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支離破碎的片段,編織着,更迭着不同的畫面,唱罷,一曲且還休,否。終究一抹老淚縱橫。
夢裡始終這般交疊縱橫着,如同這句戲詞一般充斥在耳邊。
“這是?爲何血濺滿身……”凝汐看着眼前的這般,開始害怕起來。
“璃月醒醒……姐……不……我不聽,求你了,我不想聽。”而現實中的她開始因此癲狂起來,漸漸地她開始分不清何爲現實了。
“汐兒你清醒一點,看看我是誰。”凝汐的父親試圖搖晃着她的肩膀讓她清醒一點,但是沒有用。
“不,不可能,月兒這不可能。”凝汐的耳邊充斥着夢境的回聲,纏繞在她的耳邊,糾纏不休。
“冥淵,別了。”這似乎是鳳羽最決絕的聲音,悽婉而悲憫。
“不要,爲何鳳後要這樣對我們,爲什麼。”夢境中似乎有什麼哀怨以及不甘的聲音在等着她,讓她回去。
“沒有爲什麼。你們本來就不該相守,難道不是嗎?”鳳後狠絕地阻止着,果然是她雷霆手段用的都十分可怕。
“行刑!”頓然間血濺滿天,血腥味充斥着整個天空,似乎這一切對凝汐來說在預示着什麼,又在等待着她什麼?
“不!”說着嘴角已被血污,喉嚨中一口血腥味直涌而出。
“汐兒,你振作點,好不好。”一旁的老爺嚇得趕忙喊着她,企圖喊醒她,不再沉淪!“爲什麼……究竟是爲什麼……不……不要……”眼前的她開始瘋言瘋語,不再清醒。
終於郎中到了,“快手給我,診脈。”他快步走來,眼疾手快般熟練爲她問診號脈。
此時情況十分緊急,隨後從凝汐房中進進出出好多的丫鬟,這個場景讓剛剛被鍾老爺狠狠打了一巴掌的側室商瓊便不再淡定了,氣急了直跺腳。
“爲什麼……眼直盯盯的看着這邊。”老爺不解地問着郎中,郎中默然,皺眉正在嚴肅以待地診斷着病情。
“母親,別哭。”見此西晴安慰着母親,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個巨響的嘴巴!
“啪!不中用的蠢貨,你懂什麼,在老爺眼裡我們其實就是多餘的,你知道嗎?”母親商瓊憤憤地說道!
隨之西晴的側臉便紅腫了一塊,低頭沉默了半晌之後,隱隱吐出幾個字,“我恨你。”
說着眼眶紅腫,一看不對兩隻眼睛哭的淚汪汪的。而她母親呢,還是狠狠的直盯這牀旁的那位神色凝重的老爺。根本沒有把她女兒的話聽進去。
“快……把紙和筆拿來!”話音剛落。蘿彩,緊接着趕忙把紙筆帶到,老爺便急急忙忙的手微微顫顫地寫了幾個字。
丫鬟一看心中一想完了:“這字歪歪斜斜的,老爺的心情一看就是不好了,一定又是浮躁完了,夫人……會不會跟他又吵架,她倆已經上次就是因爲凝汐小姐的婚事而吵架的,也是因爲這件事,老爺氣頭更旺。”而此時的凝汐卻不知母親是騙她說出遊實則是離家出走的。
此時的鐘府上上下下混亂不堪,卻不知另一邊的顏青在幹什麼呢?
