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圖上的“離宮”是室宿的一個組成部分,與北斗七星、北斗行成了一個衝合拱照局,有力的調動了北斗、紫微與營室離宮的曜威靈光。
北斗七星,如何打劫,九宮定位,七星跋涉,破軍所臨,巧取其穴,環而布之,坎與離合。先天倒排,七星順挨,倒須隔位,順由宮推,以求坎離,三卦與偕,同宮山水,須要分開。七星順序,本宮推起,每宮三位,相見不寧,打劫爭忌,高人分用,契合玄機。玄空大卦,不外三般,天心已合,立向何難,水來歸水,山來歸山,一家眷屬,允契玄機。局管初年,禍福立見,消息堂氣,觀其出面,只要純淨,不宜交戰,暗流亦同,明流愈顯。
白知範站在一柄巨大的羅盤前,雙眼緊緊盯着羅盤的指針,十六層羅盤個個推衍,簡直神算,一步步推衍這七星打劫,那本鬼神圖鑑被翻的一頁頁作響,氣氛無人炒作,但是卻極爲緊張,而白知範整個人顯得有些頹廢。
白知範按照順序在二十四耀盤上行走衍算,壬八武、子帝座、癸鑾駕、醜天市、艮鳳閣、寅金箱、甲鬼劫、卯將軍、乙值符、辰天罡、巽寶殿、巳金枝、丙炎烈、午龍墀、丁帝輦、未天殺、坤寶蓋、申玉印、庚華蓋、辛功曹、戌地劫、乾龍樓、亥玉葉。
“七星”者;貪巨祿文廉武破也;“九星定位”,乃是元運挨星與先天倒排隔位逆行而定位八國方隅;“七星跋涉”指挨星與貪巨祿文廉武破七星三疊挨星也;“破軍所臨”、三般合局自是“巧取其穴”矣;“環而布之,坎與離合”。乃是周流八國以審坎離也;“先天倒排,七星順挨”,先天乃乾一、兌二、離三等須隔一位逆推,而貪巨祿文之類九星則順宮挨排,以求坎離打劫;“三卦與偕”,乃指三般大卦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局法與打劫三種挨星形式的配合;“同宮山水,須要分開”。
此指一卦三山天地人,有順子逆子之別,有同元不同遠之分,有當運零神正神之辨,同宮山水不同論也。故言要分開矣!“七星順序,本宮推起,每宮三位,相見不寧,打劫爭忌,高人分用,契合玄機。”此言七星三次疊加,每宮跋涉三次,以求三個貪狼所在其宮三星相見之三般,合參審視離宮相合打劫之局。
故言“相見不寧”。打劫有真打劫,有假打劫;又有星曜巒頭,砂水消納之病忌,故有“打劫爭忌,高人分用,契合玄機。”之句,這就須要待等高人如何把握玄機,契合分用了。
“玄空大卦,不外三般,天心已合,立向何難”此言,七星打劫必理三般大卦,既然天心動而合得天心正運,至於三元不敗,七星打劫,壺中鬼卦等立向作法又有何難哉!“水來歸水,山來歸山,一家眷屬,允契玄機。”
此言山水兩片各有歸路與出處,各有祖宗父母,各有順子逆子出卦與否,故要龍水一家眷屬乃爲真,必要允契玄機,證的龍神,葬得法度,合得天心。
這順子與逆子是關鍵,順的是誰,逆的又是誰?
