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也絕不是表明他真的完全不相信楊度的話,畢竟楊度接觸不到的東西,不代表他的司接觸不到啊。 www.vodtw.net而楊度的司不是別人,正是大公子袁克定,對於袁克定這個人,阪西利八郎還是有信心的,他有信心如果真的是袁克定需要的話,無論是怎樣的機密他都是能夠弄到手的。
楊度見阪西利八郎如此,不由得輕蔑的笑了笑,而後對阪西利八郎極其正色的道:“阪西先生,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但是我能保證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這些消息,我在這給您透一句,憑着您剛纔的那番話,我楊度今天給您透一句!”
“好,你說。”阪西利八郎心暗自高興,這才毫不猶豫的接過了楊度的話,只不過楊度的下一句話並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反而是楊度對他提出的一個問題,楊度對其道:“不過在此之前還希望阪西先生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想問問顧問先生,您是否知道現在的政府內部,尤其是內閣將領方面,最受大總統重視的,是誰?”
楊度這麼一問,阪西利八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不過隨即他便開口道:“是段祺瑞總長?”
“不不不。”楊度擺了擺手,道:“段祺瑞,段總長,確實是北洋的功臣,可是他現在和大總統的關係,那可是水深火熱都不足形容啊,您看看不說別的,是前一段時間,大總統打算收拾小扇子的時候,您作爲顧問還看不出來嗎?”
“那是,雷振春?雷將軍?”阪西利八郎又道。這一次楊度要是搖頭,而且一臉的不屑,道:“雷振春是一個瘋狗,他是一條瘋狗,看着是給大總統辦事的,可是他私底下還不過要去段家門口刨食兒?這樣的人,大總統怎麼會重視那,要是大總統真的重視他的話,他也不會還是一個小小的少將了。”
阪西利八郎承認楊度說的有理,而後又想了想,開口道:“張鳳翽,張將軍,要不然的話,我想大總統也不會命令他領兵前往旅順口了吧。”
楊度聽完他的話,不由的點了點頭,不過隨即的又搖了搖頭,他這樣的做法使得阪西利八郎有些不解,不過還不等他開口發問,楊度則是先他開口解釋起來,道:“張鳳翽是個人才不錯,把他從外面調回來,其實也是逼不得已,他這人野心不小,要不然的話,陸建章也不能去湖北把他換回來了。”
也避免了不必要的浪費,可是說起來,這倒是給他人帶來了一些麻煩啊,試想一下,馮國璋何等身份?他的安全自然是頭等大事了,算是他帶着數百衛隊,地方官員都要調兵遣將,加以充斥衛戍。
阪西利八郎笑了笑,一次來表示自己的歉意,而後對楊度開誠佈公的道:“楊先生真是一個值得結交的人;雖然我不清楚徐次長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總之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職責可以了,一個能夠很好的且只知道完成自己職責以內事務的人,我想應該沒有人會去對他下手不是嗎?”
楊度笑了笑,並沒有說話,阪西利八郎則是繼續說道:“其實,我想楊先生是能夠理解我的,雖然我是一個外人,而且我對於貴國的某一些利益確實是傾向於掠奪的,但是這絕不能表示我是一個不稱職的人。”
楊度點點頭,依舊沒有說什麼,阪西利八郎繼續開口道:“你們國人有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很多時候真的是因爲這樣的一句話,使得原本可以相互友好合作的兩個國家亦或者是說兩個民族,變得反目成仇。”
我說話的時候,故意使用了一種較貪婪的語言方式,雖然楊度明知道我是在諷刺他,但是他卻又不能因爲我的話而對我多說什麼畢竟我只是在索取或者說我是在想要索取一個高、官厚祿而已。這是沒有任何錯誤的。
果不其然,聽完我說的話,楊度的臉色不由得紅一陣白一陣的,不過我知道,這並不是他的慚愧與自責,這樣的神色說明此時楊度正在想辦法,想一個如何對付我或者是說說服我的辦法。
我當然不會對他催促的,雖然他不知道,但是至少我自己心裡要有數,楊度這一次已然在不經意間帶給了我一個驚人的消息,至少,對於我個人來說這是一個驚人且非常有用的消息。
大約過了十分鐘的時間吧,楊度纔再一次對我開口,道:“其實鬆坡,我想你是誤會我的想法了,這個陸軍總長的位置,對於你對於我,對於國家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而且至於段總長,他的是非功過,他的行事方式,我想我不必要多說了,我也只不過是希望國家可以更好的發展下去而已。”
我點點頭,這句話,他說的還是沒錯的,而後楊度又繼續說下去,道:“其實無論如何,我也只不過是想借勢罷了,你是知道的,我楊度,雖然深的信任,可我說到底不過是一介書生罷了。”
楊度則是繼續說下去,道:“這對了;其實是這樣的,反正你我是多年你的好朋友,是弟兄,我也不怕和你多說幾句,鬆坡啊,你知道嗎,爲什麼現在日本方面對於二十一條的問題略有緩和嗎?”
