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慕白在此刻醒來,“這是哪”。
只見一位長着禍亂妖孽而面容姣好的公子站在身邊,小生名喚彼語。你叫我語就好了。
彼語曰:“此地通幽幽陰曹地府,亦通忘憂解語一處,此忘憂解語便是那斷憶不見三百年開一次的彼岸了。”
彼語接着敘述道:
“你看那河中幽幽青蓮,此蓮可不是普通的蓮,有這各種神力與不同於其物的功能。
這裡的主人叫離荷是個專門幫你們這些沒有長心眼兒的找尋要找的人靈魄和神魂和碎軀的,這便是她的職責所在,而我呢!就是負責爲你們這些人撐船,來到此處的擺渡之人。
哦!對了你瞭解,這位你要找的女施主嗎?”
慕白沉默了一會兒:“有點了解。”
彼語憤慨,槳掀起了大浪濺得慕白滿身都是:“什麼叫有點了解,瞭解就是了解,不瞭解就是不瞭解。”白一臉不解奇怪地看着他。
爲緩解着尷尬的氛圍慕白:“當年我和母親爲了躲避軍隊的追擊,路過解夢莊此地,本來以爲可以逃過一劫可是,她父親無奈不想幫忙,就因爲這一舉動,母親爲了讓我活着,便命喪天涯,雖然我母親不是他害的,但是我還是恨他!”
彼語見此急忙爲此辯解:“哎!你可別這樣說,她父親也有苦衷的。”
慕白憤恨着幾乎想疾步走到彼語面前手舞足蹈,險些摔倒:“什麼苦衷,她還能有什麼苦衷,自私的女人,難道我與母后就不是命嗎?視命如草芥,不就是全族的命嗎?”
彼語見他還是執迷不悟:“不,不僅僅是那麼簡單,難道舉族上下的命,不及你母子倆人的命嗎?如果全族滅了,你可有考慮過,老族長當時的心情,他認爲他愧對前族長的遺忠遺言,從而以死謝罪,在此又揹負的便不止這一些了,全族那些無辜手無寸鐵的百姓上上下下幾萬的生靈,一定會圍在他身旁痛罵他一頓,甚至拳腳相加。”
彼語意味深長地看着天際邊的那輪明月:“你或許不知道吧,你就是這二人的命克中人,她父親狠下心來原本以爲你已經死了,他便放心地走。”
彼語想到夢族被滅,更是憤憤不平:“可是萬萬他沒有想到,十幾年後,你又捲土重來,重回故地,也就是當時的解夢莊,一點一點剝開什麼是真象,這就是真象。”
慕白不解,一想到母親的死,他更加憤恨這一切的不公:“不,什麼狗屁真象,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什麼義,什麼道,簡直就是胡鬧,不是嗎?”
隨着爭吵聲不斷加強,船槳不停劃不停劃,劃到了荷塘深處。
一陌生女子遠處看着他們:“是誰在此喧譁。”
彼語見此高興地看向她:“呀!這不是離教主嗎?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離荷嘴角上揚,揮了揮手:“這還用問嗎?是你的槳劃到這裡,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退下吧。”一個臉上帶有蓮心印子而身着芙蕖青荷之衣的,腳上帶有鈴鐺環的光腳的美人說道。
“是。”說着彼語搖着舟慢慢回去了。
“哼!臭老婆子,我又做錯什麼了。”慕白憤然見此緊握拳頭,更是不解。
“說說吧,找什麼人。”離荷問曰。
“我嗅到什麼。”唆的一下,疾風般的速度,離荷好像在他身邊找到了什麼?
“這是?”離荷拿出了那塊閃爍星悅的物件。
“你還給我。”慕白見此更加激動,險些從荷葉上栽下來。
“哦!原來是遺主生前的物件吧,難道憶夢一族薨了?不會吧。”離荷驚訝地看着他,彷彿不相信這一切的事實。
她感慨萬千:“久久存於世的憶夢一族就此離世了?”
慕白坦然自若地說:“是啊,離世了。已經好久都沒有消失過了。”
想到此離荷更加不淡定了:“居然因你而消失了真的不可饒恕呀!”緊握手中物件揪起他的衣領,眼中充滿憤怒。
慕白急切地爲自己辯解着:“什麼,爲什麼?做錯事,你們都要怪我。難道真的是我的錯,難道全部都是我的錯,難道不是嗎?”
離荷激動不已,些許這幾年來似乎就這事最令她氣憤:“你可知,那可是世間僅有的一族,世間江湖門派中最有名望,最強大的一族,但是恰恰每一代的族長的命都不長,長的只活了四十年,而短的就幾年,而今朝就毀於這個有着二十歲花季的小姑娘手上,不是很可惜嗎!”
“停!你夠了。好了,你不用說了。”慕白逃避地不想看她。
離荷說到此淚眼婆娑,慕白的衣領被拽得更緊了:“我知道你不想聽,可是我就是想說,你這種玩火而無所謂的心態,我必須給你一點教訓。本來想讓你痛快的上路,現在看來不行了,因爲你的態度,改不了。”
“這一切,怎麼?”說到此慕白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離荷見此,更加不解:“笑什麼?還嫌禍闖不大,不是嗎?回答我,那姑娘真心待你,你卻如此這般,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好像不對,我愛過她嗎?”慕白不屑一顧,□□。
“不,你愛過,就在她被你刺穿之時,你動情了,是嗎?”離荷揣測,懷疑地看着他,彷彿這一切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呵!什麼動情,動情不……可能的。”慕白急忙解釋着,試圖想掩蓋什麼。
“是嗎?你不痛嗎?你這樣的回答太敷衍。”離荷不由得一陣心寒,質問着他。
說到此見對方不語離荷就這般緊緊逼問着:“情緒幾近崩潰你這樣待她,痛嗎?傷嗎?難過嗎?”
“有什麼情,不過毫釐罷了。”慕白更是敷衍了事的搪塞着。
離荷見此還不罷休,糾纏:“難道在你心裡不夠痛嗎?你夠了,傷及七寸,豈能不痛,不是嗎?孩子好好想想,真心的悔過,方纔的始終。”
見此她直得默默唸咒:“痛苦,不甘,皆放下。睡吧!檀香彩,燈花引,恩怨悲喜全忘了,不是你我皆是路人。”
一盞燈花,只曰:“靜待引空境,忘塵事。了愛恨,封憶華。”
只曰:“無痛,無淚,無悲。
她懇切地希望,慢慢地她鬆開拽動他衣領的手:“倘若你想找到你真正想要的。你需要做一件事,不求你憶起誰,只需要護着她,愛着她,直至化作幾縷魂魄轉歸成爲幾顆碎片,每一世,你只需收集這些便可。”
她最後囑咐着一切:“記住我說的,若你讓她含恨而終,那麼你便不得善終,同樣會受到反噬,這就是代價。”
“你不想做的事,你也必須去做,因爲這就是憶夢一族的遺願。”
“我既然是這裡的主人就必須尊重她的遺願,所以我希望你能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然代價慘重,後果自負。”
“這就是我離荷的本性,所以不要擅自任性妄爲。”
“我勸你不要做一些得罪我的事情,知道嗎?”
“在沉夢池中,我希望你深睡時,記住這些。”
“至於下面遇到的各種事情就靠你自己了。”
引燈蓮燃起,燈香焚着,只願有心人能尋到那位在亭中靜待的佳人,贖回他犯下重重罪孽,覓回那曾經未珍惜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