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淑對周憲章卻是體貼入微,百般呵護。原本,周憲章的起居生活都是副官姚喜打理,現在柳英淑悍然剝奪了姚喜的大權,全面接管了周憲章的生活,周憲章吃飯喝水洗臉更衣睡覺,全都是柳英淑親自打理,姚喜根本沾不上邊。
姚喜氣憤不過,背後痛罵柳英淑賴蛤蟆想吃天鵝肉。
郭二杆卻是無所謂:“姚喜你這是何必呢,夫人替你把伺候少爺的事都做了,你樂得清閒,要是我,感謝夫人都來不及,你還罵人家,不厚道!”
姚喜喝道:“郭二杆,你他媽的一口一個夫人,你別忘了,她這個夫人是假的!說!她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狗日的替她說話?”
趙正倫在一旁勸道:“姚副官息怒,柳英淑這麼做,也是爲了更好地保護咱們少爺,柳英淑這個假夫人,必須做的跟真的一樣,外人才不會生疑。咱們平日裡也應該稱呼她爲夫人,免得到了關鍵時刻,改不了口,讓人看破了行藏。”
“趙先生,我是怕她假戲真做!這個母老虎要獨佔咱們大哥,她狗日的居心不良!”姚喜說道。
郭二杆很是不屑:“姚喜,你這是窮操心,咱們少爺不是那樣的人,況且,咱們少爺就是假戲真做又怎麼了,哪家王法不准我家少爺收個偏房了!”
姚喜無言以對。
三天後,周憲章一行抵達安州。
作爲北部重鎮,安州是平壤的戰略支撐點和大後方,地位十分重要。周憲章任命韓令準爲安州知府,韓令準所部401營駐守安州,維護地方治安。
周憲章一行抵達安州,韓令準親往安州城外迎接。周憲章爲了不泄露身份,沒有進城,而是在安州城外靠海邊找了一家小客棧住了下來,這家客棧名叫福通客棧,在安州城附近只能算是一家小客棧,周憲章一行住在這裡,不顯山不露水。爲了保護周憲章的安全,韓令準親自帶着一夥人馬,扮作平民百姓,在客棧周圍警戒。
衆人冒着風雪走了三天,這一路上,要麼住在路邊的小廟裡,要麼到百姓家借宿,整日餐風露宿,極爲辛苦。福通客棧條件雖然一般,但總歸可以擋風避雪,客棧中生着炭火,暖烘烘的,衆人用罷晚餐,天色已晚,各自回房安歇。
周憲章上了樓,信步走到房間門口,推門走了進去,這是一個通鋪,裡面一張大土炕,炕下燒着火,暖洋洋的,姚喜、郭二杆、趙正倫三人早已上了炕,正要往被窩裡鑽,見周憲章走進來要上炕,趙正倫慌忙說道:“少爺,您和下人們住在一起,雖然體現了您平易近人的生活作風,但是,這要是讓外人看見了,必然生疑,您還是回自己的房間去吧。”
“我自己的房間?”周憲章摸不着頭腦:“在哪裡?”在朝鮮這大半年來,周憲章不管是當小兵還是當大官,都是和士兵們同吃同住。
姚喜說道:“大哥,這間客棧兩層樓,隨從們都住在樓下,我們三個和您以及夫人住樓上,您和夫人的房間在隔壁。”
“夫人?”周憲章搖頭:“那是個假夫人,我怎麼好和她住在一起?我看還是咱們兄弟幾個擠一晚上算了。”
趙正倫慌忙說道:“使不得使不得,這要讓店裡其他的客人知道了,必然起疑。”
正說着,忽聽門外傳來柳英淑妖嬈的聲音:“少爺,時候不早了,快回房歇息吧。”
周憲章還想賴着不走,郭二杆說道:“少爺,夫人這話,全客棧的人都聽見了,你要是不過去,到了明天,全安州的人知道,少爺您不和夫人一起睡,卻和大少爺們睡在一起,輕則,大家會懷疑您的性取向,重則,您的身份就曝光了!”
周憲章無奈,只得退出房間,來到隔壁門口,輕輕一推,門吱扭一聲敞開,屋裡生着炭火,暖烘烘的,八仙桌上點着一支紅蠟燭,光色曖昧,一張雙人牀,粉紅色的秀簾輕垂,柳英淑凹凸不平的身段在秀簾裡若隱若現。
周憲章腳步遲疑。柳英淑從牀簾裡探出一張紅撲撲的臉:“少爺,快把門關了,到牀上來,別凍着了。”
周憲章關上門,來到牀邊,衝着柳英淑一拱手:“柳姑娘……”
“怎麼又成柳姑娘了?”柳英淑拉下臉來。
周憲章急忙改口:“夫人請安歇,周某就在這椅子上對付一晚上。”
“爲什麼?”柳英淑皺眉:“少爺,這大冷天的,在椅子上坐一晚上,要是凍出個好歹來,我怎麼跟你那些弟兄們交待?你那些弟兄個個都是如狼似虎,他們非吃了我不可!”
