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餓,好渴,也好冷。林星影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只是爲什麼眼前一片漆黑?難道說,她眼睛看不見了?
林星影擡起手,可是即使她把手伸到了眼前,也依然看不到自己的手。她嚇壞了。
這裡是哪裡?爲什麼會這麼黑?
“你醒了?”黑暗中,忽然傳來了聲音。
這聲音依然很刺耳,但是林星影卻是非常熟悉的。
“這裡是哪裡?爲什麼沒有一丁點的光亮?”
“你話太多了!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你已經不再是什麼朝雲郡主了!”
“那我是誰?”
林星影在心中沒好氣地腹誹。她當然不是什麼朝雲郡主,她是林星影來自於……算了,反正她不是什麼朝雲郡主。
“你是我的女奴,而我是你的主人。從今天開始你要叫我主上。”
“我不是什麼朝雲郡主,同樣的我也不是你的女奴,我就是我!”
“由不得你,從你求我救你開始,你的命就是我的,我要你生你就生,我要你死你就死。而現在,我要你做我的女奴,你就只能是我的女奴!”
“你這個瘋子!”
啪!黑暗中,很響亮的一聲。林星影卻在這一聲響之後,捂着臉歪倒。因爲她被打了。
“你最好認清楚你的身份,再敢違抗就不只是捱打了。”
“你是不是隻能用打女人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林星影被打之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比剛纔更加的伶牙俐齒。
突然之間四周變得光亮起來。林星影的眼睛因爲突然出現的光亮,被刺的短暫失明瞭。等到她恢復視力,才發現自己竟然處於一個沒有窗只有一道門的很大的房間裡面。
她這才明白,爲什麼她會覺得冷。因爲她全身赤裸地倒在地上,而她近前單膝跪在地上的正是那個面具男人。
“存在感是什麼?這樣的怪名詞是你那個身任邊防大將的哥哥教給你的番邦話嗎?”
林星影覺得自己已經沒必要爲自己現在的處境而尖叫了。叫了之後有意義嗎?完全沒有!只會更加趁了面前這個神經病男人的心意。
她把臉別開,不理會這個男人的提問。
“我在問你話的時候,你最好看着我!”
林星影下巴很痛,因爲她的臉被這個男人強行捏住下巴扳了過來。
“你最好乖乖聽話,這樣纔有用處。有很大的用處!”
就在林星影以爲這個男人還會做出什麼更過份的舉動時,他卻突然站起身,連帶着把她也提着站立起來。
“記住了我今天說的話。你是我的女奴,而我是你的主上。”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這間姑且稱之爲牢房的房間。
林星影覺得這個很莫名其妙。她以爲自己會遭受到他的侵犯,可是卻沒有。不過他的話也讓林星影覺得他留着她一定還有別的圖謀。這個圖謀大到讓他決定保留着她的清白,以得到很好的結果。
而很快的,她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就在這個男人前腳離開之後,緊接着就開始陸陸續續有女人走進房間,這些女人就像是沒有看到林星影一樣,彷彿她是空氣一般,只是專注地做着她們該乾的事情。
一開始光着身子,林星影還有些不太自在,可是時間長了,在認定這些人是不會理她之後,她也就既來之則安之了。站在那裡,看着這些女人忙進忙出的,像是在佈置這裡。
林星影第一次知道,原來這裡的女人力氣有這麼的大,竟然四個人不費力的就擡進了一張木牀,再然後陸陸續續這房間裡就添置了各種東西。一直站在一邊靜靜旁觀着這一切,彷彿這一切都和她無關的林星影,因爲她已經看出來了,這裡應該就是她以後住的地方了。
很快地這房間就有了樣子,各類女子閨房用具竟然一應俱全。最後,由四個女子擡起來的則是一個大大的裝滿水的木桶。她們把木桶放下之後,就徑直向着林星影走過來。
“嗯,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不需要你們了!”
可是這四個女人充耳未聞,竟然走到林星影的身邊,架起她就往木桶那裡走去,再之後就像是扔毫無生命的東西一樣把她扔進了盛滿水的木桶裡。
本來洗澡是林星影早就渴望着的事情,便是這樣被人扔進水裡可不是什麼好經歷,更何況水還很燙,更要命的是她腳上還有傷。
她被扔進木桶裡,腳又疼,身體根本站不穩,整個人差一點就要窩囊的淹死在這洗澡水裡面了。突然兩隻大手伸進水裡,把掙扎着的她一下子拽出了水面。再之後不顧她的反對,竟然強行幫她刷洗起來。
“你們放開我,放開!”
林星影覺得自己一定是到了瘋子國了。這裡每一個人都不能溝通。身上被刷洗也就算了,甚至連隱*位也沒有被放過,這還不算,這些該死的女人竟然用刷子刷她受了傷的腳。
那種鑽心的疼,讓林星影差一點把嘴脣咬破了。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個瘋女人,放開我。混蛋,我要殺死你們!”
可是她哪裡是四個孔武有力女人的對手,她只能忍着鑽心的疼痛,看着那洗澡水,因爲腳上的傷口,而漸漸被染成紅色。
直到最後,她疼的再一次人事不醒。
她再次醒來時,有一種不知道身在何處之感。從大牀上醒來猛地坐起的她,就看到了坐在牀對面貴妃榻上的帶面具男人。
今天的他不再是黑衣服了,而是換了一身白衣。看到他穿白衣,林星影完全不顧後果了。只是想要發泄一下,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所遭受到的一切。
“先是黑無常,現在是白無常。怎麼?是不是過兩天,你就打算頭頂個金冠裝起閻羅王來了?”
林星影的挑釁沒想到就像是扔進水裡的小石子一樣,甚至都不如,因爲至少那還能激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呢。
她的話本來是想激努那個男人的,沒想到他卻是笑了。而且這一次聲音改變了,不再是像之前那樣刺耳了,反而是沙啞的要命。
“怎麼?你覺得這裡是陰曹地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