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照進了紙糊的窗邊,殘缺的一邊微微開啓,漸漸進來,緩緩而久之……凝汐被這縷暖光弄醒,緩緩眨了眨眼睛,而旁邊的蘿彩許是累了,趴在一邊。想起昨日許是太累了,挑挑揀揀終於數千上萬的東西終於挑完了。錦巷的布匹,瓷街的臻品,靈簪鎮的釵搖,花妝閣的花脂粉,東屏館的吉意物,檀韻西門邊的檀木傢俱,南麟華的玲瓏物……許是挑花了眼小丫頭的眼。
那日的衆人都累的夠嗆,終於挑完了。當晚夫人交代好事情以後,便走了蘿彩忘了回閣房,便在小姐的閨房的牀邊入睡着了……
“小姐……你醒了。”凝汐揉了揉惺忪朦朧的睡眼,蘿彩正在一旁看着她。
於是想了想,“今天不是小姐的大喜的日子嗎?”蘿彩問着小姐。
“快!小姐。”蘿彩仔細想想事情有些不對趕緊把她喊醒了,立即準備着。
“什麼啊……嗯……”凝汐一臉迷糊樣的看着她的樣子,蘿彩對此笑了笑。
“真是的,笑什麼笑……”凝汐迷迷糊糊地說着。
“小姐醒醒……幹什麼啊……”說着凝汐又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成親,什麼……什麼成親啊……”凝汐又開始裝起了糊塗,企圖誰也不認識一樣。
“今天是你和沈公子的大喜的日子啊……”蘿彩趕忙和她解釋着。
“哦哦!好,扶我沐浴更衣!!!”這纔將凝汐從睡夢中驚醒。
“好……”蘿彩立即攙扶着她來了已經事先準備好的熱水盆前。
於是弄好後,換上紅裳如灼灼烈火一般,美豔無比,胸前如雪的凝脂玉,重工刺繡的花訶子,和上儒的瓔珞樣雕花以及周遭豔火下裙襬上的重工畫鳳的美,再套上羽華如飛的靈動蝴蝶繡衫,配上一針一線不惜日夜趕工的繡坊的繡娘們各一動巧手繡上的錦鸞之作,再配上青絲綰,插上鳳釵雲冠,撲上胭脂水粉,勾勒出青螺黛,眸邊撒上幾縷彩光砂,抿一張紅紙,牡丹繡花的蓋頭一蓋。
只見鍾母迎了上去說:“兒啊,吾不捨之。”娘……請受兒一拜。說着眼已通紅,淚滿盈眶。
於是媒婆鴛橋說:“不待時候。”
“兒啊。”鍾母此時已經全然崩潰,開始要去尋凝汐。
“娘……吾走了,保重。”凝汐看着她也是眼眶盈淚,很是激動。
“兒啊,不要。”母親已經趕到了馬車旁不忍離開她,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女兒嫁了過去。“夫人……請回吧。”媛昔道。“照顧好母親,嗯,放心小姐。”凝汐囑咐着母親的貼身侍婢媛昔,隨後入了車攆,隨之而去。“備上攆轎,開始入轎。”媒婆吩咐着,緊接着鑼鼓聲陣陣響起,徹天動地。
十里的紅妝行程開始了,衆人眼都望花了。衆人紛紛你一言我一語道:“哇!不愧是丞相之女啊!聽說啊,還是一個絕美佳人呢,什麼……有多美啊……是啊……我都沒見過呢!真的嗎?”她們都想一窺貴府千金大小姐的真實容貌,說不定就是如傳言中那麼美妙。
“嘖嘖嘖……賤人居然過得比我好,還要這婚服……她不配……爲何……很快我要讓她葬身於這場隆重而欣喜的婚典中,死在那華麗而又繁彩的嫁衣下……”黑衣討厭地看着這一切,心生厭惡,話音剛落。
只聽那十里的紅妝走了半條街,旁觀羨煞的目光,甚是讓西晴氣憤。“不……這個賤人……怎麼會……我真的好奇啊,她爲何如此,這姐姐真好命……好羨慕她……爲何……”這一切是令她又羨慕又恨又是嫉妒。
接着落轎了。“哇!新娘子。哇,這真絲,這華料,這繡花,好美……旁人道。風光!果然還是一個奇女子。”顧玄凌道,一如當年的那個鳳神一般美麗,氣宇軒昂。
只見接出那女子擡頭,風動恍惚間,拜完堂之後,顏青將她的蓋頭一開,很是奇怪心想:“怎麼……會是她,詫異,驚訝,不解……原來你在這兒……”立即嚇得藉口推脫去外面敬酒去了。
不知接下來的一切會發生什麼呢?凝汐她會躲過一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