“我恩師說過的,男女授受不親。”
“你恩師說的沒錯。”柳英淑柔聲說道:“可是,你是少爺,我是夫人,少爺和夫人有什麼授受不親的?我就不信了,你恩師和你師孃晚上還各睡各的?”
“不是,咱們倆的關係不一樣。”
柳英淑沒了耐心,一聲嬌喝:“少爺,你上不上來!”
“這個,還是從長計議……”
“放屁,老孃數三下,一……”
“夫人,先您別急……”
“二!”
“夫人,咱們得講道理,聖人云……”
“三!”柳英淑騰地一下掀開蘿帳,赤條條地跳將出來,撲進周憲章懷裡,一口咬在周憲章的耳朵上。
周憲章頓覺耳朵上一陣麻癢,小腹下騰起一團火苗,身子不由自主起來。
那柳英淑原本就是青樓裡的頭牌,容貌嬌媚,身材火辣,渾身上下如綢緞一般潔白滑膩,胸前兩團嫩肉如兩堆凝脂,體態妖嬈,攝人魂魄。
柳英淑牀上功夫更是不同一般,她這一口咬在周憲章的耳朵上,牙上並不用力,而是上下摸索着耳根,兩片嫩紅的嘴脣吸吮着皮肉,咬得周憲章似痛非痛似癢非癢,胸前兩團酥肉摩梭着周憲章的胸脯,如同兩團文火,兩支光溜溜的玉臂纏在周憲章的脖子上,嘴裡哼哼唧唧:“少爺,我冷,冷,你就看着我凍死啊……”
周憲章慌忙張開雙臂,摟住柳英淑的腰,柳英淑的腰堪稱“柳腰”,光潔滑膩,細如柳條,如水蛇一般纏在周憲章身上,周憲章手上打滑,滑到到柳英淑的屁股上,那屁股卻是豐滿膨.大,柔軟挺翹,在周憲章的手掌中扭擺起來。
周憲章再也把持不住,攔腰抱起柳英淑,衝到牀前,把柳英淑扔在牀上,一個餓虎撲食,把柳英淑壓在身下。
柳英淑眯縫着眼睛,任憑周憲章蹂躪,手裡卻不閒着,三下五除二,扒掉了周憲章的衣服褲子。
周憲章是個處男,雖然在天津武備學堂偷看過敏秀的身體,可那純粹是遠距離觀看,帶有藝術欣賞的性質,對於女人身體的內在性質,卻是一無所知。身下挺着一門巨炮,亂衝亂撞,猴急急不得章法,頂得柳英淑身下一陣疼痛,卻是進不了門。
柳英淑身下雖然疼,心裡卻是大喜過望,這個周憲章在戰場上叱吒風雲,打得小日本屁滾尿流,搞了半天還是個童男子,柳英淑賺了,賺大發了!
柳英淑心中狂喜不已,一把握住周憲章的胯下之物,對準自己的蜜源,兩手按住周憲章的屁股,恨恨一按,只聽得噗哧一聲,對接完成,緊接着,柳英淑發出一聲慘叫。
柳英淑完全沒有料到,周憲章的寶貝太大了,完全超出了柳英淑的預料,也怪柳英淑自己,她比周憲章還猴急,前.戲沒做足,必要的準備還沒有完成,就拉着周憲章的寶貝硬往裡插,痛得柳英淑滿頭大汗,如同是處女的初夜一般。
不過,正如俗話所說,此時的柳英淑痛並快樂着。沒幾個回合,童男子周憲章還沒啥,久經沙場的柳英淑反倒敗下陣來,氣喘吁吁地泄了身。
柳英淑見過無數男人,周憲章是她頭一個瀉身的男人!
柳英淑覺得自己要溶化在周憲章的懷裡了。
又是一番纏綿,兩人漸漸平息下來。
柳英淑吹熄了蠟燭,屋裡漆黑一團。
周憲章平躺在牀上,發出勻淨的鼾聲,他睡着了。
柳英淑側身伏在周憲章的臂彎裡,摸索着周憲章寬闊強勁的胸脯,摸到了一塊溫潤滑膩的東西,掛在周憲章的脖子上,像是一塊玉石。
柳英淑一時好奇,輕輕把玉石拿出了被子。
玉石發出奪目的綠光,如同一盞明燈,驅散了濃密的黑夜。
柳英淑被綠光刺得一陣眩暈,不由得一聲驚歎:“仙子阿!”
仙子阿是極爲名貴的玉石,就是朝鮮人也很少有人親眼見過。
綠光中,映出一張少女俊美的臉龐,神情憂鬱地望着熟睡中的周憲章。
周憲章緊閉的雙眼裡,淌出兩行滾燙的淚水,滴在了柳英淑的臉上。
“少爺,我知道,你心裡有個人。”柳英淑嘆道,把仙子阿輕輕放回到周憲章的胸前。
窗外,突然響起了兩聲槍聲。
周憲章猛地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