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寸頭這一拳仍然落空了,白君莫的腦袋沒有向左偏,也沒有向右偏,而是順着兩人的力道向下拉扯。在寸頭和他同伴兩人的身體被這力道拽的失去平衡時,白君莫突然雙腳後踢,正好擊中兩人的腹部。
兩人捂着自己的小腹猶如大錘重擊,他們的身體雙雙向後退去,然後站立不穩踉蹌倒地,白君莫看着王天立,秀氣斯文的臉,變得有些猙獰,犬牙~
王天立看着那白君莫的犬牙,頓時驚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人怎麼可能有這麼長的犬牙,這個白君莫是人是鬼?
懷疑我是人還是畜生是嗎?在我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我是人,在我失去理智的時候,我就是畜生。白君莫冷漠的說着,他的犬牙變得越來越長,臉色越來越猙獰,已經超脫了作爲人的理智。
媽的,好恐怖,不管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打死你在說,王天立驚恐的想着隨即對着那些保鏢揮揮手,說道:“打死~打死他。”
他是個聰明人,他不會給自己陷入危險境地的機會。而且白君莫此刻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就算是打死了,到警察局,說不定自己還能成爲捕獵怪物的英雄。
除了那兩個被白君莫踹倒在地上悶哼的傢伙,屋子裡面還有四個保鏢和一個戴着無框眼鏡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人,看起來像是個一樣的小白臉。從白君莫進屋,都沒有說過話,只是安靜地站在角落,但白君莫卻感覺自己被一條陰冷地蛇給盯住了。
這羣人是職業的保鏢團隊,都在特種部隊服役過,由寸頭組建起來,身手都相當不錯。在白君莫一進門後,他們就有意無意地將他包圍了起來,現在得到老闆明確的命令,便前二後二向白君莫攻過去。
白君莫冷漠的看着這些人,在別人向他靠近的時候,他也沒有坐以待斃,沒有回身阻擋後面的攻擊,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面兩人衝過去,他不喜歡等,更不喜歡忍,他想要的現在就要,一刻都不能等待,他變得狂躁起來,他要殺掉擋他路的人。
面前的兩人表情錯愕,沒想到白君莫會做出這樣的反應。雙方都在對衝,身體也瞬間接近。一人拳頭從左側擊向白君莫的太陽穴,另外一人化拳爲掌從右側砍向白君莫的脖頸動脈。
“兩人的臨戰經驗不錯,配合也算默契。不過對於白君莫來說,太慢。”
沒有閃避,雙手前伸白君莫的長腿一個鞭腿,一手伸出扼住一人的脖子,猛然一用力,便聽到咔吧一聲。
擊倒了前面兩人,白君莫也不耽擱,身體仍然採取前衝的姿勢,致使後面兩人的第一波攻擊落空。白君莫反手一拳,正好砸在那個臉上沒有什麼肉的保鏢鼻粱上。
咔啪!
清脆的鼻粱斷裂聲響起,讓其它人聽的毛骨聳然。
站在牆角的二狗一直在留意白君莫的動作,眼見這四個保鏢無法阻擋白君莫後,便用徵詢地眼神投向坐在沙發上一臉陰沉地老闆王天立。王天立對着他點點頭,二狗便揮手,讓那個小白臉動手。
白君莫的眼睛沒有放過屋子裡任何一個人,雖然在和那兩個廢物交手,但仍然清晰地感覺到危險。而且這危險正來自於那個自己一直小心提防的小白臉身上。
在白君莫一腳蹋飛四人當中身手最好的那個保鏢時,危機將至,一顆子彈呼嘯而來,目標正是白君莫的腦袋。
白君莫身子一轉,子彈擦過他的臉頰,打出一個窟窿來~滴出一滴滴鮮紅的血。
二狗一陣興奮,王天立也是一陣放心的,那個小白臉擦了擦手中的槍,顯得有些得意。
只是接下來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傻眼了,白君莫臉上的鮮血在凝固,那黑洞洞的傷口也在癒合,看的衆人一陣傻眼。
媽的~他到底是不是人?王天立驚恐的想着。
那個小白臉一樣的人物見到白君莫臉上的變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手裡舉着一把穿透力強的小口徑黑色手槍,追尋着白君莫的身體又一次扣動了扳機。
這一次是兩連發,不僅朝着白君莫剛纔站着的位置開了一槍,甚至還提前預測了白君莫將要閃避的方向,兩顆子彈形成一個夾角,將白君莫給封死在一個非常狹小的空間裡。
這個傢伙還真是有一手。要是一般人的話,還真被他神乎其技的槍法和冷靜的判斷能力給幹掉了,不過這次他對付的人是白君莫。
前撲的路線被封死,後退的路線有正要飛速而致的子彈,白君莫卻是不慌不忙,身體微微側身,兩顆子彈擦着衣服飛過,一竄竄血花飄過,雖然疼,但是卻能忍,白君莫討厭忍,所以疼讓他更生氣。
那小白臉的臉上也出現了詫異的表情,再次舉槍想再開一槍時,白君莫對着他森然冷笑,露出兩顆犬牙,突然背後一道鋼鞭一樣的黑影甩了過去~
啊~一陣哀嚎,一陣叮咚響。
那小白臉手上的槍掉在了地上,捂着眼睛蹲在地上,淒涼地慘叫聲不絕於耳,手縫裡面滲出鮮紅的血液。
“沒了眼睛,你就什麼都看不到了,我喜歡我的殘忍給你帶來這樣的慘劇”白君莫笑着說道。