我搖搖頭,我必須要承認我是真的不知道,楊度見我如此,卻是點了點頭,而後神神秘秘的對我道:“其實按照我的瞭解,這個所謂的二十一條,雖然是在爭奪咱們山東地域的利益權利,可是實際日本人是想借由此事,來更改咱們現在的國家體制,日本採取的君主立憲制,可謂是將日本成爲了亞洲最強大的國家,而咱們之所以羸弱不堪,當然了,這與多年的征戰有關,但是實際,還是咱們所運用的國家體制不恰當,亞洲和歐洲,是兩個不同的地方,是遠隔千山萬水地方啊。”
聽劉秘書長說完,馮國璋不由得笑起來,道:“哈哈,小劉啊,你跟着我這麼多年,我知道你要問,按理說這不是你該插手的,不過這一次嗎,特殊,特殊啊,和你說說也沒什麼。”
“哦?”劉秘書長一聽,不由得笑了起來,:“督軍大人,那等您吃完飯,給小的說說?”
“說說?”馮國璋一笑:“那說說吧,不過不用等吃完飯的,我現在和你說。”說着,馮國璋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原來,剛剛在馮國璋翻閱哪些件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一個主意,現在袁世凱和段祺瑞雙方鬥得火熱,說起來不過是兩個人對於權力的把持問題的意見不合,而且其實說起來也是現在這個世道太平了。
至少看起來沒有那麼亂了,所以他們兩個纔有這麼大的精力來幹這樣的事,如此一來那,也是說,如果讓他們兩個人忙碌一點的話,可能現在的局勢會有所緩和。
所以馮國璋纔剛剛趴在地,臨時制定了那麼一個所謂的“作戰計劃”。說是作戰計劃,其實實際不顧像是一次軍事演習一般。因爲本來南京附近那,有一些流寇未除,所以馮國璋將計計,以此作爲他用兵的理由。
而且那,他這次一個人制定的作戰計劃,不說有多少紕漏吧,是一些正常的行軍位置,他所選取的路線都是有問題的,不但會勞師動衆,而且還會使得軍隊無功而返。不過那,這是他所想要的結果。
真的不是我這個人薄情寡義,實在是世事險惡,且兼及我所處的位置,實在是讓我,不得不小心。
最近的風頭越來越不好了,街的請願團越來越多,無數人山呼海嘯的在擁護袁大總統登基坐殿,坐北朝南的稱帝。如果說這是百姓的心聲的話,如果沒有這麼多的演繹在其我想我自己都要相信了。
英國的海軍,不是世界之首,但是據我所知應該不日本相差如何,如此一來,如果沒有其他國家參與的話,可能會對峙較長時間,然後不痛不癢的或是一同撤離等等,可是一旦雙方投入主力的話,然後再有一個國家參與其的話。那情況可大不一樣了。
如果參與國偏向任何一方的話,那麼無外乎將會給另一方致命打擊,一次性消滅其海軍戰力也不是不可能,如此一來……我不太敢繼續想下去,雖然這只是我的想法,正確與否尚未可知。
但是至少對國家沒有損害,可是這個袁世凱……看來我是真的看錯了袁世凱,同時我也想錯了他的能力才幹了。
“哎。”我的嘆息是有感而發,而且是無法控制的,雖然聲音很小,但是裡面的額情感卻是非常沉重的。小鳳仙可能是聽到了我的嘆息聲,當然也可能是一個巧合,她端着一盤剛剛削好的荸薺坐到了我的身旁。
小鳳仙下打量着我,一隻手抓住我的胳膊,另一隻手竟然放在了我的臉,她對我說:“將軍,是不是又有什麼讓您煩心的事了?”
我點點頭,沒有說什麼,而後我笑了一下,抓住小鳳仙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鳳仙,如果……我是說如果的話,如果我沒有這麼出現在你的眼前,而是另一種姿態,如一個得勢的、位高權重的大將軍的話,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和我在一起嗎?”
聽到我的問話,小鳳仙不由的笑了,倒是沒有回答我,反而反問其我來,道:“那將軍,如果鳳仙不是一個風場女子,而是哪一家的小姐的話,那不知道將軍還會不會像這樣一般,坐在鳳仙的牀了?”
