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好懶,高冷王爺認了吧 83.025我喜歡你,你卻喜歡她
伊人看到了賀蘭雪,賀蘭雪剛剛走進大廳。
她的視線微微一轉,又看到了裴若塵。
再轉,還有炎寒與賀蘭悠。
再轉,再轉,有方纔她經過的甬-道,裡面還殘留着兩具被萬針穿心的屍身——伊人之前之所以會變色,便是看到了天花板上無數個搖搖欲墜的冰針。
也就是說,這是實況轉播。
…鯽…
……
……
伊人在經歷最初的震驚後,漸漸又明晰起來:息夫人驚才絕豔,將整個墓地納入自己的監視範圍內不足爲奇,按理說,還應該能聽到聲音纔對。
她這樣想着,手已經伸了過去,隨便停留在一張畫面上,小小的指腹,剛好按到了賀蘭悠的臉上。
那張畫面頓時放大,佔據了一整面牆,而賀蘭悠的聲音,也陡然迴盪在這斗室之內,響亮、刺耳,嚇了伊人一跳。
果然是,可是實時轉播的。
那是一間石室。
賀蘭悠不知怎麼與炎寒困到了一處,不足十平米的內室裡,炎寒冷淡地站在角落,用手指不停地叩打着牆壁,賀蘭悠倚着牆壁,雙手抱肩,冷得瑟瑟發抖,她一邊望着炎寒,一邊顫顫地問:“能找到出口嗎?”
炎寒頹然地放下手臂,搖頭道:“四面都沒有漏洞,看來唯一的出路,就是上面了。”
方纔冰針落下的一瞬,炎寒的侍衛撲上來替他擋了最致命的襲擊,他剛剛緩過神,便發現伊人不見了,而甬-道盡頭,一枚巨石正轟轟滾來。
他們顧不上其它,只能照原路折返,後面的事情幾乎混亂一片,巨石一路追來,其間又折損了兩名侍衛,然後,賀蘭悠突然跌倒,裴若塵停下來去扶她,炎寒後至,巨石壓來,他們往旁邊側過,牆壁崩塌,再然後……
再然後,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境況了。
他們被困在一間小小的、冰冷的石屋裡,屋裡寒氣徹骨,炎寒體質極好,尚能抵禦一段時間,賀蘭悠則凍得雙脣發白,抖抖索索了。
裴若塵與剩餘的兩名侍衛不知所蹤。
“好冷啊。”賀蘭悠更緊地抱着自己,垂下頭,低低呢喃着。
這句話雖只是自我感嘆,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分明是說給炎寒聽的。
炎寒大步走到她旁邊,二話不說,褪下自己的外袍,遞給蹲坐在地上的賀蘭悠,冷淡道:“拿去披着。”
他的神色極其坦然,但也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覺悟。
賀蘭悠怯怯地擡起頭,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大概是真的很冷,賀蘭悠的臉色很白,本來極豔的容色,也變得悽楚動人了。
如一片白悽悽的月光。
炎寒看着,眼神稍微便柔了一些,遞衣服的動作,也沒有方纔那麼僵硬了。
賀蘭悠嘴脣一抿,弱弱地浮出一輪笑來。
只可惜,她不知道,此時炎寒眼中的柔,卻不是爲了她此刻月光般的姿態。
炎寒只是想起,初見伊人時,她也是那麼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柔弱的、清明的眼神,筆直地穿過熙熙攘攘的塵世,手一般,捏着他的心。
從此以後,再也沒辦法掙開。
……
……
……
賀蘭悠伸出手去,纖長的手指穿過衣服的絨毛,觸到了他的手指。
炎寒皺了皺眉,想不着痕跡地退開,卻不料賀蘭悠反而緊握住他的手,依然可憐兮兮地望着他,口中低低地呢喃,“我真的很冷。”
“如果很冷,就把衣服穿上。”炎寒忍了忍,沒有發作,只是抽出手,退後一步,望着賀蘭悠,冷冷地說
賀蘭悠愣了愣,然後接過衣服,委屈地穿上。
厚厚的裘衣,因爲染上了炎寒的體溫,很是溫暖。
而褪掉外套的炎寒,一身金黑色的絲錦勁裝,將他的身量襯托得更加修長挺拔,孔武有力。
炎寒大概比裴若塵高一些,那種屬於漠北的硬朗,也與三月煙雨裡的裴若塵很不相同。
賀蘭悠只看了一眼,便很快地垂下頭,許久,她才悶聲說道:“你知道若塵爲什麼要說那一番話?”
