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驚愕,手中的酒杯本來往嘴邊送去卻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他也沒有想到剛剛被白英提及的那個陌生的名字馬上便出現在了戴宗帶來的軍情中。
而且還是佔據了衛州的門戶,陵川縣。
不僅如此,董澄等三將也被殺!
“啪!”田虎重重的把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大怒道:“鈕文忠呢!他是吃乾飯的?十萬大軍拿不下區區蓋州,陵川縣還被這個...西門慶佔據了?”
白英冷笑一聲,似乎這丟城的事情理所應當,讓田虎更加是火大。
戴宗拱手道:“樞密使已經集結兵力,全力攻打蓋州府。猊威將方瓊將軍率偏將四員,士兵兩萬,準備從西門慶手中奪回陵川縣。”
“哦?”田虎怒氣總算消了一些:“方瓊乃是朕的虎將,手下四名偏將也是個個武藝不凡,有他出馬,陵川縣必然是重新落回到我們手中...”
“不夠,這還遠遠不夠。”
白英冷冷的打斷了田虎的話,這種大不敬的行爲讓對面的田豹、田彪又是一陣騷動。
田虎雙手往下壓了壓,扭頭看着白英道:“白指揮使有何見解,不妨直言。”
白英站起來整理了下衣裝,這才正色道:“西門慶本身手無縛雞之力,但不知從何處學來雷法隨身...”
說到這裡,宋江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痛苦的經歷,慢慢用手摸着自己的臉。
“此人會法術?”田虎恍然道:“也難怪朕三員將領被他斬殺!不知此人法術比起國師來,誰高誰低?”
白英目光掃視全場,拱手道:“幻魔君一身法術已經出神入化,西門慶自然比不上,但有一件隨身法寶傳言是羅真人所賜,不可小覷;但這還不是西門慶最可怕的地方...”
說到這裡,白英手掌搭在宋江肩頭,而後者的面色前所未有的黝黑。
“法術還算不上可怕?”田虎皺眉道:“此人還有何等能耐?”
“西門慶此人身邊聚集了一羣能人,尤其是梁山衆頭領,有些本來就是朝廷降將,個個武藝高強。”白英的聲音在大殿裡迴盪:“不僅如此,此人交友衆多,更有不弱於四威將的武將。”
“戴宗兄弟的軍情,白某這裡也收到一份,董澄等三將是被豹子頭林沖一人斬殺!林沖此人乃是禁軍槍棒教頭,周侗的得意門生,和西門慶稱兄道弟!”
“西門慶此人居然有如此能力!”田虎大驚道:“莫非就沒有辦法對付此人?”
提到這個,宋江面上頗有愧色,開口道:“小人在梁山上時,見他居心叵測,與其爭鬥,未曾想被他說服了托塔天王晁蓋,聯合起來對付小人...”
宋江完全是一付被小人排擠,無奈下樑山投奔晉王田虎的樣子。
當然,這也是和白英商量好的託詞,如果說是被西門慶打得跪倒下地,那就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宋江和白英商量之後,才知道偷偷放自己下山的神秘人,十成十也是西門慶的人。
宋江來不但是自己來的,而且還是帶着戴宗、李逵等人一起投靠了田虎,江湖上山東及時雨之名還是讓田虎把宋江奉爲座上賓,而李逵也做了步軍頭領,戴宗則因爲本身的能力還是從事老本行。
“公明兄弟,梁山上的事情朕也聽說了一些,沒想到西門慶此人是罪魁禍首!”田虎點頭道:“既然此人隨高俅出征,那朕便讓他有來無回!白指揮使有何高見?”
白英徐徐道:“眼下雖然不少人爲西門慶爲中心,但只要將西門慶除掉,這些人便不會對大王造成威脅。”
“願聞其詳。”田虎精神一振:“如何除掉西門慶?”
“把攻打陵川縣的猊威將方瓊將軍撤回。西門慶既然要固守陵川縣,那便讓他去。”白英道:“我軍佔領蓋州全境之後,就算陵川縣這顆釘子要牢固,也要連根拔起!再者,西門慶和領軍元帥高俅素有仇怨,這次作爲監軍隨軍出征,和高俅貌合神離,大王大可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孤立西門慶!”
“同時,白某手下的精英察子會潛入陵川縣,伺機行動,把西門慶殺死!此人一除,其他人便會散去,對大王便無威脅!”
“好!”田虎聽得連連點頭:“白指揮使可便宜行事,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只要白指揮使需要的,朕便會撥給!”
白英拱手道:“大王這回可以撤回汴梁的張尚書了吧?就如白某之前說的,張尚書在汴梁不會起到什麼效果,反而如果被皇城司擒獲,反而會壞事!”
