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姑娘別見怪,實在是因爲你和法特梅公主的弟弟非常相像,法特梅纔會這樣。 ”坐在了菲力官邸的會客室裡,菲力對凌清羽笑道。
聽了拉姆的翻譯,凌清羽笑道:“怎麼會,法特梅公主的弟弟不在了嗎?”
“是,前年死了。”菲力嘆了口氣,這個是法特梅公主的軟肋啊,埃及姐弟相愛是非常普通的事情,但是法特梅公主太寵愛這個異母弟弟,結果被人窺視,將克利姆殿下挾持了去,威脅法特梅公主讓出自己的領地和權利,兩邊交易的時候,法特梅準備將自己的權利象徵交給對方時,克利姆殿下卻自己撲向了指着他的刀鋒,死在了法特梅的懷裡。從那以後法特梅殿下就變了,要是以前,就算大食那邊打得再厲害,法特梅殿下都不會出兵。現在,她只怕是一定要滅了那個人的國家。
“啊,真是不幸。”凌清羽知趣的轉變了話題,道:“菲力大人,我們這次帶過來的貨物有些多,而且也想在這裡收購乳香琉璃等貨物,不知道菲力大人能否幫上忙。”
“呵呵,這是我應該做的,現在正有幾個大商行在收購絲綢瓷器和香料,至於你們需要的香料,我可以幫你們聯繫下。”菲力道。
(中間都是拉姆做翻譯的,後續的對話,就簡化掉拉姆翻譯了)
菲力動作很快,下午在他的官邸就招來了好些大商人,凌清羽將貨品樣品展示出來,那些商人也帶來了自己的樣品,只是爲了防止他們之間溝通而壓價,凌清羽這邊對每家給的貨物和要的貨物都不一樣,人也不同時見,而是分開時間,一次只見兩家,一旦價格合適就然後馬上敲定價格簽訂合約。
凌清羽派人叫來了朱煒離幫忙,忙了一下午,將要出售的貨物全部出空,然後進了大批的象牙、犀角、龍涎、真珠、琉璃、乳香、珊瑚、木香、沒藥、血竭、阿魏、蘇合油、沒石子、薔薇水、碾花上等琉璃、軟琉璃、金絲錦、五色駝毛段、無名異、摩娑石、鮫綃、間金間絲織錦綺、火浣布、安息香、玻璃、硨磲、珊瑚樹、貓耳精、黃蠟、織金軟錦、黃檀香、玳瑁、金顏香、珠子等。埃及盛產黃金,這裡的金價遠比其他的地方便宜,凌清羽收購的貨物用貨物抵扣後,其他的全部用黃金結算,進出相抵後,再交掉愛扎布的稅,還有三十九萬兩黃金。
約好第二日交貨,凌清羽等人便回了船上,楊昭和朱煒離自去安排人手準備交貨和收貨。
凌清羽回到自己的臥室,看着牀尾幾箱滿滿的黃金,那裡麪包括從蘇爾那裡搶的已經有三十六萬兩黃金,再加上這次的三十九萬兩,就已經是七十五萬兩了,暴利啊!而且這次進的貨雖然只佔了船上容量的三分之一,回到大周也要值得好幾百萬兩銀子了,如果範燁這次能手鬆點,別抽賣那麼多,說不定能到八百萬兩。
最開始帶回去大周的二十萬兩黃金,十五萬兩給了顧燧,五萬兩留下來給蔡靖方開金鋪用,封神島上還有八十萬兩。
我是富婆了!凌清羽喜得在牀上滾來滾去。
“咳咳,”燕三在門口咳嗽兩聲,看她這模樣,就知道又算賬了。
“啊,燕三啊,正好,這些黃金,放一半到暗艙裡面去。”凌清羽笑道。
“那個女人來了。”燕三沒接她的話,道。
“什麼女人?”看着燕三的臭臉,凌清羽驚道:“法特梅公主?”
