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嶺有座山——孔雀翎, 翎中有一個宮叫雀翎兮,裡面住着伽藍氏一族。守護着南廂村上上下下,千千萬萬的子民, 每年這個時候, 村民們都會來祭拜。
此前, 曾經一度兵役, 戰爭, 饑荒,麻風覆蓋了這裡。似乎這裡就是一個窮山惡水之地,寸草不生, 直到她們的到來,纔有所改觀。
原來拋出橄欖枝的根源在這兒, 之後神來了, 給予她們特別能豐收的種子, 並且控制這裡傳染病,打敗了對面的敵軍, 將他們驅逐出境,從此保住了一方水土的安寧。
每每到這個時候,村民們沒有什麼能感謝的只有將自己最好的東西拿去供奉上主,很久以後沿襲下來這個傳統。
這一天,附近河畔的鮫人也會過去看看是些什麼情況, 他們也很好奇這是在幹什麼?
其中最小的鮫人名叫:溯之, 剛剛在其中成年, 趁其父王母妃不備跟着哥哥跑了出去。
“哇, 人間的世界很是新奇, 天空是藍的,五彩斑斕很是美麗。”弟弟溯之對哥哥洄逆說着, 指着天空,望着天邊那一朵朵白雲,還有叢林都是那般美麗。弟弟感嘆着,很是羨慕哥哥能夠天天偷偷溜出去看美景。說到此他望着哥哥,羨慕極了。
二人便誤打誤撞走到了南廂村,失了方向摸不着頭腦,路癡般的二人很是懵圈,就在這時人又特別多,還沒有等他們去問路時,就被人羣衝散了。
後來,他迷迷糊糊跟着衆人上山燒香祭拜,誤打誤撞,機緣巧合下他來到了一個穴窟窿,裡面很深,似乎有很多秘密,他走了進去。
裡面很黑,還好他在祭祀典禮上偷了一根火把拿了來,照明瞭一切,慢慢地前進,洞很長很深,很深邃。
他慢慢地進去了,可是瞬間火光都點着了,原來是鳳燭臺亮了紗帳中有一個姑娘正在酣眠,身着幽翠羽織裙,頭戴雀翎冠,眼角一塊硃色痣,很是好看,額頭上正中有一點美人痣顯得格外美麗。
少年忍不住走進,不慎將此旁邊的瓷瓶打碎了瞬間驚醒了面前的這位姑娘,姑娘回了回神,揉了揉困眼:“站住!來此殿有何事?爲何來此!”眼中有些許憤怒。
“我……我……碰巧路……路過……對!路過。”溯之說着,害怕,膽怯地往後退了幾步,嚇得結結巴巴,跪倒在地很怕她的樣子。
“看來我魅力很大嘛,你倒是不怕,居然來到了我的寢宮,可以嘛,小子,有膽識,我很喜歡你。”說着伽藍子,立即將他拉起了,烹製了一壺仙茶,見他眼角一抹鱗片,一看便知是鮫人的後裔。見他怯懦,便再也不去碰他,因爲一個大姑娘總不能欺負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孩吧,再說了他什麼都不懂,還是不要嚇他了。
“你生在何處?小子又爲何來到我這裡!”說着伽藍子搖晃着茶杯,饒有趣味地看着他,不解很是感興趣。
被這麼一盯他更加怯弱了,“我……我,大姐姐不好意思,我和哥哥走丟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所以大姐姐能不能送我回去!大姐姐。”一臉委屈巴巴,可憐狗狗的模樣,看得人很是心疼。
只聽她嘆了口氣,晃晃酒杯:“好吧,哎!孩子以後可不能亂跑了,要是是別人你早被變成人家嘴邊盤中餐了!知道嗎?不要以爲剛剛成年就可以爲所欲爲,覺得啥都可以做一做,包括出去歷險……知道嗎?很危險的!”她言辭鑿鑿地說着,嚇得給小溯之一個哆嗦,“乒”一聲杯子不慎摔碎。
“大姐姐,人間真的有那麼可怕嗎?我好冷啊!大姐姐能不能送我回去,我想父皇母后了。”說着哇哇大哭起來,雖成年了,可是心智還是和小孩子一般大小,這下可好了,把伽藍子搞得是一點半法都沒有,只得安慰着他:“好了,好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哭了,大姐姐只是嚇嚇你而已,哈哈哈,至於嗎?”說着她大笑起來,給溯之搞得又是一陣大哭。
“完了,這可怎麼辦啊!不是吧!惹到燙手山芋了!知道我就不說這些了。哎,現在該怎麼辦?”說着她摸了摸腰包似乎有一顆豆丁大的小軟糖出來,“吶!不要哭了,大姐姐帶你去找你的父皇母后還有那個路癡哥哥!”
“我哥纔不是路癡!哼!我生氣了,不吃!”說着傲嬌地頭一轉,生起了悶氣。
“好好好,溯溯不生氣!大溯溯最乖了。”說着伽藍子只得像哄三歲小孩一樣哄他,心情那叫一個無奈啊,她從來沒有碰見過這麼膽小的鮫人,這可是頭一次啊。
過了一會兒,終於歇了下來,不哭了,她這才帶着溯之去找大路癡洄逆哥哥,溯之終於在祭禮上見到了他,於是便拉着伽藍子跑了過去。
衆人見雀翎伽藍氏的後人現出了真身,立即叩拜,這是溯之才知道他那是誤闖了孔雀翎,險些得罪了她,這可是虎狼穴中走一遭,“原來你就是雀翎一族的神仙姐姐啊!溯之有眼不識泰山,求神仙姐姐原諒!”
“好了,好了,不要客氣了。小弟弟快和哥哥回去吧!” 說着便將他的手遞了過去。
“大姐姐我們還會見面嗎?”溯之迴轉身問着她,眼中很是不捨,二人就此定格在此,似乎很是不忍別離,夕陽落山,多麼美,可惜只能就此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