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楊林軍防禦陣地。楊然此時正在這裡督促士兵快速的安排部署,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地形險要,易守難攻,雖然這裡能夠有力的阻止護國軍的步伐,但是這也不表示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的地理位置一點劣勢也沒有。
“或許你們覺得我說的不對,但是今天這話,我是說了!是我的朱德說的!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爲了自己的部下,還是爲了自己!我朱德今天在這裡先行表態了!”說着,朱德轉過身子,強行的平復下自己的情緒,而後纔對我開口。
說道:“將軍!今天我朱德當着您的面,還有這麼多軍官的面保證,無論我軍戰勝戰敗,我朱德必然追隨將軍,生死不離!不管我軍到底有無有糧餉軍械,我朱德都必不後退!將軍所指之地,必有我朱德的身影!我朱德在此保證,從即刻開始,直到討袁勝利那一日爲之,我朱德不取一分一釐的軍餉!將我的那一份,統統發給士兵們!”
說罷,朱德也不管我的態度,同樣的,他也不等候其他軍官的態度,自顧自的離開了,而我看着朱德的背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纔好,總之他的行爲足夠稱得是護國軍的一等一的人物英豪了!
劉世顯對這兩個人的用法,是讓他們相互掣肘,相互制約,而自己出處在一個公平的位置,對着兩個人的採用同樣的態度,而後看着他們兩個相互制約,而後保全自己的位置。雖然劉顯世知道,無論是這兩個人誰想要得到貴州之主的位置,肯定都不會爲難與他,但是他還是對他們不放心,因爲劉顯世還沒有享受夠這個貴州督軍的位置,他還想要得到更多的東西。
但是說起來,其實這也是他劉顯世想的太多了,無論是王華也好,還是袁祖銘也罷,其實這兩個人都沒有想對他取而代之的想法,畢竟他們兩個能夠今天,也都是完全依靠他劉顯世一手提拔的,而且這兩個人也都是重情重義之輩,所以還是劉顯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華見袁祖銘到來,不由得大喜,他忙從牀,拖着自己的病體,坐了起來,而後拉着袁祖銘說道:“鼎卿,軍隊交給你了,你看我這個樣子是無法率軍前進了,但是戰場之軍機不可耽誤,你且帶兵進軍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分撥部分兵馬留給我,我一來在這裡休養,二來也好保證你後方安全,到時候,即便是馬繼增兵至,有我拒敵,也不至於是的鼎卿你的部隊遭到夾擊。”
袁祖銘點點頭,對王華說道:“放心,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在你我的手裡,你且好好養病,在這裡等我的捷報;你王果嚴馳騁疆場,可不能被這小小的風寒擊倒啊。你等我的捷報,屆時我在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迎接你這個王大帥。”
“哈哈哈。”說着兩個人都笑了起來,而後袁祖銘又開口道:“其實,怎麼說那,咱們雖然也是護國軍,但是咱們是護國黔軍啊,怎麼着也是蔡帥晚了半步,所以咱們更應該他們更爲迅速的擊潰袁軍,不然的話,大帥那邊……”
王華擺擺手,打斷了袁祖銘的話,而後正色的對其說道:“咱們出兵,不是爲了大帥,是爲了這個國家啊,鼎卿啊,這樣的話,千萬不要說了,千萬不要說了啊。”袁祖銘點了點頭,並沒有在說什麼,而後王華看了看自己的懷錶,而後將其交到了袁祖銘的手裡,道:“這塊懷錶你帶着。”
兩個小時之後,袁祖銘率領部隊,繼續向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進軍,不過當他的部隊剛剛前進的時候,另一支北洋軍的部隊突然地出現在了他們進軍路線的正前方,而且與此同時,還有另外兩支北洋軍從他的左右兩翼對他展開了攻擊。
袁祖銘沒想到,自己如此的部署,還是了北洋軍的圈套,袁祖銘組織好第二輪的反擊之後,將軍官突擊隊集合了起來,而後對着這些軍官說道:“你們也看到了,現在咱們陷入了北洋軍的包圍,這個時候,是應該拼命的時候,這個時候要是咱們稍有猶豫,是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我命令,軍官突擊隊,全員投入戰鬥,兩個小時以後,全軍衝鋒時,我將率領衆位,衝在全軍的最前方,我退,衆位殺了我,踏着我的皮囊前進,而衆位退,我便殺了衆位,明白了嗎!”