白君莫走過去,將那槍手丟落在地上的手槍踢到一邊,轉過身看着王天立,笑着說道:“我想,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看着白君莫玩味的笑臉,王天立突然間有些手足無措。這是第二個人讓他體會到這種感覺。第一個自然是孫孝。
老闆,我來保護你~二狗這個時候抓起花瓶衝到白君莫面前,隨後二話不說朝着自己的腦袋就是一擊,頓時打的自己血流滿面,然後痛苦的倒在地上。
我草~這狗東西?王天立看着地上痛苦的二狗便是一陣傻眼跟無語。
看着身體躺在地上痛苦哀嚎地二狗,眼神微微收斂。雖然王天立表面上還能強制保持着鎮定,心裡卻有些慌了。還沒看清楚這個傢伙出手,二狗就捂着臉蹲下了。但是怎麼看,那二狗的腦袋都是自己打爛的。
白君莫冷漠的走到角落的酒櫃前,取了個杯子,身上的彈孔在一點點癒合,他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抿了一口後,說道:“這酒不錯”。
王天立心裡直滴血,他當然知道這酒不錯。但是現在問題是跟酒有半毛錢關係嗎?自己招誰惹誰了,這白家的公子突來來到這裡又是打又是殺的,我他媽的招誰惹誰了?王天立心裡在滴血的想着。
“你想找我談什麼?”王天立壓抑住自己的怒氣,對着白君莫舉杯,故作鎮定的說道。說不定這位大少爺真的只是來跟自己談談而已。
“我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白君莫同樣對着王天立舉杯,啜飲一小口,讓液體在舌尖溶動,感覺其味道。
“如果我知道的,我定會全力配合。”王天立摸了一把漸漸禿頂的腦袋,坦然說道。
夢瑤在那裡?白君莫再一次問道,顯得很平淡。
問話的時候,眼神灼灼地盯在王天立的臉上。仔細地觀察着他,任何微小的細節都不會錯過。
王天立這才醒悟,原來這人是爲了李家大小姐而來。來不及細想,怕對方誤會自己遲疑是在找藉口,便說道:“上次李家大小姐被綁架了,不過都是這狗東西乾的,這事兒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要出氣就殺他吧。”王天立說完就指着地上的二狗。
王天立說完,這個時候也只能找替罪羊了,要不然就是自己死。要是早知道會這樣,他打死也不會讓這二狗去綁架李夢瑤了。
“是嗎?”白君莫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我沒理由騙你。而且~這種情況下,我怎麼敢騙你?”王天立苦笑,他的話語裡面有些變相地求饒味道。
白君莫冷笑,說道:“在那小子來之前,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換一種方式談。”
白君莫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酒杯放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下,抽了兩張紙巾握在手裡,儒雅的擦掉臉上的血漬,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看上去,還是像一個斯文的人一樣。然後撿回那把剛纔被他踢到牆角的手槍,笑着說道:你第一次綁架夢瑤我並不知道,既然你承認了,我覺得必要給你一些教訓。放心,沒說要殺你,我不殺人,只是有些殘忍。
這次王天立坐不住了,握着杯子就癱軟的坐在沙發上,看着那儒雅而又平淡的臉,急切地說道:“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要不這樣,我現在就去向李先生解釋。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白君莫搖頭,說着:夢瑤是我的未婚妻,是我們白家的人,你沒有必要向李先生解釋。
王天立心中暗恨,沒想到李夢瑤居然是白家未來的媳婦,要是早知道這樣,打死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去追李夢瑤啊,這不是找死嗎?但是他仍然不死心地說道:“讓我給他打個電話也行~如果這件事是我做的,無論如何對我,我都接下。可不是我做的,你這樣對付我,就是不講理。”
“我跟你講理的時候,你跟我動手,我要動手的時候,你卻又要講理,你沒有孫家那麼霸道的本事,所以~”白君莫用紙巾包着槍,冷漠的看着王天立,嘴角付出嗜血的殘忍。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怎麼樣證明你才相信?”王天立無奈的說着。
王天立都想罵娘了,從來沒有被人逼過這種程度。無論自己怎麼解釋,這個王八蛋都是一臉笑意地看着自己,滿臉的不信任。這下可怎麼辦?那槍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些保鏢,他媽的真會吹牛,三拳兩腳都就被人幹了,我該怎麼辦,哎喲我的親媽哎,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要是他給自己幾槍,打死就算了,要是死不了活着不就是個廢人嗎?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白君莫舉起了槍,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