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馬車毫不停歇,換了一輛又一輛終於在十日之後趕回了初月國。初月過,月素衣除了在靳如風那裡聽說過,對這個國家絲毫沒有任何意識,而這一路的順利平安,更是讓靳如風感覺到驚異,但是能夠安然的回到自己的國家,至此就是最好的。
馬車一直駛往初月國的皇宮,到了宮門口,靳如風亮出黃牌,立馬守門的官兵跪下行禮,至此馬車得以順利的進入。
在這之前,月素衣還對鳳千寒能否順利當時皇位有些懷疑,看到這樣的模樣就放下了心,一旁的鳳千寒似是明白她在想什麼,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現如今的初月國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一衆大臣早就開始心轅意亂的設計着掠權,尤其是老皇帝死後,更多的幫派在朝中形成,每日在朝堂之上勾心鬥角,但是都清楚老皇帝死之前說的詔書,詔書沒有找到以前誰也不敢枉然的站出來說他要當皇帝。
然而,老皇帝的兒子已經多年都不曾找到,如今又怎可能找到詔書,所以許多人都抱着僥倖心理想要叛亂,而就是這樣繁亂的關係中,鳳千寒拿着詔書,站在了朝堂中,就站在了萬人瞻仰的皇位之前。
靳如風恭敬的上前拿出詔書,語氣硬然的把每一字都咬的十分清楚,讀完詔書,恭敬的跪下:“臣恭迎皇上回國!”
堂下立馬有人符合的跟着跪下,一時間那些還想貿然叛亂的賊臣亂子還跪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在皇位之前的鳳千寒。
鳳千寒一時間皺緊了眉頭,直到靳如風嚴厲的說:“怎麼?你還想叛亂不成?”
這些都是靳如風一早就安排好的,他們眼看沒有扳回的餘地,就紛紛的跪了下來。
“臣恭迎皇上回宮!”衆臣子的聲音響徹天空,鳳千寒看着堂下跪着的一衆大臣,不由的問自己原來皇位就是這樣的,那麼多人想爭得這個位子,卻不然它就是這樣的。
不由的回頭,看到站在身後的那個女人,她微笑的看着自己,那麼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阿暖,但是意識裡清楚的知道她不是阿暖,而是自己的妻子。
月素衣看着站在皇位之前的鳳千寒,他的一切似乎都已經得到了,但是他並不是很高興,只是這世間的許多事,哪裡是自己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是自己的,她明白他的想法,但也僅僅只是明白,她什麼都爲他做不了。
一時間,初月王朝沉浸在喜悅的氣氛中,新皇帝登基,普天之下哈大赦,所有的地方發放糧食,施粥三日,這是新皇上對初月國子民的愛戴,這新皇剛剛登基就在百姓心中樹立了高大的形象。
新皇登基剛剛不久,就在朝堂之上,頒佈了月素衣爲皇后的詔令,隨即而來的還有白紙黑字的誓命書。
“我鳳千寒再次聲明,除非我死,否則這輩子不可能納妃,更不可能對我的皇后素衣有半點二心,自今日起,後宮之中只有一個皇后,那就是我的妻子月素衣,今日再此請我初月國的所有子民作證,如有違背,定讓我死後下入萬劫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新皇的毒誓一時在初月國傳爲美談,新皇與皇后的感情更是讓子民們爲之感到驕傲。
月素衣並未有對鳳千寒有一絲的懷疑,她相信自己喜歡的人不是那麼的無情無義,所以當鳳千寒在朝堂之上說下這些誓言時,她的內心無比的感動。
她知道這是鳳千寒害怕她多想,給她的一個承諾,她也知道鳳千寒對她的一片真心,這麼難得的男人時刻的爲她着想着,怎麼能不讓她去愛他。
鳳千寒下了朝回去寢宮,看到的就是月素衣笑臉依依的看着自己,以往的月素衣大多時候被陰霾所包圍着,從未像此時這樣笑的如此開心,他喜歡看她的笑容就如同喜歡她的人一樣,就上前拉着她的手說:“我的誓言你都聽到了嗎?”
月素衣臉色有些緋紅,卻還是點了點頭,鳳千寒見此模樣把她擁入懷裡輕輕的說:“以後你就是我的了,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月素衣被他的話語說的有些想笑,就抱緊了他說:“與你在一起,我從未想過要走。”
新皇與皇后的恩愛在初月國的百姓之中傳爲神話,民間夫妻之間都紛紛拿他們的感
情作爲仿效對象,酒店說書的先生更是編爲劇本,一時之間新皇夫婦成了民間的神仙眷侶,人間人人稱讚的對象。
月素衣從未想過要騙鳳千寒,以前是因爲要完成閻羅門的任務沒有把自己的身份說明,再加上自己獨特的身份唯恐說出來再嚇着鳳千寒,後來是因爲鳳千寒的中毒,一直讓她猶豫着該不該說。
然而,如今,鳳千寒已經在天下昭示了對自己的感情,那麼自己是不是就不應該再如此的不信任他,儘管鳳千寒一而再再而三的沒有詢問過她的過去,可是並不意味着他就絲毫不在意。
夜裡,鳳千寒改完奏摺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看到的就是窩在牀榻上已然深睡的月素衣,那熟睡的模樣,格外的安靜,鳳千寒一時間看傻了,伸出手不由得想要撫摸她,就在這時月素衣醒了過來。
月素衣一醒過來就看見坐在面前的鳳千寒,疲憊的模樣,想是看到她熟睡了,就要把手收回去,月素衣上前抓住他的手睡眼惺忪的說:“怎麼回來這麼晚?”
鳳千寒寵溺的看着她說:“有幾個比較麻煩的案子,怎麼在這裡睡着了,着涼了怎麼辦。”
“我等你回來啊!”
月素衣打了個哈欠坐起來,看着鳳千寒一身的疲憊,不由得心疼的說:“你去洗洗,累了一天了。”
鳳千寒笑笑就要把手伸出來,卻不然被月素衣緊緊的抓着,有那麼一瞬間,月素衣想要把一切都要告訴他,恨只恨自己沒有勇氣。
鳳千寒以爲是月素衣撒嬌,就笑着拍拍她的頭髮說:“我去洗洗就回來。”
月素衣並沒有任何動作,許久擡起頭看着他說:“我想要與你說一件事,只是再說之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鳳千寒看着她嚴肅的模樣本是微笑的表情也嚴謹了下來,坐在她身邊,攔着她的肩膀說:“怎麼了?什麼事這麼嚴重?”
月素衣不停的在心裡組織自己的語言,奈何這是第一次她覺察出自己語言的貧乏,竟連一句也說不出來,只是着急的看着鳳千寒說:“我只怕說出來會嚇着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