凌清羽提腳去歡迎法特梅公主,燕三就將那幾箱黃金蓋好,一半踢到牀後,自己提了兩箱送往暗艙。
法特梅公主的儀仗依然豪華,那條船是美輪美奐,船中間的臥榻用紅羅輕紗圍起,法特梅便靠在那中間的軟靠上輕笑。
傾國傾城的埃及妖姬啊!
凌清羽讓人放下小船,法特梅公主可不會走船繩上來。
先上來了二十多個武士將船鉉圍住,法特梅便儀態萬千的坐着兩人擡的軟轎上來,凌清羽見那其中一人就是和燕三打鬥的那個,不覺多看了一眼,見法特梅的眼珠又開始轉,忙主動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船艙帶,同時吩咐說晚上做火鍋招待法特梅公主。
隨後上來的除了一些武士僕從外,還有幾人擡了三個箱子。
法特梅左右看了下艙室,讓僕人放下箱子都退出去,那擡軟轎的兩人卻沒走,法特梅皺眉再吩咐了一聲,那兩人直接跪伏在她腳下,還是沒走。
見法特梅又要發怒,凌清羽忙拉了拉她的手,笑道:“沒事,咱們聊,當他們不存在好了。”
雖然聽不懂凌清羽說什麼,法特梅也知道她一定在替他們說情,不覺摸了摸她的臉笑道:“你啊,就是這麼善良,好吧,嗯,正好,留他們下來也好。”眼神又瞟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燕三,****的道:“你的這個隨從也要在這裡嘛?”
凌清羽想到燕三他們一直黑着的臉,想起要是待會這個公主又來各種****,她是無所謂,但是燕三他們只怕受不了,於是對燕三笑道:“沒事,飯好了來喊我好了,要他們放辣些,她先前差點甜死我,我也辣死她。”
燕三掃了那三人一眼,估摸着這船上也不可能挾持人走,便關了門守在門外。
法特梅牽了凌清羽的手走到箱子邊,打開第一個箱子,裡面是各種衣服,製作之精美華麗,是凌清羽從來沒見過的。見她眼裡的驚異,法特梅打開了第二個箱子,那是一箱子的首飾,這些黃金製作鑲嵌了各式珠寶的首飾色彩絢麗精美絕倫。
法特梅拿出一條雲肩一樣的項鍊,系在了凌清羽的脖子上,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輕聲喚道:“克利姆,克利姆。”
下午的時候,拉姆已經將菲力說的故事講給了凌清羽聽,此時聽到法特梅的呼喚,凌清羽心裡不覺軟得一塌糊塗,也環抱住了她,道:“法特梅,你弟弟也不喜歡你這麼傷心的,你要過的快活,你弟弟才能放心啊。”
凌清羽的聲音溫柔,和那個天天追在身後的少年一樣,亦男亦女的身體和聲音,溫柔善良的克利姆,法特梅忍住眼裡的淚水,放開了凌清羽,又笑着打開了最後一個箱子。
靠!凌清羽的眼睛瞪得溜圓,那是一箱子,好吧,昨天她纔買回來的東西,只是更加華麗更加…****而已。
見到凌清羽的神態,法特梅真心的笑了起來,果然,克利姆這種神情最可愛了!然後吩咐了一聲。
一直跪伏在地的兩個男人,跪直了身體,然後將身下的白色亞麻布的纏腰帶給解了下來。
這兩人本來上身就是****,下身這纏腰帶一解,直接裸體了。
凌清羽的臉噌的紅了,法特梅笑的更開心了,拉了她到兩人面前。同時讓那兩男人擡起頭。
兩個男人年輕都不大,長相不算很漂亮但卻帶着一種英氣,或者說是武人的殺氣,加上那精壯的身材,另有一種誘人的男人氣息。
只是,在法特梅的命令下,兩人叉開了腿,凌清羽這纔看到法特梅讓她看的,那兩男人腿間的貞操帶。
“你的人太傲氣,克利姆,別讓這些男人爬到你頭上,要讓他們認清楚,誰是主人。”法特梅在凌清羽耳邊說着,隨手從箱子裡拿了一個觸器出來丟到那和燕三鬥過的男人面前。
