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着她,道:“沒想到你竟然過了那破小孩這一關,要知道他可是難纏的緊啊。”
風溪笑道:“小孩子通常都是很會纏人的,只是只要哄哄便好了。”
那女子問道:“那你是怎樣哄他的?那塊糖?他可不會買賬的。”
懇風溪笑道:“有的孩子愛吃糖,有的孩子不愛吃糖,也強求不得的。”
那女子道:“那你給了他什麼?”
風溪笑道:“是不是我說了,你就讓我過了這一關?”
讓紅衣女子道:“那樣我會被堂主扒了皮的。”
風溪笑道:“那你就自己猜去吧,又或者去找那個小孩子問一問,可是我覺得他是不會告訴你的。”
紅衣女子有些氣惱,道:“我一定不會讓你過了我這一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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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溪卻笑着微微搖頭,習武之人動手之前最忌諱的便是動怒,而眼前的這個女子已經是犯了大忌了,所以必輸無疑。
果然還不到十招,風溪的手指已經掐在了她的咽喉上,只要稍稍的使力,這紅衣女子立時便會沒了性命的。
“我怎麼會輸,怎麼會輸?”紅衣女子猶自不信,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輸了,她甚至都沒有接下風溪的十招。
“你輸便是輸在心上。”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緩緩行出的是一個老者,拄着柺杖,一步三搖的出來了,嘴裡還不停的咳着。
那紅衣女子一時氣絕,指着他道:“你也未必能贏得了她。”
那老者看着風溪道:“我跟你的父親有過一面之緣,那確實是不可多得的武學人才啊。”
風溪拱手道:“多謝前輩誇獎。”
那老者道:“當年我跟你父親還打過一架,你猜結果怎麼樣?”
風溪搖頭道:“我猜不出。”
那老者道:“你是不敢猜吧,你父親輸了半招,你可知道這世上有幾個人能贏過我。”
風溪從沒聽爹爹提起這麼一位老者,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當下笑道:“也許以前沒有,但是現在未必。”
那老者道:“你父親都打不過我,你以爲你能打過我?”
風溪笑道:“不是我以爲,而是剛纔那位穿紅衣服的女子說的,她說,你贏不過我,難道您沒有聽清,亦或是不想聽清?”
那老者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道:“她是自己打不過你,所以嫉妒我,而且風二小姐要聽清楚了,她說的是未必,可不是一定不能。”
風溪哈哈一笑道:“我會把未必這二字去掉。”
那老者道:“那老朽也要把未必這兩個字去掉。”
當下擡起手中的柺杖,朝着風溪就是一棒。
風溪側身躲過,那老者的左手已經擊來,風溪不能躲,便伸出右手與他對了一掌,兩人倏忽分開,後退兩步。
兩人的內力竟是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可是那老者的頭髮卻散了下來,甚至有兩根髮絲落在地上,原來風溪在與他對掌的時候,左手已經拔下來他挽頭髮的簪子。
那老者看着匍匐在胸前的花白的頭髮,不敢置信,自己先出手,可是卻還是沒能贏過她。
——
風溪將手中的簪子揮出,那簪子竟是將老者胸前的髮絲,層層挽起,重新簪在頭頂上。
這一下動作之快,內力使的如此之巧,當真是世上無雙。
那老者的頭髮齊整的就像是從未散下來一樣。
風溪既然有時間拿去他的髮簪,那也完全可以在他的咽喉刺上一下,而風溪又使出了這樣精湛渾厚的內力,當下便道:“老朽輸了。”
風溪拱手道:“前輩的武功在這世上當真是極難找到對手,晚輩承讓了,只是不知晚輩是否可以見到堂主。”
那老者道:“風二小姐闖過了五道機關,三道武關,自然是可以見到堂主的,請。”
他的話音剛落,一堵光滑的牆面自動朝着兩邊而去,露出裡面富麗堂皇的裝飾來,碩大的夜明珠鑲嵌在頂上,名貴的花瓶擺在桌子上,那桌子卻不是木頭的,而是玉的,桌子上放的茶壺茶杯卻都是金制的。
地面上鋪着軟綿綿猩紅的毯子,攤子上用金線繡着一隻老虎,腳踩上去,軟的就像是走在棉花上。
屋裡四周的牆壁上開了個洞,裡面都是稀有的刀劍,都是削鐵如泥的利器,風溪卻只看了一眼,便挪開了視線。
在這屋子的最裡端有一個人背對着她站立,風溪暗道難道這就是離水堂的堂主?