“是!”“回去準備吧。”兩個小時的戰鬥是殘酷的,因爲袁祖銘部此時遭到了三方面的攻擊,所以此時其實袁祖銘還是非常慶幸的,他慶幸自己沒有全速進軍,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恐怕此時他們應該陷入到了四面合圍的境地,三面包圍他們還有撤退的可能,可入如果一旦陷入了四面合圍的情況,那他們即便是能夠突圍也要遭受重大的損失。
劉存厚的這一番話說完,他便不在吱聲了,而是一個人自斟自酌,喝起了酒,而趙又新看着劉存厚的樣子,也不由的感覺到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由的對劉存厚開口致歉道:“積之兄,不是我……行軍打仗,這是軍國大事啊,還望兄體會小弟之心啊,依兄所言,我即刻率軍進駐瀘州,而後佔領瀘州後,再與兄把酒!”
說着,趙又新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了個乾淨,而後徑直離開了劉存厚的軍帳,去收整自己的部隊,準備向瀘州進軍了,而劉存厚見他如此,終於還是笑了笑,說了句:“鳳階性子還是太急了些啊。我這話還沒說完那。”
隨後。劉存厚連忙吩咐自己的副官,要他去到軍械庫裡面,取一部分彈藥交給趙又新,而後又命令自己的隊伍,給趙又新的部隊開一個口子,讓護國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兵進瀘州。而且與此同時,在趙又新部進軍瀘州之後,劉存厚又以自己的名義發電,通告其駐防部署區相互友鄰的部隊,要他們小心護國軍趙又新的偷襲,他稱自己得到了而情報,趙又新部將會在五天之內,向他們相連的防區展開進攻!
因爲他認爲自己縱兵爲禍,欺壓相鄰,而那些周邊的官員、都領是忌憚他的能力本事,所以纔不敢對他如何的,這也使得他越來越自大狂妄!這一次曹錕率軍鎮壓護國軍,曹無病是不在兵馬序列的,但是他作爲一地的鎮守,也有責任幫助朝廷抵禦“叛軍”。而且說起來,曹無病是知道護國軍本部一戰的結果的,可是明知如此,他卻還是選擇了堅守在這個地方,當然了,這不是他盡職盡責實在是因爲他沒有自知之明啊。
其實這個鎮遠道啊,與真正意義的北洋軍還是存在差別的,因爲這麼說吧,北洋軍可以稱之爲新軍,而鎮遠道卻是舊軍,不單單是在軍事教育,是在武器裝備,也是存在不可彌補的差距的,與其說曹無病手下的是士兵,倒不如說他是一個官府准許的土匪。
北洋軍都阻攔不住護國軍的腳步,此等鋒銳又豈是他一個鎮遠道能夠阻擋的?如果說他這個時候撤出護國軍第二分部,真的誰也不會說他有什麼責任的,畢竟鎮遠道一部軍隊的戰鬥力到底如何誰都清楚,可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現在王華才明白過來,原來不是馬繼增遲遲未能趕來增援,而是其另有打算,馬繼增這是捨車保帥,將護國軍本部城以及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先行交到護國軍的手裡,而後在護國軍奪取兩地,進兵護國軍第二分部的時候,突然的殺出,將他這一部護國軍截成兩段,首尾不得相顧,而後依仗自己兵力的優勢,對他們進行逐個擊破,從而吃掉他這一部護國軍!
馬繼增這一招確實厲害,而也正是因爲王華清楚了馬繼增的意圖之後,這纔會導致他的病情加重,從而昏迷,其實真的,這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問題,假如現在王華沒有生病的話,或許馬繼增這樣的計劃能夠成功,但是依舊還是能夠對馬繼增進行攻擊,甚至是與袁祖銘兩路夾擊之下,將馬繼增的部隊,迫使其逃離戰場的。
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是不可能了,馬繼增部將全部的兵力投入到了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兩面的防線,前說過,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的地勢地形易守難攻,再加馬繼增此時大批量的屯兵於此,護國軍兵力分散,且本不佔有兵力優勢的情況下,王華這一部護國軍確實面臨着重大危機,且有功虧一簣的可能!