男人躬身撿起那觸器,那觸器十分粗大,頭頂上還帶着一些細小的刺,那男人卻沒有任何猶豫的擡起自己的臀部,將觸器對準自己的後穴,用力插了進去。
他是那樣用力,觸器一下就進去了一半,血絲也溢了出來,凌清羽都覺得痛得身子一抖,那男子卻似乎沒有任何痛覺,再次用力,將觸器全部塞了進去,然後靜靜伏在地上。
法特梅走到他身後,腳尖伸出去撥弄那在留在外面的部分,那男人的身體便顫抖起來,忍不住的喘息聲從伏在地上的頭下傳出。
法特梅又冷冷的說了聲,男人便直起身體,向後仰起身子,雙腿打開,那被貞操帶緊緊束縛住的地方已經因爲開始漲大而勒出了好幾道血印。
法特梅收回腳,那男人的喘息聲才停了下來,那前面漲大的部分也立刻消了下去。
見法特梅又準備伸腳,凌清羽忙拉住她道:“可以了,我知道這些是幹什麼的了,你,能不能讓他們穿上衣服。”
法特梅見她臉色緋紅,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看那男人,不覺有些奇怪,克利姆最喜歡的就是被她這樣對待,難道這個和克利姆這麼像的人不喜歡?啊,對了,她也是女性啊!
“我把他送給你可好。”法特梅笑道。
凌清羽沒聽懂,可是看到那男子聽到法特梅說的話後,猛的擡起頭,一雙一直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睛裡滿是絕望,連忙搖頭,道:“不管你說的是什麼,肯定不行!”
“你不喜歡他?”法特梅看了那男人一眼,道:“那我也不喜歡他了。”
那男子跪伏下去,對法特梅深深施了一禮,然後拿起身邊的刀,抽出刀刃倒轉過來對準自己的胸口就刺了下去。
凌清羽在他抽刀的時候就叫了出來:“等等,別做傻事啊!”然後向他撲過去。
只是她的動作遠沒有那男人的動作快,幸好,他抽刀的時候,那聲響就讓燕三打開了房門撲了進來,然後一手抓住了男人握刀的手。
“滾開。”男人紅着眼睛對燕三吼道。然後更用力的往裡刺。
“法特梅,你快阻止他!”凌清羽對法特梅叫道。雖然不明白那男人爲什麼自殺,但是他肯定是隻聽法特梅的話的。
“好了,真難看。”法特梅冷冷的道。
那男子手一鬆,刀便被燕三奪了過來,燕三見他雖然鬆手,但是眼睛裡是一片死灰,眼光一掃,看見了他前面和後面的東西,微微皺了下眉,看向他的眼光裡便帶了絲憐憫。
此時聽到裡面聲響的楊昭和拉姆也衝了進來,見此場景也不由一愣,聽得凌清羽叫了聲關門,楊昭便退了回去,然後對已經從船長室外掠進來的燕七搖搖頭,將門關上。
只是一眼,燕七也看到了裡面的場景,默然不語的站在了門外。
“拉姆你幫我給她說,我不是不喜歡他,就是這個男子,只是我更喜歡法特梅,我喜歡這樣厲害的人留在她身邊,保護她的安全。”凌清羽急道。
“咳咳,這個,公主殿下,我們主人說,比起這個男人,她對你的愛要重要的多,她希望您身邊能有更多既厲害又忠心的人,這樣就算她遠在千里之外,只要您是安全的,她就會幸福。”拉姆翻譯道。
見凌清羽帶着懇求的眼神,一臉焦急,再聽到這樣的話,法特梅的心又軟成了水,蹲下身子,面對着那男人道:“蘇姆,你看,克利姆又爲你求情了,他總是這麼善良是吧,就算你害死他,依然對你這麼好,那麼我便留你一命吧。”
法特梅站了起來,命令他們穿上纏腰帶。
蘇姆將纏腰帶穿好後,對着凌清羽伏地一禮,然後默默退後,跪在了房屋角落。
見那男人眼睛又恢復了神采,燕三問拉姆:“她說什麼?”
