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問姝兒怎麼樣了?”趙巧兒怒道:“說,你都是怎麼欺負人家了?姝兒是個孤兒,無依無靠的,嫁給你,就是指着跟你過安穩日子,別的不說,人家爲了你,吃了多少苦,澱山湖邊,還是她救了你的命,你現在風光了,當總督了,就翻臉不認人,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白眼狼,我趙巧兒死也不會嫁給你!”
周憲章急的跺腳:“天地良心,我周憲章要是欺負了金姝,不得好死!”
“你還敢賭咒發誓,姝兒是不會說謊的,如果不是你欺負她,她能哭成那個樣子嗎?”。
周憲章苦着一張臉:“巧兒,我真的沒欺負她,當然了,這事,有點像是欺負……”
“你總算是承認了,說,你都對姝兒做了什麼!”趙巧兒喝道。
周憲章慌忙跑到門口,把房門關上。
“幹嗎,你要幹嗎,這是金姝的洞房,你把我關在裡面,算怎麼回事?”趙巧兒喝道。
“小聲點。”周憲章湊到趙巧兒身邊,低聲說道:“巧兒,其實吧,我就是做了點夫妻間該做的功課。”
“啥功課……”趙巧兒臉一紅,猛然醒悟:“你是不是太粗野了?”
“不粗野,我剛把手伸到她懷裡,還沒咋地,她就哭着跑了。”
趙巧兒大爲驚訝:“姝兒不懂?你和她再朝鮮呆了半個月,就沒做過?”
“不瞞夫人,我和她還真的沒有正式做過。”周憲章嘆道:“姝兒是個孤兒,沒人跟她說起過這夫妻之事,她每天躺在我身邊,就是睡覺,啥事也沒做,夫人,這丫頭連生孩子是咋回事都不知道,我想着,那些日子,每天都忙大事,比如祭奠她父母,做這事也不妥,所以,就由着她。今天晚上,纔是第一次,我儘量下手溫柔些,結果,我剛動手,就出事了。”
趙巧兒哭笑不得,搞了半天,金姝就爲了這事哭得昏天黑地,這丫頭也傻的太可愛了。
周憲章壓低聲音說道:“巧兒,其實吧,這事,應該是金姝的媽媽教她,她媽媽故去了,沒辦法,看來,只有麻煩夫人一趟了。”
“我纔不管!”趙巧兒臉一紅。
“我的誥命夫人啊!”周憲章央求道:“金姝要是沒孩子,這輩子就太可惜了,這也是爲她好啊。夫人,爲夫有禮了。”周憲章說着,衝着趙巧兒深深鞠躬。
“什麼爲她好,我看是爲了滿足的你的獸慾!”趙巧兒鼻子一哼:“你在這兒等着!”
“多謝夫人!”
趙巧兒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卻見金姝還伏在桌上哭,柳英淑在一旁小心勸解,時不時罵上週憲章幾句,替金姝解氣。
其實,金姝性格剛強,輕易不會落淚。只是,在她眼裡,周憲章就是她的一切,她喜歡在周憲章的懷裡睡覺,可從來沒想過,要和周憲章脫了衣服睡,更不要說上下其手了!如今周憲章行爲猥瑣,竟然把手伸到她衣服下面摸索,與傳說中的地痞流氓無異!周憲章在她的心目中的形象轟然倒塌,這讓金姝委屈到了極點,也憤恨到了極點
柳英淑見趙巧兒進屋,急忙站了起來:“姐姐,周憲章這個王八蛋對姝兒做了什麼!姐姐,他今天敢欺負姝兒,明天就敢欺負我們!咱們和姝兒是脣亡齒寒的關係,這件事,咱們一定要爲姝兒討一個公道回來,不準周憲章欺負咱們!要不然,以後在家裡,誰也管不了他了!”
趙巧兒心頭暗暗苦笑,這個柳英淑,屬於有胸無腦之人,事情還沒搞清楚,就大聲嚷嚷。要是周憲章真的不“欺負”她了,她比誰都着急!
趙巧兒急忙說道:“姝兒,這事,憲章都給我說了……”
“他還有臉說!”金姝怒道。這種事,金姝自己是斷斷說不出口的,只能是氣得眼淚汪汪。
柳英淑急忙湊過來:“姐姐,你快說,他對姝兒做了什麼?”
“不要說!”金姝急的眼淚又出來了,她是朝鮮大儒金玉均的女兒,極要面子。
柳英淑大爲不滿:“姝兒,他那樣欺負你,你還維護他的面子,不行!我看,章軍弟兄們都在前廳喝酒,咱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弟兄們都招來,向周憲章提出集體抗議,讓他在弟兄們面前,給姝兒一個交代!”
“不要,不要……”金姝急的眼淚汪汪,在大庭廣衆之下,說這種事,金姝哪裡受得了。
趙巧兒看着這兩人,一個傻妞,一個活寶,哭笑不得。只得低聲說道:“這是咱的家事,豈能讓外人插嘴,弟兄們就別摻和了。姝兒,我覺得吧,這件事,有誤會!其實憲章他……”
金姝見趙巧兒突然幫着周憲章說話,急了:“有什麼誤會!他我的裙子的拉開了!”
“他拉你裙子幹什麼?”柳英淑急忙問道。
“他,他,他……”金姝一咬牙:“他耍流氓!”
柳英淑大怒:“狗日的周憲章,敢對姝兒耍流氓,老孃……”轉念一想,又覺不對勁:“這個,老公對老婆怎麼耍流氓?”
“他摸我!”金姝控訴。
“他摸你?”柳英淑更是一頭霧水:“他也摸過我的。”
金姝怒道:“柳姐姐,他也欺負過你!原來他一貫如此猥瑣!你怎麼一直都忍氣吞聲!”
柳英淑聽得有點明白了,說道:“他不僅摸過我,還摸過巧兒姐姐呢。”
“真的呀!”金姝瞪大了眼睛:“他這麼欺負你們,你們都不反抗!難道,你們就這麼怕他!”
趙巧兒強忍着沒笑出聲來,吐了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姝兒,你可知道,夫妻兩個怎麼生孩子?”
“不知道。”金姝皺着眉頭說道:“不管怎樣,他這麼欺負人,我不給他生!”
趙巧兒說道:“生不生孩子,當然要看你的意願,不過,咱們還是先把怎麼生孩子的事搞清楚,吶,英淑,你給姝兒好好說一說,姝兒孤苦伶仃的,沒人跟她說起過。”這種事,趙巧兒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