“哦,白指揮使說的是這件事情...”田虎臉上微微有些尷尬的神色:“朕這便下令,讓張兄弟回來。”
白英雖然投奔了田虎,但實際上並沒有取得田虎的信任,張天錫被派去汴梁,便是瞞了白英行事的;沒想到田虎答應了白英之後,居然首先提起了此事。
白英作爲皇城司的指揮使,自然有些隱秘手段可以瞭解;也知道張天錫許久未曾傳回消息,說不定朝廷派兵討伐田虎就是因爲張天錫不慎被抓了起來的緣故。
當然,如果將此事抖出,田虎便有些下不了臺,白英表面行事獨立孤行,但實際上卻是顧及的田虎的面子。
田虎也有些明悟,白英提到此事,張天錫那邊又沒有消息,只怕是真如白英所說,被皇城司擒拿了。
白英深深行了一禮,又道:“白某這就下去準備...說實話,現在還沒有到歌舞昇平的時候...像這種宴席,就不要召見白某了。”
“白指揮使一席話,朕感觸良多。”田虎點頭道:“西邊童貫雖然在和西夏人對峙,但隨時可能回過頭來大軍壓境;高俅又有十二萬軍隊來討伐我等,眼下確實不是享樂之際。”
白英微微點頭,袖子一拂帶着宋江和戴宗退了下去;下面田豹已經迫不及待的跳起來叫道:“大哥,這姓白的也太囂張了!到底大哥是晉王,還是他是晉王?”
田彪也叫道:“這姓白的趾高氣揚,全然不把我兄弟放在眼中,這以後還不得踩在兄弟頭上?”
“住嘴!”田虎突然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沒有白英,便沒有這四州四十二縣,也沒有這皇宮!你們兩個如果再胡說八道,休怪朕眼中沒有兄弟!”
這話卻是有些重了,田豹和田彪冷笑一聲,連行禮也沒有便離席而去,田彪走到殿門口才冷冷的丟下一句:“大哥做了皇帝,便忘記了一母同胞的兄弟!”
宴席不歡而散,田虎心中也有些不爽,自己往後面殿中歇息去了。
鄔妃平日裡極少說話,也嘆口氣自己回宮了;反倒是範美人和自己父親範權說了兩句,這纔回宮。
待回到宮內,範美人擺手讓宮女們退下,自己倚了牀榻呆了一會兒,竟然是在牀榻某處按了一按,露出後面一處隱秘門戶來。
範美人打開門戶,裡面居然是一條密道,彎彎曲曲不知道通往何處。
“這個該死的冤家,明明知道奴家害怕,偏偏還把密道修得這麼長。”範美人做出一付又恨又愛的表情,咬了咬好看的下脣,走進了那密道。
旋即,那隱秘門戶重新隱入牀後的牆壁之中。
其實暗道裡光線十足,雖然彎彎曲曲,但範美人在某處摸黑拉了拉,遠遠便有一些動靜,很快,便有光線從遠處傳來,亮度還很柔和。
範美人鬆了口氣,慢慢往前走去,順便在拐彎處的足足有一人多高的銅鏡處照了照身子。
在每個拐彎處,都有這樣的銅鏡。
正是由於有這些銅鏡,方纔在範美人拉動機關之際,纔可以微微翻轉,把亮光從極遠的光源折射過來。
每次拉動機關的時候,範美人都對密道背後的設計者讚不絕口。
折射光源是一個方面,能讓極度愛美的範美人每過一道拐彎便有一次機會可以照照身子,這纔是範美人能一直走下去的原因。
拐過了七八道彎,也照了七八次銅鏡之後,範美人便來到密道的中央地帶。
這裡是一個是四方方的密室,空氣非常乾燥,但卻很新鮮。
這要歸功於多個隱秘的通氣孔。
密室的的正中央,有一個大缸點着長明燈,這便是整個密道的光源。
四周各有銅鏡反射着光線,照亮了四條密道。
範美人便是從其中一條密道來到此處的,關於其他幾條密道通往何處,範美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所知道的是,其中一條密道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地,之前已經來過數十次,範美人對此並不陌生。
走進這條密道之後,拐過一道彎,迎面便是一道不大的木門,剛好能讓一人通過。
範美人皺着眉頭走上去,輕輕敲了敲門。
木門消無聲息的自動打開了。
裡面是一間密室,空氣同樣乾燥而新鮮。
一桌一椅一牀,這邊是全部。
桌前一年輕男子正在奮筆直書。
範美人嘟着小嘴撲倒那年輕男子的背後,嬌嗔道:“奴家每次來,你都是愛答不理的...”
話音未落,那年輕男子已經丟下毛筆,嘿嘿一笑轉過身來,抱起範美人往牀上一丟,雙手已經毫不客氣的侵入了高聳的兩團,狠狠的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