拉姆拉了燕三退出臥室外,方將法特梅的話說了出來,然後又唏噓的搖搖頭,道:“其實咱們這邊,多是這種不把僕人當人的主人,那裡會像咱們主人這樣,嗯,這樣說的話,公主喜歡主人也是說的過去的了。這麼美的公主和主人在一起,嗯,啊!”
啪啪啪他頭上捱了三巴掌。
打完拉姆後,燕三有一瞬間的沉思,本以爲那男子是不堪受辱,看來不是啊?難道是因爲法特梅要將他送給凌清羽?
“當家的,當家的!不好了,有戰船過來了!”下面有船員大叫道。
凌清羽嚇了一條,忙走出艙室,到外面的露臺一看。
哇!風神號前面一字型排開了十幾艘戰船,船雖然沒有風神號大,但是那些船都安裝有撞角,船上密密麻麻站着手持武器的士兵,而且,還有投石車。
“戒備!”楊昭叫道,然後接過何離拿下來的弓。
“阿拉貢!你想幹什麼!”法特梅悠悠閒閒般走到凌清羽旁邊對下面道,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澈動人,在這夜裡隨着海風傳了過去。
凌清羽聽得阿拉貢的名字,呼了口氣,原來認識啊,忙對楊昭揮手,讓他先撤下,免得誤會擦槍走火。
爲首一艘最大的戰船上,一條人影飛身而起,抓住了風神號的繩索,幾下就爬了上來,對着二樓的法特梅道:“公主殿下,你在這裡幹什麼?”
那是個二十歲左右渾身帶着凌冽殺氣的英俊男人,身穿黑色的長袍,腰間繫着一條金色腰帶,頭戴着白色頭巾,一張臉如同刀刻一樣棱角分明,一雙藍色的眼瞳冷冽而又熱烈的看着法特梅。
“我已經和她結爲姐妹,我來看妹妹有你什麼事?你是來質問我的嗎?!”法特梅一邊說着一邊拉起了凌清羽的手。
阿拉貢的眼睛噌的就冒出火來,死盯着那交握的手,躬身施了一禮,道:“我尊敬的殿下,您明知道阿拉貢的心意。”
法特梅慢慢走下樓梯,凌清羽被她牽着手,心中叫苦不堪,卻也只能跟着走下樓梯。
等法特梅走到了跟前,阿拉貢跪了下去,親吻着她的腳趾,道:“殿下,阿拉貢回來了。”
(周圍的風神號船員眼珠掉了一地)
法特梅沒理他,拉了凌清羽走到一邊,揮手讓人都退後,然後招手叫拉姆過來,道:“你跟克利姆說,這次回去,暫時這兩年不要來愛扎布了,等過幾年,這裡平靜了後,再來。”
聽得拉姆轉譯過去後,法特梅輕輕抱住了凌清羽,在她耳邊輕聲道:“克利姆,在那遙遠的國度好好生活吧,要好好的活下去。”
法特梅公主如同來時一樣,也是浩浩蕩蕩的走了,那十幾艘戰船跟在那華美的畫舟後面一起離去。
“當家的當家的,火鍋好了,咱們拿上來吃?”廚子興高采烈的跑上甲板,聽說今天的客人是個絕世美女,所以他特意多顯示顯示,今天的菜是他有生以來做的最美味的。
“哎?你們這是怎麼了?不吃了?”見沒人理他,都看着遠遠的海面,廚子嘀咕道。
那立於船頭孤獨的身影,那樣的絕世風華的美女,凌清羽忽然覺得心裡一抽,痛了起來。
“走,吃火鍋去。”楊昭拉了凌清羽一下,大聲道。
“是啊,吃火鍋吃火鍋。”船上這才如同醒過來般,叫了起來。
回到艙房,冷靜的將三個箱子都蓋上,凌清羽對楊昭道:“阿昭,儘快交接完貨,我們早些離開。”
法特梅,希望你也能平安幸福的活下去,你身邊有愛你的人啊,爲何要讓悲傷把眼睛都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