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事實,也算是恭維話,但戈弘怎麼聽怎麼覺得怪。一時噎在那裡,半響才咬牙切齒的回道:“龍王照照鏡子的話,樣子也確實英俊不凡。”
“哈哈,那當然!”敖瀛拍了拍戈弘的肩膀,故意沉下了臉,一臉嚴肅的直視:“我們是一起的,我絕不會讓任何其他人插進來。”
戈弘一聽立即輕鬆了許多,於是對着敖瀛感激地點了點頭:“是的,龍王。”
“咣噹~”身後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一個蚌娘失手打翻了手中裝着水果的盤子,驚恐地看着這兩個貌似基情無限的龍王和獸類。見他們看着她時,嚇得跪了下來,微微閉合蚌殼瑟瑟發抖着:“奴婢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聽見,饒了奴婢吧。”
戈弘苦笑了出來,剛纔專注於楚黛琳的事情了,沒有注意有人經過。再加上蚌娘出來的地方正好是個黑暗死角,走到身邊才發現。
“你以爲什麼呀?”敖瀛簡直要暈過去,趕緊地將放在戈弘肩膀上的手拿了下來,但多解釋也沒什麼意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走,走開!”
“是!”蚌娘如同拿到了大赦令一般,趕緊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地上的水果不能不撿起,只能再跪下,慌張地一個個地撿着。
看着蚌娘跪着,翹着那巨大的蚌殼,敖瀛突然來了主意,沉聲命令着:“站起來,讓本王看看你的模樣長得怎麼樣。”
蚌娘也只能站了起來,不敢合起蚌殼,低着頭站在那裡,身體如同風中的樹葉一般戰慄。
敖瀛走過去兩步,舉起一根手指,託着蚌孃的下巴,將她低下的頭舉起一些來,左右端詳着。突然問聲:“哎,你來看看她長得怎麼樣?”
龍王想怎麼樣?蚌娘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好象歷史也有斷袖之癖的龍族,雌雄通收。難道敖瀛想玩更重口的,一起飛燕嗎?
搞什麼鬼,戈弘裝作沒聽到,將頭側到一旁去。
“哎,你倒是看看呀!光看臉蛋也行。”敖瀛反覆的催促下,戈弘這才扭過了頭,隨意地看了眼。
戈弘白了眼:“光看臉還行,你到底想幹什麼?”
敖瀛沒有回答,只是對着姿勢尚可的蚌娘,露出了邪魅的壞笑。
旭躍忙碌了一天,剛纔還被脫去又做了一盤點心,真的累壞了。簡直比在山上,防備其他公羊勾引母羊還累。
終於可以睡了,現在他還是住在客房內,一個一間。他閉上了眼睛,準備好好休息時,門“吱呀”一聲開了。隨後一個人悄悄地進來,又合上了門。
“是誰?”旭躍警惕地從草垛上坐了起來。
“噓~”一個身穿薄紗,面貌嬌美的雌性,正含着嫵媚地笑容悄悄地靠近:“小dd,姐姐喜歡你,想來陪你。”
這雌性背後有着一對巨大的硬殼,是水族裡的蚌娘。怎麼蚌娘會到這裡來的?旭躍很是茫然地左右看了看:“我嗎,認錯地方了吧?”
但對方笑着慢慢地走了過來,跪在跟前後,慢慢地爬了過來,而旭躍愣住了。。。
有人輕敲着門,這種異常讓鳳焰驚醒過來,坐起後,側頭看了看身邊還在熟睡的楚黛琳。
他輕輕下了牀,套上了長袍,胡亂地繫好了腰帶,去開門。只見是一隻螃蟹,於是輕聲問:“噓,有什麼事嗎?”
螃蟹兩隻能豎起旋轉的眼睛,前後左右看着,確認無人後道:“我看到一個侍女進了神殿官員的房間,知道領主和神女仁慈,您看。。。”
鳳焰一聽,立即輕聲道:“我跟你去!”出了門,跟着蟹將走了。
躲在暗處偷偷看着的敖瀛,氣得直跺腳,讓鳳焰去有什麼用,但有第二套方案!立即扭頭看了看旁邊的蝦兵,一腳踢了過去。蝦兵立即明白了意思,趕緊的彎腰駝背地往鳳焰的寢室那裡跑,照着剛纔所囑咐的去辦。
“神女,神女!”身體一直被搖晃着,還有呼喚聲。
楚黛琳睜開了眼睛,只見一個蝦兵正急切地捏着牀單狠狠地搖晃着。
不用說,一下就明白了蝦兵的意思,楚黛琳立即起身。出了門,敖瀛就在門口。
敖瀛在前面帶路,說得很是在理:“手下發覺一個侍女去**,鳳領主去解決了,但沒有不透風的牆,你最好也去看看,到時也可以應付。”
到了門口,楚黛琳就有點迷惑了,這幾層都是客房,而這層是普通獸類來訪時暫時居住的普通小客房。
敖瀛對着門努了努嘴,意思他不進去了。
也好,敖瀛知道得越少越好,到時可以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於是楚黛琳推門進去了!
