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布布城市很小,但是因爲吉布布港口和曾經作爲法屬殖民地的歷史,其位於海邊最好的酒店氣派十足,內部裝飾簡潔清爽,雖然作爲五星酒店還是有些不足,但是也有些超過那些聽多了吉布布如何窮(特別是易成芬的灌輸)隊員們的想象。
到機場後,援非隊和志願隊的隊員們便坐上來了卡米拉派過來的豪華客車直接被拉到了酒店,見何離他們幾人並沒有一起過來,劉晶不覺問站在一邊等待拿房卡臉色淡淡的易成芬(離開凌清羽她又是高冷範了)道:“易姐,何先生他們不和我們一起嘛?”
“是啊,易姐,那些人究竟是誰?那個那個……”結結巴巴的另外一個女孩子下意識的四下看看,見那隻要她偷看他就拿凍死人但也迷死人的眼光瞪她的超級帥哥不在,才輕聲接着道:“那個人真是你朋友的面首?”
面首?易成芬驚訝的看着幾個小女孩,隨後想她們沒用小白臉就算是有些禮貌了,嘆口氣道:“不管人家是什麼關係,總之是名草有主,你們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幾個小姑娘是隻看到人家漂亮沒有注意到他們手上帶着和何離一樣的戒指,而凌清羽手上那隻也是一樣的款式。
雖然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以兩人的默契,易成芬很清楚的知道,凌清羽對那些男人都是真心的,絕對不是玩伴的關係,而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那樣的溫柔繾綣,那是一種生死相依的感情。
就連何離,那個從來看不出真實意圖總是帶着面具的男人和凌清羽在一起之時都卸下了滿身的防備和麪具,那真實模樣……
劉晶癟了癟嘴道:“那女人長得不咋地年紀又大不過就是有點錢而已,我看,那名草也不會待太久。”話一出口猛然覺得不對,那女人可是易成芬的閨蜜啊!慌然擡頭見易成芬的臉色果然冷了下來,忙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易成芬哼了一聲,見花中花已經拿了房卡過來便不再理她上前接了花中花遞過來的房卡徑直往房間走去。
幼稚!那樣的男人會是因爲錢而和別人在一起?一幫無知幼稚的傢伙,易成芬憤怒之時心裡又涌上了欽佩和欣慰,凌清羽,不光是保持了原有的獨立堅強還多了更多別的特質,唯有這樣的女人才能讓何離那樣的男人傾心相待吧。
想起當年兩人一起行走非洲之時,平常都是她爲頭帶隊強硬的和各種人溝通,但是真正碰到事情了卻是凌清羽更加冷靜行動力更快,她們兩次從劫匪手中逃生,於戰亂擦身而過都是靠着凌清羽的鎮靜和準確的判斷力。
那時候,她都覺得跟男人在一起還真不如跟這個能幹的女人在一起(親千萬別讓那些男人知道你的想法)。
凌清羽沒有和易成芬他們一起去酒店,而是留在機場等楊昭他們坐的航班,木薯和手下開了三輛看不出牌子的越野車過來接人,和何離碰到後兩人便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一直到凌清羽瞟過去十幾眼後何離才讓木薯先走,自己走回了凌清羽坐的桌子邊。
吉布布機場不大,接客區的咖啡廳佈置還算不錯,何離抿了一口咖啡(這裡沒有其他的飲料)道:“已經查清楚了,意大利人是受僱於西西里的黑手黨家族,不過那些人在昨日受到了襲擊,聽說他們的老闆也被襲擊如今重傷躺在醫院裡,出手的人,是老闆的弟弟,兩人爲了勢力已經打了兩年,現在是弟弟佔了上風控制了整個集團。英國人是受僱於韋伯特家族,他們打的井倒是不多,打了八口井見沒出東西就撤回去了,聽說,撤回去的原因是韋伯特虧了很多錢,給他們的資金鍊斷掉了。”
黑手黨……韋伯特……感覺怎麼都那麼微妙啊?凌清羽的眉頭不覺挑了挑,道:“韋伯特,不會就是蘇玉竹的死對頭吧?”
何離微微一笑,道:“是,就是蘇玉竹的死對頭,這次日本股災蘇玉竹在事前擺了韋伯特一道,聽說他丟了二十億美金進去,基本上虧空了。”
蘇玉竹誤導完韋伯特後就跟蘇合香說了,在他們股戰之時,蘇合香一直有盯着韋伯特的那些賬戶,而何離就是當時被分配盯那些賬戶的人。
見凌清羽恍然後忍不住嘴角露了笑意出來,何離道:“意大利黑手黨的那個弟弟叫佈雷德,他有個鐵兄弟,一直幫他出謀劃策,聽說爲佈雷德拿下整個家族的控制權立下了汗馬功勞,那個人的名字叫羅伯特。”
羅伯特?凌清羽驚訝的瞪大了眼,仔細想想她有一次和羅伯特去意大利玩的時候的確是碰到了一個被保鏢圍繞很有氣勢一看就是黑手黨的金髮男人,那個男人當時和羅伯特可不是一般的親近,想到這,再仔細想想何離的話,凌清羽不覺道:“我說,那個羅伯特和佈雷德不會是搞基的吧?所以他才三個老婆都離婚了?這絕壁是真愛啊!”說着,對周圍男人看了一圈,得意洋洋的道:“是吧,現在明白了吧?那羅伯特就是把我當擋箭牌用的!絕對絕對一點意思都沒有!”
想起剛纔木薯說的收到的情報裡羅伯特發飆的時候喊的是你居然敢打老子老婆的主意,何離脣角微微一抽,果斷的決定要延續凌清羽的這個判斷,笑道:“可不是,真是個欠扁的傢伙。”
“就是就是!”凌清羽握拳說了兩句後道:“我去下洗手間。”看何離那樣子只怕還有話要跟燕三說,算了,她就主動避嫌吧……
等葉十一送了凌清羽去上洗手間後,燕三看向何離,道:“水東樓找到了?”
“嗯,不過去晚了,木薯按照那個電話號碼鎖定了地址找過去時,他們已經走了,從房間遺留下來的東西判斷,他們只怕有十幾人,目標應該是已經回去鑽井那邊的勘探隊。”何離點點頭道。
“就是程澄他們?”燕三眉頭微微一皺道。
“是的。”何離拿過一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道:“木薯他們已經先趕過去了,水東樓他們的武器不錯,只怕在勘探隊那裡還有內應,程澄他們未必能應付得了。”勘探隊那幫人也不知道花青怎麼挑的,水平是夠但是爲人卻是太學究,旁邊有人打井之事他們居然一點都沒告訴花青,說這個跟他們勘探任務沒有關聯,沒有必要彙報,而且,他們還僱傭了好幾個當地人……
“意思是?”燕三擡眸看着他遲疑了一下道:“楊昭他們到了後,你們也會直接去那邊?”
“是,這次要將水東樓一口氣滅掉,省的跟個蒼蠅一樣的討人嫌。”何離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