炎寒沒聽明白,卻也沒細問。
賀蘭悠於是擡起頭,望着炎寒,繼續道:“說什麼一生一世對我好的話,你知道他爲什麼要對我說嗎?”
炎寒有點厭煩,本不想回答,可是瞥見賀蘭悠眼角滲出的淚,又有點不忍。
他不會憐香惜玉,可終究是怕女人哭的。
“小裴公子是一個重信義的人,他這樣說,自然是
在乎你。”炎寒耐着頭皮說道。
“不是,他不是說給我聽的,他是說給伊人聽的!”賀蘭悠突然歇斯底里起來,她站起身,站在炎寒面前,大聲道:“他只是想告訴伊人,讓伊人不要掛念他,他真是處處爲那女人着想!”
炎寒冷冷地看着她,不爲所動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賀蘭悠擡起下巴,凝視着炎寒的眼睛,近乎挑釁地說:“你不是喜歡伊人嗎?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相公和伊人之間的淵源?你可知道,伊人當初可當着全京城人的面,求着我相公,讓他娶她呢。”
炎寒神色無異,仍然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不過,顯然比方纔的敷衍,多了一點興致,“是嗎,伊人求了他嗎?”
他實在想不出來,伊人求着一個男人娶她的模樣。
看似親切無害的伊人,其實是一個極遙遠的人,她的清冷是骨子裡的,是沒心沒肺的笑容背後,淡淡的漠離。
所以,賀蘭悠的話非但沒有讓炎寒覺得沮喪,反而振奮莫名。
原來她也可以這樣喜歡一個人,雖然對象不是他,炎寒仍然覺得開心。
賀蘭悠卻不知道炎寒不怒反喜的心理,仍憤憤地問:“而她在你面前,則是純情可愛,讓你憐她愛她,就像她迷惑三哥一樣——伊人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她又醜又蠢又虛僞,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把她當寶!”
炎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並不反駁,只是淡淡地冒了一句,“悠公主,我們不熟吧。”
因此,他也不想繼續與她交談了。
賀蘭悠愣了愣,炎寒已經轉過身,伸手繼續叩打着牆面,想找一條出去的路。
“我們是不熟——”賀蘭悠在炎寒背後緩緩道:“可是我一直聽說着你的名字,皇兄提起你的時候,我一直在旁邊聽着,在見到你之前,我一直在猜想你的容貌,你的氣度,是不是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英偉迫人……”
炎寒微微側過頭,似聽未聽。
“後來,你擄了我。在你自報家門的時候,我就想,原來炎國的君王,就是這樣。”賀蘭悠雖體會到炎寒的冷漠,仍兀自說到。
“陛下,如果我說,我在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你信不信?”沉默了一會,賀蘭悠看着炎寒冷絕的背影,一字一句道。
炎寒的身影頓住。
然後,他轉過身,看着賀蘭悠,眉頭輕皺,臉上並沒有譏嘲的神色,分外認真。
“我信,但我不能接受你。”炎寒很嚴肅地回答道:“在最初擄掠你時,你說來找尋自己的相公,那時候,我尊敬你。現在,你揹着自己的相公向另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我不會鄙夷你,卻不會再尊敬你。”
“可是在遇到你之前,我又如何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我和我相公一起長大,他英俊、能幹、文武雙全、溫文爾雅,我又怎麼能拒絕他,何況,他是裴家的繼承人,舅舅又想極力拉攏裴家……”賀蘭悠有點無力地解釋着,像抓着最後一根稻草。
炎寒的冷漠,讓從小到大,從未嘗過挫敗的她,悲憤莫名。
“悠公主,你不是小孩了。”炎寒只用一句,打斷了她。
然後,他復又轉過身,繼續道:“這些話,我只當沒有聽見過,也不想因此與你產生絲毫瓜葛——你的第一句話,我信你,只因爲我也曾在第一眼就喜歡過一個人,只是那個人,不是你,也永遠不可能是你。”
“那個人是誰?……伊人嗎?”賀蘭悠慘白着臉,囁嚅道。
“是伊人。”炎寒灑然回答,不曾猶豫。
賀蘭悠於是沉默下來,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額前的髮絲擋着她的臉,看不出神情。
炎寒則屈着手指颳着自己的下巴,兀自琢磨着:伊人當初到底喜歡裴若塵什麼地方啊?
