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把木匣子放回到原處,段一雪用最快的速度把一切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也好爲下一次行動做好準備。
段一雪剛剛鑽進唐楓的車子,唐楓就在袁友廷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二人一邊走一邊小聲說着話,一直來到了車子的跟前。
袁友廷向裡面看了一眼,隱約間覺得段一雪有些眼熟,可是,他和段一雪幾次接觸都沒有看到她的正面,自然也就不敢確定什麼。
“唐科長,這件事情真要好好謝謝你,那我明天就可以搬家了。”
“咱們弟兄客氣什麼,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就是了,誰叫我們兩個的太太是好朋友呢。”唐楓擺了擺手。
車子開出了師部的大門,路過喬詠身邊的時候,唐楓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加速開了過去。喬詠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好遠遠的跟在車子的後面。
段一雪也覺得有些奇怪,這位柳枝同志,居然連一句是否成功的話都沒有問自己,好像這次任務與他沒有一點關係。
一直來到了一處非常僻靜的地方,唐楓才把車子靠在了路邊,他並沒有下車,只是看了一眼段一雪,淡淡地說了一句:“下車。”
段一雪忽然覺得這個人很不容易接近,本來想着把自己的發現對他說一說的打算也就放棄了,推開車門跳了下來。
滿頭大汗的喬詠好半天才騎着車子追到了段一雪的跟前。
“拿到了?”
“本姑娘什麼時候失手過。”段一雪很得意。
喬詠也很高興,不過,他卻故意撇了撇嘴。
此時,回到辦公室的袁友廷換上了一身便衣,從桌子上拿起唐楓剛纔交給他的房門鑰匙,從屋子裡走出來,自己開着車子也出了師部的大門。
袁友廷的車子駛向了孔家大院。
距離午飯的時間還很長,吳振富正在客廳裡收拾着東西,羅雪坐在沙發上,偶爾也動手幫助吳振富拿幾件衣服什麼的。
看到袁友廷回來,兩個人都有些吃驚。
“吳姐,我今天要在家裡吃午飯,麻煩你去外面買點吃的。這些東西先不急着收拾,搬家的時候我叫上幾個弟兄一起來就行了。”袁友廷挨着羅雪坐下來,象徵性地說了幾句話之後,吩咐吳振富道。
“太好了,我、我這就去買。”吳振富自然猜不透袁友廷的心思,一邊在圍裙上擦着手,一邊去臥室裡換衣服。
看着吳振富走出了院門,袁友廷故作親密地用一隻手抱着羅雪的肩膀。
羅雪知道他心裡想什麼,昨晚自己所做的一切,就連妹妹都不知道,她總覺得心裡不舒服。不過,袁友廷曾經答應過她,只要拿到了這些錢,一旦瀋陽失守,他會帶着自己和妹妹一起離開。
其實,在當時的瀋陽城裡,像袁友廷這樣的人大有人在,城外的解放軍尚未開始進攻,他們已經做好了出逃的準備。
“你都看清楚了?”袁友廷很激動。
“我只是看到了他們進入密室,至於你說的那些東西在哪裡,我可是沒有看到。”羅雪說道。
“只要找到了密室就好,這些錢,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個申梅和謝天順。”袁友廷站了起來,“走,現在就帶我去看看。”
“現在?不等到小妹回來嗎?再說,要是吳姐回來看到了怎麼辦?”羅雪有點擔心。
“小妹去給程師長的夫人看病了,吳姐去買菜也不會這麼快回來。如果我們現在找到那筆錢,我就可以馬上送到咱們的新家去,免得明天搬家的時候被發現了。”袁友廷解釋道。
“那、那好吧。”羅雪答應着也站了起來。
袁友廷和吳振富等人不同,他是軍人,行動迅速,而且現在又是白天,充足的光線給他的行動帶來了極大的方便。幾乎沒用多少時間,他已經找到了那條暗道下面的木箱。
聰明反被聰明誤的申梅沒有料到,昨晚自己的一次多疑,直接導致了這筆財寶的丟失。
那是整整三十根金條。
袁友廷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從車上拿下來一個嶄新的皮箱,把所有金條都放了進去。然後,他又把空箱子放回到原處,做好了僞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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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吳振富從外面回來,袁友廷已經把一切都收拾好了,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羅雪在說着搬家的事情。
吃完了中飯,袁友廷開車離開。
他並沒有把金條放在新家,只是去那裡轉了轉,然後開車回到了師部,把所有的金條都藏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裡。
做好了這一切,袁友廷拿起電話打到了程奐舟的家裡,故作關心地詢問程太太的傷勢情況。
這時候,程奐舟的家也很熱鬧。
幾個經常來和程太太打麻將的闊太太還有羅霜圍坐在飯廳的桌子旁,正在吃飯。
程太太只是一條大腿被擦破了點皮,羅霜已經幫助她做好了包紮。
羅霜的心思可不在面前這一大桌子酒菜上面,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坐在客廳的程奐舟的身上。
羅霜早已經在前幾次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觀察過,程奐舟的家裡沒有可供藏匿佈防圖的地方,除了放在程太太臥室裡的保險櫃。
不過,剛纔,羅霜親眼看到了程太太去保險櫃裡拿錢,卻沒有看到其他的東西,而且,從程奐舟可以放心地把保險櫃的鑰匙交給自己的太太這件事情上看,佈防圖也應該不會放在這裡。
“程師長,你怎麼不吃啊,過來大家一起吃吧。”一位面色紅潤的太太回頭對程奐舟叫道。
程奐舟卻連連擺手,示意自己現在還不餓。
“不用理他,他哪裡還記得這個家,要不是今天我受了傷,他還不知道在和哪個小妖精鬼混呢?”程太太瞪了程奐舟一眼。
幾個女人大聲笑起來。
程太太開了頭,幾個女人找到了話題,開始各自訴說自己丈夫的不是。羅霜插不上話,簡單地吃了幾口之後,便起身走進了客廳。
程奐舟大概去廁所了,保姆還在廚房裡忙碌着,客廳裡只有羅霜一個人,她的目光落在了程奐舟放在沙發上的那個棕色的皮夾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