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先也走近了,大致掃了一眼這羣人,但他更多是都是在看着那位青陽門的女子,上上下下都瞅了個遍,但自己腦海裡就是沒有這位女子的印象,難道她不是青陽門的弟子?或是她身上的這件青陽門內門弟子的衣裳是別人的?
封小先在掃視這羣人,也有人注意到了封小先異樣,就是待在那清秀女子身旁一位俊秀男子,見着封小先一直盯着自己的同伴看,眼睛幾乎從未離開過女子的身上,俊秀男子當即便有些生氣了,稍稍上前,半個身子擋住了女子的身影,對着封小先喝道:“哎!你小子一直盯着雲秀看是什麼意思?”
俊秀男子這一喊不打緊,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封小先身上,封小先尷尬了,神色閃躲,烏荊也奇怪了,若是論容貌,這女子還比不上之前碰上那表態女子,那時候也不見封小先一直盯着人家看,現在封小先到好,被人抓了現行,也不知爲什麼會這樣。
“你幹什麼?你認識?”
烏荊問着,封小先也不知該怎麼回答,一直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之後偶爾擡頭瞟一眼那女子,眼色慌張,又不敢拿正眼瞧,看的一衆人莫名其妙。到是那女子一見着封小先的樣子,眉頭皺了皺,仔細瞧了封小先好幾眼,然後便不再多看,反而躲在那俊秀男子身後,不知在想些什麼。
“對了,在下炎國黃中宗,見過烏道友,封道友。”
“在下‘天劍宗’慕承榮,幸會。”
“奪命島,申屠楠……天琴島,天希,幸會。”這申屠楠,天希兩位便是之前烏荊和封小先所見着的兩位海妖,只是這倆人說的很簡單,烏荊和封小心也搞不清楚“奪命島”和“天琴島”在那片海域。
“鄭淵揚……”“青陽門,花千悠……”,那俊秀男子一抱拳,言語不甚友好的自報了姓名,而在他背後的那女子則連頭都沒冒出來,僅僅傳出來一個聲音。接着這十幾號人一個接一個自報出生,姓名,這樣大家就算是認識了。
然後,烏荊便問了他極爲關切的問題,是關於“屍毒”和禁空禁制的問題。然而那黃中宗和慕承榮幾人聽後都覺奇怪,一問之下才知烏荊和封小先自打傳送進這“白骨地獄”之後,還真沒碰見一俱腐屍,骷髏山羊倒是見過,只是這羣人既對那些腐敗的動物不感興趣,也沒人願意去做那個實驗,所以這些人也不知那些個腐敗的動物身上到底有沒有屍毒,但據黃中宗說,他們之前可遠不止這十幾號人,之前足足有三十多號人,都是散落在這平原之上,而這平原之上,視野開闊,尋人也方便,漸漸地就湊齊了三十多人,可後來碰着大片遊動的腐屍羣,衆人攻擊之下發現這些腐屍大多不堪一擊,比之世俗的武夫都不如,輕視之下,腐屍羣被衆人一掃而盡。可是後來不一樣了,之後出現的腐屍羣偶爾能碰着幾個扎手了,雖然也被他們幾下便消滅了,但也有人大意之下受傷了,中了屍毒,本以爲解屍丹,或是化屍丹有效,可是僅僅一盞茶的功夫,屍毒就蔓延至全身,最後受傷之人也變成了乾屍,神志不清,反而轉過來攻擊他們,大意之下,又有人受傷,又變成乾屍,轉頭又攻擊他們。
最後,他們的人越來越少,其中有人受不了了,想回去,但又不知道門路,大家各自的前輩,宗門高人也聯繫不上,有些人便喚出法器想飛出去,結果就引發了此地詭異的雷電,無人可擋,直到人被劈死,那雷電纔會作罷。
“那到底是什麼屍毒?解屍丹,化屍丹都沒效果?”
“沒有!”
