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聊的倒是很投機.。”一陣朗笑傳來,二人回首看去,楚墨與楚澈兄弟倆不知何時已經打獵回來,身着勁裝,正笑嘻嘻的看着二人。
“臣妾參見皇上。”二人急忙下拜。
“行了,趕緊起來吧。”楚墨上前將蘇洛汐扶起,轉身看到景妃,覺得有些不妥,隨即又將景妃扶起,笑問道:“你身子不方便,就別這麼多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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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見過景妃娘娘、汐容華,”楚澈在一旁抱拳行禮道。
“王爺有禮。”二人齊聲道。
“今日朕和六哥打了不少野味,晚上你們可有口福了。”楚墨笑着說,輕颳了蘇洛汐的瓊鼻。看着蘇洛汐微嗔的眼神,複道:“朕有些累了,先回去歇一會兒。”
景妃知道楚墨的意思,笑道:“瞧臣妾,到底是身子重了,這麼一會兒就乏了,不能服侍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見景妃如此知情識趣,楚墨心中隱隱有些不捨。輕嘆一聲,轉身看着景妃道:“身子不方便就多休息休息。”隨即輕撫了景妃的肩膀,“郊外到底不比宮裡,入了秋夜裡涼,多穿些衣裳。”
這一席話,不僅讓景妃心中溫暖,就連一旁的蘇洛汐也爲七郎這般有情有義而感動。雖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倒是爲他的不喜新厭舊而略有些寬心。
不寬心又能如何,他是皇帝,三宮六院自是平常。
二人相攜回到帳中,楚墨拉着蘇洛汐坐下,笑道:“今日你沒跟着一起去真是太可惜了,好久沒放馬四處,今日當真是爽快。”
“你開心便好。”蘇洛汐轉身拿過幾上的茶盞,遞給神采飛揚的楚墨道:“跑了大半天,喝些水歇歇,夜間還要有宴。”
楚墨接過茶盞,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將茶盞放於几上,闔目後靠,享受着蘇洛汐輕柔的按摩。片刻後,楚墨忽問道:“我方纔見你與顏兒聊的甚爲投機,在聊什麼?”
蘇洛汐手上的動作略微頓了一下,後恢復如常,笑啐道:“七郎何時變得如此好奇?連女兒家的私房話都要打聽。”
“我這不是關心你。”楚墨笑着起身,輕拍了蘇洛汐的手道:“方纔打了幾隻狐狸,毛色甚爲鮮亮,心想着到了冬天給你做件披風可好。”
蘇洛汐心中一暖,雖然以自己如今的地位,一件披風算不得什麼,可難得的是情郎這份時時刻刻想着自己的心意,靠入楚墨懷中柔笑道:“你說的都是好的。”可想到景妃,遂又道:“不過我也不缺衣裳,何不留着給景妃娘娘的小皇子置辦些冬衣?也讓那孩子自小便能感到他父皇的疼愛。”
聽此言,楚墨放開摟着蘇洛汐的手。別過臉去,淡淡道:“現在就置辦,早了些吧。再說到時自有內務府的張羅。”
蘇洛汐正想接話,只見楚墨回過身來,笑道:“怎麼對別人的孩子這麼上心?若是喜歡,你也給我生一個皇子可好?不對,我要個公主,一定長得跟你一樣漂亮。”
聽他打趣,蘇洛汐不由的紅了臉頰,低頭喃道:“好好的怎麼又說道人家頭上?再說這說來說去還不是你的孩子,若是他人的我纔不上心。”
楚墨見蘇洛汐雙頰緋紅,朗笑將其擁入懷中,帳內溫馨四溢。
是夜,營外熊熊篝火燃起,營中燈火輝煌,舞樂昇平。
楚墨朗笑道:“朕今日與六哥追這頭鹿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大家來嚐嚐這鹿肉如何。”說着,夾起面前的烤鹿肉笑道。
見皇上發話,衆人無不紛紛舉筷品嚐,唯獨景妃獨坐笑看衆人。楚墨見景妃不動筷,問道:“顏兒怎麼不嚐嚐。”