“啊?”我不由得一怔,而後隨即明白了鳳仙的意思,果不其然小鳳仙當真不是一般的女子,這股稍有的江湖瀟灑之氣,紅塵蒙霜之聰穎,實在是令人爲之心動,我摟着小鳳仙的肩膀。
更何況,這一宴,又是袁世凱做東,馮國璋架橋,段祺瑞賣臉,三個人以北洋老友的名義設的,我一個士官派,又怎麼和適宜那。不過,既然他們請我,而且我又已經赴宴過了,又何必再提那?
不過有件事倒是要說一說。馮國璋這一次來,我估計他是調解袁世凱與段祺瑞二人間的爭鬥,這一點沒有錯,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馮國璋這次回來竟然帶回來了一個消息,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
那是他說整個金陵也是南京,最近一段時間不知爲什麼頻頻有匪寇橫行,劫財掠色不止,還大肆宣揚他們是從境外勢力滲透進來的,而起說實在的,據馮國璋所言分析的話,最近出現在金陵附近的匪徒,不單單一個個訓練有素。
聚散看似無端,實際卻是統一號令行事的,而且還配備有較爲先進的武器裝備,之所以說是較爲先進倒不是因爲已經確定下來了,反而是馮國璋的兵馬還沒有一次與其正面交鋒的機會。
馮國璋根本沒有必要在意張錫鑾,而且其實是張錫鑾本人來說,我想他也是不敢招惹馮國璋的,更何況,他們一個在南一個在北,風馬牛而不相及的兩個人,竟然會鬧得不明不白,雖然不解,但是想起來,還是真挺有意思的。
宴席可以說是無滋無味,我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麼,又喝了些什麼,總而言之,行屍走肉一般的離開宴會之後,我便直接來到了雲吉班。我想進來,也只有這個地方纔能讓我毫無顧忌的放鬆下來了。
雖然我明白這句話的分量,可是我卻並不在意,因爲越傷心,才能越乾脆。
小鳳仙見我進屋,不由得前來,一面幫我脫下軍裝,一面對我問道:“將軍,想必是筵無好筵會無好會吧?”
我點點頭,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而後小鳳仙又問道:“那不知道將軍您,打算什麼時候帶鳳仙再回到府裡去哪?蕙英姐姐,怕是已經不在乎鳳仙這個人了吧。將軍啊,如果不瞭解您的人,還真的會認爲你是一個薄情寡義之輩那。”
說罷,我便坐回到了座位,而後面帶笑容的看着他們,等候着他們的發言,說起來,我此時的笑容其實真的是我裝出來的,因爲我相信即便是能夠真的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人,真正的面對這樣的情況,恐怕也無法做到揮灑自如,這是因爲這其關係到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要緊了,其重要程度不言自明,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因素那是這樣的“暢所欲言”很可能會引發軍官們的分歧,如果不能夠好好控制的話,那麼我面所說的那些情況,會提前演。
可是明知如此,我卻還是要賭一賭,因爲無論如何,我必須要在這個時候做出正確的決定,不然後果不可想像,那麼既然想要做出正確決定,所以收集信息是非常重要的了,而如果都無法收集到足夠的信息的話,那麼又何來分類過濾那?引申下去的話,沒有了前置條件,所做出來的決定,雖然未必不是正確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樣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那樣的情況下做出正確決定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所以那個時候賭一把,倒不如在這個時候放手賭一賭,至少現在在他們的眼裡我這個將軍還是有着斐然的地位的。
當然了,作爲道教的著作,這其自然是少不了如“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這樣的觀點,但是值得一說的是,雖然是道教的經典之一,但是正本《太白陰經》所闡述的道理,卻並非是簡簡單單順應自然,遵循大道那麼簡單,書強調戰爭勝敗決定於人謀而不靠陰陽鬼神;士兵之勇怯取決於刑賞;戰爭的勝利取決於君主的“仁義”以及國家的富強。在論述將帥用兵時,指出要考慮從政治制勝敵人,團結內部,預有謀劃,選拔各種人材,要利用地形,創造主動有利的態勢。他做了,而且做得對,若不是他,恐怕這普天之下,將不會有所謂的“護國軍”的番號!
鄒若衡是一個俠者,江湖意氣,英雄肝腸,對於這樣的人物,他願意追隨,即便是,那個時候,他還有着更多的選擇,甚至於他現在能夠成爲陸軍師長,但是他放棄了,他願意留在他的身邊,做一個小小的副官,與其說鄒若衡願意如此,不如說,包括龍雲在內,昭通三劍客無不如此。因爲這是軍人的魅力,英雄的意氣,俠客的肝腸。
見他這樣說,我忙開口迴應道:“段總長之言,蔡鍔必銘記於心。”“哦?”湯薌銘一笑,放下手的扇子站了起來,身體向後仰了仰像是在酸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