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若輕擔憂的看着沉夕,他了解她,她很能幹,他諾大的一個企業由她幫忙着,讓他省心不少,可是,若論風花雪月之事,她卻是一竅不通,他曾帶她去參加過舞會,可是她卻連交誼舞都學不會,如此的她,如何不讓他擔心。
可是,她眼中的自信和執着,讓他不忍拒絕,而且,他追來這個世界,就是爲了贏回她的愛,若是此刻拒絕了她,恐怕自己的機會便更加渺小了。
“那…不若就由側王妃來吧,我二人只是想見識一下東明國的風情而已”,西若輕看着沉夕,有些不確定的說着,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對還是錯。
沉夕淡笑,她賭對了。
“不錯,就由側王妃來吧”,南天佑出乎沉夕的意料,竟也篤定的說着。
東凌破沉下眸子,許久纔開口宣佈,“那就由側王妃來吧,側王妃可需要準備什麼?”
準備?沉夕冷笑一聲,出雲姐姐就準備了嗎?
“臣妾不需準備,只是,沉夕既然是代醒妃娘娘上場,便想要醒妃娘娘助臣妾一力”。
“女人,你到底要幹什麼?”東弧破低沉的吼道,語中帶着些許的擔憂。
擔憂?她是怕自己對他的醒兒不利?
可是,她還不值得她出手。
醒妃高高的坐在鳳椅上,含笑看着沉夕,眼中滿是不屑,“側王妃但說無妨”。
“臣妾會些舞曲,只是今日穿的鞋子有些不合腳,能否借娘娘的鳳屐一用?”
“大膽,竟然口出狂言,娘娘的鳳屐豈是隨便之人可用?”正主都還未說什麼,醒妃身後的丫鬟先斥責出聲。
沉夕冷冷的看她一眼,未理她,而是直直的看向醒妃。
她從來不跟將死之人計較。如此宴會之上,皇上王爺妃子都在,一個丫鬟卻搶了話頭,相比醒妃也不會讓她活太久。
“賤人,你不要得寸進尺”,身邊冰寒的聲音再次響起,彷彿隱忍着極大的怒氣。
我就是要將天下人崇拜的“神女”踩在腳下,我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沉夕,纔是真正的天之女。
東弧破狠狠的瞪着沉夕,那雙充滿怒火的眸子彷彿要生吞了沉夕。東凌破仍舊穩穩的坐着,只是深邃的眸子中掩着一絲不知爲何的情緒。
醒妃倒是沒有一絲怒氣,仍舊溫婉大方,“既然如此,本宮若是不借,便顯得太小氣了,側王妃隨本宮去內堂可好?”
沉夕站起身,跟着醒妃走入內堂,東弧破起身想要跟隨進入,卻被東凌破身邊的太監攔住,也是,女人家的足,只有自家良人能看。
前殿中,衆人欣賞着歌舞,各自心中卻並不平靜。
內堂,醒妃穿上丫鬟拿過來的新鞋子,另一名宮女將醒妃退下來的鞋子遞給沉夕。
“多謝醒妃”,沉夕接過鞋子,一陣熟悉的香味便撲鼻而來,這味道,這味道…
沉夕臉色大變,清麗的面龐滿是不信和驚懼。
“醒妃娘娘身上的香味好特別,不知娘娘用的是什麼香粉?”
醒妃眼露輕蔑,“側王妃也覺得特別?不過這種味道全天下也只有本宮有了”,掩嘴輕笑,眉目中不掩示威之意。
醒妃身邊的宮女更是盛氣凌人,“側王妃不知道嗎?這可是皇上爲了娘娘,專門命人遠赴千雪山採集不落寒梅所研製的香粉,只因皇上說,只有娘娘才配得上這出塵若仙的不落寒梅”。
千雪山,不落寒梅
是麼,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哈哈哈,原來這纔是真相,原來,自己纔是最傻的那個。
沉夕雙目晦暗,面容上滿是傷痛,竟是一副痛徹心扉的模樣。
醒妃和宮女只當是她與其她女子一樣心生嫉妒,不免有些得意,“側王妃,皇上和兩位皇子正等着呢,可要快些了”。說罷,便領着宮女離去。
看着手中的鳳繡鞋,嗅着上面傳來的淡淡香氣,心竟痛的如被千萬只螞蟻啃咬一般。
爲何,爲何啊
師傅,這便是真正的情劫嗎?情動,卻痛不欲生,卻痛徹心扉?
師傅,不讓夕兒愛您,便讓夕兒痛死過去嗎?
師傅,這便是您無情的原因嗎?只因情太傷人?
呵呵,師傅,您早就算準了今天,所以將徒兒罰下靈山,七道封印,讓夕兒道道受罰,嚐遍情之苦,師傅,您好狠的心,只是,最後一道封印,是讓夕兒痛的死去嗎?還是,根本就是魂飛魄散。
師傅啊,夕兒真的後悔了,後悔
愛上您
票票票票,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