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依路說,讓她陪在他身邊,意思是說,以後他去哪裡,她就可以跟到哪裡去?嗯,真的不錯,她之前就有這樣的想法。
她美眸眨了眨,似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你以後都不會厭煩我吧?”
南宮依路坐起來,眸子閃過一抹微光,“我爲什麼要厭煩你?”說完,他輕輕一笑,笑容如冬日的陽光,讓人心裡暖暖的。
“像你這種閒雲野鶴的人,身邊肯定不習慣有一個跟屁蟲跟着,到時候你厭煩我了,再把我趕走,我豈不是很可憐?”季琴兒說道,美眸眨了眨,糾結的表情,流露一抹擔憂。
“我會不會厭煩你,你可以試試看,像阿紫那麼多話的人跟在我身邊,我都不覺得厭煩。”
季琴兒低下眼簾,她跟阿紫不同好不好?阿紫是魔獸,她是人類,懂得感情的,就算他把阿紫趕走,阿紫也不會傷心。
突然,她笑了笑,兩隻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南宮依路,滿臉期待和驚喜,“我的故事跟你講了,你也講講你的故事讓我聽聽。當初你是怎樣進入骷髏山的?我進來的時候,可是經歷過重重困難,當初你有沒有經歷過這些困難?你是哪個國家的人?東川國還是西煌國?沒進入骷髏山前,你是不是王爺?還有你結婚……不對,你成親沒有?有沒有喜歡的女子,既然我們有緣,我也把我的故事跟你講了,你也跟我講,讓我分享你的故事吧。”
“你真的想聽?”
季琴兒重重地點頭,“想!非常想!阿紫說,她跟了你三百多年了,你是不是有三百多歲了?一個人活了三百多年,這三百多年,一定經歷很多事情吧?”
南宮依路優雅一笑,把他過去的事情簡單地和季琴兒說了,他從小就是孤兒,是師父收養他,他從小就跟師父學醫,行走江湖,走到哪裡,替哪裡的人治病,他的師父在江湖上,是很有名氣的,而且煉製的丹藥,也是業內無人能及的。
師父逝世去,他很少替人治病,而是過着自由瀟灑的生活,行走江湖,然後一次偶然,他誤闖骷髏山,就被困在這裡了。
“你活了三百年,難道你沒有心儀的女子?”季琴兒眨眼問道,他說的也太簡單了吧?就像一個人,用幾句簡單的話介紹自己,加起來,還沒有三百個字,都沒有她說的長,至少她說的,還挺可憐的,他說的很平淡,似乎經歷的事情,沒有她的事情多一樣。
怎麼可能,她來到這裡纔多久,他活的年數又是多長?
南宮依路淺笑,眸華微閃,似笑非笑地看着季琴兒,“你是想知道我有沒有心儀的女子,還是想知道我的過去?”
季琴兒聳聳肩,“有區別嗎?”這不同樣是他的過去嗎?
“其實,我想多瞭解你。”
“陪在我身邊,你會了解我的。”
季琴兒起身,走過來坐在南宮依路的身邊,她伸出手,豪情地搭在他的肩上,像哥們一樣攬着他的肩膀,“好啊,陪在你身邊沒問題,我喜歡跟大俠行走江湖,但是你得跟我一起回皇宮,把小金魔救了,然後把東方九兒送走,我就可以無牽掛地陪在你身邊。”
南宮依路微微挑眉,“東方九兒?”
“她是西煌國的公主,像給東川國的國王墨軒,在來骷髏山之前,我答應她,要把她帶走,送她回西煌國。”想到東方九兒的眼淚,季琴兒心裡一沉,酸澀酸澀的,如果這個世上,沒有墨軒,如果墨軒不那麼風流,有多少女子不用受到傷害?
“她是你的好姐妹嗎?”南宮依路目光灼灼地看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雙手柔白如玉,細長如蔥,她剛纔還豪爽的樣子,頓時變得沉重。
“我們不是好姐妹,我們是情敵,她曾經想殺我……”季琴兒回憶着說:“其實當時我有點恨她,但是後來慢慢體會到,這不是她的錯,而是墨軒的錯。”
南宮依路眸華微閃,古怪地看着季琴兒,只聽到她說:“如果墨軒能夠給她們一絲溫暖,一絲愛,或者不把她們娶回來,很多悲劇都不會發生。”
季琴兒衝着南宮依路柔柔一笑,清純的笑容,顯得她更加絕美和無害,“這種生活,已經結束了,我以後都不想過那樣的生活了。”
“你喜歡他,爲什麼還要離開他?”南宮依路深深地看着季琴兒。
季琴兒笑了笑,“待在他身邊,我的危險會不斷的襲來,而且待在後宮,我只會過得很悶,有時候喜歡也是一種放手,放手讓他去娶更多的女人,讓他更加風流快活去。我曾經是喜歡他,但還沒愛到不可放手的地步。”墨軒,還沒那個資格讓她付出那麼多,她已經爲他付出兩個孩子的性命,她不想再爲他付出任何東西了,包括感情。
“陪在我身邊,這種危險不會有。”
季琴兒微怔,收回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突然笑道:“你這是向我表白嗎?”
南宮依路神色一變,涼涼地瞧了她一眼,“你可以這麼認爲。”
“南宮公子,待你離開骷髏山,你會發現,這江湖上,有很多優秀的女子,那些女子……”
“主人,是牛格安在發怒。”突然一團光倏地射進來,隨之是阿紫的身影出現,打斷了季琴兒的話。
南宮依路看了季琴兒一眼,再看向阿紫,點點頭,眸華微沉,深邃的眸,季琴兒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阿紫詫異地看着南宮依路,主人聽到牛安格發怒,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阿紫再看向季琴兒,牛安格很少發怒,可以說,他不曾發怒,這次發怒,是不是因爲季琴兒?
“牛安格是誰?是魔獸嗎?是不是一頭牛?”季琴兒覺察到阿紫古怪的眼神,再看向南宮依路深邃的眸光,牛安格是不是很厲害的魔獸?
“沒錯,他是一頭牛。”南宮依路眸華微閃,輕聲說道。
阿紫眼角抽了抽,緊抿雙脣,沒說話,誰說牛安格是牛?人家只是像牛,他並不是牛變成的。阿紫沒在山洞待多久,看着南宮依路的臉色越來越沉時,而這時又傳出“嗷嗷”的叫聲,山又在震動,阿紫藉口出去,這一出去,就是一夜都沒回來,這一夜也是季琴兒與南宮依路相識以來,第一次與他共宿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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