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素衣深深地皺着眉頭,一手捂着自己肩頭上的傷口,卻沒有喊過一句疼,目光冷冽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人,用劍挑起他的下巴問道:“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怎麼着,我月素衣就這麼招蜂引蝶嗎?”
那黑衣人倒也是有骨氣的很,他碎了一口,低下頭沉默不語緘口,沒有打算告訴月素衣什麼。
那月素衣也看出來這些黑衣人不過是爲了錢死鴨子嘴硬罷了,她用劍撬開那黑衣人的嘴,清冷的聲音讓人聽了不自覺的抖了抖身子,“你要是說,我便留你全屍。你若不說,我便殺了你,再去一個個審問別人。不過倒也是麻煩,不如,我把你的牙齒,一顆顆撬下來好嗎?”
月素衣說起這話來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含糊,劍尖在那黑衣人的口中劃過,他的一顆顆牙齒也全部被它關顧。月素衣冷傲的表情讓那黑衣人看着居然也膽寒,這混過江湖的人,卻也害怕這月素衣令人膽寒的模樣。
“真的不說嗎?”月素衣沒想到這江湖人士也是如此的講義氣,她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居然還能夠咬緊牙關不開口。
鳳千寒站到了月素衣的身邊,他的衣衫也是破爛不堪,但是眼神卻還是溫和如水。彷彿他身上染血的衣衫都不存在,而他面對月素衣對黑衣人的審問,他溫和的眼眸裡不染一絲纖塵,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
月素衣見到這黑衣人如此這般死鴨子嘴硬,心底也藏着些許狠毒,既然都是出來賣命的,就應該想得到自己會有被抓到的這一天。
沉着臉,月素衣握緊劍柄,當真是發狠了用劍尖去挑開那黑衣人的嘴,手上的力度正好,愣是活生生的將那黑衣人的一顆牙齒翹了下來。那黑衣人怎想貌美如花的月素衣竟然真的這麼狠毒,毫不留情的將狠毒的一面展現在鳳千寒的面前。
一顆染血牙齒就在這樣丟在了那黑衣人與月素衣的面前,黑衣人也是有骨氣,沒有動任憑口中的的血順着劍鋒滑落。
“你還不……打算說嗎?”今日的月素衣也是鐵了心,她才嫁進來多久,便已經有了兩
撥人來拜訪她,這可不是長久之計。若是她今日不殺雞儆猴一次,怕是以後她月素衣的閨房也是任人隨意進出了麼。
語畢,月素衣偏轉劍鋒,看樣子像是要把黑衣人的第二顆牙齒也翹掉。那黑衣人雖然是江湖之人,但是若爲了錢而丟了性命,那纔是最划不來的。那月素衣的劍鋒擡起的那一刻,那黑衣人也不再死犟。
“住手!我說便是!”黑衣人擦掉脣角的血,目光森冷的望着面色如常的月素衣,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栽倒這個女人的手裡,那僱主當初若是說明了這一點,他是絕對不會來這一趟的。
月素衣收起那把劍,原本冰冷的眸子更加狠厲,她其實並不是猜不到派這些江湖人士來的人是誰。但是,她必須要有一個證據,也讓鳳千寒警惕一些,明白這個皇宮裡,對她有興趣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
“是惠妃。”黑衣人嚥下一口血,感受着自己喉嚨裡的腥甜,想着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夠從這個女人的手裡走掉。
惠妃這兩個字眼說出來,其實在鳳千寒和月素衣的心底一點兒也不驚訝,甚至他們其實都知道這個人怕是除了惠妃,現在也沒有人會這麼心急。可是,又有一個問題擺在月素衣的面前,就算是知道了是惠妃又怎樣?
“夫君,能不能把這個人關起來,我想日後定是有用的。”月素衣沒有再去管黑衣人,她想要讓鳳千寒把這黑衣人關起來的,等到日後有她需要他出來指證常欣凝的時候。
鳳千寒點點頭,他沒有辦法像是月素衣這般冷靜,他與常欣凝也是故交,與他的阿暖認識的時間也是一般久,怎麼會當初的純真女孩變成了這般被利於薰陶的模樣,“恩,我會命人將他們關押好。”
月素衣點點頭,丟了手中的劍,卻也擦不去自己衣襟上染上的鮮紅。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無數道傷口都在隱隱作痛,但是她卻忍着不說,她只是皺着眉頭轉身離開,留給鳳千寒和那黑衣人一道憐人的背影。
鳳千寒目光中不再是柔和,他將眼前的黑衣人劈暈,招來府中的管家與侍衛,將其
他的人全部一併處理掉,剩下這麼一個苗子,便關進了地牢裡。他鳳千寒雖說什麼都可以不爭,但是既然人家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又怎麼能不還手?
“王爺,你這一身的上都是哪裡來的呀!我們府中出了什麼事嗎?”那老管家呆在鳳千寒的身邊不知道有多久了,自從鳳千寒記事起,這老管家便一直都呆在自己的身邊,久了也就是如親人一般的存在了。
鳳千寒朝着老管家搖搖頭,企圖打消了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人家的疑慮,“管家你放心吧,已經沒事了,你把這人關進我們府中的地牢,嚴加看守。對了,叫上兩個大夫到我和夫人的房中去,做完這些事情你便去歇息吧,沒事的。”
老管家怎麼會聽鳳千寒的一面之詞,看着衣衫襤褸的他,從小就把鳳千寒當做自己的孩子一般心疼的老管家那受得住,他便馬上派來去找來了大夫。至於那個已經被鳳千寒敲暈的黑衣人,老管家看了看,也就讓侍衛把那人脫了下去。
“王爺,你小時候老奴就跟在身邊,可以說是看着您長大的。如今,莫要在爲了那蘇暖煙,而傷害您自己的身子啊!您當初就爲了她放棄皇位,如今……哎!”那老管家的話語重心長,說白了不過就是不喜歡那個月素衣。她雖然人老,但是卻也分的清那到底是不是蘇暖煙,不喜歡她不過也是因爲她那張和蘇暖煙幾乎是相同的臉。
鳳千寒抿着脣沒有說話,他知道老管家爲何故這麼不喜歡月素衣,大抵還是因爲阿暖吧。沒有回答老管家的話,徑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去。
屋子裡是已經衣裳半解的月素衣,只剩下一個潔白的少女肚兜,露出半解白皙的肩膀。月素衣正拿着乾淨的布給自己擦拭着傷口,她已經處理好了大半的傷口,只是背部的傷口她能夠夠到,但卻十分艱辛。
正巧鳳千寒從屋外走過來,看着臉色蒼白如雪的月素衣依舊強忍着痛楚,咬着牙怎麼也不肯開口叫他幫忙,他嘆了口氣,走上前去接過月素衣手中的布條。他舉止溫柔,輕輕地爲月素衣一點點的擦拭着染血的傷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