袁祖銘此時已經於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外的北洋軍展開了激戰,其實說起來這一次袁祖銘的部隊也是沒有任何優勢的,而且是毫無優勢都不足以描述他們現在的處境,先不說馬繼增在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後的位置佈置了多少攔截他們去路的士兵,是兩側的山也都被其部署了大批的兵力,袁祖銘現在要面臨的是居高臨下的兩側猛攻擊,同時還要對抗正面的截斷道路的北洋軍的進攻。
正是因爲如此,所以這個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更是他必爭之地,絕不可以放棄,而且現在他其實也非常的擔心王華部的安微,袁祖銘一時間陷入了困境,他想要繼續調動兵馬猛攻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的話,這也是不可能成功的,因爲之前的那場戰鬥已經證明了至少他這一部的護國軍是無法同馬繼增抗衡的。這樣的窘迫之地,實在是讓袁祖銘感覺到非常的尷尬,但是他此時束手無策這纔是令他最着急的。
而在這個時候,剛剛休整了一夜的護國軍,在第二天一早,得到了一個令他們感到危急的消息,那是馬繼增部遣三個團的兵力真相護國軍第二分部運動,而且與此同時,護國軍第一分部方向的北洋軍正在收縮,看樣子是想避開這一次的戰鬥,當然了,這也許是北洋軍的另一番謀略算計,這不得而知了,但是能夠明確的是,馬繼增部的三個團已經向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開進了,雖然速度不快,但是其勢頗大!
而且此時不單單如此,在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外的護國軍本部城內,也得到了線報,那是北洋軍駐川北前敵司令四川將軍楊森部的一個旅正在向護國軍本部城運動,但是其目的不詳,因爲這一部北洋軍並沒有直奔護國軍本部城而來,而是走走停停,看起來似乎是對什麼有所忌憚,但是其大體運動方向還是向着護國軍本部城的方向而來的。
我點點頭,看着餐盒裡我喜歡的口味的菜餚,不由得咂舌:“看看,這一看是你特意叫他們做的;你說說,你一個武者,這倒像個管家了;嗨,別說你啊,陳敏麟不也是這……”不經意之間的,提起的這個名字,讓我陷入了沉默。而鄒若衡也是眼滿是傷感,雖然他與陳敏麟沒有什麼交情,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或許這是英雄相惜吧,我這纔剛剛提起,鄒若衡眼的傷悲,卻並不我的少一些。
我們兩個之間陷入了沉默,片刻後,還是鄒若衡率先的打破了沉默,他對我說:“將軍啊,我前兩天收拾你房間的時候,在書架知道了一張照片,我也不知道你有用沒有,這不,你看看,要是沒用我扔了。”說着,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照片給我,而當我看到了這張照片的時候,千頭萬緒再一次涌我的心頭。
也只有那樣的大胖子才能在這樣的年景下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所希望的,奪得自己所需求的,搶下自己所喜愛的,這是現實,這是現實!現在的年景下,若非如此的話,不單單是這些將領,即便是一盒普通人,要是沒法使得自己能夠強大起來的話,那麼他所要面臨的是一個非常難以堅持下去的生活。
或許生容易,活容易,可適當這兩字聯合在一起,變成一個詞,由生、活,而變成生活的時候,那麼什麼都變得不容易的,而且不單單是僅僅是簡單的不容易,將會變成艱難困苦,將會成爲辛酸苦辣,甚至將會成爲噩夢與夢魘,但是,雖然這非常的痛苦,可是這痛苦之依舊存有希望,當然了,現在的年景下,一切的希望,仍舊是泡影。
現在的年景下,最難生存的雖然很多甚至是絕大部分都是老百姓,但是實際這些位高權重的將軍、官員們,他們也都是難以生存的那一部分人。怎麼說那,用我自己來喻吧,看看我現在雖然全軍士氣如虹,在家還是那個前不久剛剛加如我討袁腳步的黔軍,我護國軍已壯大了許多,可是這對我來說,既是一個好事情,同樣的,這也隨時都可能成爲我的滅頂之災。
所以由此輪下去,這一部軍恐怕都能夠用一個班的兵力來應對,當然了,馮國璋之所以如此也是吃準了在外人眼裡自己是不會耍詐的,可是作爲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來說,兩軍作戰耍的是一個詐字,誰詐贏了,那麼能夠得到戰爭的勝利,這絕不是馮國璋不擇手段,只能說是蔡鍔在一些時候太過於正直了。而且他對於名聲看得太重,當然了這不能說馮國璋不看重名聲,只能說馮國璋知道虛實之間的抉擇,僅此而已。
袁世凱聽了徐世昌的解釋,不由得這纔出了一口氣,可是他卻也沒有此改變自己的第一想法,只不過他是將部隊的重點從南京改變成了革、命軍而已。袁世凱與徐世昌磋商之後,最後終於定奪了下來,袁世凱以個人名義、及其北洋軍最高統帥的名義,響應馮國璋的通電,向蔡鍔說些什麼那……