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準備的逃亡路線其實就是坐飛機回去,想着山口組的人都已經追去大阪了,按照慣性思維山口組會認爲傅巖肯定不敢回到東京(他一個人是不敢),他們就帶着傅巖直接開車回了東京,爲了安全,沈晨先派人將電腦送了回去,第二日才帶了u盤和程澄親自押送傅巖回去。
本以爲在東京機場會有看着的人,兩人連帶着幾個屬下還做了詳細周全的計劃甚至是用他們的身體掩護傅巖衝進閘道。
可是一路走過去卻連一個黑衣人都沒看到,藍天白雲,連晚點都沒有,一路無驚無險的回了國。
將人交給上面後,程澄便要求再度回日本詳查那些資金的去向,並保證他有朋友可以用‘正當手段’查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纏了沈澈和沈晨三天後,接到了來自於沈老的親口命令。
去看看日本的黑幫在搞什麼鬼?
搞什麼鬼?在飛機上沈晨的手下向程澄進行了解釋,日本山口組是人員最多的黑幫,不光對日本有很大的影響力,對全世界也有影響力,但是最近幾天,山口組裡風雲變幻,連續好幾個高級幹部宣佈病退,下面的組員更是分散離合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程澄當時就怒了,******這種事我怎麼去了解?我又不是你們情報(間諜)處的,日本黑幫關我屁事啊?我一個人都不認得!
他說話的時候唾沫星子直飛,沈晨手下舉着雜誌等他噴完後,才說,他們花了很大的代價才從一個參與了某場外人根本不知的械鬥的小組員口中得到了一個消息,山口組裡的某個勢力(組員堅決不說是誰)清掃了另外幾個勢力,別的清掃戰不知道,可是他參加的那個清掃戰裡有出現幾個中國人,那些中國人太厲害,比李小龍成龍啥龍都厲害,他們最厲害的黑段(就是很高級)的劍道柔道跆拳道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菜,兩邊拿刀砍的時候完全是一邊倒,他就是在眼一晃的時候就被人下了武器給一擊倒地。
聽到這裡程澄直接呆住,好吧,他是認識幾個擁有這樣實力的傢伙。
可是,那些傢伙不是在修船泡溫泉嘛?他之所以答應來日本執行公務就是想假公濟私的和他們一起泡泡溫泉泡泡馬子什麼的……
本想着這隻怕是沈晨的情報有誤,程澄將手下丟在大阪詳查後就直接奔向了幸福之鄉。
然後在溫泉旅館的外面看到筆直整齊的站成兩排的黑色西裝的男人。
山口組!
“程澄?”正在猶豫着要不要進去,從旅館裡面走出一人見到他後喚道。
一見是夜魄,再見他出來之時兩邊那些本來鼻孔都對上的黑衣男人立刻立正彎腰鞠躬,程澄便明白沈晨那情報沒錯……
“這是怎麼回事?”跟着眼神都沒給那些帶着絕對崇拜眼光的黑衣人的夜魄走進旅館,程澄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下問道。
夜魄抿了下嘴沒有回答只是帶着他往裡面走,一直走到大宴客室將拉門拉開。
走在走廊上就可聽見這邊的喧譁聲,拉門一拉開,炙熱的氣浪聲浪撲面而來,那熱烈的叫好聲讓程澄不覺微微退了一步纔將目光看進去。
日本人是出了名的嚴謹也是出了名的瘋狂,他們做正經事的時候一絲不苟,一旦放鬆下來再喝上酒,那麼便什麼什麼都做得出來,在公司聚會上跳脫衣舞肚皮舞的比比皆是,泡了溫泉再喝了酒後更是什麼奇葩事都做得出來。
所以,就算是清風閣這樣絕對高大上最頂級的地方,也是有一個擺放着長條桌以供客人狂歡的宴會廳。
這裡所有的擺設設備包括上的菜式都是爲了讓客人狂歡用的。
此時,在那長桌的盡頭一個只穿了兜襠褲的英朗少年正揮舞着紙扇跳着織田信長的人生五十年,那拙笨的模樣和怪腔怪調的歌聲引得坐在長桌邊的女人們捧腹大笑,更有撲在自家男人懷裡笑得只叫着我不行了要笑死了……
是的,女人們!
一二三四五六……
凌清羽和鍾楚緋他認得,林姿妤也有印象(一起逃出來的),另外三個沒見過,估計,給他的相親對象應該就在裡面!
程澄下意識的就將六個女人全部溜了一圈然後目光鎖定在那唯一隻是含蓄而笑周圍還沒有男人的女人身上。
嗯,很知性,很有禮,剋制力很強,反正就是……
程澄的眼睛裡冒出了星星!
“程澄來了!正好坐那邊去,夜魄你去跟他把房間安排好。”被燕三輕輕拍了一下回過頭看到程澄的凌清羽說了一聲後又回頭去看那表演,看着三郎向後仰倒舞出一個艱難的動作之時,還特意的將那兜襠佈下面的小傢伙晃悠了一下,然後唱着懊惱之情滿懷於此中,實在是頂不住也笑倒在燕三懷中。
燕三他們聽不懂日語,不知道三郎那混小子把織田信長那麼一首豪情萬丈的歌唱成了慾求不滿之詞,實在不是很明白女人們怎麼能笑成這樣,但是看三郎那動作充滿了各種挑逗誘惑,頭上的青筋就已經開始冒。
再一看能聽懂的楚楠藤原清等人也是一腦門的青筋,心裡更是惱怒,只是被凌清羽這麼撲在懷裡一陣狂笑,見她連眼淚水都要笑了出來,想想她多久沒有這麼開心過,想當年亦是,雖然總是罵三郎熊孩子卻每每被他逗得開心,便又將心裡的那點子醋意給壓了下去。
藤原清在一邊看着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自家小弟是個愛鬧的,但是從來沒有荒誕放肆到這個模樣,而且,這個人生五十年除了是信長最喜愛之歌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故事在裡面。
那是平家風雅美少年平郭盛和源氏力大無窮的猛將熊谷直實之間相惜相憐的悽美故事。
說白了,就是千年前日本美少年和勇士大叔之間的那點子事。
看着三郎一邊跳一邊對着燕三拋媚眼(人看的是凌清羽),而燕三臉頰上冒了強制忍耐的緋紅(那是怒氣),藤原清悲嘆一聲,自己端了清酒和光賴喝起了悶酒。
弟大不由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