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曉很忙,在秋白表明自己接下來還有事情的時候,很爽快的提出了告辭。
不過走出淺水灣,江春曉卻沒有直接離去,而是打了一個電話,很遺憾的道:“丫頭,我覺得你還死了這條心吧,我覺得林秋白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把茶樹當成寶貝,你爺爺要想試茶,太難了。”
江春曉這個電話是打給林潔的,在聽到茶樹轉述過來的話後,秋白才知道林海這個老頭子的人脈關係這麼大,他的根據地在蓉城,卻能找江春曉幫忙,實在是不容小覤,如果秋白和他搞好關係,以後說不定就會大有用處,不過現在,秋白只能說句呵呵了。
“許波,我們走吧。”
秋白是真的有事,那就是準備和許波去一次山洞,瞅一瞅那裡是什麼情形,雖然許波告訴秋白了裡面空無一物,秋白還是覺得應該去看一下。
至於那個紅蘿蔔,秋白把它放了起來,別看蘿蔔斷成兩截,但是如果好好培育一下,還是有可能會結出種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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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蔔都屬於兩年生的植物,不過現代科學已經很發達,運用化肥或大棚種植等一系列的手段可以讓蘿蔔一年就開結籽,秋白準備把這種會發光的紅蘿蔔培育出來,至於以後會用來幹什麼,秋白暫時並沒有想好,但是秋白覺得肯定有其價值,實在不行,種幾顆來看也是好的嘛。
除了許波,秋白身後還跟着小白,橙橙走後,小白有些懨懨的,中午的時候都沒有怎麼看電視,明顯心情不怎麼美妙,秋白覺得應該帶它出去散散心,或者試着讓它捕殺一些動物,以此來轉移小白的注意力。
別以爲這是秋白在搞笑,茶樹已經給秋白上了一課,這種已經有智慧的生物都會有屬於自己獨立的情感,茶樹還好一點,畢竟它活了好幾千年,並且可以自己調節情緒,小白才長大多久,滿打滿算不超過兩月,雖然聰明得緊,但是心性論起來恐怕跟小孩子差不了多少,對人的依賴性很強,尤其是對主人,以前黑眉對秋白不也那樣麼,恨不得天天粘着他,剛開始的時候還會趁秋白睡熟的時候偷偷爬上牀去,橙橙對小白來講,就是母親,現在母親不在,心情自然不佳了,秋白並不知道蛇類如果偏激起來會是什麼後果,不過如果力所能及,還是給它們一些正常的成長環境。
“小白,走,跟我出去玩一圈去。”秋白招呼着小白,小白慢慢的爬了過來,橙橙沒在,小白的依賴就轉移到秋白身上了,人類和親近的人總得走得近一點,這在動物的世界裡也沒有什麼兩樣。
“秋白,我不記得去那個山洞的路了。”許波有些尷尬的道。
“你給我說說那個山洞周圍的環境,畢竟我可是在這裡住了二十幾年呢,不敢說了如指掌,最起碼哪裡有山壁倒是知道的。”
“那個洞你不知道嗎?”
秋白搖搖頭,“我真不知道附近哪裡來的山洞。”這也是秋白奇怪覺得奇怪的地方,附近十幾裡的範圍內,秋白都很瞭解,但是卻真是想不出來怎麼會冒出一個山洞來。
“那讓我想想。”
“邊走邊想吧,早上你是從哪裡出的門應該知道吧?”
“這倒是知道,這邊走。”許波指着方向。
秋白別看是淺水灣的主人,但是事實上自從南川發生巨型動物事件以來他還很少出門逛,都是在院子周圍忙活,所以這次出來也覺得有些新鮮。
經過一個月多來太歲水的催化,現在的南川完全就像是處於森林中的城市,做爲發源地帶的淺水灣自然更是如此,樹木長勢太慢所以還看不出來,但是野草卻已經真的發育完全了。
或許是因爲野草的基數太大,所以基因變異的就顯得更多,又或者是因爲野草的生命力頑強,反正不管怎麼樣,淺水灣外面佔據主宰地位的現在就是野草,各種各樣的野草,許多秋白都認不出來。
有些野草已經高達二三十米,佔據了相當大的空間,長得跟擎天樹都差不多,有些野草有區域性,區域裡除了它們,別的野草都沒有,形成非常奇特的景色。
野草的繁榮也促進了遊客踏青的樂趣,許多野草其實都是會結果子,以前可能沒人注意到,不過現在野草長得很巨型,弄得果子也非常顯眼,淺水灣遊客又多得很,哪些果子好吃哪些酸澀難吃早就被試出來了,就秋白眼前的這株野草,以前叫刺兒藤,秋白也搞不清楚它是灌木還是什麼,結一種青青的果子,表皮有疙瘩,成熟了的話果子的底部有一點嫣紅,以前那果子不過是米粒大,現在則差不多乒乓球大小,這種果子裡面的果肉就像,嚼起來乾澀之極,一點味道都沒有,所以現在掛在枝頭呢,就連牲畜都不會去吃。
還有一種野草叫金魚草,網上不知道叫什麼,反正這裡就是這麼叫的,結一種紅通通的果子,看着相當好看,就跟金魚的眼睛似的,小時候摘幾顆金魚果,用草根串起來看着像金魚,現在這種金魚草也長大了,金魚果也大得很,足有拳頭大小,那汁就更多了,不過這種金魚果雖然好看,卻並不能吃,另外也是屬於一種牲畜不吃的植物,遊客們倒是有人去摘來玩,但是並不多,現在還留有一大片在哪裡呢,看着紅通通的,如火一般,煞是美麗。
像這種野外的景色純天然,看着極爲賞心悅目,對於在鋼鐵森林裡呆得逸了的遊客來講,都是非常新奇的,淺水灣能吸引這麼多遊客,固然其中有黑眉和鋼爪的原因,這外面的風景也佔了很大的因素,在這裡可以領略原始叢林的魅力。
這還是夏秋之際,野草開的並不多,如果是春天,那漫山遍野燦爛的朵,想想就讓人如癡如醉,不過想看這種美景恐怕需要等到明年開春了,當然,這事也說不準,南川現在在遊客心目中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這些東西你都拍下來了吧?”秋白指指前方紅通通的金魚果,問了許波一個問題。
許波拍了拍脖子上的相機,“全在裡面呢,我這相機容量超大,而且電力十足,幾百張照片是小意思,淺水灣附近的美景我幾乎都拍下來了,到時候回去的時候會統一整理,我家裡足足有五本相冊,都是我去過的美麗地方,有外國有國內的,我準備在我有生之年集齊一百本,爭取把世界各地的美景都拍一個遍。”
許波談起他喜歡的東西,臉上當真是勁頭十足,這種人大都不是什麼壞人,秋白比較喜歡跟這種人來往,不用費什麼心機,其實他最討厭的是如江春曉和楊慧這樣的,一個是商人,一個是當官的,但是現在,這兩人都和他有接觸,所以說人有時候就是身不由已。
“大理你去過吧?”
