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進來了?不是讓你乖乖待在家裡好好修行嗎?你修爲又不高,進來湊什麼熱鬧?你要是有什麼事,我怎麼向你家裡人交待……”
夏淵常頗有些埋怨的責罵着封小先,但在場的人都聽得出其話中的關懷之意,而一旁的烏荊和魅姬則有些異樣了。烏荊從夏淵常的話中聽出來,這小胖子與封小先的關係不一般,而這小胖子的修爲烏荊也看不透,猜測最少也是元嬰境的高手,且眼前的這夥人顯然又是同一方勢力之人,烏荊只是沒想到別看封小先的修爲低,但卻是有這麼一位關係匪淺的大勢力之人,所以烏荊就覺着幸好之前把那“鴛鴦蠱”給封小先解決了,不然就麻煩了。
而那魅姬則鬱悶了,雖然她修爲比夏淵常高,在殿內的職務也比夏淵常高,但奈何夏淵常是陰副殿主腳跟前的紅人,平時人們大家相交都會低上一頭,雖然平時在私底下都罵夏淵常就是一條“狗”,一條貨真價實的“狗”,可明面上還是得讓上三分,這次魅姬在這鳥不拉屎的地兒,好不容易逮着兩隻“小鮮肉”,一隻和夏淵常關係匪淺,那另一隻那?
“你叫什麼名兒?和那小子是什麼關係?”
魅姬皮鞭一甩,一聲清脆的空餉就在烏荊的耳根子邊響起,震的烏荊的耳門子嗡嗡直響,這着實把烏荊嚇了一跳,而封小先卻是忙着解釋道:“這位,這位,魅姐姐……他是我朋友,他不能說話……”
“啞巴?”
魅姬別了彆嘴,一聽封小先說烏荊不能說話,頓時興趣大減,也是隨口問了一句。可接下來封小先的解釋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來了興趣,也包括陰天笑。
“就是我們傳送進來之後,只有我和他在一起,好半天都沒碰着一個人,之後好不容易碰到幾個人,但是碰到一魔女……割了他半截舌頭,所以就沒法說話了……”
封小先繪聲繪色的把他和烏荊碰到那變態女子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是加強了那女子的“變態”,減弱了烏荊的“過錯”,着實把那女子描繪成了一女魔頭的形象。
“哈哈……”
一旁的衆人聽了封小先的描述之後哈哈大笑,也不知是笑烏荊的倒黴,還是在笑那“女魔頭”,但一旁的陰天笑卻是笑的前仰後合,好半天陰天笑才笑着問道:“你說的是不是一位面如冰霜,冷言少語的女人,擅長寒冰類法術……”
經陰天笑一提,加上封小先之前看見過那變態女子一次,確實是使用的寒冰類術法,所以封小先就問了,“你,你們都認識那女子?”
封小先不僅問的是陰天笑,當然現在他還不知道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已經換了俱殼的陰天笑,若是之前的“陰天笑”,封小先絕對一眼就能認出來,可惜現在陰天笑換了副殼,所以封小先沒認出來,而陰天笑也沒認出來封小先,可能是借殼重生的原因,多少有點問題,在此之前的記憶,陰天笑除了一些主要的,重大的事情沒有忘記以外,像小碎花、封小先這種小人物,陰天笑壓根就想不起來,所以冥冥中這又幫了夏淵常一把。
而封小先見着在場的衆人都笑了,夏淵常也是哈哈大笑,最後還是夏淵常給解釋了一下,原來封小先與烏荊所碰見的那位“女魔頭”叫上官飛羽,是炎國的頂級家族上官家的一位大小姐,人長的漂亮,資質也是萬中無一,但就是性子太冷,有些高傲,可誰叫她是上官家族的一顆明珠吶,高傲有高傲的本錢。
“上官飛羽?……是不是與‘安煞堂’那位……”封小先一聽“上官飛羽”這名字,似是想到了某件事情,似乎是與“安煞堂”的堂主蕭無笙有些關係的那位“上官飛羽”。
“你猜對了,就是一腳把蕭無笙踹了的‘上官飛羽’……”夏淵常解釋着,笑的差不多了,夏淵常安慰了烏荊兩句,順帶好奇的看了看烏荊的嘴巴,果真只有半截舌頭,且還沒好利索,還有些血繭子。
之後,烏荊很識趣的一人走了,繼續的去尋找穆陽、格美等人,而夏淵常則帶着封小先走到陰天笑跟前,先行了一禮,恭敬的說着,“殿主,這位便是我之前跟殿主提及過我的那位表弟,楊明君……表弟,來,這是我陰魂殿的副殿主,你表哥的頭頭兒……”
“哦,楊明君見過殿主……”封小先遲疑了一下,陰魂殿的兩位副殿主封小先都見過一次,王錦和陰天笑,雖然封小先只是見過一次,但那次給封小先的印象很深,特別是陰天笑,青天白日之下,當衆調戲小碎花,爲此封小先把陰天笑深深的記住了。可封小先知道陰魂殿只有兩位副殿主,但眼前之人既不是王錦,也不是陰天笑,那這位副殿主又是咋冒出來的?