一進門,楚黛琳就皺眉。鳳焰站在草垛前,而草垛上是一個已經脫去所有衣物的蚌娘,她正抱着衣服遮擋在胸口處,嚶嚶地哭着。而還有一個,則是不着一縷的旭躍。
她關上了門後進去,忍不住輕聲責罵:“旭躍你怎麼那麼糊塗,她可是水族,又是龍族的侍女。”
“我。。。我沒碰她!”旭躍急得叫起冤枉來,巴望着鳳焰:“鳳領主可以作證,來的時候,是她一個勁的纏住我。”
看了看,旭躍並沒有說謊,楚黛琳一個輕鬆。
“你好狠的心!”蚌娘哭得悽悽慘慘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不是你看上了奴婢,爲什麼要寫信給奴婢?”
“我什麼時候寫信了?”旭躍更是頭暈,要不是神女和鳳領主都能知道心思,他真的要百口莫辯了。
“咣噹”一聲,門被踹開了。敖灝虎這個臉,帶着兩個蚌娘和四個蝦兵蟹將衝了進來,一見這個情形,就越發的惱火。侍女是他的人,就算其他龍王看上了,也要通過他才行!結果這個侍女找的還是獸類、還在神殿裡鬧出這種苟且之事,簡直把他這個東海龍王不放在眼裡。
旭躍一見是滿臉怒氣的東海龍王,嚇得一溜煙地從草垛上跳了起來,躥一般的逃到了露臺上。
“回來!”楚黛琳急得跑到了露臺上,但已經晚了,旭躍跳到另外一個露臺上,沒了影。逃走的話,不就是做賊心虛嘛,這下怎麼跟敖灝解釋呀?
“陛下息怒!”蚌娘立即掏出一封信來遞給了敖灝,戰戰兢兢地道:“他自稱會做陛下喜歡的點心,如果我願意屈從的話,願意到東海效力。我一直在宮中,未得到重用,心想以賤身給予,能博得陛下高興,也算盡忠。望陛下明察!”
而在暗處的敖瀛,遙看着門那裡,自從敖灝進去後,裡面就吵吵鬧鬧的。
“龍王。”一個去敖灝那裡報信的蝦兵回來了,而帶領鳳焰和楚黛琳去的蝦兵蟹將也回來了。
敖瀛滿意地點了點頭:“嗯,不錯,立即去西海去吧。當做什麼事都不知道,否則會如何,你們知道。”
“是,是!”蝦兵蟹將頻頻道謝,一溜煙的逃了。目標西海,去了再也不回來,這次龍王高興,至少保住了小命。
其實殺了最簡單,只是在神殿,又不能離開的情況下,要將三具屍體處理掉有點難度,要麼變身爲龍,一口吞了。但蝦兵蟹將不剝殼,會引起消化不良的。所以便宜它們了!
敖灝一把捏過書信,上下一看,歪歪扭扭的字還算能看得清楚,而且還有不少白字。詞語中滿是誘惑和理由,目的只有一個:求歡!
“你們看看,看看!”敖灝氣得抖動着手中的信,羞惱地質問起鳳焰來:“只不過會做點心而已,就恃寵而驕,連東海的侍女都不放過,如果他要,儘管來討就是,難道我會不給嗎,非要偷偷摸摸!”
楚黛琳心急如焚,龍族好面子,這下可怎麼辦?
鳳焰看了看她,心語道:“要不去請麒領主過來商量一下。”
楚黛琳回答道:“先等一等,我們談崩了,麒領主再出來還有緩和地餘地。”
鳳焰微微嘆了口氣,開口道:“敖灝龍王請息怒,這事還是查一查比較好,雖然他只是客人,留下是爲了幫神殿盡一份力,應該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楚黛琳也說了好話:“他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而且是一個山的首領,兒子都十五個了,一向以神殿爲重,一定有什麼誤會!”
“哼!”敖灝還在火頭上,用鼻音作爲回答。氣勢嚇得蚌娘將蚌殼半合了起來,躲在裡面發抖。
“什麼事,什麼事呀?”敖瀛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我在屋裡就聽到這裡吵懆聲,”
“你自己看!”敖灝將信給了敖瀛,氣得龍顏大怒。既然敖瀛已經來了,這紙擋不住火,要看就看吧!
敖瀛拿過紙一看,頓時氣得雙腳跳:“那麼大膽,儘管連陛下的侍女都敢泡,不要命了?這個傢伙是誰?”
蚌娘在自己蚌殼內,顫抖輕弱地回答:“是隻山羊。。。”
“山羊?和蚌娘相差的好象太遠了點吧。”敖瀛噴笑了出來:“現在是什麼世道了,山羊口味都那麼重了?”
敖灝斜眼瞟了瞟,顯然是不高興的樣子。
敖瀛笑呵呵地將紙一扔:“陛下不要生氣了,這個也讓它去。以和爲貴,要不就將這蚌娘賜給山羊算了,也算是獎勵他點心做得不錯。”
敖灝略略思慮了一下後,嚥下一口氣,硬生生地逼出:“行!就賜給他吧。”
“我不要!”露臺上響起了旭躍的聲音,他跳下欄杆後,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