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辛苦過後,樣子有些不倫不類,但卻是實用無比的廳臥結構的木屋,總算在飛刺的大力努力下完成,像牛金這樣的傢伙,自然是作爲了苦力,被飛刺喝來喝去。
不過,從未見過的新式屋子,在自己的手中一點點的實現,即使是這樣的被飛刺指揮,牛金也是非常高興的,而第一頓正式的中午飯,也就搬到了新家裡面享受。
牛金一家固然是高興得要命,飽食過後的飛刺,卻是發了愁,還不是因爲沒有考慮到英招和肥鼠兩個也需要一間屋子居住,無奈之下,只有任由他們和自己擠在一塊。
他們兩個,其實可以呆在芥子空間的,壞就壞在飛刺不願意獨自享用烤肉,把他們叫出來後,這兩個傢伙便再也不肯離開這種形狀奇怪的木屋了,兩個傢伙十分乾脆的,一人一個角落,就安了家。
而那隻天生火性的小狗,也被兩個傢伙不‘交流’成果,老實的跟在了英招的旁邊,連帶着從那不知名的黑道人那繳獲的火眼金晴獸,也跟着紅色小狗,一起畏畏縮縮的聚到了一塊。
試想一下,一間木屋裡,擠下了三個火屬性的神獸怪獸,有多麼的燥熱,偏偏又在另外一個角落裡,從肥鼠的身上,不時發出森寒的氣息,冰涼的感覺,不停朝着飛刺涌了過來。
一邊是熱火,一邊是冰水,在這種冰火兩重天之下,飛刺哪裡能夠好受得了,無奈之下,飛刺只有將這間屋子讓他們居住,也懶得逼他們去沒多少意思的芥子空間了,反正逼迫他們,他們也不去。
當飛刺躺倒在本來應該是廚房的屋子裡時,十分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以爲着一個午覺過後,這種有些煩惱卻是無比快樂的日子,就會這樣的開始時,屋子外面,傳來了急促的捶門聲音。
對了,就是用力在捶,而不是在敲門,這樣大的力氣捶門,也只有牛金纔會毫不可惜這些力氣,飛刺知道一定有什麼急事,一下子竄了起來,衝出門外。
“不好了,姜道長,小金被妖怪拖走了,小金他娘只知道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牛金的神色十分的焦急,一雙大手,險些就捶到打開門的飛刺身上,也就是飛刺有所預料,身子一錯,讓了開去,牛多也顧不得表達歉意,連珠炮似的就喊了起來。
不過這些話卻是讓飛刺無比的糊塗,什麼叫讓妖怪拖走了,牛小金樣子小是不錯,可也是成精的妖怪,自己是個妖怪,還讓妖怪拖走了,這可不是古怪嗎?
看着飛刺一臉的不明白,牛金也知道說得太快,沒有交待清楚,只有耐下性子,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交待了一遍。
原來,在飛刺離開他們家,自行休息以後,牛小金提出要求,要去渭水裡面洗個澡,水牛水牛,那是一天沒有水都不行,一路來大家走得太急,也沒有顧這麼多,現在安定下來,這個要求也不過分,牛金夫婦自然沒有反對。
誰知道在就在牛金夫婦的眼皮底下,牛金還沒有接近渭水,被搶在前頭的牛小金先一步衝進渭水,化回了水牛形狀的牛小多,十分高興的在渭水裡滾來滾去,好不快樂。
就在這時,異變發生了,一道巨浪滾了過來,一條黑影從底上鑽到,那在水裡翻滾的牛小金,甚至連叫喊一聲都沒有,就這黑影拖走,眨眼間消失得沒了影子,牛金夫婦當場傻掉,若不是牛金攔阻,那牛花,更是要衝進渭水裡,去尋找突然失蹤的兒子。
飛刺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這可不是妖怪作崇,就不是知道是什麼樣的水中怪物,竟然欺負到了自己的頭上,瞧牛金夫婦對於牛小金的愛護,若牛小金出了什麼問題,這兩個老牛精,多半也是不會想活了呢,那飛刺不就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啊。
飛刺身子高高縱起,踩着背上自行飛起的寶劍,就朝着渭水邊上衝了過去,而屋子裡面的正睡着大覺的英招、肥鼠等,也是呼啦一下子衝了出來,繞過不知所措的牛金,跟隨飛刺而去。
