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菱角藻也不知道長了多少年,反正大片大片的全是,秋白朝遠處看了看,蘇鐵樹的下面都是綠油油的,秋白又剝了一顆扔進嘴裡,嘖嘖讚歎,以後倒是有口福了,沒事兒可以啃着玩。
“噫?”秋白擦了擦眼睛,把紅蘿蔔舉高了點,同時對小白說道:“小白,朝前遊一點。”
小白朝前遊了一點,游到了離通道十幾米的位置,秋白讓它停了下來。
“上次我來的時候好像看到視野最遠處好像是個島一樣的東西啊,怎麼這次沒了呢?難道我上次看錯了?”
上次秋白站在通道那裡,沒有下水,不過視野盡頭大概七八十米的地方他看着像小島,當時還以爲是湖心小島呢,但是今天再看卻沒看到了,那裡就幾棵蘇鐵樹漂浮着。
想了想,秋白還是決定過去看看:“小白,朝前遊,不過小心一點,這湖裡有鱷魚。”
小白慢慢朝前遊動,對秋白的話小白自然不敢掉以輕心,否則這個主人真有可能把自己弄來燉來吃了,這樣朝前遊了五六十米,秋白的視野已經能看到前方一百多米的水面了,但是沒有看到那天認爲的湖心島。
這裡蘇鐵樹相當的多,許多蘇鐵樹都腐爛了,樹面長滿了厚厚的青苔,秋白知道這些青苔裡有蟲子,所以專門挑了一根看上去比較完好的蘇鐵樹,慢慢的爬了上去,站在了上面。
這種蘇鐵樹樹身極粗,站上幾個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秋白站在上面。對小白說道:“探一探這裡到底有多少深。快點回來。”
秋白也挺怕的,這樣子完全是在冒險,沒有小白在秋白就跟黑暗裡的熒火蟲,如果周圍有鱷魚估計都得撲過來啃他,所以纔會讓小白快一點。
“林老闆,你在幹什麼啊?”通道那裡有遊客大聲喊道,聲音傳過來,顯得極爲空洞和飄渺。秋白哪裡會去答話,只是緊張的注視着水面。
很快,小白就從水裡鑽了出來,用尾巴劃了一個數字,秋白一看,小白說的是二十米,秋白愕然,這裡居然才二十米深。
“算了,還是回去吧。”秋白看着周圍,也不想再探了。小白的戰鬥力不行,如果是黑眉。秋白就不會這麼害怕,但是小白不太讓秋白安心,騎着小白又回到了通道這裡。
“林老闆,你剛纔做了啥啊?”遊客問道。
秋折笑笑:“那邊不是有樹嗎?我想看看是什麼樹。”
“這是鐵樹,已經有人認出來了,據說還是蘇鐵樹呢,蘇鐵知道吧,是一種史前的樹類,鐵樹的前身,硬實得很,這些樹沒有腐爛完估計就是因爲它們的樹身堅硬。”一個遊客在邊上道。
“你們知道?”秋白真是吃驚。
“聽別人說的,遊客裡可有不少人才呢,早就看出來了,有些遊客還想弄點回去呢,可惜這些樹離得太遠,林老闆又說裡面有鱷魚,所以沒有人敢下去。”
“弄回去?弄回去做什麼?燒嗎?”
