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一記力鬥千鈞!”
黑大棒一上來就掄起大棒槌,掄的呼呼炸響,而對面的房鑄像是嚇傻了一般,有那麼一兩息的時間一動未動,但下一刻,同樣是一柄漆黑的大錘子轟然出擊,夾帶着風雷之勢衝擊而上,下一眨眼就見到跳將起來的黑大棒一棒槌砸在了那漆黑的大錘子上,“咚”的一聲悶響,大棒槌居然在虛空中靜止了那麼一眨眼的功夫,當時就見着黑大棒臉上有些難看。
但下一刻,所有人都見到房鑄的那漆黑大錘居然在虛空中,轟然炸裂,就在那一棒之下給砸的四分五裂,不過令人驚呼的是,這柄四分五裂的漆黑大錘子只是一道虛影,應該是那本體所幻化出來的。
也不知房鑄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只是虛化出一道虛影來對付黑大棒的大棒槌,這下一照面就被砸的四分五裂。而黑大棒估計也是在那砸中的一瞬間便瞧出來了,所以黑大棒在那一瞬間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那也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下一刻便見着黑大棒雙目一瞪,手上再一使勁,大棒槌繼續狠狠砸下。
“小子,敢小瞧大爺,大爺今天讓你開葷!”
黑大棒呼喝着,本來他就穿着一件短衫,這手上一使勁,就連擂臺下的看客們都能看見黑大棒手臂上的青筋,像是一條一條碩大的蠕蟲一般,有些嚇人。
不過房鑄也不是傻子,在那虛幻大錘與大棒槌接觸的那一剎那,就心知不妙,魂念就感知到一股無與匹敵的巨大力量在一瞬間侵襲過來,就連他的魂念都感覺的那股力量的強大,所以房鑄在那大棒槌在虛空中靜止的那一兩息時間內,身影突的向側身一竄而出,下一刻便見到黑大棒單手輪着大棒槌“轟”的一下砸在了擂臺之上,頃刻間連整座擂臺都搖晃了幾下,甚至隱約之間還能聽到一些細微的“咔咔”聲,想來那是擂臺所加持的陣法之間所摩擦,晃動所產生的聲響。
“轟”的一聲炸響,大棒槌狠狠的砸在擂臺之上,而僅僅在兩三丈遠的地方,房鑄就竄到了那裡,一陣風沙襲來,吹着房鑄眯眯眼,衣衫飛舞,僅僅是那股氣浪就刮的房鑄不舒服,可想而知黑大棒這一棒的力道是何其的大。
“小子,還敢躲,老子砸死你!”黑大棒掄起大棒槌再次向房鑄砸去,別看黑大棒五大三粗的,身材壯實的像一頭大黃牛,但黑大棒的身法卻是很快,只見一道殘影閃過,虛空也跟着出現一大片黑影,那是黑大棒的大棒槌在虛空中掠過的痕跡。
“小子!受死……”
房鑄最後自然是沒死,不可下場比白常更慘,他的修爲沒黑大棒高,法器也比不過,也就在身法上略勝一點點,所以房鑄只能是不停的躲閃,倒不是說房鑄沒有進攻的機會,只不過黑大棒相當暴力,不管是法術攻擊,疑惑是房鑄的那柄大錘子,通通經不起一棒槌,黑大棒一棒槌砸下去,就連那擂臺上的防護陣法也得震三震,房鑄的小身板那受的了,就算護身元氣盾再加上防禦符籙都經不起一棒槌,所以房鑄最後是被黑大棒生生打下擂臺的,基本上是全身骨折,被打下擂臺都快人事不省了。
“白兄,這下爽了吧?這房鑄就算是好了,也得好好休養一年半載的才能恢復的過來。”
“我看房鑄以後怕是都有心理陰影了,要不,白兄以後沒事就扛着一根大棒槌在房鑄面前晃悠晃悠?”
“我打不贏你,那就嚇嚇你,哈哈……”
二號擂臺這第五輪比鬥,黑鯉一族的山莽是三下五除二就把海獅一族的房鑄給幹趴下了,完全是壓倒性的優勢,且房鑄最後也如白常被一棒槌給打飛了,當即就人事不省,至於第六輪,又輪到灰鯊一族了,按照順序輪到封小先上臺了,而封小先之前是完完整整的看過了山莽對陣房鑄的鬥法,自知如果是真要與山莽分出一個勝負的話,那封小先多半是搞不贏,所以當封小先上臺之後,原本第一時間就想認輸,可等臻老一喊開場之後,那黑大棒卻是直接一棒槌砸了過來,砸的封先措手不及。
“等等!大哥,我認輸!”