“局管初年,禍福立見,”此言堂局斷驗,若堂局有病忌,禍福初年應驗。四年前年初孫家滿門被滅,四年後年末,當塗有變,到底風雲該如何變動。
“消息堂氣,觀其出面,只要純淨,不宜交戰,暗流亦同,明流愈顯。”此接上局法而言,消息堂氣必細審當面與內堂、外堂諸多消息,要純淨不駁雜不犯砂水堂局之病,細審何方來水,何方去水,明水暗水,遠照近流,明流更顯禍福愈彰。
堂局消息,皆應純淨,不可交戰,方爲合法。
此中意思是讓我避?若是避而後又如何?白知範喃喃說道。不知道該如何決斷。
算來算去,還是算不過上面的你啊~白知範無奈搖頭說道。
老白,你給我出來,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李泰利的叫喊,白知範回頭看了一眼,眼神晃動,突然書房的門被踹開了,他看到了李泰利氣哄哄的走了進來。
老爺,我攔不住,一個賴頭疤的漢子說道。
這是白家的管家,是一頭賴龜,雖然性子慢,但是做事還算機靈,在白家做了三代,也算是見過世面的老管家了,知道分寸的很。
老白,你什麼意思,四年了,你這四年到底在幹什麼?難道你怕了?在躲嘛?李泰利一進來便不饒人的罵道。
哼,我白知範敢在陽明山取他平妖宗大護法一縷白鬚又如何會怕?白知範生氣的說道。
那是你跟孫德祿一起,現在他不見了,你又如何不怕?李泰利說道。
十年前平妖宗大護法親自送來一個女娃到孫家,說是體驗孫家陣法奇妙,感悟道法,但是實則是刁難試探,孫德祿自然不允許,便對那女娃出手重了些,他平妖宗護法大怒,極爲護短,便與孫德祿鬥了起來,當塗三家自然不會單打獨鬥,更是霸道無比,白知範跟孫德祿聯手,直接殺到了陽明山,硬生生的把那大護法的一縷鬍子給割了才做罷休。這件事極大的震撼了平妖宗,十年,十年內,當塗不見平妖宗一人。
哼,你有什麼事?白知範轉過身去,收走桌子上的鬼神圖鑑。
什麼事?當塗出了大事,當塗諸公要佔了孫家的地,扒掉孫家的宅子,平了南山,你說什麼事?李泰利有些怨氣的說道。
嗯?白知範轉過頭來,有些驚訝,他真的沒有料到當塗諸公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事情居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白知範說道。
若是你我聯手,還可以震懾當塗諸公,但是君莫好像犯了原則性的錯誤,他居然偏向了諸公,在共同聲明上簽字,讓事情發生了變動。李泰利說道,語氣裡並沒有責怪,只是不解,對於君莫他還是很喜歡的,畢竟,將來會成爲自己的女婿。
這~白知範像是被打擊了一樣說不出話來,隨即轉過身去看着窗外的星空。
逆子,順子,難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白知範心裡牴觸的想到,他一身算術可通鬼神,但是此刻他卻算不準了。
哼,還有一件事,我最近接二連三的受到刺殺,夢瑤還有我的生命安全都受到了威脅,亂,很亂,我左右分身不暇,若是你在不出手,整個當塗就真的會亂了。李泰利說道。
夢瑤沒事吧?白知範急忙問道。
哼,對你的兒媳你倒是上心的很,沒事,孫家的小子還算有本事,雖然比不上當年的孫德祿,但是也三番兩次的救了夢瑤,只是我有些擔心,若是長久下去,我女兒對那小子有些幻想,日後她跟君莫的婚事~哎,君莫爲什麼會突然走偏了方向呢?李泰利不得而知。
囚籠鷙鳥。白知範說道。
算了,我不願意聽你們父子間的心事,我只管好我女兒,將來會嫁給你們白家一個完美的媳婦。李泰利說道。
孫家的事,你要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雖然孫德祿讓我討厭,但是那些情誼畢竟還在,我們欠孫家的。李泰利說道。
哼,有時候~天命不可違。白知範無奈的說道。卦象說白了,若是他戰必亡若是避而不見便可平安,他到底該不該明哲保身。
哼,那就逆天而爲~我越來越不喜歡你了,現在我覺得孫德祿倒是可愛一點,至少他不爽的事一定要打到他爽爲止。我走了,這件事你看着辦吧,平妖鐵騎來了,我知道他們是爲我而來,爲李家而來,爲那把劍而來~李泰利說道。說完便轉身離去。
平妖鐵騎?那把劍?六十年了,還不肯罷休嗎?那把劍本來就是李家的,爲什麼你們非要奪走,雖然他曾經是你平妖宗的,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曾經保護不了的東西,現在又想奪回去,只會讓人覺得可笑罷了~白知範自言自語的說道。
父親~白君莫走進書房叫了一聲父親。
嗯,你聽到了?白知範說道。
是的。白君莫說道。
那你有什麼解釋的?白知範問道。
沒有~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把水弄的更渾,讓我更頭疼。白知範問道。
我其實不想,但是,你很瞭解我,做囚籠鷙鳥,真的很痛苦,我想成爲一隻雄鷹在天上飛翔,征服整個天空。白君莫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麼這麼蠢,你以爲飛出去,就能征服整個天空,你不知道天空下有多少獵人在注視着你,你不知道又有多少利刃要刺穿你的心臟,而更愚蠢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你永遠不可能征服整個天空。白知範生氣的說道。
白君莫低下頭,隨即說道:至少可以爲自由而死~
你只能爲白家而死~白知範冷漠的說道。
白君莫轉身,無言以對,心裡厭惡,自己的人生爲什麼要被束縛,爲白家而死,爲什麼不是白家爲我而死~呵呵呵,哈哈哈~當有一天我必定能左右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