黃中宗非常肯定的說道,接着他還說了那些腐屍,包括後來受傷之人最後所變成的乾屍的異常,沒有神魂,天地人三魂,這腐屍或是乾屍的體內連一絲神魂都沒有,就只是一俱空殼,還不如說只是一俱“行屍走肉”。
聽着黃中宗,慕承榮等人說着,烏荊和封小先還真敢慶幸,要是就他們倆遇到一片片的腐屍羣,估計現在也變成乾屍了,只是烏荊也和黃中宗等人分析着,宗門的人,或是各自的前輩都聯繫不上,當然不可能那些高人一進來就死了,這想法太荒唐,那就是這“白骨地獄”太大,雙方離的太遠,這就可能聯繫不上,但這個分析,黃中宗也覺着不是很合理,因爲他幾乎走遍這整個平原,平原不是很大,找到了三十幾個人,照這個分佈密度來說,粗略估計這個“白骨地獄”應該不是很大,而在外界,就拿“千澤海域”來說,除非是兩個人都處在“千澤海域”的兩個極點,一般的聯繫玉牌或是玉簡基本上都能覆蓋整個“千澤海域”,所以黃中宗才覺着這個分析不太合理。
那最後就只剩下一個原因,只要是修士進入這“白骨地獄”都能感受的到,魂念也受到了限制,魂唸的強度比外界幾乎下降了一半,一位金丹境修士的魂念在外界能探測周遭方圓上百里的範圍,而在這裡頭,金丹境的魂念僅僅能延伸出去三五十里地,甚至有時候比肉眼還不如,所以黃中宗就覺着既然這“白骨地獄”能限制魂唸的強度,那通訊玉牌,或是玉簡的聯繫距離是不是也會受到影響。
“你們沒試驗過?”
烏荊一聽黃中宗說的挺在理的,遂開口問着,而黃中宗搖搖頭,說着,“這個想法也是纔想到,還沒來得及驗證,加上之前出了不少事,大家的心情都很沮喪,所以這想法便一直擱淺,再說了,就算是真的,又能怎樣?”
烏荊原本還挺高興的,還準備照着黃中宗的想法去驗證一下,但黃中宗最後那句,“又能怎樣”,一下把烏荊給打焉了,是啊!就算是驗證了,還能怎樣,最後要麼是幸運的被高人發現,要麼被傳送出去,要麼死在這裡,無非就這三個選擇,還能怎樣!
至於封小先,也沒主意聽烏荊與黃中宗,慕承榮等幾人到底在講些什麼,他們在講什麼,封小先就陪同着“嗯”,“啊”幾聲,這貨心裡一直在回憶着,姓“花”的人很少,在青陽門也有姓“花”的,但就那三兩個,可是沒有這位“花千悠”的印象,難道是假冒的?黃中宗,慕承榮等幾人覺着封小先修爲低,他們幾人也都跟烏荊探討着,直接就忽略了封小先,但唯有一人,就是那位“鄭淵揚”,一直都在注意着封小先,只要封小先眼睛一瞟向花千悠,鄭淵揚便狠狠的瞪封小先一眼,把封小先整的很鬱悶,自己又不是什麼色狼,或是採花大盜,有必要這樣嗎?
忽的,有人發現陰沉的天空上,出現的一點亮光,越來越亮,飛行速度賊快,橫向在天空上劃拉出一道長長的痕跡,像一顆小小的彗星一般,前頭那個亮點在陰沉的天空下劃過,身後拖着長長的尾巴,橫貫在天空之中。而在那亮點的上方,一團團旋轉不停的黑雲也跟着亮點急速移動,黑色閃電不斷髮出,就算那亮點速度賊快,但那黑色閃電總能精確命中那小小的亮點。
等到那小小的亮點劃過衆人的上方,飛向遠處,然而終是力量耗盡,在無數次的雷擊之下,那亮點爆裂開來,像一多炫麗的煙花一般,“砰”一聲悶響,亮點爆炸,點亮整片天空,然後便消失不見,天空又恢復了往昔的陰沉,那旋轉的黑雲也緩緩消失。
“那,那是什麼?是一位大修士嗎?”
“應該不是吧?”
“我覺着也不像……”
大家都被這突然出現的異樣所驚擾,紛紛猜測剛纔那小小的亮點事怎麼回事,這時候黃中宗,慕承榮,另外還有幾個人的通訊玉牌亮了,黃中宗拿出通訊玉牌,魂念一掃,笑了,開心的笑了。原來卻是黃中宗家族的一位長輩發來的消息,叫他去一個地點與之匯合,順便還發來了一份地圖,上面還標註了其長輩所在的位置,而慕承榮的通訊玉牌上也差不多是同樣的內容,也有一份地圖,也是其宗門長老發來的,只是匯合的地點與黃中宗的不一樣,但從所發來的地圖上看,似乎離的不是很遠。
而其他幾位同樣收到消息的道友,所收到的消息也是差不離,也是叫他們前去某個地點匯合,奇怪的是,大家所匯合的地點居然都相聚不遠,這個消息一出,無論是收沒收到消息的人都在猜測,難道是有什麼重大發現,或是第二層秘境的入口就在那裡?
不管怎麼樣,現在大家都長鬆了一口氣,既然有了宗門長老,家族前輩的指引,剩下的就是照章辦事,該去哪就去哪,至於是什麼大事情,自由各家前輩,長老去操心,只要他們自己小心點,別大意丟了小命,剩下的就是打打秋風,撿撿漏,這便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對於此,封小先是極爲羨慕,他心底裡也想過與那“花千悠”說明身份,但不知怎的,封小先就是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