“此女子是怎麼樣的女子呢!今天在街上碰見的爲何女扮男裝,會是誰呢。”顏青自言自語地猜測着,有點摸不着頭腦起來。
說着書童小九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看着他,顏青剛要擡頭哪知磕到了,險些牙齒磕出血。
“呀!疼。”小九心想:“咦!一看就是紅鸞星動了,嘻嘻……半路肯定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斜瞟着他家少爺,打量着在什麼。
“去去滾一邊去,別來礙我眼。”顏青見此憤憤說着,試圖想趕走他。
“好,我這便退下,少爺。”小九見討不到一點好處只得乖乖離場。
說着書童便知趣的退下了,他心想:“嘿嘿嘿……少爺呀,遭桃花了。”
“噗哈哈……你笑什麼呢!”管家季理看着百思不得其解,一臉懵逼,問了一些少爺的飲食起居便走了。
“會是誰呢,我要找她!”顏青思索着看着眼前的一景一物,不知該何從找起。
“你要找誰?說吧!”過了半晌老爺沈霆進門了。“”小小年紀,不學好,人傢俬塾先生一大把年紀給你上課也不容易。”說着老爺揪起他的耳朵就罵。
顏青心想:“準是這老頭天天告我狀……這是怎麼回事?”顏青一臉懵的被揪着耳朵拖到了另外一邊 。
“哎!什麼哎!找什麼人呢?看把你給迷的,不就是一個女子嘛!不怕過幾天你娘和我給你物色物色幾個大家閨秀的女子不是更好。”老爺子似乎猜出了兒子之意,結果這麼一開口給顏青驚呆了!
顏青茫然地望着他,心中卻是這般無奈:“額,哎!不過也是包辦婚姻,一點自由都沒有。什麼鬼嘛!”
說完,老爺握扇之手不淡定了,分分鐘敲了一下他的背脊,直叫人喊生疼。
這時候的鐘府那更混亂了,蘿彩一邊想着對策,一邊又很自責的唸叨着:“自己的過錯,心想自己是老夫人欽點的丫鬟可爲什麼那麼無能呢?”她來來回回地走動着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說着,果然消息真的很靈通,夫人駕到。
對此她慌神了般不知所措:“完了,夫人……來了完了,怎麼辦怎麼辦?”
“讓開,讓我進去。”凝汐的母親似乎十分着急,似乎眼前的幾個丫鬟也攔不住她。
“夫人你不能進!”蘿彩果決地攔着她不讓她進去,這讓凝汐的母親十分生氣。
她氣憤地吼着:“憑什麼不能進!”似乎要推開來攔着的丫鬟,見其攔不住蘿彩趕忙朝門內大聲說着:“老爺夫人要闖進來了,怎麼辦?我攔不住她。”似乎真的要攔不住了!
“額,讓她進來。”老爺只得招手示意讓她進來!
“怎麼樣了,病情……”凝汐的母親焦急地看着女兒似乎很是憤怒,眉頭緊皺般看着病倒的凝汐。
見此夫人又開始大鬧:“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老傢伙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們母女兩人。”撕扯糾纏着老爺,憤恨不得。
說着立刻哭訴了起來,“快把她拉下去。”老爺見此趕緊讓下人拉她下去。
見此老爺呵責着她:“呵!你還不是一樣,爲什麼當初要丟下我們父女兩個就走,浪蕩這麼多天還有臉回來。快拉下去!”說着衆人拉着她就要走。
見此夫人更加氣憤,推開了身旁的丫鬟以後:“要不是看在女兒病了,我就不回來了,氣死我了。”
老爺見局面控制不了:“快拉下去。”衆人使勁拉扯着纔將其制止住。
見夫人雖然被制止住了可還是不罷休大吼道:“我不回去。”
而當時的一切讓側室商瓊和女兒西晴看的真真切切,精彩的簡直就是一出好戲。
娘倆打趣冷笑般看着一出好戲:“呵!如今的正室也不過如此,原來你們也有這樣的一天。”說着津津有味的欣賞這這一切,而臉上的疼痛幾盡忘記。
說着幾個家丁生拉硬拽才把她給弄下去。
“怎麼樣了,大夫。”老爺心切地問着郎中。
大夫搖了搖頭:“估計是舊疾復發了。”
老爺一臉疑惑地看着郎中:“什麼……爲什麼多年前不是已經治好了嗎?”
郎中眉頭緊皺,很快緩了下來安慰着鍾家老爺:“脈象紊亂,心悸不宣,周遭受阻而致脈象鬱結,是心患呀!得趕緊服下我配製的藥丸。然後再加上我開的幾副湯藥給她服下調理調理身體,相信一定能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爺鬆了口氣地看着他的寶貝女兒,十分心疼。
“哎!都不知道夫人心情平復了沒有。”蘿彩急的皺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