抗金，所以也不好意思跳出來說那書寫得不對。”李福兆想起李一鳴跟他說的另一樁隱秘。
“他們沒抗金咩？”李福善大爲驚訝，聲音高了起來，接着低聲嘀咕，“那就是了......”
“嗨啊，那書裡把全真誇得還不錯，說到底也就是出了幾個不肖子弟，如果這種事扯到法庭上，到時他們也是面上無光。”李福兆呼了口氣，算是把這其中歷史因果給找齊了。
李國寶在邊上也是捏着下巴沉吟，這金庸書裡誇的是人祖宗，罵的是那後代，結果兩頭都是假的，結果莫名就過了二十多年安生日子，真真好笑！
“那好吧，你要怎麼辦，我是支持的。”李福善大概那邊有事了。
“先弄十幾個律師給我，要聽話的，那種不喜歡內地的絕對不要。”
李福兆說完電話一放，看向李國寶，“明天交易會準備得如何了？”
“會場弄好了，進展順利，我已經讓人知會新馬泰印尼這幾家人，他們來不及過來就派香江的人員到場。”李國寶翻撿着桌上的文件，找了一份遞給李福兆看。
李福兆接過一邊翻看一邊又問：“電影經紀公司的事呢？”
李國寶又抽了一個文件袋：“暫時只有這些，還沒完全調查清楚......”
李福兆看看案頭這些紙質文件，瞄眼李國寶：“別做漏了！”
“不會，我都記着，安排下去就是了。”
李國寶指了下本子，每個事他都安排了專人負責，他管不了一千個人，但管十幾個人是沒問題的，反正現在東亞銀行也沒別的事，就是圍着李一鳴轉。
李國寶心中暗暗嘆息，他心裡也清楚這些計劃之中，李一鳴的貢獻有多大，別人說實話全是打雜的，就像是一堆齒輪被帶動着飛快地旋轉，卻不用擔心跑偏移位。
一想到這個，他心裡就生不起半絲驕橫心氣。
“陳查理到了嗎？”李福兆突然問道。
“什麼？”李國寶沒聽明白。
李福兆看看他：“你不知道？一鳴讓陳查理帶女兒去超凡錄歌。”
“陳杰妮？”李國寶有些意外。
“小的那個，陳杰茜。”李福兆皺眉看看李國寶，這有點信息不對稱嘛。
李國寶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樣子。
李福兆沒多說，徑直拿起電話直接撥到超凡那邊，口中問道：“那人叫林大衛是吧？”
“嗯。”
電話已經通了，李福兆問了幾句便放下電話：“人還沒到......”
失笑搖頭。
“沒那麼快吧...”李國寶瞄眼窗外，“這時間外頭路比較堵。”
李福兆沉默了下，嘆息道：“所以這些管子的方案如果做出來，路面肯定也是通達許多。”
“唔......他對陳查理真有那麼好？”李國寶有些奇怪。
“應該不是，他眼裡沒私怨，自然也不太有私情......那邊工廠訂單你也得看緊。”李福兆口中說道。
雖然李一鳴遙遙牽着線，出了什麼問題他那頭說不定一個電話直接就解決了，但問題如果多了，顯然李家這辦事能力在他那絕對打折扣。
“我知道，現在都在做，而且還查出一些工廠的問題，正好讓人去談收購！”李國寶也是一副穩重模樣，“剛纔我還查看了一下人員調整，一鳴他動了二十三個人。”
李國寶這桌案上也有一份厚厚的生產單子，李福兆翻了好了一會，得出一個結論，他也不適合幹這活，眼有些花了。
又聽到李國寶這話，頓時李福兆有些吃驚：“真的？”
“嗯，可能是犯了什麼錯，直接就調整了。”李國寶拿起一張紙給李福兆，“似乎沒給犯第三次錯的機會。這是最初的....這是現在的。”
“他是這樣的！上面不犯錯，下面不做錯，這就是管理了......”
李福兆翻看着李國寶一份份遞過來的資料，嘴裡說道：“內地把人當螺絲，我原來不懂，現在看了他這做法，才知道......這麼做的厲害！六級工，四級工......”
“我覺得實在也做不到他那樣。”
李國寶嘆了口氣，他能管東亞銀行，自然水平也是不差，但往時這樣的機構都是按着層級來管，他把命令下到各部門主管那裡，然後各級主管再去管理下一級。
李一鳴卻是直接把層級都拉平了！
李國寶覺得按這種方式工作他活不過三年，想到這裡不由得再次長嘆，智商這東西看來沒完成系統任務是很難提升的......李國寶期待腦子裡頭的叮叮叮已經很久了。
雖然他也知道李一鳴那些書是在哄人，但偏偏就忍不住想來個系統安進腦子裡——難怪那些書在機場賣得如此之好，往來都是精英人士，精英堆裡顯不出彩就得靠奇遇啊！
“唔！”
李福兆手指沿着人員表格一列列劃下去：“這些人表面上看都是大材小用，其實不然！阿寶，你看他已經把所有的事都簡化到這些人員一半的能力範圍以內......”
“是，我也看出來了，投資部的人去做工廠監督...信貸員去幫助做生產合同......這些人做那些事全都是遊刃有餘！”
李國寶在一邊又情不自禁感嘆，“他拿個電話看資料就知道哪有問題，如臂使指，簡直就是千手觀音！”
如果說東亞銀行因此工作被打亂，那兩人搞不好還會有點怨氣，偏偏業務一點沒亂，投資部門是內部的主力，別的一些部門人員也都用上了，櫃檯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只是業務額被放大了幾十倍。
相較於這些人做的事來說，東亞銀行承諾的三倍加班費簡直就是毛毛雨。
甚至之前還有人說不要加班費就拿免計劃的單子來抵，因爲那玩意就是錢，一張一塊。
想想現在兩天沒到，加班費總共都沒幾個錢，李國寶也是暗中得意。
李福兆也沒有看他，嘴裡說道：“重要的是計劃，他那套東西很不好學，你沒發現，他所有的事都佈置得......”
“完美？”
“差不多了，我現在想來，他就算露出什麼不好不妥的地方，也是故意的。而且他很多事就擺在明處，讓我們來學。”
李國寶連連點頭，這個他比李福兆知道得還早，但顯然自己這小叔因爲單獨接觸又被打擊過了。
李福兆突然拿起一份剛過來的傳真紙，這上面是東京股市的一些價格，每天這個都要傳好多份過來。
李國寶也不說話了，手指幾個數字給李福兆看，他用鉛筆寫了幾組數字，那是盈餘的重點。
李福兆盯着上面熊谷組的那欄看了一會，這是今天操盤的數據。
李一鳴跟李家有個協議，就是免計劃籌集的資金用來作擔保，然後可以在曰本與美國動用等額資金。
在曰本，昨天操作了那個你疼多的遊戲公司股票，今天開盤又轉到東京證交所賣空了熊谷組。
全都是四倍槓桿操作！
熊谷組股票跌去了近十個點，市值揮發十個億美元，這裡頭至少有七千多萬美元是落到了李一鳴的口袋裡......
李福兆稍一心算就直抽涼氣，這熊谷組會跌，也只是因爲李一鳴的一句狠話幾個電話。
結果中銀的樓錢就已經快回來了！
你說你討厭股市？
我怎麼覺得你是喜歡得不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