遊客們笑道:“當然不是用來燒,這些蘇鐵樹一看就是年代很久遠的樹,到現在都還沒有腐爛,樹身肯定非常有硬度,可以用來雕刻啊,做傢俱啊什麼的,林老闆,如果你要弄的話最好儘快弄走,這些樹貴得很呢,就算是賣木材,這些樹也賣個幾十上百萬呢。”
“這麼貴啊。”
“嗯,是挺貴的,現在木材市場緊缺,尤其是大型樹木,越來越少了,要碰到想買的,還能賣更多呢,對了,如果林老闆要賣的話,我有朋友是做木材生意的,可以給林老闆出高價。”遊客說到最後,暴露了他的目的。
秋白哦了一聲,卻沒有想賣的想法,運出去太過困難了,以黑眉的能力,一次估計也只能運一整根,還是就讓它們在這下面吧,蛇頸龍的食物還生長在上面呢,這些蘇鐵樹或許是充當地下湖的食物媒介,如果弄出去了,說不定會造成蛇頸龍因爲食物不夠而滅絕,秋白雖然缺錢,但是也不差這百來萬的,如果他真想要弄錢,多了不敢說,幾個億他真能隨隨便便的整來。
雖然水裡溫度不錯,不過泡在水裡的感覺卻真不是太好,秋白正想爬上通道歇息一下,卻覺得水波盪漾了一下,正不以爲意呢,水波又蕩了一下。
“小白,別動。”秋白低頭道。
小白委屈的擡起頭看着秋白,它沒動,秋白只聽見遊客忽然驚呼道:“快看,那是什麼東西?”
秋白擡頭,順着幾個遊客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視線的盡頭有十幾道黑影朝這邊緩緩接近,因爲比較遠,所以看得有些模糊,只能大概看出脖子是長長的,身子也挺巨大,倒是跟蛇頸龍有些相似。
“蛇頸龍吧?好像是十幾頭哎,它們好像過來了,是要過來吃東西嗎?”
“不太像啊,看着脖子好短,身子很大啊,你們誰能看得清楚?”
秋白這下也覺得不太像蛇頸龍,因爲那些動物的脖子很短,好像最多兩米來長,身子卻很巨大,而且有點圓,秋白上次見到的雌性蛇頸龍的脖子都要比這些動物的脖子長。
就在秋白和遊客們都期待那些動物能走近點的時候,那些動物卻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就停在了秋白和遊客視野的盡頭,剛好能看到,卻也剛好看不太清楚,脖子和身子一動一動的,好像在吃東西,應該是在吃菱角藻。
“草,爲什麼不過來了?”有個性急的遊客罵道,他相機的焦距都調好了,就等着那些動物過來就按下快門,卻不想那些動物不動了,這可把他給急的。
這種若隱若現是最撩人的。秋白也忍不住了。剛要過去。就見小白突然看着一個方向,好像很警戒的樣子,秋白趕緊順着小白的目光看了過去,在神唸的幫助下,只見秋白右前方五十多米的地方好幾條鱷魚從水底悄悄的遊過,遊的方向並不是那十幾只動物,反而是朝反方向,像是在避讓。
這幾條鱷魚鱗片灰黑色。類似蘇鐵樹的顏色,遊的時候又是靜悄悄的,如果不是用神念觀察,秋白真是看不着它們,這幾條鱷魚有大有小,小的一米多點,大的卻有四米來長,遊得很快,幾乎在秋白髮現它們的時候就游出了秋白的神念範圍,然後秋白就看不着了。遊客們都沒有看到。
小白警戒的神情鬆馳下來,代表着那些鱷魚確實沒有朝秋白這邊游過來。秋白這下有些奇怪了。
衆所周知,鱷魚可以說是水裡的霸主,在水裡鱷魚就是強大的代表,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生物,體型巨大的鱷魚更是可怕,秋白還看到過有鱷魚咬死河馬的記錄。
在秋白想來,這個地下湖裡的鱷魚絕對是也是屬於霸主級別,沒看它們都能捕食蛇頸龍麼,那這樣就奇怪了,如果前方那十幾只動物是蛇頸龍,鱷魚沒必要避讓的,它們兇殘的本性和高超的獵殺本能會促使它們靜悄悄的躲在一邊,等到獵物落單然後突然暴起,食草的動物膽子都很小,一般也不會救助同類。
“難道前面的那十幾只動物不是蛇頸龍?而是第三種生物?”秋白只能給出這麼一個答案:“而且這種生物應該很強大,否則不會讓鱷魚這種霸主也退避,那會是什麼呢?”
秋白眯着眼睛朝前打量,還是看不清楚,脖子這麼短,身體又很大,難道是長脖子的烏龜?