“當然去過,西雙版納,蝴蝶泉,洱海,麗江等等,不過我總覺得這種名勝古蹟現在更多的是人爲的痕跡,而且沾染的人氣也太多,去了一次後我就再也不想去了,怎麼?林老闆對那邊有興趣?”
“大理的茶很有名,據說在如何培植茶方面也有獨特的見解,你也知道,我有棵茶樹的嘛,所以想去那邊學學經驗。”
許波笑笑:“那林老闆你可就想錯了,那邊茶是挺有名的,但是茶樹和茶可是不一樣的,那邊注重的是,是觀賞類,你這個是茶樹,不一樣的。”
“是嗎?看來是我理解錯了,不過我還是準備去那邊看一看,別的可能沒啥,但是西雙版納還是要去一去的。”
秋白去自然是有其目地的,因爲茶樹需要的土質估計只能在西雙版納才能找着,讓茶樹開出十八學士應該算是秋白的終極夢想了,這個一定得實現。
“如果林老闆要去,那我倒是可以給幾個建議。”
“嗯,你說。”
“那裡分爲雨季和旱季,最好雨季別去,五月到十月就是雨季,幾乎天天下雨,有時候明明是晴天,一轉眼就下起大雨來了,外人很難適應這種氣候,如果真要去的話,四月份左右去,那裡正好會舉辦潑水節,是一個很盛大的節日,林老闆如果喜歡熱鬧,這個節日不容錯過。”
“嗯,這個我倒是知道。”
“另外如果去西雙版納,那就肯定不能錯過那裡的熱帶雨林,好像擎天樹也是在那裡發現的吧?我以前在西雙版納國家公園逛過,其實挺想深入叢林去看看的,不過我可沒有黑眉,所以沒去成,如果林老闆能帶黑眉過去的話,順便也把我帶上吧,到時候去叢裡探探險,那裡有緬甸蟒,網紋蟒,據說還有黃金蟒,都是體型巨大的蟒蛇,不過肯定沒有黑眉大就是了,有黑眉在,甚至可以穿越國界線,去那邊看一看。”說到最後,許波已經有些興奮了,可能是想像到到時候候騎着黑眉穿行在叢林裡的雄姿。
“呵呵,如果有機會那肯定會把你帶上。”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到時候可一定得帶我去。”
“不過現在你還沒想起怎麼走麼?”秋白好笑的問道,這都走了半天了,許波好像是在亂走,一會左一會右的,秋白不得不提醒他一句。
“呃,剛纔有點興奮了,我再想想。”
秋白無語。
“抓住它,抓住它,草,嶽衝,兔子朝你那裡去了,注意啊。”前方一個聲音響起,聽這話的意思明顯是在抓兔子。
“嗯,曉得了,我看到它了,草,我抓到了,你們快過來看。”
秋白吃了一驚,這些人挺厲害啊,居然能在這種草叢裡抓到兔子,連小白估計都抓不到,因爲兔子在野外跑得太快了。
“哈哈,終於抓到了,真tm肥,晚上讓廚師給我們做了,這野兔子肉老香了。”
“忙個屁,洞裡應該還有一隻,都守着,我再去看看。”
秋白和許波扒拉開草叢,走了過去,那邊聽到聲音,頓時靜了靜,有人開口問道:“誰呀?”
秋白高喊道:“我是林秋白,聽到幾位在抓兔子,所以過來瞅瞅,不介意吧?”
“是林老闆啊,不介意不介意,我們在這邊。”
走了幾步,秋白看到了草叢裡的四個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那個叫嶽衝的小夥子手裡拿着個網,網裡一隻肥肥的兔子還在蹦躂呢,腳邊有一個洞,應該是兔子洞,秋白這才恍然,原來是這麼抓到的兔子。
狡兔三窟,淺水灣的兔子雖然體型大點,但是也逃不出這種習性,它們會在住的地方挖好幾個洞,只要找着洞了,在洞口嚇一嚇它們,這些傢伙就傻傻的從洞裡跑出去,只要在各個洞口布下網,抓兔子就是一件比較簡單的事情了。
不過說來容易,其實做起來難度挺大的,現在淺水灣草叢深密,兔子窩又肯定是在最隱秘的地方,有些兔子打起洞來不要命,好幾十丈的都有,要準確的找到它們的三窟,非得要有耐心和運氣不可,所以遊客們明知道兔子肉相當不錯,但是每天有這種運氣的還是沒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