“哦,我記得你提起過,那既然你是自家人,那我可就把說清楚了,你表弟還不是陰魂殿的弟子,那就歸你自己照顧,你就多看着點吧!這麼點修爲,還跑這裡來幹嘛……”
陰天笑說着也沒太在意,不過表面上的理兒還是要說清楚,夏淵常到是樂顛顛的拉着封小先去了邊上,其實夏淵常心裡一直是七上八下的,直到陰天笑開口說了前面那幾句話,夏淵常的心裡總算是平穩了,護着封小先落在了衆人的身後,湊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這情況衆人看來也是很正常,兄長給表弟交代幾句,或是責備一番,這些都是人之常理,其它人這當頭也沒那個心思去聽着兩兄弟在嘀咕些什麼。
而夏淵常所做的這個動作也是故意的,也僅僅是做個表象,其實他在封小先耳邊啥也沒說,只是動動嘴皮子,然後爲了保險起見,也是通過子母魂種的母種給封小先傳音道:“現在你就乖乖的一直待在我身邊,有危險就先跑,沒危險就做做樣子,千萬,千萬別沾上屍毒了,明白嗎?對了,你知道屍毒的情況嗎?”
封小先點點頭,夏淵常這才放心了,然後便拉着封小先開始打醬油,模式與烏荊和封小先的一樣,夏淵淵處處保護着封小先,生怕封小先受一丁點傷害,但這狀況被其它人看在眼裡,卻是覺得夏淵常太過溺愛他那“表弟”了。
“嗚……”
一陣長促的號角聲從遠處傳來,接着封小先便見到那些個腐屍都停下了動作,幹腐的腦袋“嘎吱嘎吱”的轉頭仰望着遠處那隱藏在陰暗之中的龐大宮殿,等着那號角聲停了之後,這些腐屍全都蹣跚後退,慢慢的,身影沒至那陰暗當中,沒有再出現。
可是接着,衆人側耳聽到一陣陣整齊劃一的馬踏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似乎人馬不少,震的地面都在微微顫抖。封小先感受着,心跳在加速,他看了一眼夏淵常,夏淵常魂念延伸進了那陰暗的空間裡,似乎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封小先見着夏淵常縮了縮步子,嚥了好幾口口水。
片刻後,封小先也看見了,一長溜的騎兵,手持着鋒利的長矛,騎着戰馬,步子整齊劃一,這陣容光是看着就讓人覺着心驚,而在一長溜的騎兵後方,封小先還隱約看見有一整排的盾甲兵,持着一人多高的黑色盾牌,一手持着黑色長刀,整齊,規律的在黑色盾牌上拍打着,似乎是應和着衆人的心跳,頓一下,拍一下。而在這牌盾甲兵的後方還有密密麻麻的腐屍,同樣是一手持着黑色盾牌,一手持着黑色長刀,數目多的嚇人,遠遠看不到頭。但光是這陣仗,這數量就夠嚇人了,更別說這些個新出現的騎兵,盾甲兵,每個都是身披甲冑,氣勢熊熊,一看便知這些騎兵、盾甲兵與之前那些個步履蹣跚,行動遲緩的腐屍大爲不同。
前面的騎兵隊在離陰天笑等人十來丈遠的地方停下了,整齊劃一,一動不動,靜的嚇人,這時,前面的騎兵散開一條道,走出來一位身披黝黑戰甲,手持一杆漆黑長槍的將領,同樣也是騎着戰馬,可這位將領座下的戰馬也穿着鎧甲,連馬蹄子都裹上了,只有兩者乾癟的馬眼睛露在外面,而這位手持長槍的將領,頭帶花翎,肩條雙龍,胸口上還有一隻猛虎,一身黝黑的戰甲反着幽光,臉上連點皮肉都沒有,只有一個骷髏頭,眼珠也沒有,一雙眼眶裡黑黢黢的,若是近了看才能看見那黑黢黢的眼眶裡有一丁點幽光閃動,似是在盯着陰天笑等人。
“汝等何人,豈敢擅闖將軍陵墓!汝等還不速速退下!如若不然,全部格殺!”
這位骷髏頭將領居然開口說話了,這位將領的牙齒都快掉光了,只有兩排骨頭在一張一合,說話的聲音帶着一股令人非常不爽的摩擦聲,說話也漏風,讓封小先奇怪的是這俱只剩骨頭的骷髏是怎麼發出聲音的,而且這位骷髏將領是陰天笑等人到目前爲止碰到的唯一會說話的腐屍,可之前他們都檢查過,這些腐屍沒有神魂,自然就不可能有靈智,那現在他們眼前的這位骷髏將領一看就有靈智,與常人無異,是否意味這位骷髏將領的體內有神魂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