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運程?龍族的子嗣這樣防着,都夭折許多。”一聽到楚黛琳更是沒個好氣,衝着門外就喊:“那麼就讓星官什麼起吧,起得不好,我不用。”
旁邊留下給楚黛琳坐月子的穩婆趕緊的提醒:“神女不能大叫,等出了月子,年歲大上去,嗓子會啞的。”
“行,行”敖灝滿口答應着,對着旁邊候着的龜丞相大聲道:“聽到沒有,叫星官起名,多起幾個,讓神女挑。”
“這個。。。”龜丞相又犯了難,嘴裡嘟囔着:“龍女不起名字的,就叫小龍女。就跟其他三爪蛟類一樣,最多按色稱爲赤龍、黑龍什麼的。”
“她不是四爪嘛,憑什麼不能起名字,去起去。”敖灝打發着龜丞相立即回去。此時他眉飛色舞、神采飛揚;那麼奇異的現象他得到了,更不證明他是真正的天命所歸,龍族的九五之尊嘛。
看着懷中的女兒,砸吧幾下小嘴,楚黛琳將孩子放在一旁,有點笨拙地去撩衣服:“她餓了。”
穩婆一聽,立即抱起了孩子,陪笑着:“奶媽已經備好,公主將來胃口大,恐神女難以餵飽。奴婢這就抱去給奶媽”
“把孩子給我”楚黛琳面露怒容,雙目緊盯着穩婆,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聽到沒有?”
穩婆渾身一個顫慄,將孩子小心的又抱回給神女。
楚黛琳撩起長袍,開始試着餵奶。很快地她就找到了竅門,孩子吸上了奶。每吸一口,楚黛琳就感覺到肚子收縮一下,並且裡面一些髒污一下流出許多。
兩邊全餵了後,楚黛琳纔對站在一旁不敢吭聲的穩婆命道:“這些奶不夠,公主還餓着,叫奶媽進來吧。今後公主我來帶”
神女和普通娘娘不同,穩婆不敢多嘴,說了聲‘是’就悻悻然出去了。
到了門口見到敖灝,穩婆帶着不安地看着,敖灝手揮了揮,意思讓她照辦。
坐在牀邊的雲雕和彰固站起,彰固接過孩子抱着,而云雕扶着楚黛琳躺下。
“哦,哦,真乖。”彰固抱着孩子,很像模像樣地哄着,雙臂還不時地輕輕顛幾下。
楚黛琳看着笑了:“她喜歡,覺得很舒服。”
“那當然,蝙蝠族是抱着孩子的,如果她喜歡倒吊着抱都行”彰固笑呵呵地看着蠟燭包裡的小傢伙,突然想起了什麼,有點詫異地問:“黛琳,難道公主也有靈氣?”
“嗯”楚黛琳臉上露出一些擔憂:“我懷着她的時候,隔着肚皮都能感覺到她的想法,她也能感覺到我的心情。靈氣隨血,她應該繼承了我一部分的靈氣。不知道看懂心思,對她以後會有什麼影響。”
此時,只要聽到的人,心中有些明白爲什麼龍女是四爪的。龍女應該是三爪,從未有過四爪,但楚黛琳的靈氣將龍女的能力催生了出來,三爪變爲四爪。
跟敖灝站在門口的其他三位龍王,都聽到了,也是這樣想的。
敖瀚不免感嘆:“如果不是龍女,而是龍子,說不定真有五爪龍出生了。”
“廢話什麼?”敖灝正滿心歡喜,不願意聽到什麼龍子龍女的比較了:“生個龍子說不定也是四爪,公主也是天賜,一定是上天知道神女只能生一胎,索性就提前將公主賜給我。傳命下去,免三年納貢、龍族同慶”
黑鷹做出的飯菜可口異常,龍族的包衣也教導了許多方法。幾天下來,楚黛琳的臉色反而比懷孕時,越發紅潤,被撐大的肚子,也開始慢慢回縮。
當班的戈弘坐在楚黛琳牀邊,幫她削蘋果,一臉的不高興。
楚黛琳斜靠在枕頭上,看着戈弘問:“怎麼了,什麼事不開心?”
戈弘將蘋果皮一圈圈不斷的削下來,沒個好氣道:“以前說好我幫你孩子換尿布的,結果一次都沒換成。生下是女兒,有忌諱,我認了。尿布不換就不換了,昨天我想抱抱孩子,結果敖灝死活都不肯,抱着孩子還往後退。說我這個大灰狼,是不是想把他的寶貝女兒給吃掉?敖灝他是不是童話看得太多,中毒了?大灰狼什麼時候吃過龍族了?”
這種事,經戈弘一說,顯得特別的搞笑。戈弘白了一眼:“你還笑,看來和你生了孩子就是不一樣,幫他不幫我。”
楚黛琳笑了半天才忍住:“你有過那麼多的孩子,好象敖灝也沒抱過。他不抱你的狼崽,你何必去抱他的龍女?”
“嗯,有道理不能便宜他。”戈弘想了想後釋懷了,將切成片的蘋果遞過去:“以後不抱了,讓他得瑟去。黛琳,吃幾塊蘋果。”
“呼啦,呼啦。。。”麻將碰撞的聲音響起。
“噼啪,噼啪。。。”三位龍王以及麒寒開始堆“四方長城”。
龜丞相搖着笨重的身體,跨着短小的腳,緩緩地挪了進來:“陛下呢,陛下在哪裡?”