“肥鼠,你下去看看。”飛刺到了渭水邊後,並沒有一頭扎進水裡,瞧着翻滾而去的渭水,飛刺的心裡,忽然生起一股不安的念頭,似乎在這個平靜的渭水裡面,隱藏着一個不爲人知的可怕傢伙。
肥鼠先天上就是水屬性,探查的任何交給肥鼠是最好不過,因此飛刺沒有逞強,只是吩咐下來,讓肥鼠作了個探路先鋒,以肥鼠屢屢增加力量的情形,再配合其控水的能力,即使不敵怪物,也能夠逃出水面。
看着肥鼠一個漂亮的魚躍,從空中一下子竄到渭水裡面,沒有一點的突兀,反而是那樣的自然,在入水之時,那一點點淡淡的水花,更是讓擔心肥鼠這麼一副小身板,會吃上大虧的牛金夫婦放心了許多。
牛花的臉上,還帶着些淚水的痕跡,顯然是在爲牛小金的失蹤而傷心難過,牛金自然還是那樣的焦急,只是身爲主心骨的他,不敢將過多的焦急表現出來,相比較牛花而言,明顯要鎮定了許多。
“老牛,老牛大嫂,小金不是個少年夭折的面相,我保證他是沒有事情的。”飛刺心裡儘管有些擔心,但還是有充足的信心的,這可不是飛刺自己在吹牛,如果從姜子牙那裡得來的相面之術,沒有將牛金一家都一個個瞧清楚的話,飛刺是絕對不肯花這麼大的力氣,招攬他們一家子過來的呢。
飛刺比誰都關心牛金一家的安全,這可是飛刺發達的資本之一,這一家人,哪怕是任何一個的損失,也不是現在的飛刺可以承受,至於以後,護短的飛刺就更加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受到飛刺的堅定信心的感染,牛金夫婦也變得穩定了不少,滿意的瞧着這個情形,飛刺又繼續的說道:“估計是水裡的怪獸,不知道什麼時候躲藏在這裡,趁着小金不注意,這才拖走了他,否則,以小金的實力,又豈會一點動靜都沒弄出,就着了道呢。”
“等會肥鼠出來後,你們也不要閒着,和我一起下去,會會這個怪獸,不將怪獸生擒活拿,絕不罷休。”飛刺接下來,就是講明瞭行動的方針,連牛小金這樣積年的妖怪也能夠拖走的傢伙,又豈是弱者,飛刺嘴巴上說得輕巧,還是爲了安牛金夫婦的心,而這樣的妖精怪獸,絕對是飛刺所想要收服的傢伙。
牛金夫婦當然沒有意見,只要能夠平安的救回牛小金,飛刺讓做什麼都沒有問題,不就是下去幫幫忙嗎,剛纔那樣的突然局面,牛金夫婦也就是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不然哪裡會眼睜睜的瞧着牛小金被拖走呢。
飛刺儘管是在說牛小金沒有注意,何嘗不是在點明牛金夫婦,他們兩個也是擁有強大力量的妖精,不要因爲本性的善良,就忘記了一身的力量,不但護身基本上沒有,甚至是很少使用這些力量來抗衡敵人。
就像是驗證飛刺的話一般,牛金夫婦剛剛體會出這點意思來,磨拳擦掌的要出手時,那入水半天沒有動靜的肥鼠,忽然扭動着胖乎乎,圓滾滾的身體,從渭水裡面一下了鑽了出來,帶起好大一片水花。
這個時候的肥鼠,哪裡還有入水裡的從容,更加沒有那樣的刻意控制水花的大小,十分狼狽的衝出來後,稍微的分辨了下方向,就往飛刺這裡投了過來,給飛刺等人來了個渭水洗身。
不是飛刺等人不想閃開,而是在肥鼠的後面,跟着一個恐怖的傢伙,完全不給大家反應的機會,一道更加強勁的水浪,在肥鼠的身後衝了過來,顯然就是這個傢伙追趕肥鼠,讓肥鼠變得如此的狼狽。
如果他們幾個閃避這道肥鼠帶開的水花的話,後面這道巨大的水浪,必然在他們閃避的時候攻擊過來,他們不可能再會躲得開,兩下衡量之下,就只有硬挺過肥鼠帶出的水花,各自凝聚功力,出手迎擊空中奔襲而來的水浪。
這條十多丈長的水浪,就像是一條巨龍似的,張牙舞爪的往大家的頭頂撲來,水浪還沒有到,恐怖的壓迫力量,就這樣的逼迫過來,大家連想都來不及多想一下,各自將本身的力量發揮出來。
牛金夫婦,是各自拍出一道黑氣,這黑氣像霧又不像霧,和水浪的驚人氣勢比起來,這兩道黑氣只是軟綿綿的迎擊上去,沒有一點點的聲威,就像是牛金夫婦兩人那樣的樸實無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