文縐縐的男人,明明沒什麼好讓人喜歡的地方……
鏡子外,伊人怔怔地發了一會呆,然後轉過頭,去尋找其他人的下落。
但是炎寒的從容與鎮定,還是讓她大受觸動——心裡有種東西暖暖的,卻說不出爲何會暖。
很快,她從千萬片極其相似的圖片裡,找到了賀蘭雪的影子。
剛纔一直沒顧得上看這邊,不知什麼時候起,賀蘭雪竟然與裴若塵走到了一塊。
他們相遇在大廳裡。
除了他們,大廳裡似乎還有許多人,伊人趴過去,細細辨認:除了賀蘭雪和裴若塵,竟還有易劍、裴臨浦以及——以及尤主管!
柳家的尤主管。
也不知他們是怎麼聚集在一起的。
伊人連忙如法炮製,手指壓在那小塊屏幕上,
屏幕頓時放大,畫
面裡的人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從伊人的角度望過去,整個大廳彷彿就在頭頂,斜向上的視角,讓視野寬闊得不可思議。
視野中間,賀蘭雪負手而立。易劍按劍,守於一側。
裴臨浦則跪在一側,裴若塵蹲在父親旁邊,手扶着裴臨浦的背部。
尤主管站在大廳門口的地方,在他前面,是一個穿着斗篷的少年。
……
……
……
……
“沒想到今天這麼熱鬧。”賀蘭雪微微一笑,閒閒地說了一句,“各位來此,可都是爲了息夫人的至尊圖?”
“她是我的母親,而你們是闖入者。”前面的斗篷少年冷冷地接了一句,他自己掀開風帽,露出一張秀美清麗的臉,眼睛尤其漂亮,大而優美,只是沒有神采,倒像是描畫出來的一般。
那少年正是柳色。
“據說至尊圖裡隱藏着息夫人畢生的秘密,得此圖者得天下。如此有誘惑力的東西,天下覬覦,本是很正常的事,柳色公子又何必動怒?”賀蘭雪的態度依舊悠閒寫意,事不關己道:“不過,我對那個什麼勞什子圖倒沒什麼興趣,我是來找我的王妃的。聽說她在這個墓地裡失蹤了,如果柳公子能夠帶我找到她,我會立刻撤出這裡,並承諾,有生之年,絕對不會再踏入這裡半步,以免打攪夫人的亡靈。”
柳色抿着嘴,並不接話。
倒是尤主管不快地說了一句:“少主也不知這墓地的玄妙,又如何能帶王爺找到王妃?”
