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凝汐趁父母不在,她戴上了隱蔽的紗簾帷帽偷偷拉着丫鬟蘿彩跑了出門,這一天她們急急匆匆的, 險些在撞到去往路上的端湯丫鬟們。
至於這天爲什麼會匆匆忙忙?這可叫問問這位貴府的大小姐了。如此積極匆匆可能是出了什麼事吧?又或是?揹着所有人瞞着什麼?看她行色匆匆可是臉上卻掛有笑容, 最天她到底去了哪兒?又或是見了誰人?這一切茫茫然熱, 懵懵懂懂。行跡很是詭異, 讓人着實有些看不懂, 使人越發好奇面前這位貴府大小姐到底要幹什麼?
但是衆人是下人也不敢多問什麼,甚至更不敢跟蹤她們。於是便由着她們跑了出去。
似乎凝汐非常開心。因爲這一天,是她的及笄日。她或許是想要在她父母來之前弄一些驚喜, 製造一些不可思議的物件來送給父母。
“好累呀!蘿彩。”大小姐一臉笑意盈盈,看着她。心中滿生歡喜。下一刻, 去哪?又或是幹了什麼?似乎這一切都讓人匪夷所思。這真的是一個身處深閨的貴府大小姐該做的事?
這一天的她身着樸素, 估計就是爲了防止人家認出她, 而去丞相老爺夫人那兒通風報信,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凝汐等待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她興高采烈地拉着蘿彩,來到了一個青山綠水的環境,那裡的湖泊靜如一面銅鏡。安詳的水靜靜的躺在瓦盆裡,周遭便是小橋流水人家,那般詩意盎然的故事。
湖中靠打漁維持生計的漁民們, 划着小船。姑娘們唱着山歌, 歌聲悠揚傳遍了整個湖面, 她們採着荇菜。臉上掛着笑容。凝汐深深吸了一口這裡的空氣。感慨萬千, 或許這個深處於深閨的貴小姐。是時候該出去看看了, 看看這美麗的景色,新鮮的空氣。
翱翔的大雁紛紛從天邊飛來。白鷺橫飛,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成雙成對的鴛鴦嬉戲着。打漁的男女老少,有的談話,有的戲水。這正是一副美麗而又和諧的山水人間。
這裡的一切一切都讓凝汐看花了眼。爲之所動,她呆呆地凝住了神,似乎周身都與她沒有關係,身臨其境。是蘿彩拉了她的衣角,她或許還不會醒。
就在這時她頓了頓神,眨了眨眼。片刻後便對蘿彩說道:“走吧,小彩,我們去捉魚,順便弄幾朵荷花,扇貝,螃蟹,蝦等。”
還沒有等蘿彩才緩過神,凝汐脫了帷帽動,激動地拉着她跑向了河邊。她擼了擼袖子,開始拿起了她原先準備的籃子,開始摸起了魚和蝦。
可是還沒等她站穩片刻,只聽“砰”的一聲。一個跟頭踉蹌的差點栽進了湖裡。要不是蘿彩在身旁,或許還會出什麼大問題呢?蘿彩看着笨拙的小姐還在摸蝦摸魚。看着她笨笨的樣子。不時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小姐也有這一天呀!我還以爲一個身處深閨的貴婦大小姐會有什麼樣?原來在摸魚和摸蝦這一塊還是略顯笨拙。”蘿彩只得嘆了嘆氣。心中有好多的無奈,她只能將桂小姐拉到了一旁。
見蘿彩此舉,她甚是不知所措,眼睛裡充滿着無奈。茫然得看着她。這時她靈機一動,想出了這一招。下一刻她悄悄地趁蘿彩不注意,偷偷從背後襲擊。本來蘿彩這次是剛要把魚給捉到的。凝汐這麼一鬧 ,手中的魚晃了晃,還沒有等到蘿彩拿我就直接跑到了水裡。
給蘿彩氣的直咬牙又不能說她。她嘟囔個嘴一臉委屈呀,把凝汐直接逗笑了。說來她家丫鬟還挺厲害的,你瞬間的功夫,籮筐裡面就裝滿了魚和蝦,還有扇貝。
原來呀,蘿彩之前的爸媽就是靠打漁爲生。到後來父母不幸在海上遇難。而她爲了埋葬父母簽下了賣身契。看着這翻翻波濤的湖面。蘿彩很是心生複雜,片刻她停住了手中抓魚的動作,呆愣住不說話了,淚水盈滿了眼眶,下一刻眼睛就被揉得紅撲撲的,很很是令人心疼。這讓凝汐看着她很是不舒服。
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安慰她?只得在一旁安安靜靜的不說話了。
凝頓住了片刻。凝汐她堅持不住了,終於緩了緩神,拉住補着魚的羅彩,提着小籮筐,來到了一個空蕩蕩的葉舟旁,放下了小籮筐,划起了小槳。泛起微波的湖水映照着她們,此刻遠處的一個亭子裡傳來悠揚的琴聲,琴聲很是動人,裡面好像有許多人現在把酒煙言歡,很是熱鬧。而只有他正在種定製自若地彈琴,表情極其投入,不爲所動。
此刻,舟楫停泊在此。似乎離着亭子非常近,採着蓮花的貴小姐,擡頭對視起來,似乎公子有幾分面熟。
不經意間,二人對視了。彼此寧住定格在這一刻。不經意間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一回邂逅,二人又嚇的不好意思羞澀起來,在採蓮的瞬間。亭子撫琴之人偷偷的看了她一眼,就是因爲這一眼一眼定了千年。這就是他心中的心儀之人。
天色漸漸晚了下來。衆人收着工。毫無絲毫怠慢,似乎天氣好像不太好的樣子,好像有下雨的徵兆。衆人收着網。此刻撫琴的公子也停下了手中撫琴的動作,專心致志的看着她,眼神充滿了好奇。
下一刻呼風暴雨,大風颳着她樸素的裙襬。或許衣服沒有穿夠,冷的她在冷風中顫抖。在亭子中衆人都說收拾好了東西,喊着顏青走了。顏青愣是呆愣愣的。衆人見此沒有反應只得先走。
就在此時大雨瓢潑的下着。顏青終於看不過去了。冒着大雨,摘了一片荷葉。他跑到了湖邊,呼喚着凝汐。
二人再次對視起來。顏青抖得厲害,他趕忙拉着他到了亭子裡面。找了些乾淨的衣物。趕緊讓她披上。
片刻後纔沒有打哆嗦。凝汐非常感謝他。心中不知該怎麼報答他?還沒等她鞋的時候,人走了。只留下她和蘿彩二人,呆呆地坐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