“是你這裡開,快拿呀”敖瀛拿着牌翻着,隨意回答着:“還不是抱着他的寶貝公主,在花園裡坐着曬太陽。”
“噢”龜丞相點了點頭,想要走,又轉身:“麒領主,你也來玩呀?”
麒寒表情冷靜,就象面見來訪面聖的各方走獸首領一樣,最爲認真地抓着牌:“三缺一,先頂一頂。”
“三位龍王可都是很厲害的主,小官都輸了一個月的俸祿了。”龜丞相好奇地看着麒領主打着牌。
“一筒”敖濛打出一張牌,戲謔地看着龜丞相:“輸了錢,是不是回去被老婆修理了?”
“嘿嘿,敖濛龍王知道的話就不要說了。”龜丞相笑着將手指伸進官帽,撓着光溜溜的腦殼。
“龜類哪有不怕老婆的,大約龜丞相的官是所有龜類中當得最大,也是最怕老婆的。”敖瀚側頭一笑,扔出來一張牌:“北風”
“碰”敖瀛喊了聲。
敖瀚有點生氣了:“每次北風你都碰,是不是對北海不滿呀?”龜丞相見麒寒的牌後,趁着這時也就走了。
“真會扯什麼北風就是指北海,我那麼喜歡碰你呀?”敖瀛扔出來一張牌:“給你西風好了。”
麒寒冷冷道:“碰”
“誰要西風”敖瀚氣鼓鼓地瞪了瞪眼。
麒寒摸完,敖瀛正好下家摸了張牌,立即扔出:“那麼東風好了不?”
“碰”麒寒又冷冷道。
“誰要大約東海你纔要。”敖瀚越發不滿,正好摸到一張扔出:“紅中給你,東西南北中,全齊了。”
“那我就發財”敖瀛也扔了出來:“風向牌全出了,這下滿意了吧?下回我再碰北風,你別說我對北海不滿啦,有意思啦”
“槓”麒寒三張一倒,後面摸。
“誰叫你老是碰北風,沒個完。都碰了多少次了?”敖瀚嘴裡嘀咕着。
“那是我手氣好”敖瀛回敬着。這兩位龍王感情不是在打牌,而是在鬥氣。而敖濛聽得有趣,連牌都不看了。
“自*、槓頭開花、清一色風向、敖瀛龍王一賠三家。。。”麒寒牌一倒,開始報數。
“沒搞錯吧”三位龍王都扭頭看着桌面上的牌喊了起來。
“嗯,我不玩了。”麒寒站了起來,很是冷靜道謝:“多謝各位龍王的金銀,但以後打牌還是不要叫我了,畢竟各位打牌時,心浮氣躁,很容易就看出牌來。我全知道的話,玩得也沒意思。”
看着麒領主離去,三位龍王愣住了。
敖瀚苦笑了出來:“我們好象忘了麒麟有靈氣,能看得出心思。”剛纔急着找人,忘了這事。
“那找誰?現在鳳也有靈氣,總不能三缺一吧。”敖瀛可不在乎這些小錢,玩纔是最重要的。
此時小寶抱着書從門口經過,三位龍王相互看了看後,敖濛立即笑盈盈地對着小寶招了招手:“小鼴鼠,來來來,過來陪我們打牌。”
小寶停下了腳步,轉身扶了扶深度眼鏡:“三位龍王好雅興,只是恕我不能陪伴,我的俸祿都已經交給了我老媽,要存起來,以後找老婆用的。”
這個總歸沒靈氣知道牌了吧,敖瀚站了起來,走出門,彎下腰,推着小寶就進來了:“不要緊,我送你一些本錢,玩光了無所謂,湊個熱鬧嘛。”
“但我還要去抄書呢”小寶被推了進來,頭轉向門口:“我整理出好多書,年代久遠,紙張不行了,書記官來不及抄,我要去幫忙。”
“好更好”敖瀚硬是將小寶按在空位上:“要不這樣吧,我們就以抄書下賭注,一個籌碼一頁紙怎麼樣?在座的龍王,少說也練了幾十年的字,書法應該遠勝你們書記官吧?”
“這有趣,行呀”其他兩位龍王立即答應了。
小寶想了想,反正本來他就是要抄書的,於是點頭:“行”伸出兩隻粗短的小爪子,開始理牌。
從中午一直到晚上,終於結束了小寶看着一張紙,上面寫着結果,一一念了出來:“敖瀚龍王,要抄四百三十頁;敖瀛龍王,要抄。。。算了,都是四五百頁,算個統價,每位龍王都抄三卷吧。等明日一早,我在書庫等各位哦”
敖濛苦着個臉:“你怎麼那麼厲害呀”
“是呀,怎麼那麼厲害?”敖瀛也想不通了,照道理來說,他們不應該輸呀,結果幾乎小寶每盤都贏。
小寶站了起來,抱起了放在一旁的書,吸了吸小鼻子,門牙得意得隨着腦袋都要朝天了:“知識改變命運,鳳領主口述過一本有關麻將百戰百勝揭秘的書,不才因爲職務,書入庫時淺翻了一下,沒想到今日用上了。各位龍王承讓”
三卷書呀,每天抄二十頁,都要抄個十天半個月。三位龍王呆呆地看着小寶抱着書,挪着小步子,很是斯文地走了。
“啊”不喜歡讀書寫字的敖瀛,先一步雙手抓頭地嚎叫起來:“M的,又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