“夫人從未承認過他是自己的兒子,又怎會將墓中的秘密告訴他。”跪在一邊的裴臨浦冷不丁地說了一句:“柳如儀將夫人軟-禁多年,讓夫人生不如死。只怕夫人對這個在禁錮中生下的兒子,只剩下恨意吧。”
“父親……”裴若塵輕輕地鬆了口氣——當裴臨浦剛踏進大廳,見到那影像後,雖被裴若塵及時阻止,可裴臨浦卻當場跪到了地上,沉默至今。
這還是他進墓後說的第一句話。
柳色的容色頓時慘白,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握住,顫抖着,卻努力站得筆直。
裴臨浦則緩緩地站了起來,也不需要裴若塵的攙扶,他轉過身,冷酷地看着柳色,一字一句,繼續道:“柳如儀不是說對夫人情深一片嗎?他後來又是怎樣對待夫人的?他雖然求着無雙帝將夫人賜嫁給她,卻並沒有好好待她。他將她關了整整十年,十年!十年裡,夫人過着生不如死,暗不見天日的日子!十年裡,她被他侮-辱,被他折去驕傲與尊嚴!你是柳如儀的兒子,所以,你是所有人中最沒有資格進夫人墓地的!”
柳色抿緊嘴脣,傲然地站在原地,可無論他的姿態有多麼驕傲難犯,在衆人眼中,他已經單薄無力。
“裴臨浦,你是夫人的叛徒,你纔是最沒有資格呆在這裡的人!”尤主管見自家少主受辱,立即挺身護主。
“我是叛徒。”裴臨浦這一次,卻破天荒地沒有反駁,只是微微一笑,用無比輕鬆的語氣肯定道:“我背叛了夫人。”
衆人都頗感訝異,賀蘭雪,尤主管,易劍皆是側目。望着他。
裴臨浦年輕時,必是一個不下於裴若塵的俊朗青年,即便是被風霜侵襲了十多年,這一笑的魅力,比起裴若塵,竟絲毫不遑相讓。
“父親……”裴若塵雖然早就聽到過這樣的言論,可是潛意識裡,從未真的承認過。
現在,裴臨浦當着所有人的面,公然說了出來。
他崇敬的父親……
到底,是個叛徒。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爲什麼要背叛夫人?”裴臨浦又是一笑,目光不自主地,再次轉移到地下的影像上。
“父親,不要看,那雕塑有古怪。”裴若塵連忙阻止——其它人,也是因爲他的及時阻止,方沒有像武爺那樣中招。
裴臨浦卻執拗地推開他,無比專注地看着地底的影像,“是啊,誰會背叛她?誰會想到去背叛她?她根本不是凡間中人,哪怕只是爲了她的一個眼神,所有人的男人都可以爲之而死。她怎麼會想到,我會背叛她?”
“父親!”見裴臨浦的眼神漸漸渙散,迷惘,裴若塵心道不好,在他耳邊大聲地叫了一句,便想將他拉出去。
裴臨浦卻不肯移動絲毫,仍然盯着夫人的影像,喃喃自語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我以爲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爲夫人好,可是我錯了,誰能料到竟是這樣的結局,誰能料到,始作俑者竟然是我——我那麼敬愛夫人,只要她高興,我甚至願意被她踩到腳底下——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父親,你到底在說什麼?”裴若塵擔憂地搖着他,試圖將他的意識拉回現實:“難道父親忘記了,息夫人後期作惡多端,濫殺無辜,是父親大義滅親,才保全了賀蘭家的江山。”
“賀蘭家的江山算什麼!”裴臨浦忽而兇狠,扭頭狠狠地盯
着裴若塵,聲嘶力竭道:“這江山是夫人的,是賀蘭無雙從夫人手中騙走的!若塵,你要答應爲父,有朝一日,一定要將這江山奪了回來,重新還給夫人——也許夫人一高興,就會原諒我,夫人會原諒我的,她一向仁慈,親切,總是對我笑……”
“父親,丞相!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裴若塵大驚失色,扶着裴臨浦的肩膀,大聲喝道。
賀蘭雪則微微一哂,不發一言。
裴若塵方纔的那一喝顯然有點效用,裴臨浦果然不再說話了,只是怔怔然地站在原地,目光,也漸漸地聚攏起來。