衆人聞言,目光齊刷刷的投向景妃。景妃正欲開口,一旁的蘇洛汐開口替其解圍道:“這鹿肉乃是活血行氣之物,,景妃娘娘如今身懷龍裔,怕是不宜吃此物。”
楚墨看了蘇洛汐一沿,隨即笑道:“瞧朕這父皇當得,真是粗心,既然如此,福喜,快給景妃換過。”
景妃笑道:“皇上身爲男子,又日理萬機,自是在意不到這些小節,倒是臣妾掃了皇上的興,還請皇上恕罪。”
“什麼罪不罪的,不過是一塊肉罷了,何必放在心上。”楚墨看着景妃道,隨即舉起酒杯笑飲。
翌日,一干隨行王公大臣整裝待發。楚墨一身勁裝,坐於黑色駿馬之上。一馬當先,王氣十足,可修眉卻緊皺在一起,沉聲問道:“景暘王怎麼還不來?”心中卻已然怒氣高漲,這楚澈,當真是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蘇洛汐昨日就沒隨楚墨一同前去,今日說什麼也不好推辭了。身着楚墨特意爲她所制的騎裝,與楚墨同乘一騎。紅白相間的騎裝更襯其嬌豔萬分,溫柔如水之中多了幾分颯爽。
這時的她已經感到身後男子的煩燥,纖纖玉手輕輕覆在手持馬繮的大手之上,回以一個安心的笑容。看着如花的嬌顏和柔若無骨的玉手,楚墨心中的煩悶也解了不少。
福喜一溜小跑,氣喘吁吁道:“啓稟皇上,景暘王妃晨起不適,王爺焦慮不已,特意留下照顧王妃,就不能前來陪皇上狩獵了。”
楚墨原本氣惱,但聽了這話心下寬慰了不少。看楚澈對王妃這般上心,想來之前的事已然淡忘了不少,隨即笑道:“既然六哥六嫂鶼鰈情深,朕也不做勉強。福喜,讓隨行太醫跟着,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務必保證王妃的健康。”言罷,策馬而去。
楚墨與蘇洛汐二人一路且行且笑,忽的一隻白狐映入眼簾,蘇洛汐急忙搖着楚墨的袖子道:“七郎,快看。”
只見那狐狸通身雪白,毛色水亮,美麗異常,臥在前方的草叢中看着二人。楚墨見蘇洛汐那渴求的眼神,微笑着搭弓引箭道。破空之聲響起,可卻落了個空,那狐狸好不機靈,竟然能躲過楚墨的箭。
低頭見蘇洛汐滿臉失望的神色看着狐狸遠去的方向,楚墨一拉馬繮欲追上前去。蘇洛汐急忙道:“七郎莫要追了,前方太過偏僻,若是有危險可怎麼辦?”楚墨輕夾馬腹笑道:“哪裡有什麼危險?你喜歡的東西,即便是天上的月亮,我也要給你摘下來。可抱緊了,別讓馬甩下去。”
蘇洛汐不諳馬術,聞言急忙抱緊楚墨,縮在他懷中。只聽耳邊嗖嗖風響,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停了下來。
擡眼看去,那狐狸正在前方,楚墨再次欲搭弓引箭。忽停蘇洛汐叫道:“七郎且慢。”
楚墨皺眉放下弓箭,問道:“怎麼了?”見蘇洛汐掙扎欲下馬,怕她摔着,急忙翻身下馬,將她抱了下來。
蘇洛汐快步跑上前去,一看,果然與心中所想一般,遂喚楚墨前來道:“方纔你要發箭之時,這狐狸已然作勢欲跑,而這次卻一動不動,只管呆呆的看着我們,我就覺得不對勁,原來如此。”
隨着蘇洛汐的話,楚墨看去,原來這狐狸是落入了陷阱,後腿被夾入捕獸器之中,怪不得一動不動,遂笑道:“還是你細心。”
蘇洛汐皺眉道:“如今這狐狸的皮毛已然被毀,而肉又吃不的,於我們已無用處。”隨即看向楚墨,眼中滿是乞求道:“看它也是個有靈性的,我們若是放任不管,只怕它難逃一劫,七郎可否…可否讓我將其帶回。”
楚墨聞言一愣,這狐仙之說早已有之,是以自古都視其爲不祥之物,宮中自是忌諱,如今要將其養在宮中,怕是要觸了太后的忌諱,但看蘇洛汐那祈求的模樣,心中又是十分不忍,遂道:“這樣,我們先將它帶回營中再做定奪。”
蘇洛汐對楚墨報以甜美一笑,二人合力將這白狐從捕獸夾中解救出來。
待蘇洛汐爲其包紮好傷口,抱着白狐起身。二人卻發現一個問題,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