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孝聽着快要睡着了,就揮揮手說道:中間那些繁雜的東西就省去吧,不管怎麼樣,你是被騙去了,別說什麼你愛他,他愛你的,戀愛的時候總是甜蜜的,但是真相總是殘忍的。
是的,我是去了,我跟她相處的很好,而且我去了兩次,第一次,見了她,覺得她很醜,本來想放棄的,但是她總是很熱情,稱呼我老公~我拒絕不了,所以決定五月一號在去。黃士元說。
五月一號來的很快,在過去的十幾天裡,許晴越發的乖巧,願意稱呼我老公,還跟我說情話,後來,我因爲這些情話,覺得世界上怎麼可以有這樣的人,不恥的人~
五月一號,我踏上了再次去江西南昌這個城市,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城市。
去的路上因爲是五一,所以人很多,路也很堵,我買的十一點的火車票,十一點到火車站,還有十五分鐘開車,我取票用了十分鐘,用五分鐘快速跑上車,中午沒吃飯。
路上說很堵,差點就沒做上火車,我把一系列的委屈都告訴了許晴,希望能得到一句安慰,或者是寬慰,但是沒有,只有一個淡淡的字“哦”。
那時候我真的很火大,我跑來跑去,千里迢迢就是爲了她,但是她只是這麼平淡的迴應,我上了車,就覺得後悔,而更後悔的事,我沒有相信我的家人,而相信了這個女人。
依舊,晚上六點下了車,我在車上給她打電話,讓她來接我,她說很好,但是依舊很平淡,平淡到了一種令我不安的地步。
果然下了車,我沒有看到她,又是一樣的把戲,又是各種拖延,我又遇到了黑車,我說去七天連鎖酒店,他走了兩米,看到七天連鎖,說要二十,我說不是這個地方,我說是家樂福附近的酒店,他說要四十另外加,不給就不讓我下車,無奈我只好給。
我那時候用人生最惡毒的語言詛咒了那個司機。
下了車,已經晚上八點了,猶如那天晚上一樣,她已久沒有在承諾的地點等我,而我也迷路了,因爲那個該死的混蛋依舊沒有把我送到目的地。
我很生氣,就打電話,告訴她我要走了,我要回去,如果她在不出現來接我的話,我們就結束這個荒唐的鬧劇。我真的被這個時候她的平淡弄有些發怒。
而許晴這個時候也緊張了起來,她說十分鐘之內就到,而十分鐘之後她真的就到了。
我看到許晴的那一刻,心裡的怒火油然而生,她很害怕的走到我的面前,抓着我的手跟我道歉,跟我說歉意的話,當溫柔襲來的時候,我所有的怒氣都消失了,我就是這樣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也很容易相信別人。
她帶了一個朋友來,很漂亮的女人,非常漂亮,絲襪,短裙,身材很好,比許晴漂亮很多,氣質也比她好很多,但是我只專注於許晴,因爲我覺得我爲她付出很多。
我們去了家樂福,吃了飯,還拍了照,她的那位女伴爲我們拍了親密的照片,我以爲是留念,但是,後來我才知道是爲了給某人傳遞某種信息。
吃飯的時候我們給家裡人打電話,這個時候我父母懸着的心才微微放下,現在回想起來,我真是個混蛋。
吃完了飯,許晴就亟不可待的說要帶我會租房子的地方,要給我一個驚喜,我想很多,以爲這個驚喜是出自感動而獻身,而事實,我確實想的有些太多。
事實告訴我,出自貪慾,你會付出更多。
走的時候,許晴說要給同事帶一些吃的,就去糕點店買了些蛋糕,進門的時候她有些奇怪,一頭撞在了玻璃門上,沒有看到玻璃,爲此我還嘲笑了許久,但是回家之後,我才幼稚的發現,那個蛋糕店就是她發的照片的蛋糕店,是她工作的地方啊,居然連自己工作的地方門開在那裡都不知道,那時候我要是理智一點,或許就不會有後面的事了。
我們上了出租車,車子開向了郊外很黑暗的地方,我因爲暈車,所以就閉上眼睛,許晴給我按摩,讓我睡一會。
醒來的時候,已經帶了一個小區,司機下車的時候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那同情的意味,我現在還記得,似乎他早就知道我要進入某個黑暗的世界一樣。
而事實我也進入了黑暗的世界。
她們並不住小區,而是小區最裡面的老樓道,是個菜市街的中心樓,樓梯有基石,像法院一樣高,我跟着上了樓,樓道很高,在樓道的頂端,我看到有幾個人蹲在地上,很奇怪,氣氛很詭異,我心中產生了一些恐懼的意味。
許晴緊緊握着我的手,說着:你也累了一天咯,上去洗洗澡好好睡一覺,有什麼我們明天談。
我笑着說:那我的驚喜呢?我用玩笑來掩飾我的恐懼。
她的那位女伴說:上去你就知道了,特意爲你準備的。
我寫到這個時候的時候,我心還是慌張的,因爲這個傷害我永遠都記得。
住的地方在二樓,我上了樓,那個女伴打電話叫裡面的人開門,這個時候我便覺得有些問題了。
門開了,裡面一道門,外面一道門,我從外面看到裡面很空,有兩個男人站客廳裡。
那個男人一見到我就很客氣的把我拉進屋子,當我的一隻腳踏進那個屋子的時候,那個孔武有力拉着我的男人就把裡面的門,跟外面的門鎖上了,我的呼吸一下子就緊了起來。
我看着許晴走進了衛生間,一句話都沒有,那個時候我嘴很乾,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都無力說出來。
我被拉進了一個屋子,屋子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很安靜,也很空蕩。
那個人叫我坐下,我不想做,我想走,那個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理解我想要離開的感受。
那個男人從櫃子裡掏出榻榻米讓我坐下,我不坐,不敢坐,我說我要走,他攔着我,我那時候還有一絲僥倖心理,我覺得我可以對付他。
但是接下來的噩夢告訴,許晴給的驚喜,讓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看到門打開了,一個男人進來了,他客氣的笑着叫我帥哥,讓我坐下。
我不坐,我要走,我整個人都瘋了~他們拉着我的手,叫我坐!
第二來了,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一直到第九個男人的出現,一個凶神惡煞的人,非常的壯,長得有些像殺人犯,真正的殺人犯,我就記住他一個人的長相,在我腦海裡一輩子都記得,因爲他最兇。
九個男人把我按在地上,他們很客氣,叫我帥哥,給的拿煙,給我點菸,我說我不抽菸,說話的時候我嘴抖了,他們沒有爲難我,也沒有讓我抽菸。
只是告訴我,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當過兵,殺過人,叫我不要惹他,也不要跟他說話。
我說我要走,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你們不就是要錢嗎,我的錢都給你們,只要你們放我走。
他們聽到這些話都笑,那笑很詭異,我形容不了,只有那個凶神惡煞的人說話,他說誰要你的錢,媽的把你的嘴閉上,我告訴你,待會我們有一個主任要來,你給我放尊重點,我們主任叫你怎麼做,你就配合點,要不然我保證要你缺胳膊少腿。
我知道我掉進了什麼東西,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傳銷,而事實也就是如此,我掉進了傳銷,被一個認識三天的女人騙進了傳銷裡,那個司機的眼神,我現在還記得,因爲他知道這個小區都是搞傳銷的,但是他不提醒我,我不能怪罪那位司機的無情,因爲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已經到了虛假難辨的地步,連對我說老公的女人都能騙我到這裡,還能有什麼不可騙,什麼可以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