封小先“嗖”的一下消失在擂臺上,無影無蹤,不僅黑大棒瞧不見,就連臻老也發現不了封小先的身影,起初還以爲封小先跑掉了,但片刻之後擂臺上傳來封小先的聲音,尋着聲音,臻老凝神一看,還能些許看見封小先在擂臺上飄忽的身影,忽隱忽現,忽左忽右,但等臻老裁定說黑大棒贏的時候,黑大棒急不可耐的一棒槌猛砸在擂臺上,登時整個擂臺都在晃動,守護陣法也在“嘎吱嘎吱”的響動,這動靜簡直不像是一位海妖境修士能幹出來的。
“人吶?出來!想認輸?門都沒有!”
擂臺被黑大棒砸的“咚咚”直響,而原本在擂臺的四周都佈置下了幾重陣法,擂臺上的聲響是絲毫傳不出來的,可黑大棒的這幾個動靜愣是讓擂臺外的人都聽見了。不過黑大棒就是找不到封小先的身影,只能掄着大棒槌在擂臺上胡亂的砸着,空氣都被砸的“噼裡啪啦”的亂響。
“有種就出來!和爺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沒種就一直躲!”
“還是不是男人,沒卵蛋的男人,出來!”
“小子,你沒種嗎?是不是見了女人也不能幹?娘希匹!出來……”
原本臻老都準備宣佈結束比賽了,因爲封小先在開場的時候就開口認輸了,不過黑大棒的動作太快了,直接就操着大棒槌直接上,“咣咣”幾下砸過去,然後封小先就沒沒影了,黑大棒找不到人,只能拿擂臺撒氣,一個人掄着大棒槌在擂臺上到處砸,原本堅硬非常的擂臺硬是被黑大棒砸出了幾個大坑,但封小先的身影依然沒出現。
而黑大棒本就是黑鯉一族的人,臻老見黑大棒已經開打了,他也想黑大棒贏下這一場,所以臻老纔沒有及時的開口宣佈結果,他想着或許黑大棒能把封小先給砸出來,但沒想封小先的身法相當高明,一直都隱匿於虛空之中,不管黑大棒怎麼砸就是逼不出來。
“我宣佈,二號擂臺第五輪鬥法,黑鯉一族山莽……”
“慢着!”
原本臻老見黑大棒沒轍了,本想宣佈黑大棒贏,但話還沒說完,主席臺上傳來一聲音,臻老扭頭一看,說話的原來是灰鯊一族的海山。
“海山前輩有事吩咐?”
“長遠,你是想宣佈什麼結果?山莽贏?還是雙方平局收場?”
“當然是山莽贏了,貴族的那位在開場之初就認輸了,自然是山莽贏了,海山前輩有異議?”臻老只是黑鯉一族的一位長老,而海山卻是灰鯊一族的族老,雙方不在一個等級上,所以臻長遠對海山自然用上的敬語,不過臻長遠對海山也沒什麼在意,畢竟黑鯉一族比灰鯊一族強大的多,有了黑鯉一族作爲後盾,臻長遠自然對海山沒多少俱意。
“我族的封小先雖然在開場之初就開口認輸了,但長遠你並沒有立即宣佈結果,同時貴族的山莽在你並未宣佈鬥法正式開始就已經發動了進攻,而當時你也並未開口阻止,反而任由山莽進攻,所以你便是默認了鬥法的繼續,但現在山莽無法獲得勝利你就想宣佈他贏,這是不是有點太黑了?”
海山盯着臻長遠說着,同時也瞟了一眼海塵族長和海宮兩位,眨了兩眼,估計也是想讓這兩位發發聲,聲援一下,但海塵和海宮兩位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完全無視了海山的眼神,啥話也沒說。
臻長遠也是機靈人,他也瞅見了海山的小動作,不過臻長遠不知道灰鯊族長與兩位族老之間的事情,他自然也就領悟錯了,臻長遠以爲海山是在提醒他說灰鯊一族的高層,還有其它海族的一衆大佬們都在看着,所以臻長遠一想到這,就覺着不能亂說話,不然他黑鯉一族此後可能都會遭到不公的待遇,所以他便把剛纔所說的話又收了回去。
“二號擂臺第五輪鬥法,黑鯉一族山莽與灰鯊一族封小先,平局!”
臻長遠在海山的注視下,只能改口說山莽與封小先打平,海山這纔沒了言語,默默的回了主席臺上。而封小先聽到臻長遠說了比鬥結果之後,並沒有立刻現身,他有點怵黑大棒,怕一現身就被黑大棒一棒槌給打死,所以封小先在等着黑大棒先下擂臺,完了封小先這纔出現在擂臺上,看着黑鯉一族的方向,黑大棒那黑亮的眼神,封小先現在心裡都有點發憷。
“麻蛋,老子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熊人……”
封小先的比鬥結束了,雙方一招都沒過,以平局收場,而封小先也沒受任何傷,比之白常的渾身是傷好了不知多少倍,當然白常也很是不平,雖然他之前就見過封小先神乎其技的身法,就連海妖境後期的山莽都發現不了,現在別說白常了,就連樂央,以及田殤、巖森都覺着封小先不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