大廳裡的人,一度陷入沉默。
“如果你知道反悔了,就該幫助少主重奪這江山,推翻賀蘭族,爲夫人報仇。”最後,還是尤主管主動打破僵局,清了清嗓子,道。
“柳如儀的孽子,算什麼少主。”裴臨浦冷哼一聲,然後握緊裴若塵的手,壓低聲音道:“若塵,你妹妹若蘭,已經有身孕了,如果她誕下皇子,你一定要助他登位,再改國號爲息。”
“皇嗣之事,陛下會有分寸,身爲臣子,豈能干涉?”裴若塵也低聲反駁道。
沒有人聽到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
裴臨浦盯了他一眼,又忽而轉身,面向賀蘭雪,神色已經徹底恢復,重新變成天朝最能幹最冷靜的丞相。
“王爺本是待罪之身,但如若王爺能找到息夫人的至尊圖,進獻給陛下,定能將功贖罪。到時候,陛下說不定念及兄弟之情,不再追究王爺褻-瀆皇嫂的罪名。”
賀蘭雪神色微變,然後低頭淺笑,喃喃自語,“褻-瀆皇嫂……”笑容清淡,但是苦澀已從笑裡逸出。
他已被戳痛。
“王爺。”易劍連忙上前寬慰他,賀蘭雪卻搖了搖手,擡頭閒閒地看着裴臨浦,淡淡道:“關於這個罪名,我不需要赦免。”
“王爺果然有擔當,只是,此事傳出去,對皇后的聲譽,卻是很不好的。”裴臨浦也是一臉帶笑,輕聲道:“皇后與王爺出了這等醜聞,以後皇后還怎麼母儀天下?”
賀蘭雪又是一陣苦笑,卻沒有回答。
他果然,還是無法不管,即使已經傷得無以復加,即使已經麻木不仁,卻還是,無法不管。
“希望王爺盡心盡力幫下臣找到至尊圖,下臣也好在陛下面前,在天下人面前,幫王爺美言隱瞞。”裴臨浦露出一抹了然的笑,追加了一句。
“王爺!”易劍早已聽得義憤填膺,可沒有賀蘭雪的指示,他又不敢輕舉妄動。
賀蘭雪用目光止住易劍後面的話,輕鬆道:“我只要找到伊人,其它的事情,隨你。”
裴臨浦放下心來:至少賀蘭雪在這裡不會搗亂了。
他的目光,也隨之轉向了柳色,在看到柳色的時候,裴臨浦眸光一冷,“至於你們,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你們根本沒有資格在夫人的墓地裡。”
“你——”尤主管氣得七竅生煙,幾乎想與裴臨浦拼命,不料柳色突然擡頭,黯淡無光的眼睛,筆直地投向裴臨浦,彷彿能看到他一樣,“我是她的兒子!”柳色一字一句,冷冷地說:“無論上一輩發生過什麼事,我一出生,就是這個驚-豔天下的息夫人的兒子,我沒有選擇,只能是,必須是!而你們,你們都可以選擇的,只是你們選擇了做小偷,你們要偷我母親留下來的東西,沒有資格的人是你們,不是我!”
這幾乎是一句控訴了。
無論息夫人怎樣,柳如儀怎樣,柳色是無辜的,他沒有選擇被誰生下的權力。
可是,自他出生,他的一生,也就註定了。
從未選擇,也無從選擇。
可即使是一出生便註定的身份,今天,也受到了別人的盡情嘲弄。
何其無辜!
而他能做的,就是,堅持。堅持不是自己選擇的這條道路,走到底!
“至尊圖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能拿走。”柳色堅定地說。
尤主管欣慰地看着自己親手帶大的少主,終於在他堅毅的神色裡,依稀見到,當年夫人的些許痕跡。
……
……
……
……
“到底什麼是至尊圖?”鏡子外,伊人撇撇嘴,一臉悻悻:一大羣人爲了一張圖而爭得你死我活,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題外話---好吧,鑑於大家怨念伊人與阿雪的對手戲太小,今晚更新有福利。咳咳,其實檸檬對裡面所有人物的愛都是一樣的,炎寒啊,若塵啊,包括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息夫人,所以希望每個人物都豐滿亮眼。慢慢來,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