“林老闆,你過去看看唄,看看到底是什麼?”
“對啊,林老闆你過去看看吧。”
“要不然讓小白帶我過去瞅瞅,我照幾張相片就回來,林老闆你看這樣行不行?”邊上的遊客比秋白都還要好奇、
“還是我過去看吧,小白不會聽你們的話。”秋白本來就很好奇,這很可能是地下湖裡的第三種動物,所以也就順水推舟,讓小白悄悄的上前。
貼着石壁朝前行,秋白往前走了沒多遠,還沒等看清前面那是什麼動物呢,卻愕然發現這裡的水已經很淺了,也就一兩米深?反正秋白能看到底部了,秋白還以爲眼了呢,從小白身上下來,果然用腳能觸摸到水底。
“這麼淺?”水底傳來鬆軟的感覺,這是水底的淤泥,淤泥也不多,淤泥下面就是石頭,秋白站在水裡,脖子都能伸出水面來:“莫非這是湖岸?所以纔會越來越淺?靠,那上次就差一點,早知道讓鐵爪多挖點好了。”
秋白也終於知道爲什麼這裡會有那麼多蘇鐵樹和菱角藻了,因爲這裡挨着湖岸,湖水有時候如果盪漾,就會把位於湖中的飄浮物給推到岸邊,這裡有淤泥,水不太深,也適合菱角藻的生長。
朝後看了看,通道離這邊不超過三十米,秋白真是無語,只要上次鐵爪再挖三十多米,自己就能知道這裡的情況,可惜秋白沒讓鐵爪繼續挖下去。
這個時候秋白已經能看到前方那十幾個動物的大概樣子了,看到這些動物,秋白突然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因爲他壓根沒想到地下居然然還能存在這種動物,這哪是蛇啊,這是十幾頭大象。
兩米長的不是脖子,是鼻子,圓圓的不是身子而是大象的頭,秋白剛纔完全看錯了,同時秋白也看到了大象那兩顆大象牙,那長度真是驚人,從嘴的兩邊長出來,劃出一個圓弧,每根象牙估計也得兩米長。
這十幾頭大象體型很大,因爲有半截在水裡,所以秋白看不到全貌,不過秋白覺得這些大象比平時電視裡見到的大象要更加大一些,長度應該在四到五米之間,岩石一般灰黑的皮膚,顯然是皮粗肉糙,再加上那巨大的象牙,怪不得連鱷魚都得退避呢,
“這湖裡居然有大象?我是不是穿越了?”秋白有種神奇的感覺,看到湖裡有鱷魚秋白不吃驚,有蛇頸龍秋白也不吃驚,但是大象,還是十幾頭大象,真有一種違和感。
“林老闆,看清楚了那是什麼了嗎?”後面有遊客小聲的喊道。
秋白回頭,用手在嘴邊做了個喇叭:“看清了,不過我覺得我好像是在做夢。”
“到底是啥啊?”
“難道是恐龍嗎?林老闆,別賣關子了,快說啊。”
“大象,居然是十幾頭大象,我還以爲眼了呢。”
“呃。”遊客們一聽,頓時也驚呆了。
“大象?這裡有大象?”
“林老闆,你莫不是真看眼了?”
“靠,我都擦了好幾遍眼睛了,真是十幾頭大象好吧,而且忒大,比普通大象要更大,象牙也長得很,我能看錯纔怪呢。”
“林老闆,你回來,帶我去看看。”
“我也去瞅瞅,我也去。”
秋白讓小白把他帶回來,卻沒帶這些遊客過去,而是跟一個遊客借了相機,又重新跑到前面對着這些大象照了幾張相片拿回來,邊上的遊客把頭都湊過來看相片,一個遊客突然驚呼:“這可不是大象啊,這是猛獁,怪不得會在地下出現呢,猛獁在某些語言裡就是地下居住者的意思,不過猛獁在兩三千年前已經滅絕了,想不到這裡還有。”
“猛獁?”
“靠,原來猛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