可是腳下卻沒有慌亂,仍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風溪的右腳剛剛踏在老虎的背上,就覺得腳下一沉,連忙一個翻身,後退十步。
在她剛剛站立的地方竟是動了起來,露出裡面尖尖的刀子。
只要她剛纔踏了下去,立馬就會粉身碎骨。
風溪冷笑道:“沒想到離水堂的堂主竟然說話不算話,我已經過了五道機關,三道武關,這又算是什麼。”
那背對着她的人忽然回頭,笑道:“這便是那與堂主的一戰,風二小姐,你贏了,沒有人不喜歡金銀財寶,也沒有哪一個習武之人不喜歡這些兵器,每一個進入這裡的人,都會被這些東西晃花了眼睛,亂了腳步,可是風二小姐卻仍然保持着一個警惕的心,實在是難得啊,不知可有興趣加入離水堂?”
風溪低聲笑道:“你不是離水堂堂主,能統領離水堂的人不會有這麼差的眼神。”
那人變了臉色,厲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風溪反問道:“你剛剛不是已經看到了,我不會加入離水堂,我來的目的離水堂的堂主難道不清楚?”
此刻卻有一個人從那裂開的地底下躍出,拍手道:“風家的人,果真是難得一見的人才。”
風溪仔細的看着眼前的人,四十多歲的年紀,一身青衫,不是什麼上好的料子,可穿在他的身上,自有一股非凡的氣度。
想必這應該就是離水堂的堂主了。
風溪盯着他,道:“堂主可是說話算數?”
那人笑道:“當然,要不然豈不被風家人看不起麼,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惱火的便是這個了。”
風溪笑道:“堂主過獎了,那就請堂主履行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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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道:“離水堂會推了這樁生意,而且今後凡是刺殺風家人的任務一概不接。”
說完,又自嘲道:“刺殺風家的人,離水堂這不是自討沒趣嘛。”
風溪道:“堂主知道就好,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還請堂主指教。”
堂主笑道:“我也正好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咱們一問一答,兩清了,風二小姐先請講。”
風溪指着那道裂開的地面,道:“如果我從這裡落下去,是死還是活?”
堂主道:“如果風二小姐沒有過了這關,那麼刺殺風二小姐的任務便還在。”
當下之意是,風溪如果落下去,自然是不能活着出來的。
風溪心下了然道:“不知堂主的問題是?”
堂主道:“你究竟給了那孩子看了什麼東西?”
風溪微微一笑,將雪兒背上的東西重新拿出來,在手裡輕輕的轉着。
“邦,邦……”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竟是一隻撥浪鼓。
正說着,外面有人回報道:“外面有一人自稱羅裕要闖進來。”
風溪大吃一驚,道:“九哥。”
說完,便要急急的轉身想要出去,卻被堂主擋在身前,道:“機關已經打開,風二小姐此刻出去,不但救不了他,自己也會葬身在裡面。”
風溪沉聲道:“那又如何?”
堂主道:“風二姑娘不如就等在這裡,你能闖進來,難道他就闖不進來麼?”
風溪心裡一凜,道:“不行,九哥受了傷,比不得以前。”
堂主道:“那你便是不信任青葉的醫術。”
風溪驚道:“你竟然知道青葉?也是,這世上還從沒離水堂不知道的事情,你這麼說,是說九哥的傷已經都好了?”
堂主道:“不能說全好,但是我卻是真的很想看看羅裕的武功。”
風溪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此刻救九哥要緊,只聽堂主又道:“如果你們都葬身在這裡,那羅菱國怎麼辦?重新陷入混戰?難道你都沒想過你肚子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